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夜黑風高，殺人夜
申屠烈不明白，千夜雪沒說話，反倒笑的更加厲害。
玉緋煙生產糟了那麼大的罪，剛出生的小小煙又被玄冥趁亂搶走，玉緋煙之後昏迷五年，讓千夜雪對這個魔族的王沒有任何好感。
若非因為玉緋煙和玄冥達成同盟，千夜雪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現在，看到玄冥被小小煙拿捏，千夜雪很開心。
這叫一物降一物！
想必，玄冥抱走敖紫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請回去的是個小祖宗吧！
等玄冥醒來，想找申屠烈的麻煩，他已經和其他人一起，去閉關修鍊了。
因為玉緋煙帶回來的消息實在是太過震驚，大家全部像打了雞血似的，開始瘋狂修鍊，反倒顯得玄冥十分清閑。
不過，玄冥並沒有鬆懈下來。
正如玉緋煙所說，鳴鳳族藏著秘密，他們面對的敵人超乎了緣由的估計，為了應對未來不確定的危險，玄冥和齊桓回了一次魔族，安排一些事情。
在玄冥看來，上一次的人魔大戰，是因為他和鳳媛的情感糾紛引起。
是他沒有處理好這段感情，太過相信鳳媛，所以連累了族人。
這一次，他要找鳴鳳族算賬，不能把族人牽涉進來。
所以，回到魔族后，玄冥做了周祥的安排，不但讓族人隱匿起來，還命四大金剛守護魔族。
「王上，讓我們跟在您身邊吧！」
四大金剛之首的齊玉，是齊桓的親哥哥，兩人都對玄冥忠心耿耿。
因魔族地域廣闊，四大金剛分別鎮守東南西北四方，這次，得了玄冥的召喚，才回到魔都。
「不用！」玄冥搖了搖頭。
「本王有一種預感，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會那麼容易就結束，本王不能把族人牽涉進來。」
雖然玄冥平時情商低下，甚至有些犯二，但對於魔族人而言，他是個十分優秀，並且有著強烈責任心的君王，在魔族有著非常高的威望。
這也是為什麼玄冥能在重生后，回到魔族短短五年就將一盤散沙的魔族重新整合的原因。
「齊玉——」
玄冥遞給齊玉一隻匣子。
「本王用玄力將匣子封印，若本王有不測，匣子封印會自動解開，下一任魔王的人選就在裡面。」
「王上……」
一聽玄冥說這樣的話，四大金剛都急了。
「王上，您這是什麼意思？」
「王上，是不是這一次會有危險？還是讓我們跟在您身邊吧！」
「是啊，王上，你為什麼要和人族合作，他們很不可靠，不值得信任啊！」
看著跟著自己一起打江山的好兄弟們這麼關心自己，玄冥笑了起來。
「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只是在我被封印的這段時間裡，學會了做事留後手。」
玄冥把匣子放在齊玉手裡，「倘若真的有什麼……本王希望你們到時候能全心全意輔佐新王！」
「王上！」
深深地看了玄冥一眼，齊玉和另外三人立誓，定會遵守承諾。
這下，玄冥終於放心了。
他和霧都望族之間的糾葛，終究是要做一個了結。
就由他來，結束人魔兩族之間的恩怨吧！
朱三橘之死傳到了白虎城，姜尚心裡的不安更加濃烈。
即便摩羅族人把朱三橘的死算在了神女頭上，可姜尚現在像受驚的老鼠一樣，根本就不相信這些話。
姜尚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不好使，所以命人把臣真請來。
畢竟，一人不及二人智。
臣真腦子轉的快，而且對陰謀有著獨特的洞察力，姜尚想和臣真商量商量，讓自己安安心。
臣真住在白虎城的這段時間，是他人生過得最憋屈的時候。
即便姜尚在衣食上並沒有短缺他，依舊是錦衣玉食供著，可是他的疏遠，還是讓臣真心裡不踏實，總有種江中一孤舟的凄涼感。
現在，姜尚想起自己，臣真終於打起了精神。
臣真知道，他現在沒了掌族，什麼都沒了，要想報仇，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姜尚。
也許，姜尚未必能是鳳麟的對手，可是臣真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老薑，你好些了嗎？」
一見到姜尚，臣真臉上立刻堆上笑容。
「能好到哪兒去！」
姜尚斷了肋骨，又折了左手，元氣大傷，即便服用了保命的藥丸，可他的臉色還是不見平時的健康。
「老薑，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傷了你？」
