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已深,愛已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已深,愛已濃

在凌璟那雙古墨色眼瞳的注視之下,衛長蕖覺得自己的頭皮着實又有些發緊。

「楞個,哈哈,」乾笑兩聲,接着打哈哈:「也不是沒有為難我,」說着,停一下,挑起眼皮瞄了凌璟一眼,見他的臉色很正常,繼續道:「凌璟,你別這般緊張,雖然那孟九有些貪得無厭,但是卻是個膽小怕事的,被我嚇了嚇,就輕鬆的答應了此事。你難道就如此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你說過我是猴精,難道我這個猴精連小小一個孟九都擺平不了么。」

凌璟握住她的手,勾唇如玉般笑了笑,突如其來,手臂一拉,衛長蕖身子一跌,再次穩穩的一頭撞進那個結實的懷抱。

「蕖兒,」薄唇靠在衛長蕖的耳側,嗓子含着磁性,沙啞的輕喚了一聲。

「嗯,」衛長蕖將臉埋在凌璟的胸膛之上,聽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聲,覺得凌璟喚她時的聲音十分的好聽,十分的迷人。

「凌璟,你想說什麼。」

凌璟無言,靜靜抱了衛長蕖一會兒之後,才在她耳邊溫言道:「萬一這次不是孟九,而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呢,蕖兒,我不想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有我在你身邊,那些難做的,不好做的事情,你大可以交給我去做,或者至少通知我一聲,可好。」

「嗯,」衛長蕖趴在凌璟的懷中答應了一聲,因為臉埋在凌璟的胸膛上,說話的調子帶了點鼻音:「放心吧,我不是一個魯莽行事之人,我會審時度勢,不會魯莽行事,你擔心我會身處險境,我還更加愛惜我這條小命呢,有你在,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你這麼在乎我,關心我,我又怎會捨得丟下你一人。」

語畢,衛長蕖從凌璟的懷中揚起頭來,單手攀住他的肩膀,將頭抬起來一些,櫻色的紅唇漸漸挨近凌璟絕世出塵的臉,蜻蜓點水般在他臉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凌璟沒有料到衛長蕖會主動親吻他,即使只是蜻蜓點水般的淺吻,他心中亦是捲起了一陣狂喜的浪潮,那一雙古墨色的眼眸漸漸變得幽深,情愫毫無隱藏的泄溢出來,他挑着一雙絕美的鳳目,強勢的逼着衛長蕖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對,凌璟飽含暖暖濃情的視線與衛長蕖清明皓月的眸光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如此近距離的面面相對,衛長蕖的視線在凌璟絕世出塵的臉上繾綣綿綿,他那雙古墨色深邃的眼睛,他那好看的薄唇,此刻無一處不在誘惑着她,與凌璟對視了片刻,衛長蕖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更加燒熱,心跳得更加快,情不自禁就對着凌璟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渴的唇瓣。

凌璟將她那點小動作看在眼裏,嘴角一勾,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潤。

「蕖兒,你很口乾嗎?」

衛長蕖的一顆小心肝跳得噗通,噗通的,就跟擂鼓似的,凌璟突然問這麼一句不著調調的話,令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嗯,口乾?」輕輕的嘀咕了一句,睜大眼睛巴巴的盯着凌璟的臉。

「哦,原來蕖兒口乾了。」一句簡單的話說完,凌璟抿唇邪魅的笑了笑,下一秒,一張絕世出塵的臉傾近衛長蕖,兩瓣含着冷梅香的薄唇再次覆蓋住衛長蕖的櫻色紅唇,輕輕的,柔柔的在她的紅唇之上淺吸了片刻,一隻手被凌璟握在掌中,衛長蕖便伸出另一隻手,緊緊的抱住凌璟修長的腰身,生澀得迎合著凌璟的吻,感覺到衛長蕖的配合,凌璟十分滿意,加深吻,長驅直入,勾住那令他魂牽夢繞的丁香之舌,吸允著衛長蕖口中的芳甜,綿綿的與她糾纏在一起,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情愫,吻越深,兩人的喘息聲也越發沉重,一吻下來,衛長蕖整個人已經融化在了凌璟的懷中。

