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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墨盯着自己手上的東西,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之妙聊著天,之妙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人親切可親。

「妙郡主不是大司馬的孩子吧?」楮墨像是漫不經心的問。

之妙心裏很奇怪,這樣隱蔽的事情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難道是聽安公公說的嗎?之妙沉沉的點點頭,說道:「是啊,我是老夫人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

「那妙郡主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楮墨手上的動作不停,但是還是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之妙。

之妙覺得楮墨真的很奇怪,原本疑心就很重的司徒之妙,看着楮墨,心裏決定試探一下:「楮御醫應該不是金陵王朝的人。」

楮墨手上的動作一頓,神情有着一絲無奈的說道:「是,不是金陵王朝的人。楮墨是鍾靈山的人。」

「鍾靈山?可是你手上的藥箱?」司徒之妙不太確定的問,這個人難道不是四姑娘山的人嗎?

楮墨看着之妙說的白色藥箱,神情有一絲落寂:「這個藥箱不是在下的,而是在下的一位故人的。」

「故人?是四姑娘山的人嗎?」司徒之妙又問道。

楮墨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是啊,要不是因為我能力有限,也不會有今天的這樣的結局,而且我將她的女兒搞丟了。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找回她的女兒!」

司徒之妙看到他一臉沉默的樣子,還有那濃濃的悲傷的情緒,不由自主的安慰道:「那又不是你的錯,一定會找到的。」

「那個山形佩是你的嗎?」楮墨覺得自己問出來的時候,心都一直懸著的,真怕聽到一個不好的結果,之妙淡淡的說:「據老夫人說,那是我的親生母親留給我的,但是我親生母親是誰我都不知道,不過是留個念想。」之妙眼裏淡淡的憂傷,楮墨還是能一眼看出來心裏更加的顫抖,這個人真的是那人的女兒嗎?要是真的是,那就太好了。

楮墨心裏有一絲急切的說:「那老夫人有沒有說過你的母親是什麼人啊?」

楮墨這樣一直問關於自己的事,之妙不由的敏感的問道:「你不會真的是懷疑我就是你的那個故人的女兒吧?那是不可能的,你不要瞎操心了,我……」話為說完,眼淚就有些忍不住往下掉。

楮墨看着之妙的樣子,一下子慌了手腳,這個女孩子多麼堅強,可是怎麼會一下子淚流滿面的樣子,有些笨拙的想要給之妙擦擦眼淚,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幕又被安公公看了去,安公公心裏那個急,之妙怎麼都是金枝玉葉,一個小小的御醫也敢痴心妄想。

安公公聲音尖銳的說:「郡主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盡然吃了雄心豹子膽!」

楮墨看着安公公那不友善的眼神,還有眼裏的警告,心裏一陣苦笑,之妙這才多大,要是自己結婚生子,女兒也就差不多這麼大的說,不由得搖搖頭,然後專註的看着自己手裏的藥材,然後取出一點放在一個白色水晶的盤子上,然後取出之前的血液,準備倒在已經被碾碎的藥材粉末里。

之妙看着楮墨的動作,一下子擦乾眼淚,好認真的盯着楮墨的動作,神情緊張的看着,可是楮墨完全不受影響,不知道是因為知道那個人血一定不會融合,所以手都沒有抖一下,只見紅色的血液流到水晶水晶盤上面,然後那血塊一點也不粘那粉末,一塊一塊的凝結著,之妙看着這個情況,真的快哭了,可是現在沒有辦法,楮墨拿出一根水晶的小棒子輕輕的攪拌,而那血液就是不融,一塊,還是一塊。

之妙看到這樣的情況,一下子退後了數步,神情悲傷的看着那紅色的血液,嘴裏喃喃的說:「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

安公公也看到這樣的情況,看見之妙痛苦的樣子,雖然心裏也很難過,但是還是勸慰之妙到:「妙郡主,您現在就是他們的主心骨,您要是這樣倒了,那皇上、世子爺怎麼辦?」

之妙什麼也聽不進去,什麼也聽不進去,一個盡的搖頭,然後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跑了出去。

之妙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之前的那個房間,衝破那層薄薄的偽裝屏障,一個閃身,之妙已經沖了過去,再次站在金陵山上,而安公公一直在身後追,可是沒有想到盡然還是把之妙給追丟了。

之妙站在山上,仰天長嘯,那悲傷的哀嚎,是那麼的悲傷,那麼難過,簡直是聞着傷心,見着流淚。

之妙覺得心好痛,好痛,比起知道他們是兄妹還要讓人難受,那個人不會再對着自己笑了,不會再有那麼一個人一直寵著自己,愛着自己,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殘忍,為什麼要這樣?上一世自己誤信那個狼子野心的男人,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可是這一世現實卻要那麼殘忍的對待自己?