臣真一臉關切。
見臣真的關心不似作假，姜尚也明白，臣真只能靠自己，便故作糾結狀，長嘆了口氣。
「說來話長，老臣，你等我慢慢說給你聽！」
姜尚將玉緋煙和夏侯擎天要走，自己看重玉緋煙的能力，想用武力強留他們，結果被她下毒，不得不斷手報名的事情講了出來。
之前，姜尚並不打算和臣真說這些。
畢竟臣真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沒有利用價值。
可是，在聽到朱雀城發生的事情，知道朱三橘慘死後，姜尚忽然覺得，自己需要臣真。
至少，需要臣真的腦子幫自己出謀劃策。
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姜尚心裡有些擔憂。
聽姜尚說了經過，臣真連連搖頭。
「老薑，你太急躁了！」
「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就算他們不願意攙和進來，要離開，你也應該好言好語，甚至送他們一些盤纏。賣個人情，還能做朋友！」
「這下，你徹底把他們得罪了，就算日後相遇，恐怕他們也未必會施援手啊！」
臣真越說，姜尚越後悔。
是啊！
玉緋煙醫術那麼高明，夏侯擎天又是難得一遇的天才，要是能得到這兩人的幫助，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他後悔啊！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葯！
姜尚想著想著，心裡糾結不已。
原本後悔的心情，立刻轉向另外一個極端。
哼！
不是我對他們不好，是他們忘恩負義！
一想到自己對這幾個年輕人那麼好，掏心掏肺的，玉緋煙最後卻對他下毒，姜尚又十分心寒。
這算是……眼不熟的白眼狼嗎？
見姜尚臉色陰晴不定，臣真放緩了語氣。
「老薑，你別多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你對他們這麼好，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卻要棄你而去，這明擺著是不能共患難！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就殺了他們！」
臣真見風使舵的本事，在他落魄后漸長。
這下，姜尚心裡舒坦多了。
「可不是！老臣，你不知道，我對他們有多好！」
姜尚一臉難過，他被玉緋煙宰了那麼多靈幣票，她卻讓自己沒了左手，真是可惡！
「最好別讓我抓到他們！否則，我一定會叫他們死的很慘！」
姜尚自動忽略了玉緋煙幫他治病，甚至去朱雀城和玄武城盜葯的事情，反正，他們欠了他，負了他！這筆賬，姜尚記下了。
臣真是聰明人，見姜尚眼神閃爍，便知道事情並不是他說的那般。
不過，人在屋檐下，他可不能說實話，免得遭了姜尚的厭棄。
在抱怨了玉緋煙的無情無義后，姜尚提到了這一次的主題。
關於朱三橘的死，臣真已經聽說了。
最初，他還不相信這事兒，覺得是謠傳！
要知道，朱三橘可是跪舔鳳麟的頭號人物啊！
這麼多年，他一直抱鳳麟大腿，各種搖尾乞憐，唯鳳麟馬首是瞻。
怎麼，這一次也難逃一死？
「老臣，你覺得是誰出的手？」
姜尚問道。
其實姜尚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他覺得做這事兒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鳳麟。
如同鳳麟幹掉掌族，栽贓給魔族一樣，在對待朱三橘的事情上，鳳麟直接栽贓給了轉世的鳳如歌。
這些，是姜尚的猜測。
正因為有這樣的猜測，姜尚才害怕，怕自己成為鳳麟的下一個目標，這才找來臣真。
見姜尚這麼鄭重其事地詢問自己的意見，臣真想了想，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鳳」字。
「鳳如歌？」
姜尚皺眉。
「老臣，你該不會以為這事兒是鳳如歌乾的？」
「呵呵——」臣真雙眉飛揚，兩眼也神采奕奕，「老薑，你心裡應該有懷疑對象了吧！你是不是懷疑鳳麟？」
「老臣，還是你了解我啊！」
姜尚笑了兩聲后，表情嚴肅起來。
「沒錯，我認為這是鳳麟的障眼法！」
「啪啪啪！」聽到這裡，臣真拍起手，最後還對姜尚伸出了大拇指。
「老薑，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但也不一樣！」