衛長蕖半邊小臉靠在凌璟的胸膛之上,一隻手還被凌璟圈握在手掌之間,兩番吻下來,她原本櫻色的紅唇,此刻已變得嬌艷欲滴,更帶了幾分女兒家的媚態。

伸出另一隻手,一拳輕輕的打在凌璟的胸膛之上,道:「凌璟,都是你乾的好事情,待會兒叫我怎樣出去見人。」

就算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唇瓣該得有多紅腫。

凌璟垂著鳳目,視線落在衛長蕖嬌艷欲滴的唇瓣上:「他們不敢說什麼,」指的是驚雷,閃電,素風,穀雨四人。

這一句話,說得是霸氣側漏。

不待衛長蕖說什麼,凌璟繼續道:「他們四人早知道我很喜歡你,若是看見你紅腫的唇瓣,只會在心裏偷偷的高興。」

這就是璟爺的邏輯,好吧,衛長蕖表示有些答不上話來了。

凌璟將下巴輕輕的靠在衛長蕖頭頂的發林上,呼吸着她發林間散發出來的幽香,片刻之後,想着衛長蕖的事情,溫著嗓子道:「蕖兒,你不是想在尚京開一家糕點坊嗎?你對尚京不甚熟悉,找鋪子的事情就交由我做,嗯?我飛鴿傳書回尚京,讓管家去辦。」

凌璟這話正中衛長蕖下懷,衛長蕖原本還在考慮,開糕點坊的事情該怎樣進行,這與皇家打交道是半點也不能馬虎,糕點坊的事情必須要儘快落實好,若是耽擱了,恐怕又會引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從止水鎮到尚京,快馬日夜兼程起碼也得三日的功夫,加上尋鋪面,裝修鋪面,找糕點師,教糕點師,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個麻煩事,很是費時間,如今有凌璟搭一把手,那麼此事就好辦多了。

「嗯,」衛長蕖趴在凌璟的懷中,輕輕的答應了一聲。「不過,得找一處稍微大一點的鋪面,皇家御用糕點坊嘛,不能太寒酸了。」

「好,我讓管家照辦。」

凌璟溫潤,帶點磁性的聲音在衛長蕖的頭頂上響起。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衛長蕖從凌璟的懷中爬起來,盯着凌璟絕世出塵的臉,嬌艷的紅唇微動,道:「鋪面的事情好解決,如今最難辦的事情,便是培養一名糕點師,想要在段時間內培養一名糕點師,那此人之前就必須精通做糕點的技藝,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下止水鎮的事情,去尚京管理那糕點坊,目前,這件事情才是最難得辦的。」說完,見衛長蕖的眉頭輕輕的擰起來,一副很是傷腦筋的模樣。

凌璟見衛長蕖蹙著眉頭,兩彎柳葉眉都差點打結了,他抬手,修長骨節分明的指頭輕柔的靠在她的額頭之上,輕輕一撫,將她蹙起的眉頭撫平,道:「蕖兒,或許以往你是孤獨的,什麼事情都需要自己去打拚,但是現在,往後,萬事都有我,有什麼難辦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和你一起想辦法,咱們都如此親近了,難道你還要分出個彼此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兩人面對面,衛長蕖纖小的身影映照在凌璟那雙古墨色的眼眸之中,清清楚楚。

「我只是,」頓了頓,想想該如何說:「我素來獨自拼搏習慣了,只是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過來,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嗯,」如此回答,凌璟還算滿意,他輕輕的頷了頷首,溫言道:「蕖兒,找糕點師這件事情,你也不必着急了,我這清雅小築中的廚娘給你用。」

「你的廚娘會做糕點?」衛長蕖隨口問道。

並不是不相信,而是御用糕點坊開張得緊迫,目前必須儘快的教出一名合格的糕點師,最好是直接尋一名精通糕點技藝的糕點師,直接將水晶紫芋糕等糕點的做法傳授給她,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自然是會,我這裏的廚娘叫玉娘,是我從尚京帶過來的,不僅精通廚藝,還精通各種做糕點的技藝。」凌璟悠悠而道。

衛長蕖的眼神閃了一下,顯然對這個玉娘很是滿意。

「凌璟,你將玉娘給了我,誰來給你做飯?」想想,問道。

凌璟勾唇,神色寵溺的盯着衛長蕖那張巴掌小臉,簡單回道:「不是還有你嗎?你的廚藝比玉娘的更是了得,只要蕖兒做的菜,我都喜歡吃。」

「謝謝,」衛長蕖莞爾的笑了笑,突然俯身上前,伸出手臂勾住凌璟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舔了舔,蜻蜓點水之後,便快速的退了回來。