看不到一點光,四周呼呼的風聲,吹得樹葉刷刷作響,是那麼的猙獰,像是要吞噬一切,所有的一切!之妙覺得一股唳氣在自己的胸前翻騰,那是嗜殺的滾熱,那是鮮血的沸騰,想到殺人……此時的之妙的眼睛赤紅,眼裏射出攝人的光芒,在黑暗裏仿若妖艷的刺血紅。

『阿彌陀佛!』一個慈善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裏響起,之妙眼神犀利的射向來人,心裏狠絕。

一德大師慢慢的走來,看見之妙的樣子心裏一陣喟嘆,果然是不能在一起啊!一德大師語調悲傷的說:「之妙,這是要化身入魔嗎?」

「入魔又如何?天道不公,我自是成魔又何妨!」之妙狂傲的說。

一德看到之妙的樣子,心裏非常擔心,要是真的讓這個人這樣下去,事情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一定會血流成河。手中拿着的金絲楠佛珠在黑暗中閃耀着絲絲的金光,神情嚴肅的說:「你們兩人根本不能在一起?你不知道嗎?」

之妙癲狂的大笑起來:「不能在一起?要是我要逆天而行又會如何?」

「只會兩敗俱傷!」一德神情嚴肅的說道。

「一德啊一德,你不覺得現在才說這樣已經太遲了嗎?而且你憑什麼說我們不能在一起?」之妙現在已經癲狂了,凡是說他們兩人不能在一起的,之妙都會下狠手,毫不客氣。

一德手中的珠子轉得飛快,語速很慢,一字一句的說:「你是鳳唳九天,他是真龍出世!」

「哈哈哈哈,那龍和鳳不是真好相配?」之妙眼神狠絕的盯着這個老和尚。

一德神情悲戚的說:「你是主鳳,不出意外那是皇后命格,但是你的命格硬,必須要有一個弱主方能匹配,而栁睿是真龍,真龍翱翔於天的,你們若是要在一起,真龍的氣壓不住你的戾氣,那麼不是真龍受損,便是主鳳消失,你說這不是兩敗俱傷。是什麼?」

一德的話聽得之妙心裏一顫,決絕的說:「戾氣?你告訴那是什麼?既然是真龍自然有紫光護體,又怎麼會輕易受到損傷?不要告訴我,只要我們不在一起了,他的毒就能解,就能好起來?你不覺得你說這話有多違心嗎?一德?」

一德沒有想都之妙竟然如此犀利,自己被她說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神情嚴肅的說:「你看看吧?現在是鳳氣衝天,而真龍氣弱,難道這樣你還不相信嗎?」

「是嗎?我看不懂,那你告訴我你能救他嗎?你要是能救他,那麼我就相信你。」之妙心裏一片清明的說。

一德重重的嘆口氣:「我即便救得了他的身,卻也救不了他的心。」

「少說廢話,你要是能救得了身,那也是好的,只要人能夠好好的活着還有什麼不可以。你說吧,要到那裏去找靈女?我一定會找到她的,只要你告訴在那裏能找到她!」之妙越說越急,彷彿一顆也等不了一般。

一德疲憊的說:「我不知道靈女在什麼地方,但是我知道你的血可以救得了他。」

「什麼?我又不是靈女?我的血能夠救得了?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一德這個時候開玩笑,我隨時可以讓人踏平你的相國寺。」之妙無情的說。

「踏平我的相國寺?呵呵呵呵,之妙心中的戾氣果然重,但是那不是我的相國寺,是金陵王朝的相國寺,而一德不過寄居在那裏的一個小小僧人,又有什麼可害怕的,你心中的怨氣太重,重的沖不破你身邊的那團黑影,我看不見你的未來,看不到你將會是怎樣。」一德有些力不從心的說。

