第十三章 錢債肉償

吃飯的時候立文心事重重，難以下咽，大胖鄙視他：「瞧你那熊樣……。」

立文覺得什麼面子也沒有了，強撐道：「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這人，哪裡懂得什麼是愛情？」掏出鑽戒來左看右看，心神恍惚。

「靠，真心相愛？」大胖瞪著眼睛：「真心相愛佩玉會投入別人懷抱？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人打？……把你和她的事全說給我聽，不能有絲毫隱瞞，我以局外人的身份替你分析。」

立文正需要人聽他訴苦，便全鍋端給了大胖，泣道：「佩玉連身體也給我了，難道還不是真心相愛？都是她媽不好，見錢開眼，都是吳仁星不好，有錢就了不起么？」

大胖卻聽得哈哈大笑：「恭喜恭喜，賺了賺了。」

立文大怒：「你再笑我可翻臉了。」

大胖卻笑道：「別動氣，聽我說……，你***腦筋長銹了不是？那佩玉分明是個婊子……。」

立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胖笑道：「你以為劉佩玉是愛你才和你上床？她偷溜出來是來還你的……，你讓她媽要去了十萬塊不是？她的身體就是你花了十萬塊應得的報酬。」

「放屁！」立文更怒，掉頭便走。

大胖拉住他：「我只問你一句，你們發生關係的時候是你主動還是她主動？如果是你主動的話我立刻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

「關你屁事！」立文余怒未消，甩開了大胖的手。

「是她主動的不是？」大胖毫不著慌，喝了口茶道：「是她不穿衣服爬到你身上去的不是？你這渾小子，佔了便宜還哭哭啼啼的……。」

「她穿了衣服的！」立文發狂，漏了口風：「穿了一件連衣裙。」

「靠，那和沒穿有啥兩樣？不……穿一點比不穿更誘惑。」大胖冷笑道：「去海邊玩是她提出來的是不？玩著玩著你們全身濕透了是不？她洗澡的時候忘拿浴巾了不是？……。」

立文說不出話來了，瞪著眼道：「你怎麼知道的？」

「早兩個月我才搞了一個女的分銷商，她的做法和劉佩玉的一模一樣，不過她沒爬到我身上，是我遞浴巾的時候就按捺不住，衝進浴室里把她就地正法了。」

「……。」立文坐下來了。

大胖再笑道：「那女書商也很漂亮的，引誘我只是為了一筆書款。事後我對她說，想錢債肉償的話說一聲就行了，不用跑那麼遠，我既不是柳下惠不受引誘，也不是寧采臣做了愛就想著負責任，我是一筆一筆款的免，一次一次愛的做……。」

「那只是你骯髒的想法……。」

大胖被「骯髒」兩字刺激了，罵道：「靠，你最高尚了，高尚的話你又去寫香艷情節？五十步笑百步！」

立文再撐道：「可是……。」

「別可是了，不是所有的**都要負責任的，劉佩玉和你做完了愛就是想大家以後都不要負責任，來，我給你算盤帳。」

「算什麼帳？」立文怒氣沖沖的。

大胖哈哈大笑：「你覺得劉佩玉比起模特冠軍來如何？」

「她……她比很多模特都漂亮。」立文不由自主的接話。

「沒錯，論姿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和模特冠軍睡一晚的價錢是三到五萬，劉佩玉的名氣比不上模特冠軍，就折中當四萬計算吧，這麼一來你已經得回了十二萬，凈賺了兩萬……。」

「不要說了。」立文止住大胖，突然覺得揪心的痛。

「如果劉佩玉是原裝貨的話那價錢更貴……。」

「不要說了，聽到不？！」立文緊緊的咬住嘴唇。

「你已經賺翻了，再加上把一頂綠帽子送給了全城著名的吳二公子，你這筆生意可是大大的划算啊……。」大胖是個生意人，只關心賺賠問題，哪裡看到立文已兩眼通紅了。

立文握緊了拳頭，問：「有……有煙不？」

大胖聽到他聲音哽咽，冷不防才明白過來：「有，當然有。」不敢多說了，掏出包「玉溪」來，遞了一支過去。

立文咬住煙，大胖替他點上了火，立文猛吸一口，嗆得連連咳嗽。

「慢慢來。」大胖說著，替他拍了拍後背。這煙六十多塊錢一包，雖然貴，煙味卻淡。

立文把眼淚也咳下來了，抹去眼淚笑道：「這煙很猛，我的眼睛也讓薰紅了。」再狠吸幾口，把半截煙頭扔了，道：「再來一支。」

大胖又給他點上了一支，立文這次好多了，居然能仰天悠然的噴出個煙圈來，贊道：「這煙還不錯。」

大胖不敢多說，按燈叫服務員拿來條熱毛巾，那女招待慣了與大胖打情罵俏的，在等立文抹臉的時候笑道：「胖哥，不去廣場湊熱鬧嗎？」

「湊啥熱鬧？」

「你還不知道啊？吳二公子慶賀新婚，今晚在廣場舉辦了一個大型文藝晚會，聽說還有抽獎呢。」

「哦，沒啥好去的。」大胖不想說這個。

女招待笑道：「聽說那新娘子很漂亮呢，吳二公子這時候應該洞了幾次房吧，胖哥，啥時候你……。」

大胖跳了起來：「讓你媽來跟我洞房！」

那女招待讓他一罵，頓時哭了起來。倒是立文替她解圍：「他和你開玩笑呢，快出去吧。」

大胖氣呼呼的罵著：「讓她多嘴……。」

立文勉強笑了笑，這時分也是該洞房了吧，想起此時佩玉正除下婚紗，把她的千嬌百媚象展示給自己看一樣展示給吳仁星看……，立文壓住喉嚨道：「路易十三……，真的好喝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大胖叫來了一瓶。立文輕輕搖動高腳玻璃杯，酒色清洌，酒香四溢，立文一抬頭就喝了下去，酒味醇正，強而不嗆，贊道：「果真好酒！」

「喝吧，喝上幾杯就好了。」大胖看著他，臉上露出憐憫的神色來。

立文連盡幾杯，果然好了很多了，瞪著紅眼對大胖道：「我沒事了。」

「哦，你沒事了。」大胖知道這酒容易入喉，後勁卻足。

「我要見佩玉。」立文的眼睛瞪得更大。

「好，我就帶你去見佩玉。」

「我要洞房，我……我要和佩玉**，不要付錢的那種。」

「行行，我這就帶你去洞房……。」大胖嘆了口氣，叫來服務員把立文扛上了他的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