凌璟感覺到唇瓣上酥酥麻麻的,腹部瞬間又是一緊,深邃的眼瞳微微一縮,那古墨色的眸光,變得更加幽深,深不見底。

「蕖兒,你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你這是在點火,你知道嗎?」嗓子沙啞,音調帶着濃濃的磁性,從嗓子間擠出來。

衛長蕖覺察到凌璟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剛才平靜的呼吸視乎又厚重了幾分。

「那個,凌璟,」咬了咬唇,微微垂下頭,不敢再看凌璟,深怕自己被溺死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瞳里,「剛才那一吻,我,我只是表示感謝而已,你別想多了。」

凌璟瞥見她的唇瓣已經紅得嬌艷欲滴了,若是再吻一次,估計都得滴出血了。

他強壓住內心的那一股灼熱的躁動,平了平氣息,又嘆了一口氣之後,才道:「餓了嗎?餓了咱們去吃飯。」

「呃……」衛長蕖揚起頭來,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凌璟。

這話題也轉得忒么的快了些,害她剛才還緊張了小半天。「餓,當然餓,呵呵,」乾笑兩聲,掩飾自己內心的尬尷。

「那咱們去用晚膳,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我也放心一些,」說話間,凌璟鬆開衛長蕖的手,再抬手替她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亂的衣裳,再將她頭上的玉簪取下來,重新端端正正的插入髮髻之中。

感覺到凌璟輕柔的動作,衛長蕖心裏有些小感動,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未有一個人如凌璟這般細心的照料她,雖然江氏也很關心她,但是與凌璟給她的這種關心,卻是非常不同的感覺,凌璟對她的心意,如春風化雨,直接融進了她的心裏。

「走了,」凌璟替衛長蕖整理好儀容,率先從床沿上起身,見衛長蕖依舊發愣的坐在床沿上不動,便對她伸出了一隻手,溫潤的聲音輕輕響起,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聽見凌璟的聲音在耳側響起,衛長蕖這才收回了心神。

她隨即起身,不著痕迹的瞥了一眼面前那隻好看的手,然後裝作沒看見,直接邁步向門口走去,「走吧,去吃飯。」

心道:去吃個飯,還拉着手,這委實有些,有些太過招搖了。

凌璟見衛長蕖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好幾步,輕勾唇,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然後幾步追上她,修長的手臂再一伸,一把將衛長蕖的手拽在了自己的手裏,修長骨節分明的五指一卷,將她的纖纖小手包裹在了自己的大掌之間。

「走吧,去吃飯,」說完,臉上那抹溫潤的笑容更加炫目。

衛長蕖掙扎了幾下,奈何根本就掙脫不了某爺的禁錮,只要乖乖的任由某爺握住自己的手。

兩人手牽手走出卧房,門剛打開,就看見驚雷,閃電,素風,穀雨四人像木樁子似的,候在門外。

四人瞧見自家世子爺臉上那抹炫目的笑容,一時之間覺得有些晃眼,更有些傻眼。

他們世子爺竟然笑得如此燦爛,而且是發自內心底的笑,這,這是過去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四人再看見衛長蕖那紅腫的唇瓣,一時之間便都瞭然了:原來他們世子爺又將衛姑娘給啃咬了一頓,知道自家世子爺偷香成功,驚雷,閃電二人跟在心裏偷偷的樂呵,而穀雨,素風則有些微微的垂下了頭,瞥見衛長蕖那紅腫的唇瓣,兩人皆感到有些臉紅心跳的,兩個冷麵小妞還有嬌羞的一面,真是難得。