臣真這麼半遮半掩，故作玄虛的，姜尚來真的來了興緻，「快，你跟我說說，怎麼一樣，怎麼不一樣？」
「我其實有個大膽的猜測！鳳如歌的確轉世了，但是，轉世的鳳如歌和鳳麟穿一條褲子！」
「什麼？！」
姜尚著實被臣真的話給嚇著了。
「臣真，你開玩笑的吧！」
「鳳如歌第一個要找的仇人，不就是鳳麟嗎，為什麼還和鳳麟狼狽為奸？你這話我不明白！」
「老薑，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臣真仔仔細細說了起來。
「你我在霧都這麼多年，你有沒有見過能摧毀一個城池的東西？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吃了葯就能變成神君，還是神君五品？」
面對臣真的兩個問題，姜尚搖了搖頭。
「這不就對了！」
「就算是鳴鳳族和龍族，也不沒有這個能力！否則，霧都早就沒有我們其他幾個望族的份兒了！」臣真拍了拍姜尚的肩膀。
「老臣，我不懂。」
姜尚被臣真說的雲里霧裡。
見姜尚不明白，臣真耐著性子，解釋道：
「既然我們五大族都沒有這些的東西，只能說明它們來自一地方，那就是《鳳凰真經》。」
「《鳳凰真經》？」姜尚皺眉，也越發糊塗了。
「《鳳凰真經》你我都沒有見過，但是它的強大，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為什麼在鳳如歌轉世之前，鳴鳳族沒有出現這些奇怪的東西？偏偏鳳如歌轉世，鳴鳳族不但有了摧毀城池的力量，還有了通天丸？」
「我敢確信，那種炸毀整個城市的東西，就是來自《鳳凰真經》，還有通天丸，絕對是《鳳凰真經》里的寶貝。」
說道這兒，臣真眼裡閃爍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貪婪。
「老薑啊，你想想，單單兩樣，就能毀了我苦心經營的掌族，這《鳳凰真經》到底有多厲害，不用我多說了吧！」
「即便鳳如歌沒有和鳳麟合作，但她絕對落鳳麟手裡了，鳳麟絕對拿到了《鳳凰真經》！」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鳴鳳族最近的異常！」
臣真的分析非常具有邏輯性，而且無論從前還是從后推測，都毫無破綻。
姜尚越聽，越覺得臣真說的是對的。
肯定是這樣！
否則，鳳麟那個小賊怎麼可能一下子變這麼厲害！
「好啊！」
姜尚冷笑了起來。
「鳳麟居然得到了《鳳凰真經》，還瞞著我們，他這是想獨吞！」
「對！」
見姜尚明白這裡面的關係，臣真嘆了口氣。
「可是，就算我們知道又如何！」
「如果我的推斷是正確的，那我們根本就贏不了鳳麟。拿著《鳳凰真經》，他就是天下無敵了！別說霧都，整個大陸，都會是鳴鳳族的……」
說道這裡，臣真搖了搖頭，聲音低落。
「老薑，雖然我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現實如此，你我不是鳳麟的對手。」
「如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臣真情緒十分低落，反倒激起了姜尚的叛逆心。
「哼！未必！」
姜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誰勝誰負，不到最後那一刻，還說不定呢！」
姜尚這麼說，臣真眼神疑惑，「老薑，你有什麼對策？」
對策？
姜尚有。
他手裡拿著玉緋煙給的通天丸配方，藥師已經在抓緊時間研製了。
只是，這事兒到底要不要跟臣真通口氣呢？
不告訴臣真，好像有些不道義，畢竟他也幫了自己不少。
可是，告訴臣真，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要知道，通天丸可是自己和那麼多神君拿左手換來的啊！
姜尚心裡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跟臣真說實話，原因無他，他想把臣真控制在自己手裡。
姜尚想明白了，掌族沒了，臣真也翻不了身。
就算臣真知道了通天丸，他也奈何不了自己，而且，為了給掌族那麼多人報仇，臣真一定會依附於自己，這也是件好事。
「老臣，不是我不跟你說啊，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關係重大。」
姜尚捋了捋鬍子，「不過，你我是兄弟，我自然是會告訴你！」
接著，姜尚把自己從玉緋煙那兒得到「通天丸」藥方的事情告訴了臣真。
