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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澤身體本就有些虛弱,可是看向靈珊的眼神彷彿利劍一般,聲音更加的冷了:「朕都不知道朕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女兒?這一切不過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

「猜測嗎?那皇上可還記得十五年前相國寺後山那個隱秘山洞裏發生的事情?那個女人難道不是你偷偷藏起來的,每年去相國寺,不就是為了私會那個女人?難道這都是假的?」靈珊的神情越來越奇怪了,越來越猙獰了。

柳君澤聽到靈珊這樣說,頓時臉色一變,那個後山靈珊怎麼會知道,那個女人,自己以為那是吐露的歸回吧,可是……

栁睿看到皇帝臉上的神情,心一陣冰涼,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栁睿還是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彷彿一尊雕塑一樣的站在那裏。

「皇上想起來了嗎?你說說這是不是你的女兒啊!哈哈哈哈哈哈……」靈珊神志已經完全有些不清醒了,忍不住甩甩頭,手上的力度也小了很多。

之妙看着她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這個女人這次別想逃,一定要她自己嘗嘗那個味道!就是不知道要是找不到人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之妙看着栁金祥一步一步退出去的樣子,卻是沉默不語,這個男人可不能就這樣死了,還要看着他像狗一樣的苟延殘喘的樣子才好呢!

栁金祥像是感覺到這女人在看他,不由得看了之妙一眼,看到她眼裏的深意,覺得渾身一片冰冷,這個女人為什麼那麼不待見自己,從一開始就和自己作對,就連自己之前調查到的那些人,也和這個女人脫不開關係,可是自己送了那麼多的東西過去,難道一點也沒有捂熱她的心嗎?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心還是沒有啊?

趁著所有的人全部注意力在之妙和靈珊的身上,栁金祥一下子撞破那道牆,飛快的跑來。栁睿原本想要追上前去,可是看到之妙和皇帝的樣子,頓住腳步不去追。

靈珊看着將自己扔在這裏,一點沒有要管栁金祥,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一下子就撲倒在司徒之妙身上,露出那還藏着藥粉的牙齒,笑了起來,自己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被捆着手腳的司徒之妙看着這樣的靈珊,像一條瘋一樣要咬自己。

皇帝看見她的樣子,忍不住大叫道:「不要啊!」

栁睿身影一閃,就在靈珊下口的時候,用手臂擋住了,但是靈珊卻一口咬在栁睿的手臂上,一下子滲出了血,栁睿給了靈珊一掌,直接將人打飛了出去,像是飄落的黃葉一般,一下子摔在角落裏。

栁睿眼神深深的看向之妙說道:「還好嗎?」邊說邊解開之妙手腳上的繩子。

之妙的手腳獲得自由之後,一下子拉過栁睿的手,看到那上面閃著的藍幽幽的光,心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對於這樣的變故也是柳君澤沒有想到的,可是如果栁睿真的是哪個女人的孩子,會是自己的孩子嗎?可是那個女人從來就對自己沒有好臉色的樣子,只有一次,自己喝醉了酒,又去找她,可是後面的事情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了,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麼他們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看到栁睿的樣子,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嗎?

栁睿看着之妙眼眶紅紅的樣子,難過的樣子,忍不住寬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之妙站起來走到靈珊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嘴角勾勒出一個殘忍的笑:「聽楮墨御醫說,只要你血做藥引子就能救皇上,聽說人的心頭血是最乾淨的也是最有效果,你說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靈珊被栁睿這一掌震碎了內臟,嘴角掛着血,看着之妙的樣子,勾起一絲笑意:「隨便!」

看到靈珊那麼配合的樣子,心裏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讓人去來一把鋒利的匕首,看着靈珊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人救活你,讓你嘗遍那種被千人騎萬人騎的滋味!」

柳君澤由於之前的激動,安公公看着皇帝,上前扶著皇上的手臂,看來他們一眼,最後吩咐人送來滑桿,讓人將皇帝送回寢宮去。

栁睿看着一臉嗜血的之妙,知道這個人是真的生氣了,心裏有些擔心,這樣的之妙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忍不住輕叫一聲:「之妙!」

聽到栁睿的聲音,之妙回過頭看着他,栁睿沒有想到之妙竟然雙目赤紅,顯然是氣急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之妙,牽起她的手,感性的說:「這樣骯髒的人,不配弄髒了你的手,這樣血腥的事情自然有下人代勞變好,你要這個人活着,我們就讓她活着,你想讓她受盡百般滋味,那麼就這樣做好了。可是我不想你的乾淨的雙手沾染著骯髒的血。」

栁睿每說一句,之妙就覺得難受一分,這個男人到這個時候還想着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啊!之妙此時此刻再也欺騙不了自己的心,自己真的是愛上這個男人了!可是現實卻是殘忍的讓他們成為一輩子不能成為情人,為什麼事實如此弄人!