凌璟的清雅小築不太,貴在整座小院修建得很精緻,凌璟牽着衛長蕖過了兩三個迴廊,拐了兩個三彎,便到了飯廳。

凌璟一直緊握著衛長蕖的手,到了飯桌前,才將衛長蕖的手鬆開。

兩人坐下之後,便有丫鬟將飯菜都端上桌來,熱騰騰的飯菜上桌,不斷的騰起一些熱氣,菜香味濃郁好聞,滿桌子的菜,皆是色香味俱全。

衛長蕖在清雅小築吃過幾頓飯,原先就覺得凌璟的廚子很是不錯,做菜的手藝很好。

「這些菜都是那個玉娘做的?」衛長蕖夾了幾筷子入口,覺得味道甚是好,便揚眉盯着凌璟,問了一句。

說完,便又顧著與桌上的飯菜奮鬥,同時今起耳朵聽,等著聽凌璟回答。

凌璟見衛長蕖埋着頭一個勁兒的只顧著吃菜,那豪放的吃相,堪比一個男兒,不過凌璟已經見慣了衛長蕖風捲殘雲般的吃相,也並不覺得稀奇,或者是驚奇。

這便是蕖兒的可愛之處,性格爽朗,不矯揉造作,只是,只是有些擔心她吃得太快,咽著罷了。

「時間還早,慢點吃,」說着話,凌璟拂開月錦色的廣袖,親自給衛長蕖舀了一碗蓮子百合羹,再送到她的面前,道:「先喝碗羹湯,緩一緩。」

「多謝,」衛長蕖很自然的接過凌璟遞來的百合蓮子羹,還不忘記道一聲謝。

「凌璟,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喝了一口羹湯,挑着一雙清明皓月般的眸子,看着凌璟,提醒道。

只見凌璟正動作優雅的往碗裏夾菜,見衛長蕖如此心急,凌璟笑了笑,吩咐身旁伺候的丫鬟,道:「去將玉娘叫來。」

「是,主子,」丫鬟應聲退下。

不多時,一個年約三十齣頭的女子,跟着之前那小丫鬟徐步朝飯廳走來。

那女子挽著一頭青絲,想來應該是已婚之人,她眸色清明,面容端莊,行步間,動作絲毫不顯扭捏姿態,面色平靜,頗有些城府,一身素青色的羅衣,簡單大方,利落乾脆。

略掃幾眼,衛長蕖便將玉娘這個人,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

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幹練,聰明的婦人,她很是滿意。

玉娘隨那丫鬟,幾步走到飯桌前,離著飯著些許的距離,她微微的屈了屈身子,恭敬對坐上的凌璟,衛長蕖道:「玉娘見過主子,見過姑娘。」

「嗯,」凌璟對衛長蕖面對面而坐,兩道視線依舊停留在衛長蕖的那張巴掌小臉上,他眼眸都衛抬一起,便輕輕的應了玉娘一聲。

待玉娘站直了身子,衛長蕖看才她,問道:「玉娘,你可是精通各類糕點的做法?說來聽聽,你都會做哪些糕點。」

玉娘神色恭敬的看了衛長蕖一眼,雖然不知道衛長蕖作何這樣問,卻是依言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一番,將她會做的各式糕點的名字都與衛長蕖報了一遍。

衛長蕖聽得很是滿意,眉間隱隱露出些明麗的笑容。

凌璟將衛長蕖臉上的笑容盡數收進眼底,見衛長蕖對玉娘甚是滿意,便對玉娘道:「玉娘,往後你不必在清雅小築伺候了,跟着蕖兒去吧。」

凌璟悠悠淡淡的聲音傳入玉娘的耳中,玉娘慣不問多話,主子說什麼,她便做什麼。

「是,主子,」玉娘恭敬的應聲,再道:「玉娘一定會盡心儘力的伺候好姑娘。」此刻,她以為凌璟是想將她送給衛長蕖去做廚子。

衛長蕖自然是聽出玉娘有些誤會,便與她解釋道:「玉娘,我預備在尚京開一家糕點坊,目前正好缺了一個可信的糕點師,我打算讓你去尚京,幫我打點糕點坊的生意,你可願意?」

打點一家糕點坊,這可是件大事情,玉娘聽完衛長蕖說的話,將頭稍微抬高一些,睜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衛長蕖看。

「姑娘,打點一家糕點坊的生意,這可是件大事情,您願意相信玉娘?」

衛長蕖莞爾笑了笑,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才會如此說,只要你幫我好好的打點糕點坊的生意,日後,我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衛長蕖眼神灼灼,當她神色認真談及一件事情的時候,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魅力,不禁就會吸引人的注意。