「既然看不見,那你還來和我說那麼多的廢話,你不是說我的血可以救得了栁睿,那麼我們又怎麼會不能在一起呢?老和尚,你的道行還是不行,還是好好的修鍊修鍊吧!」之妙一轉身,不想理睬一德。

一德看着她急切的樣子,忍不住叫道:「之妙,你知道你失血過多會怎麼樣嘛?」

之妙沒有想到一德到底是怎麼了,說了方法又在那裏吞吞吐吐的不說話,背對着一德問:「一德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出家人不是講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而且這兩人在金陵王朝可是舉足輕重的?難道不該救?」

一德閉上眼睛,語氣無比沉重的說:「你要是失血過多,你將會陷入長長的昏迷狀態,你知道嗎?你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要是這樣你還願意救嗎?」

「救啊,怎麼不就,不是還有一半的機會!而且我要做的事情基本已經做好了,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休息,一德,不是我身上的戾氣重,只因為前一世太過悲慘,死都不得安寧,而你知道那種痛嗎?那股恨意從心底蔓延,一刻不在折磨著活着的人!」之妙難得的說出自己心底的話。

一德聽見之妙的話,愣在那裏,之妙的話太奇怪了,前世?今生?誰會帶着前世的記憶?難道她就是帶着前世的記憶嗎?所以才會這樣嗎?一德剛想要伸出手去拉之妙,可是那個人已經翩然而去。

在風中隱約還有一聲道謝的輕嘆,一德頓時紅了眼眶,這個人真的太讓人心疼了。

之妙翻身上了一德的馬,平治而去。一德還在感嘆過後,才發現原來馬兒被之妙騎走了,自己難道要步行回到相國寺了,心中一陣感嘆,果然是心計非凡的女子!

之妙沒有回去皇宮而是去了一個宅子,看到陌雨在門前等著自己,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點點頭,然後就走了進去,陌雨感覺到今夜的之妙格外的沉重,還有格外的奇怪,沉默的樣子讓人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覺。

宅子裏四處點着白色的燈籠,在風中搖曳的樣子,讓人心中一陣陰冷,而之妙好像對這一切沒有感覺一般,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堅定,那麼果敢。

陌雨跟在之妙的身邊,覺得今夜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黑暗中的黑衣人看着之妙走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首領領着之妙想其中一個房間走去,只見房屋四周空空如洗,什麼也沒有,正中間放着一個黑色的袋子。

之妙走進去了之後,冷聲的吩咐道:「將袋子打開。」

黑衣首領領命將袋子打開,陌雨看見大皇子蜷縮著在袋子裏,之妙冷冷的笑了起來,這個人上一世那麼對待自己,沒有想到也會有今天是嗎?

栁金祥對於突然的亮光還有些不適應,微眯一下眼睛,等著適應之後才掃視四周,看見之妙一身冷然的出現在這件房子裏,栁金祥明白一定是這個女人讓人將自己綁到這裏的來,心裏非常的好奇,為什麼這個女子從第一件道自己的時候開始敵對自己呢?而且現在甚至還想要了結自己的命嗎?

栁金祥沙啞的聲音說:「司徒之妙……」剛剛說了四個字就不停的咳嗽起來。

「對,就是我,不知道大皇子有什麼指教?」之妙嘴角譏笑的說。

「哈哈哈哈,大皇子?」栁金祥知道這個人是在諷刺自己,這是多麼可笑啊,自己不是皇子,而她卻是真正的皇女!這該是多麼的諷刺。

「大皇子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之妙冷冷的問。

「你要殺我?我自認除了想要追求你之外,沒有做什麼第不起你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恨我?」栁金祥不解的問。

「你不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是風凝姍和寒若的私生子,這是不是很諷刺?比起你之前受到的白眼,這個更讓人難以接受吧?」之妙看見栁金祥痛苦的樣子,就覺得心裏十分痛快,非常的痛快。

栁金祥怒吼道:「住口,你給我住口,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毒如蛇蠍,你太狠毒了!」

「毒嗎?對,哈哈哈哈哈哈……」之妙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自己怎麼比得上這個人的狠毒?為了剷除那些勁敵,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午夜夢回的時候都能看見他們流着血出現的樣子,夜夜不能安寢,那些人背地裏叫自己毒妃,之妙完全不在意,而他栁金祥也稱呼自己為毒妃?毒妃又如何?毒妃也要展現出無限的風華!