「她說是『通天丸』的藥方？」
「對啊」臣真點頭道。
「你也知道，我被朱三橘那個賤人下藥的事兒。她給我配了葯，並且保證我藥到病除。我找人看了她給我的藥丸，的確是治我頑疾的。所以，玉緋煙不會說謊。」
得知這一消息，臣真驚訝不已。
奇怪了！
姜尚介紹玉緋煙的時候，說她祖上隱居山林，她第一次外出。
可是，這樣的人居然有通天丸的方子，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事兒透露著一股子怪味兒呢！
臣真有些後悔，當初，他一心沉浸在為掌族報仇的氛圍中，根本沒有心思去觀察玉緋煙。
這人有這樣的本事，讓人好生驚訝！
她到底從哪兒知道的「通天丸」方子呢？
「老薑，你說，這個玉緋煙到底是什麼人？」臣真摸著下巴，來回走著，最後，他突然站定，轉身看著姜尚。
「老薑，她該不會是轉世的鳳如歌吧！」
這話，可是把姜尚嚇了一跳。
「老臣，你可不要亂說啊！」
想了想，姜尚就覺得這事兒不可能。
倘若這個玉緋煙真的是轉世的鳳如歌，她肯定會找機會殺了自己。
為什麼她要幫自己呢？
「或者，她想看著咱們和鳴鳳族鷸蚌相爭，她好漁翁得利？」臣真繼續分析道。
「老臣，你真的是疑神疑鬼，想的太多了！」
姜尚怎麼都不相信她是鳳如歌。
「我們可是和神女正面遇到過，玉緋煙就算醫術高明，她和鳳如歌還是差遠了！」兩人關係顛倒，現在輪到姜尚玩推理了。
姜尚把在朱雀城，以及玄武城遇到鳳如歌的經過和臣真重新回顧了一遍。
從時間差，到兩個人的能力比較，都比較了一番。
最後，連臣真也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些草木皆兵。
「老薑，方子你用了嗎？是不是真的？」臣真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通天丸的真假。
「還在煉製！」
姜尚笑了笑。
「就算，我失策，把真的鳳如歌放走，可是只要她留下的是通天丸的方子，我就能造出好多好多神君，也就不用害怕神女了！」
臣真敏銳地察覺到，姜尚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們」，這是把他排除在外。
可是現在，臣真跟姜尚談條件的籌碼都沒有。
如果通天丸是真的，騎族會越來越強大，反而是掌族，永遠消失，用不了多久，大家就會忘記掌族，忘記無憂城還有這樣一個家族存在。
「我也希望通天丸是真的！」臣真違心地祝賀姜尚。
「如果是真的，老薑，你就可以和鳳麟一決雌雄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管家捧著一隻盒子過來。
「族長……」
看到臣真，管家愣住了。
「老薑，你這是要防著我呢！」臣真見狀，苦笑。
「也罷！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現在已經不再是掌族的族長了，我就是個落魄的，沒有家的人。不過，兄弟我真心希望你能成功，能成為霧都的老大！」
臣真走到門口，姜尚叫住了他。
「老臣，你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見外了！」
姜尚上前，把臣真拉了回來。
姜尚在臣真一腳跨出去的時候，決定讓臣真留下來。
臣真最後放低身段說的那段話，多多少少影響了姜尚。
是啊！
臣真曾經和他平起平坐，現在卻這麼恭恭敬敬，完全滿足了姜尚驕傲的心。
誰不喜歡聽歌功頌德的話呢！
姜尚也是如此！
「你我是同盟，掌族出事，我心裡也難受。鳴鳳族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這個時候怎麼少得了你呢！老臣，你放心，我背棄兄弟的人！」
姜尚的話，讓臣真感動的熱淚盈眶。
「老薑，你真夠意思！」
說道激動的時候，臣真居然舉起右手，立下血誓，表示對姜尚忠心不二。
他的做法，更是讓姜尚心裡喜歡。
有血誓，姜尚放心多了。
「老臣，你這是做什麼呢！你太見外了！」
兩人又高高興興說了一會兒話，姜尚從管家手裡接過藥丸。
「實驗了嗎？是真的嗎？」
姜尚問道。
「沒有呢！您說怎麼做？」管家恭恭敬敬地問道。
「找個不起眼的人，咱們到野外去。」姜尚想了想，吩咐道。
管家從府里挑了一個下等的奴僕，姜尚帶了心腹，和臣真一起，抓著這個奴僕去了空曠的野外。
對通天丸這個東西，姜尚心裡始終有些不確信。
即便玉緋煙把通天丸說那麼好，姜尚還是不太相信真的有這麼厲害的藥丸。