玉娘能跟在凌璟的身邊,成為凌璟的專用廚娘,那也不是無能的泛泛之輩。

她神色恭敬的看着衛長蕖,這些年識人無數,卻還從未見過這等不俗的女子,難怪連素來淡漠的世子爺也會對眼前這位姑娘動心,眼前這位姑娘,着實是一個妙人啦。

玉娘的視線在衛長蕖的臉上停留了小片刻,她略微收回一些視線,方才恭敬道:「姑娘這般看得起玉娘,這乃是玉娘的福分,玉娘願意為姑娘盡綿薄之力。」

解決了糕點師的事情,衛長蕖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玉娘,還有一件事情得與你講清楚,我開的這家糕點坊乃是皇家的御用糕點坊,太后很是喜歡吃水晶紫芋糕,這水晶紫芋糕只有我能做,醉香坊能做,所以這幾日,你得隨我回十里村,學做水晶紫芋糕,以及另外一些我會做的糕點,待你學成之後,再行去尚京,至於置辦鋪子的事情,你家世子爺自會打理,你只管進京去將鋪子開業即可,這段時日,我手頭上有些重要的事情,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去不了尚京,糕點坊的事情,暫且只能交予你全權打理,這是皇家的御用糕點坊,萬不可出半點差錯,你切記要謹慎行事,知道嗎?」

衛長蕖將話說完,玉娘更是驚奇的看着她。

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約莫就十四五歲,竟然有本事開皇家御用糕點坊,皇家御用的,那便是皇商,姑娘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再過一些年,自然能與自家世子爺並肩而立,世子爺能尋覓到如此一位妙人,真乃是一件幸事。

玉娘稍重思緒,鄭重回道:「玉娘一切聽從姑娘的安排,請姑娘放心,玉娘一定會小心謹慎的行事,不會給姑娘,世子爺增添煩惱的。」

衛長蕖飯量很小,吃了一些菜,喝了一碗百合蓮子羹,已經大約飽了,與玉娘談完事情,見凌璟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吃過晚膳,時辰已不早了,凌璟抱着衛長蕖溫存了片刻,才吩咐素風,穀雨送她回十里村去,玉娘要學做水晶紫芋糕,自然是要跟隨衛長蕖一同回十里村。

出了清雅小築,衛長蕖想起之前答應過孟九,幫他準備水晶紫芋糕的事情,便吩咐素風,穀雨先調了一下馬頭,往醉香坊跑了一趟,將做紫芋糕的事情與萬來福交待清楚之後,這便才回了十里村。

翌日,春色依舊晴好,大清早的就已經見了日頭,淡金色的晨光穿透薄薄的晨霧,籠罩着整個十里村,給寂靜的小山村鑲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邊。

用過早膳之後,衛長蕖將田地,蘑菇坊,野果林的事情交待一番之後,便窩在灶房裏教玉娘做一些新式的糕點。

兩人剛入灶房不久,前院便有客人到訪了。

只見宋禮學提了一個簡單的包袱,一襲青色錦衣站在大門外面,宅院的大門是虛掩著的,宋禮學伸手拉着門上的環扣,輕輕的扣了兩聲。

秋香,秋霜,李安他們下地去了,春桃在打點蘑菇房的事情,春禾恰巧在打掃宅院,隱隱聽聞有叩門的聲音,她便將手中的竹枝掃搭放在屋檐下,小跑着趕去看門。

春桃小跑步到大門處,見一身青色錦衣的宋禮學站在門外,甚是覺得眼生,便問道:「這位公子,請問你找誰?」

也難怪小丫鬟會如此問,宋禮學只在喬遷宴的時候上過新宅院一次,當天客坐滿堂,春桃,春禾兩個丫鬟都忙得不可開交,哪裏會去多留意縣太爺家的公子。

宋禮學的個頭比春禾高出許多,他垂目,居高臨下的盯着春禾,問道:「衛姑娘可在家?我是來找衛姑娘的。」

春禾見宋禮學臂膀上掛着包袱,不禁凝眉看了他一眼,才回道:「我家夫人,小姐都在家,公子請進。」

春禾話音落地,宋禮學這才邁腿進了宅院。

「公子,請隨奴婢來,」說話間,春禾走在了前頭,領着宋禮學朝花廳的方向而去。

「公子請進,」春禾將路讓出來,請宋禮學先進花廳,待宋禮學進了花廳之後,她才緊步跟了上去,然後準備給宋禮學斟茶。

宋禮學邁步走進花廳,沒見着衛長蕖的人影,倒是見到江氏正坐在沙發椅上做綉活。

衛長蕖不讓她操心田地里,家裏的事情,江氏每日也只能做做綉活打發時間,時不時,給衛長蕖綉個手絹,肚兜,鞋子啥的。

宋禮學走到江氏的身旁,恭恭敬敬的拱手作了個揖:「小生見過伯母,」說話的語調,謙遜有禮,十足的翩翩公子。

江氏瞧了宋禮學幾眼,半天才認出是縣太爺家的公子。

她趕緊將手裏的綉活兒擱在身前的花几上,站起身與宋禮學道:「哎喲,是宋公子啊,瞧我這眼神不好,瞧了半天才認出是你。」

「宋公子,快請坐,」江氏滿面含笑,十分客氣的與宋禮學道,說完,又挑眼看向春禾,吩咐道:「春禾,趕緊給宋公子上茶,哦,對了,去將蕖兒昨兒做的糕點拿來給宋公子嘗嘗。」態度要多熱情,就有多熱情。