「栁金祥,該說的你已經說了,那麼我會送你一個此生難忘的的死法,好好的去享受吧!」之妙從衣袖中滑出一顆綠色的藥丸,遞給身旁的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走過去將藥丸塞子栁金祥的嘴裏,栁金祥抵著怎麼也不吞下去,之妙一個眼神,自己染有人上前幫忙,只聽見一個吞咽的聲音,栁金祥瞪大雙眼死死的盯着之妙,嘶聲裂風的大吼:「司徒之妙我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對我?」

之妙一揮手,所有的人包括陌雨都退出房間了,之妙一步一步的走進栁金祥,直接給了他一腳,踹倒在地上,看着他匍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樣子,之妙真的很想笑:「你想知道嗎?」

栁金祥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熱了,越來越難受的樣子,但是神志非常的清晰,非常的清楚,咬牙切齒的說:「對。」

「因為前世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啊!」司徒之妙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般。

「什麼?你說什麼?」栁金祥完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不確定再一次問道。

「栁金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一天也不能等了,我要你死,但是我不會給你痛快的死法,讓你也嘗嘗被千人騎的滋味,不知道會是怎麼樣?你肯定爽,要是那樣還不能滿足你,那就只能隨便你怎麼折騰了。」之妙的話在栁金祥的腦海里不斷的播放着,身體上的那種渴求越來越炙熱了!

之妙看也不看栁金祥,推開門,走了出來,對着黑衣人吩咐道:「將人丟到亂葬崗吧,那裏人多!」

『亂葬崗人多?』陌雨心裏好奇怪啊,那裏不是都是死人的地方嗎?看見陌雨好奇的樣子,不由邪魅的一笑:「陌雨想去看看嗎?」之妙的哼吟透著一種疲憊。

陌雨雖然心裏很好奇,可是知道之妙的手段,上次不就看了一出嗎?好奇害死貓!一個勁的搖頭,之妙看見她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人真的是……

黑衣人聽從了之妙的話,直接將袋子提起來,然後飛身離開了。夜裏的亂葬崗,到處都是屍體,有身首異處的,還有被腰斬的,四周慢慢的都是血腥味,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屍體,然後將已經蜷縮成一團的栁金祥丟在亂葬崗。

而此時的栁金祥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也已經完全被藥物控制住了,只看像是發了瘋一樣的不斷想着那些屍體撲上去,然後也不管是死是活,是男是女,直接撲上身,有的被腰斬了只有下半身在那裏,可是栁金祥此時完全不在乎是怎麼樣的。

發現是男的,直接人翻個身,繼續發泄自己的獸慾,而那樣的腰斬的,抱住那半個身子像是個瘋狗的一樣的直接上。

搞完一個接着又找一個,黑衣人看見栁金祥的樣子,那簡直完全比禽獸還要禽獸,那滿地的屍體的彷彿給他提供了更好的場所,不停的重複著。黑衣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人奸屍還如此興奮來着,還真的是少見,不過有此可見之妙的手段該是多麼可怕,讓人完全的失去意志,只知道發泄原始的**,即便對方是一具一具的屍體……

黑衣人看了一眼動作開始遲緩的栁金祥,這個人最後會精盡人亡吧!不想再看下去,這樣一個必死之人也沒有必要看,但是為了防止有人將栁金祥救走,還是留下一個手下繼續盯着。自己則飛身離開了,這個場面會讓人噁心的幾天吃不下飯。

被留下的那個人,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為什麼會是自己留下來,這樣禽獸不如的人,自己怎麼也看不下去。

之妙就站在那個院子裏,看見滿院子的白燈籠,之妙神情悲寂的說:「陌雨一定也很好奇為什麼這滿園的都是白燈籠吧?」

陌雨沒有想到之妙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看了看四周的白色燈籠:「姑娘是在祭奠什麼人嗎?」