司徒之妙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前一世死得那樣的悲慘,看來好多的事情都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掌控,而栁金祥卻不是皇子,真的讓人感到意外和嘆息!即便是這樣,要不是那個人心狠手辣又對這個女人言聽計從,也不會真的要了自己的命?還以那樣的方式吧!

栁睿覺得自己的眼睛脹脹的,一種乾澀的感覺充滿鼻翼,可是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不能顯示出自己的脆弱,要是這個時候自己也脆弱了,那麼之妙怎麼熬得下去。

靈珊看着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司徒之妙這一輩子你也別想得到你的真愛!一輩子都終將孤獨悲催!我生生世世都會詛咒你……」

靈珊還沒有說完,陌霖一下子點了靈珊的啞穴,所有惡毒的話都不變成無聲的了,之妙的每一步都邁德很沉痛,也很沉重。

栁睿看着之妙說道:「不要相信那個瘋女人說的話,你不是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嗎?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一直陪着你,陪着你,除非我死……」之妙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出更惡毒的話,看着栁睿的樣子,輕聲的說道:「我相信!」

之妙卻眼神飄忽的看向別處,不去看栁睿,也不知道看向皇宮的哪一角,神情一點也看不出來在想什麼,不過那落寂的樣子,還是讓栁睿心裏一緊,而此時的之妙沒有報仇之後的快感,沒有手刃仇人的快感,心被壓得重重的,面對面前的男人,心情沉重如山!之妙緩緩的望向栁睿,額上有些細微的汗珠。

之妙伸出手輕輕的拂過栁睿好看的眉說道:「你的眉毛又黑又粗,真的很好。」

手輕觸了一下栁睿的睫毛:「睫毛很長很黑,讓這雙美麗的眼睛更加的漂亮!」

然後點點他的鼻子:「鼻子又高又挺,不像是金陵王朝的人鼻子,很帥氣!」

最後手指不停的流連在栁睿的嘴唇上:「雖然有時候說話很毒,但是卻是讓人又愛又恨……」

栁睿看着之妙的樣子,心裏盡然有些毛毛的,這個人真的是太奇怪了,像是在告別,又像是在留戀!心裏一陣難受,這個女人的眼神讓自己的心上好心酸好心酸。

「之妙!」栁睿再次叫道。

之妙看着栁睿,兩人同時都避開之前的靈珊的話,只是彼此對望着,彼此的眼裏只看得到對方,也只看到對方!

面前的男子還是一如往常的帥氣霸氣,面前的女子還是一如之前的淡然雋秀!

不管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不管周圍的人在說着什麼,這一刻兩人都出奇的安靜,安靜的在心底流着淚,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疼痛!

之妙的眼角滑出一滴淚,那樣的晶瑩剔透,栁睿伸出手接住那滴眼淚我在手心,聲音輕柔的說:「我說過不想再看到你受傷,我也不想看到你哭,我希望你笑,希望你開心,希望你幸福!我還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會守着你,守着你的幸福!」

之妙的咬住的自己唇瓣,眼淚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卻是倔強都不讓她留下來,不由得昂起頭,所有的眼淚彷彿又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鼻子酸酸的,嘴裏苦苦的、澀澀的味道!彷彿一粒含了毒藥的淚珠吞進自己的心裏,侵蝕自己的骨頭!

栁睿一把擁住她,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之妙不要這樣,我不會離開,我一直在!我還是那句話,要是你願意跟我一起去邊關吧!」

之妙緊緊的回抱着這個男人,然後一下子放開,淡淡的說道:「走吧,你的傷口需要清理,不然之後會紅腫的,而且這樣的瘋狗,還是多注意的好。」

前一刻還難過的之妙,一下子就轉變得那麼平淡,栁睿心裏還很奇怪,但是還是沒有反駁之妙的話,順從的讓之妙拉着自己的手往御書房走去。

皇宮是什麼地方,所有的人一下子都盯着他們兩人,這兩個人出現在皇宮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而栁金祥此時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一般,四處流竄。

柳金明站在納蘭賢妃的宮殿,看着自己的母妃:「今日皇宮發生的事情,母妃可是知道了?」

「你說的是什麼啊?母妃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母妃,您明明知道孩兒的心思,為什麼還要一再的阻攔孩兒,那個人孩兒志在必得!」

「是嗎?要是那個人是你父皇的私生女呢?你也要娶嗎?」

「什麼?母妃您再說什麼?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這可是皇上都承認的事情。」納蘭賢妃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眼神銳利無比,沒有想到皇帝盡然還有這麼一個私生女?可真的是讓人沒有想到啊!