宋禮學見江氏對自己這般客氣,笑了笑,也客氣道:「伯母,您不必這般麻煩,小生又不是什麼貴客,隨便一點就好了。」

「不麻煩,不麻煩的,」江氏笑着擺了擺手,「宋公子難得來十里村一趟,咋還能不是貴客呢,宋夫人對蕖兒疼愛有佳,宋公子也幫了蕖兒不少的忙,這都不知道該咋感謝宋公子呢。」

江氏態度熱情,這令宋禮學心裏十分高興,並且備受鼓舞。

心道:自古婚姻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伯母看得上他,他便離長蕖又近了一步。

想着,宋禮學笑了笑,又道:「伯母,你說這些話就客氣了,小生與長蕖是朋友,幫幫長蕖是應該的,您無需掛懷在心上,再說了,小生也沒幫上長蕖什麼忙。」

兩人聊了幾句,春禾就端了熱茶上來,還放了幾碟糕點在沙發椅前的花幾之上。

江氏看着宋禮學一副謙遜,斯文的模樣,怎麼看就怎麼順眼。

雖然宋公子人才生得不及凌公子,顧公子好看,但是也俊吶,男人長得太過好看,難免會招外面那些個狐媚子給惦記,尤其是像凌公子,顧公子那般的人才,恐怕天上地下都難得找見幾個,這樣的人,若是真讓蕖兒嫁了,蕖兒豈不得一輩子提心弔膽的,還是宋公子好,人長得俊,卻又不過分的俊,雖說是官宦世家,但是宋夫人,宋大人卻是個好說話的,自家的條件也不差,蕖兒與宋公子站在一塊兒,正好登對。

此番,江氏便是這樣想的。

江氏遐思一番,滿面笑容的盯着宋禮學道:「宋公子,這是蕖兒昨兒親手做的綠茶糕,你趕緊嘗嘗。」

「誒,」宋禮學含笑答應了江氏一聲,聽說是衛長蕖親手做的綠茶糕,便伸手拿了一塊起來,細細的品嘗了幾口。

綠茶糕入口即化,含着淡淡的茶香,又不過分甜膩,甚是好味道。宋禮學優雅的品嘗了一塊,便覺得自己唇齒間全是綠茶的清香之氣。

「伯母,長蕖可真能幹,小生從來只知道用綠茶泡水喝,長蕖竟然知道用綠茶做糕點,用綠茶煮瓜子,真真是見識多廣,令小生佩服。」

談及衛長蕖,宋禮學趕緊抓住話題,順便問了江氏一句,「伯母,今日小生找長蕖有些事情,不知長蕖現在何處?」

「瞧我這光顧著與宋公子說話了,宋公子莫要怪。」

春禾還在花廳內,說完,江氏便揚眼看向她,吩咐道:「春禾,你去灶房叫蕖兒一聲,說宋公子來了。」

「是,夫人,」春禾應聲出了花廳,腳步利索的朝灶房走去。

衛長蕖聽說宋禮學來了宅院,一時心裏納悶,最近沒什麼事情,宋大公子來宅院做什麼?想着,衛長蕖交待了玉娘幾句,便舀水沖了沖沾在手上的糯米粉,然後徐步朝花廳而去。

花廳內,宋禮學一邊陪着江氏擺龍門陣,以此同時,時不時的用眼角餘光注視着門口。

不多時,就見一襲紫色的衣抉出現在門口,下一秒,衛長蕖就利索的跨過門檻,面容明麗,一身紫衣走進了花廳之中。

衛長蕖比較適合穿紫衣,紅衣,這兩種顏色更能襯托出她嬌艷,明麗的面容。

「宋公子來了,」衛長蕖嘴角含笑,簡簡單單的與宋禮學打了一個招呼,她徐步走向沙發椅,挑了宋禮學對面的位置,傾身坐了下來,離著宋禮學半近不近的距離。

宋禮學的視線落在衛長蕖那張明麗的巴掌小臉上,此刻近看,衛姑娘竟生得如此的明艷動人,盯着衛長蕖看了幾眼,宋禮學不禁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了,就連臉頰都有些微微的發熱。