「對啊,祭奠那個傷逝的靈魂,她現在終於可以做自己了,終於能夠卸下身上的重擔了,能夠為自己活一次了!」之妙聲音清冷的說。

陌雨不知道之妙說的是誰,但是還是勸慰道:「要是那人知道有個人像姑娘這樣祭奠她,她也應該要瞑目了。」

之妙沉重的點點頭,轉過身看着陌雨:「陌雨過了今天你就回去栁睿的身邊吧!」

陌雨沒有想到之妙盡然在這個時候還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心裏有些生氣的說:「姑娘是準備不要陌雨了嗎?」

之妙看着陌雨難得耍小性子的樣子,心裏一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子,留着你幹什麼,聲音平靜的說:「只是栁睿的身邊更需要你這樣的人。」

「姑娘,真的不是不要我?」

「嗯。」

「那我等事情完成之後能再回到姑娘的身邊嗎?」

「嗯。」

「謝謝姑娘!」

之妙:「……」

之妙看了看天色,又說道:「走吧,我們先回司徒府一趟,然後就要進宮了。」

陌雨心裏好奇怪,怎麼都覺得司徒之妙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什麼地方怪,只是跟隨着之妙回司徒府去。

當兩人剛出現在司徒府大門的時候,司徒卓越就滿面焦急的迎上前:「七妹妹這是去了什麼地方,我之前去宮門處問過,宮裏沒有什麼人留宿,你身邊雖然有人保護,可是家人一定會擔心的。」

之妙聽着司徒卓越說出家人般關心的話,頓時覺得心裏一暖,這個就是自己的大哥,看着司徒卓越明顯憔悴的樣子,心裏有些瞭然,寬慰的說:「走吧,我們進去說,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大哥!」這一生大哥叫的很重。

司徒卓越覺得很有些怪,但是還是跟着之妙走了進去,一路還時不時的偷偷的看了看之妙身旁的陌雨,跟着之妙一路往松柏園去了。

此時老夫人剛剛起身,沒有想到司徒之妙和司徒卓越結伴而來,笑着說道:「難道是知道庄雲做了很多好吃的?」

之妙看着老夫人的氣色還算不錯,微微一笑說:「對啊,就是知道庄媽媽做了好吃的才來的。」

老夫人人精一樣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之妙是在附和自己,然後領着兩人安靜的吃過早膳,等到下人都紛紛退出去之後,老夫人看着司徒之妙神情嚴肅的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妙看了一眼司徒卓越才緩緩的說道:「靈珊,四姑娘山的靈女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而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

「什麼?」司徒卓越一下子站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怎麼會有這樣離奇的事情。

老夫人雖然有些猜測,但是沒有想到事實擺在自己的面前,還算比較沉着,聲音有些微冷的說:「那錦辰知道了嗎?」

「相信很快大司馬就會知道,而且我敢肯定大司馬一定早就知道靈珊就是凝姍,不然上次也不會什麼也沒有交代直接去了四姑娘山。」司徒之妙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重磅炸彈一般,在他們的心裏炸開了花,司徒卓越聲音壓抑的問道:「皇后?可是一直沒有看見出面過。」

「那是因為皇帝把她關起來了,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在人前,而之前的靈珊也一直裝傻,所以一直都還相安無事。」之妙也不願意再深入的說些什麼了,因為好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而且那還牽扯著皇宮好多的事情,所以也不便說。

老夫人長長的嘆一口氣:「真的是孽緣,孽緣!」

之妙不願意再說多什麼,叮囑老夫人說道:「大司馬最近肯定就會有所行動,而且大司馬的身手想必不是我們見到那樣不堪,而且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和大司馬聯繫,為此,我希望大哥要密切的監視大司馬的一舉一動,否則事情鬧大之後,就不是那麼容易收場的,最好是能夠在剛剛有所行動的時候就直接將人擒下。」

司徒卓越沉重的說:「要是父親的身手真的很好的,那麼我手下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應付的。」

之妙看了一眼老夫人,只見老夫人對着自己點點頭,才緩緩的說:「好,一會我會讓陌雨給你送幾個人過去,那就完全聽從你的吩咐。」

老夫人頓時覺得一陣疲憊,揮揮手,讓他們先行回去,之妙和司徒卓越並肩走了出來,司徒之妙看着司徒卓越說道:「大哥,小妹請你喝杯茶吧。」

司徒卓越臉上一陣驚詫,這個小七從來一直都是冷冷的樣子,也不主動親近任何人,這個時候請自己喝茶,怎麼想都覺得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