「怎麼會?怎麼會?」柳金明不相信的不停的搖頭,連連退後數步。

納蘭賢妃還不放過自己的兒子,一步一步的逼近柳金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我的兒難道一心就只想到兒女情長,你想過沒有,最近皇上的神情很是不對的,面色很蒼白,而且這樣頻頻召栁睿進宮,你父皇對栁睿的好實在是有些過了,讓我都懷疑栁睿是不是他的兒子,要是不是,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柳金明沒有想到事情怎麼會一下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且自己母妃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以前栁睿一點不願意進宮,現在隨時都進宮,而且父皇的態度越來越怪了,之前雖然利用栁睿的能力,但是還是防着他的,可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好像是真正的信任了,什麼事情都交給栁睿去辦?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而且皇叔和皇嬸好得像是一個人似的,這中間的矛盾好像一下子全部解除了。

之前栁睿和自己還能一起說說話,開開玩笑,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人好像已經不能和以前一樣的對自己,自己也是這樣,是因為之妙嗎?

回想起來還真的是因為那個女人,兩人越走越遠了!柳金明的眼神一點一點深沉起來,看向自己的母妃說道:「那母妃的意思是什麼呢?」

「母妃的意思是你現在要經常來宮裏,陪陪太后也陪陪皇上,順便看看到底是不是皇上病重了,要是真的,那我們就要有心理準備了,不然吃虧的是我們。」納蘭賢妃的臉色也是不好的說。

「好,兒臣知道了。」柳金明離開皇宮之後,直奔瑞親王府而去,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見一見栁睿,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見這個人。

栁睿不在,柳金明就等,一直等到華燈初上栁睿也沒有回府,柳金明滿臉氣憤的離開了瑞親王府,黑暗中那雙眼睛多了幾分的肅殺之氣!希望一切只是謠言,不然我們卻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此時的京城還是一如往常那般熱鬧,一個身影蜷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影,心裏鬱悶到了極致,雖然皇帝還沒有下命令,但是栁金祥知道自己的府邸已經被團團的圍住,那現在應該去什麼地方?

柳金明不由想起之前之妙和靈珊的對話,靈珊是風丞相的女兒,那自己不就是她的外公,自己現在合格時候是不是應該去找他呢?可是那個男人如此自私就連自己的女兒也不管不顧的,會管自己嗎?

看着到處燈火通明的景象,栁金祥第一次有種天大地大無處為家的感覺,但是他栁金祥會被這樣打敗嗎?不,絕不可以。不管前路會是什麼,他栁金祥也不會認輸的,那就去找他,只要能夠幫自己度過這一次的難關,自己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柳金明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向著風丞相府邸走去。而就在栁金祥的身後,一個黑影緊緊的尾隨其後,那雙眼睛在黑暗中彷彿夜裏兇惡的狼一般,盯着那個身影,一片冰冷。

風丞相府門口掛着燈籠,那紅紅的燈籠下,閃耀着的光,將門口的大獅子映襯得更加的猙獰。栁金祥看着自己的身上,皺皺巴巴的衣衫,都覺得有些推卻,可是要是不想死,那麼只能前行!沒有退路可走,置之死地而後生!