「衛姑娘……」一聲衛姑娘之後,話就卡在了喉嚨之上,接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神色顯得有幾分靦腆。

宋禮學臉上的靦腆之色落在了江氏的眼中,足足變成了害羞:原來宋公子真是喜歡蕖兒的,若是蕖兒能嫁進縣衙,有宋夫人這樣好的婆母,那可是一件好事情吶。

「蕖兒,娘想起來了,你春蘭嬸子找娘有些事情,你陪宋公子擺會兒龍門陣,娘先去你春蘭嬸子家一趟,」說完,江氏就伸手拿了花几上的綉框子,作勢要起身出花廳。

衛長蕖狐疑的看了江氏一眼,一看就看穿了她這個娘心裏打的什麼主意。

哎!如此,她這個娘是比較中意宋禮學了,看來凌璟想要搞定她這個娘,恐怕還得費些心神。

替凌璟嘆息了一口氣,衛長蕖才與江氏道:「娘,你去吧,我會招待好宋公子的。」

「好叻,娘早去早回啊,」江氏拿着綉框子笑眯眯道。

目送江氏出了花廳之後,衛長蕖的視線才移到宋禮學手中的包袱上,其實她早看見宋禮學手上帶着包袱。

這宋大公子來趟十里村,還帶着包袱,這究竟是想唱哪齣戲。

衛長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才對宋禮學道:「宋公子,你找我何事?」說話的調子客氣而疏遠。

宋禮學聽出衛長蕖話里的疏遠之意,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一顆心抽痛了一下,定了定神之後,才道:「早前,聽說衛姑娘欲給令弟請一個老師,小生不才,不知可否上衛姑娘的家,給長羽做老師。」

「咳咳,」衛長蕖剛抿下一口茶水,聽了宋禮學的話,一時嗆了兩下。

她抬起眉目,一雙清明皓月般的眼眸盯着宋禮學看了半響。

有沒有搞錯,堂堂縣太爺家的公子,竟然要來給一個四五歲的小兒童當老師,還是不請自到,這等變通的主意,宋禮學一個書獃子,恐怕是想不出來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這餿主意是秦氏想出來的,衛長蕖不是不知道秦氏的多番暗示,只是她對宋禮學確實沒那點心思。

「那個,宋公子,」話語稍稍一頓,想想該怎麼說,才不會傷及人心,畢竟秦氏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宋禮學的為人也不錯,就算單念及秦氏的那份情誼,也不能傷了宋禮學。

「宋公子,長羽這孩子很是頑劣,我平時都很頭疼……」

衛長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宋禮學接過,道:「衛姑娘不必擔心此事,小生覺得令弟很是聰明伶俐,所以小生很願意做令弟的老師。」

說話間,宋禮學從懷中掏了一封信出來,伸手越過身前的花幾,將信箋遞到衛長蕖的面前,道:「家母日久未見到衛姑娘了,甚是想念得緊,這封信乃是家母托我帶給衛姑娘的。」

衛長蕖垂目,伸手從宋禮學的手上接過信箋,然後拆開來看。

視線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楷字上,衛長蕖一目十行的往下看信,只是越看到後面,她就越是不知該作何表情。

她果真是猜得半點沒錯,宋禮學要來給長羽做老師這件事情,卻是秦氏慫恿的,信上,秦氏說得如此懇切,言辭鑿鑿,若是她再婉言拒絕,就有些拂了秦氏的面子。

衛長蕖看完信箋之後,將手中的信紙疊成一個方塊,重新塞進了信封之後,勉強扯出一臉燦爛的笑,看着宋禮學道:「宋公子,教小頑童讀書,很是費神,很是費力的,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二,呵呵,」為了防止某爺吃醋,只能犧牲一下小蘿蔔弟弟了,雖然某隻小蘿蔔頭不是頑童,但是也只能當一番頑童了。

「不用再考慮了,只要衛姑娘同意,小生便留下,」宋禮學想都沒想,答應得十分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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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錦園之最強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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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已深,愛已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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