「好,七妹妹泡的茶,真的是很好喝。」司徒卓越也不推辭。

陌雨看着越來越反常的司徒之妙,心裏奇怪極了,但是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小丫看見司徒之妙回來,高興的迎上來,關心的問道:「姑娘,您總算回來,昨天被大少爺那麼一說,心裏一直擔心不已。」

「好了,將我那套粉彩的茶壺拿出來,我和大少爺在樹下坐一會。」之妙很少直接吩咐小丫拿那套茶具,這一次卻是很認真的吩咐下去。

這個時候不僅陌雨就是小丫也察覺到了之妙的不同尋常,但是之妙的心思又有幾個人能知道呢,然後和之妙再一次坐在樹下飲著茶。

司徒卓越不確定的問:「小七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對,皇帝中毒了,就是靈珊下的,所以這一次只要靠近靈珊的人一定會沒有好的結果,而且二皇子的死應該是風丞相在司徒芝蘭的身上動了手腳,導致二皇子的死亡……」

「什麼?你說什麼?是誰?」司徒卓越覺得這兩天自己所接收到的消息完全顛覆了自己的整個世界,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一直覺得兢兢業業為了百姓的外公也是包藏禍心,而自己的父親可能就更加離譜了,再來就是自己的妹妹也被牽扯在這個圈裏爭奪的中心,心裏簡直波濤翻滾,讓人難以置信,這都是為了什麼啊?

「我知道這一切你很難接受,但是大哥,這都是事實,而且還是你必須接受的事情,所以好好讓人看好司徒芝蘭,不要再讓她惹事了,否則,想要他的命的不是一個兩個。」司徒之妙聲音冷酷的警告。

司徒卓越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抱着頭,聲音疲憊的說:「小七早就知道吧!」

之妙看着他這樣的痛苦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可是沒有辦法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要是真的像一德說的那樣,自己不必要把好多的事情交給司徒卓越去做。

之妙將泡好的茶遞到司徒卓越的手中,緊緊的握了一下司徒卓越的手說道:「現在的司徒府能靠的只有你了,要是我一時不能做好,只能由你來做,你知道嗎?大哥!這是我答應老夫人的!要是萬一也沒有阻止大司馬的瘋狂行動,皇上怪罪應該不會牽扯到你們,妹妹還準備好了另外的宅子,到時候你就帶着老夫人還有司徒家的其他人一起搬過去,知道嗎?到時候周媽媽會帶你們去,不要妄圖去救大司馬,沒有用的,好嗎?」

司徒卓越感覺手指握著茶杯的溫度,還有司徒之妙的託付,頓時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要上什麼地方去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備無患啊,而且這樣你也不會手忙腳亂的。萬一我有什麼別的事情耽擱了,不是還有你嗎?」之妙略顯輕鬆的說。

司徒卓越看着司徒之妙的樣子,沉痛的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的?」

司徒之妙沉默了半晌之後說:「從回來司徒府沒有多久之後。」

「七妹,原來我也一直沒有懂你!」之妙還是有所隱瞞的說,要是說從自己重生開始就開始着手了嗎?那還不嚇著司徒卓越。

「七妹,你說我該謝謝你,還是應該……」

「應該恨我嗎?那就恨我吧,你是不是覺得你不帶我回府,這所有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了,是嗎?如果我告訴你,很多事情還是會發生,你會怎麼樣?世上沒有後悔葯可以賣,但是我很慶幸你是我的大哥!」司徒之妙說完,沉默的回到屋子裏,看見那個落寂的背影一直坐在那裏,很久很久。

最後之妙去了一趟小竹樓,單獨和司徒錦呁聊了很久,然後再次準備進宮了。

陌雨看着默默收拾東西的司徒之妙,難道姑娘是準備在皇宮常住?之妙變收拾邊說:「陌雨,我交給你的事情你辦好直接就回親王府去吧,我可能要在宮裏呆一段時間。現在你就去找月一他們,挑幾個武功不錯的人過來,老夫人還有三叔那裏,另外的人就交給大哥吧。去吧!」

陌雨深看了一眼司徒之妙之後才沉默的離開了,心裏的不安和疑惑一點一點的增加,看來要看到世子爺的時候好好的問一下。可是沒有想到等到再次見到世子爺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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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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