守門的小童看見一個衣衫皺皺巴巴的人,在相府門前不停的徘徊,有些不得好氣的說:「去去去,一邊去,不要再丞相府門口徘徊不定的。」

栁金祥真的覺得自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就連一個看門的都看不起自己,栁金祥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但是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就是這樣的看門狗的臉色也是要看的。

寒若站在離栁金祥身後不遠的地方,看着這個年輕的男子的背影,還有那般隱忍的樣子,忍不住停下腳步,就這樣看着他。栁金祥深深的吸了口氣,面帶微笑的說道:「麻煩小哥給丞相通報一聲,就說外面有個叫柳祥的求見。這是一點點小小意思,還望小哥通傳。」

那個小童掂了掂栁金祥給的銀子,然後趾高氣昂的說道:「等著吧,丞相爺見不見你我就不知道了。」

栁金祥臉上帶着微笑,一個勁的點點頭。寒若看到這裏這才邁開腳步錯開栁金祥的身側,向著風若之的府邸走去。門口另外的一個小童看到是寒若,立刻點頭哈腰的走過去:「爺,回府了啊?」

寒若看見他那獻媚的樣子,冷若冰霜的就要走進去,栁金祥彷彿看到一點曙光一般,飛快的跑到寒若的身邊,拉住寒若的手,聲音有些渴求的說:「能帶我進去嗎?」

寒若回過頭看着面前的男子,這一看,竟然是他,他現在的這個樣子簡直是……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寒若眼裏的陰騖頓時立顯,聲音冷酷無比的說:「你怎麼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栁金祥頓時渾身冰冷,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冷了,自己被他這樣一瞪,覺得自己渾身都成冰一般了,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因為出了一點事情,所以我想進去見見風丞相,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進去。」

寒若深看了栁金祥一眼,然後才說道:「那就走吧。」

之前進去的門童正好出來,看到寒若帶着栁金祥走了進來,自己根本沒有通傳,而是私下溜達一圈,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寒若竟然將人帶進府了,那丞相不是就知道了,那個小童直接欲哭無淚。對於小童的樣子栁金祥不是沒有看到,但是他卻什麼也不說。

門童等他們一離開,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另一個直接踹了他一腳:「叫你貪財,叫你貪財,看吧,到時候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門童自己就真的好像哭啊,可是一切都還是徒勞了。

栁金祥回頭看向那個小童,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寒若帶着栁金祥直奔風若之的書房,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栁金祥看到他的這樣的行為,這個人的關係一定和風若之的關係不同尋常,不然就也不會不敲門就直接就走了進去。栁金祥沒有直接跟着進去,而是在門口等著,寒若看着他的樣子,什麼也沒有說,就直接走了進去。

栁金祥覺得這樣等待的時間是十分的漫長,但是至少進來,也就不驕不躁起來。

寒若看着風若之,聲音冷漠的說:「大皇子來了。」

風若之看着寒若,這個人從來不會管這些閑事,為什麼這次要將人帶進府來,看到風若之的眼神,寒若一片神態自若的樣子,風若之不由冷了聲音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靈姍已經出事了嗎?而且大皇子不是皇上的親生骨肉,所以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插手。」

風若之的冷酷雖然一直很清楚,不由的譏諷道:「這個人可是你的外孫啊!」

「那又怎麼樣?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所以在這個時候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除掉我,你覺得我該怎麼辦?而且很多事情已經表明,栁金祥已經不可能有機會再繼承皇位,我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風若之毫不客氣的說。

寒若笑道:「若之啊若之,你的冷漠今天我算是再一次領教了,你說是嗎?你的心裏有誰?誰也沒有,你的心裏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權勢,當年你離開的時候還會甜言蜜語的哄我一番,今天的這份嘴臉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寒若為什麼會如此生氣,而且還指責自己?難道說……風若之眼裏的陰騖一閃,盯着寒若一字一句的問道:「這就是那個孩子是嗎?」

寒若站起身,看着外面的景色,神情有些奇怪的說:「不管你想要說什麼,你覺得我是來給他尋求幫助的那麼你錯了,即便沒有你,我也一樣能夠做好的。若之,最後還是有句話要送給你,小心陰溝裏翻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看道站得筆直的栁金祥,眼裏有什麼東西劃過,對着栁金祥說道:「走吧,我給你安排了住處。」

裏面兩人的對話,站在門外的栁金祥是一定聽到了,可是在寒若出來的時候還能表現得如此平靜自若,這個孩子還真的是不容易,可是靈珊你的方式是真的害了他啊!

栁金祥遲疑了一下,還是跟在寒若的身邊走着,只聽見寒若冷冷的聲音傳來:「靈珊怎麼樣了?」

「凶多吉少。」栁金祥簡短的四個字,就概括出全部,寒若什麼也沒有再問,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什麼也不必說。

「不要再來找風若之,他幫不了你。」寒若的話斬斷了栁金祥所有的想法,栁金祥突然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間竟然盲目起來了。

夜裏的風更加的冷了,冷得讓人難受,冷得讓人心驚,冷到人的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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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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