正所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
這次，可不就是個機會！
等姜尚把藥丸塞進奴僕嘴裡，沒一會兒，奴僕就開始發生變化。
這人原本只有武王的品階，在吃藥後不久，身上玄力的濃度不斷增加。
「武宗！」
「帝尊！」
「皇君！」
「神君——」
最後的結果，讓姜尚和臣真大吃一驚。
沒想到玉緋煙給的方子是真的！這通天丸居然讓人在短時間裡從武王變成了神君，真是太厲害了！
不過，姜尚也掐了時間。
從進階到神君，需要一刻鐘，而神君的能力，能持續半小時。
半個時辰啊！
太屌了，有木有！
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能夠踏平鳴鳳族。
只要掌握通天丸，何愁不能成為這個世界的霸主！
至於用藥的後遺症，姜尚也看出來了。
在半個時辰的藥效消失后，那個奴僕全身癱軟，如同廢人。
廢人又如何！對姜尚而言，不過是損失一些人罷了，最重要的是達到目的！管那麼多結果做什麼！
「恭喜姜族長，賀喜姜族長！」
臣真心裡羨慕的要死，嘴上卻還是真誠道賀。
「有了通天丸，別說鳴鳳族，就算龍族，也是你的囊中之物啊！」
臣真的馬屁拍的姜尚舒服極了。
可不是么！
「老臣啊，我終於明白這藥丸為什麼叫通天丸了。這是『一步通天』的意思啊！你說，當初發明這個藥丸的人，咋那麼聰明呢！」
姜尚咂著嘴，飄飄然，彷彿自己已經幹掉了鳴鳳族，成為了霧都的老大。
「對！肯定是如此！」臣真應和道。
對臣真的態度，姜尚十分滿意。
他拍了拍臣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臣真，你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我不會忘記你的！」
聽了這話，臣真感激涕零，跪在了姜尚面前。
「老薑，有你這話，我就算死了，也知足了！」
「好了好了！大喜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姜尚「哈哈」大笑，把臣真扶了起來。
「走，我們回去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姜尚因為太過高興，竟然忘了去思考玉緋煙為什麼有通天丸這事兒。
他大抵上也認可了自己剛才說的，就算玉緋煙真的是神女，自己掌握通天丸，能製造出很多神君，難道還搞不定玉緋煙嗎？
回到城主府，姜尚因為斷手的鬱悶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滿心喜悅。
「老臣，你說說，我們下面應該怎麼做？」
姜尚恨不得趕緊去找鳳麟的麻煩。
不過，他多少知道衝動是魔鬼這句話，所以還是想聽聽臣真的意見。
「老薑，我們不如拿摩羅族練手！」臣真陰笑了起來。
「我可記得你說的，害你的葯出自摩羅族。現在，朱三橘死了，摩羅族一盤散沙，你可以拿他們試手！」
「可是這樣，不會引起鳴鳳族的注意？」
姜尚有些猶豫。
他本來想著，直接弄出一千個神君，滅了鳴鳳族，沒想到臣真的提議居然是摩羅族。
「老薑！我們還不確定鳴鳳族有沒有別的陰招，不如幹掉摩羅族，順便試探一下鳳麟的態度。再說，這事兒做了，也會被當做是魔王做的，跟我們又沒關係。」
「要是能通過摩羅族，試出鳳麟的底牌，豈不是更好！」
「就算你有了通天丸，別忘了，鳳麟手裡還有那種更厲害的東西啊！」
臣真這麼分析，姜尚才想起來。
玉緋煙說過，毀掉玄武城的是火藥，是炸彈。
要是鳴鳳族到處是炸彈，他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還沒殺了鳳麟，自己人先死了，還暴露了騎族的實力，實在是失策。
「老臣，幸好有你在我身邊！好，就這麼做！」
朱雀城的摩羅族，因為朱三橘的死，群龍無首，大家都想爭奪族長之位，反倒忘了提防外人。
這天晚上，天陰沉沉的。
姜尚帶著一干騎族人來到了朱雀城外。
當初，玄武城之所以沒有人逃出來，是因為被下了葯。
這一次，姜尚也用了同樣的辦法。
他花大價錢買來了「風靈」，藥效要的很，只需要在風口，將葯吹散出去，活人馬上中招。
當兩百個騎族武士吞下通天丸，把「風靈」散播出去后，姜尚檢查了一下。
包括城主府，所有人都呼呼大睡。
這真是，夜黑風高，殺人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