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八 卿玉的風華,擊敗夏玲燕(萬更)

章六十八 卿玉的風華,擊敗夏玲燕(萬更)

「什麼?我?!」卿玉沒有想到夏玲燕指的人會是自己,一時間也驚訝地脫口而出。

「素聞北冥國開國公英明神武,想必他的夫人也是極其有能耐,剛剛說的話,字字穿心,讓人不得不服,燕兒越發確定了這個想法,如今難得有機會來到北冥國,又湊巧北冥國皇上想出了這麼個法子活躍氣氛,國公夫人,想必您也是準備了吧。」

夏玲燕雖然一臉微笑,但是所說的話卻將卿玉的退路完全封住,容不得她說一個「不」字,否則的話,無疑就是在得罪楚北捷,不給他面子。

這個女人,看來是故意要找自己的麻煩了,看來不只是紅顏禍水,藍顏若是俊美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是會讓女人為之犯罪的啊。

「噗呲。」

卿仙聽得禁不住笑出聲來,皇普君雲暫且不說,卿玉這個人會表演,還有能耐?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了,那女人不僅懦弱無為,從小到大對琴棋書畫一點都不通,一在人多的場合就會鬧笑話,說話結巴,簡直就是相府的恥辱,她不要給人丟臉就算是能耐了。

「那都是別人胡亂傳的,謠言而已,更何況還有長公主一曲舞樂在前,我這種雕蟲小技在上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污濁了眼珠子罷了。」

卿玉笑道,暗中之意有了推辭的意思,她已經知道夏玲燕這是給自己設套,硬逼著自己表演,好讓自己出醜了,真沒想到夏玲燕這個女人為了皇普君雲已經變得喪心病狂了,連自己都無辜躺著中槍。

不過卿玉怎麼會如了夏玲燕的意思?她要自己進圈套自己就進,開玩笑。

「國公夫人何必如此謙虛呢?再謙虛下去,可就不是虛心,而是自傲了,難不成,北冥國當今皇上的指令,你也想抗旨不成?」

夏玲燕怎麼會讓卿玉就這麼逃了過去?用楚北捷的指令來壓住卿玉,這一點,著實讓卿玉覺得無可奈何。

「國公夫人,既然玲燕話都說到這裡了,你就上來表演表演,權當娛樂是不?」

楚北捷也是開口了,實在是他已經將話放出去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收不回來,他知道卿玉的身份,當初卿塵提議讓自己的女兒嫁給皇普君雲的時候,楚北捷就偷偷調查了卿玉的情況,所以才會對她那個時候竟然敢開口幫雲止那麼驚訝。

轉念一想,皇普君雲竟然敢把卿玉帶到今天晚上這個宴會上來,經過了這麼多個月,就算是快木頭落到皇普君雲手裡,被調教地總是有幾分能耐。

「若玉兒不想上去表演,那麼請各位就不要勉強了。」

忽然,在卿玉騎虎難下的時候,皇普君雲竟然開口出聲幫卿玉解圍,頂著眾人的壓力和目光,一臉冷靜,卻透著一股不容忍讓的堅定。

「人家不願意,長公主就不用這麼勉強人家了,傳出去,也有損聲譽不是?更何況長公主剛才與北冥國皇上合蕭一曲,如此動聽美妙,是個人都會覺得自己的技藝比不上,再上去演奏,就是讓人覺得羞愧罷了。」

東方君瀾也是笑著開口,借著奉承夏玲燕和楚北捷的意思,實則是為了幫卿玉開脫,逃過這麼一劫,他也看得出來,夏玲燕這個舉動是在故意針對卿玉了。

眾人一聽,也是在理,更何況有東方君瀾和皇普君雲這兩個人這麼護著卿玉,他們也不好附和皇上和長公主的話,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楚北捷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也沒辦法和皇普君雲還有東方君瀾對著干,也只能與夏玲燕抱有歉意地說道:「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要不然,玲燕你就換一位?」

「本公主只想看國公夫人的表演,若是國公夫人不方便的話,那麼就算了,還是以皇上剛才所說的方式,自告奮勇吧。」

夏玲燕恨得牙痒痒的,不僅僅是因為東方君瀾竟然會出口幫卿玉,還有皇普君雲那聲「玉兒」,叫的是那麼親切,他竟然敢當著朝臣的面,主動袒護卿玉,平生第一次,夏玲燕嘗到了什麼叫做「嫉妒」的滋味。

不過越是這樣,夏玲燕就越是要讓卿玉上台表演,她就不信了,皇普君雲和東方君瀾能偏袒卿玉到什麼時候!

氣氛一下子僵硬了下來,楚北捷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若卿玉不主動出來表演,估計夏玲燕這個心結就是要結下了,可是皇普君雲和東方君瀾如此護著他,這下無疑是讓楚北捷陷入兩難的境地了。

是要冒著得罪皇普君雲和東方君瀾的風險讓卿玉來表演,還是選擇得罪夏玲燕和丟了面子,無論哪一邊楚北捷都不願意,此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如何解圍才好了。

此時此刻,卿玉轉過頭,看向皇普君雲,認真地說道:「君雲,我現在問你,你實話告訴我,你想要看我上去表演嗎?」

皇普君雲垂眸,看著卿玉一臉認真的表情,並不是在開玩笑,抿唇道:「如果你願意,本王當然想。」

沒有人比自己更加期待看到卿玉的多面化,看到卿玉究竟還藏有多少不露面的本領,但是,如果卿玉不想,那麼皇普君雲就不會讓任何人去勉強她,他只會讓卿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人的話,一概管他去死好了。

「那好。」卿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子,大聲說道:「既然長公主如此想看,那麼卿玉就獻醜了。」

眾人都驚訝於為何此時此刻卿玉會主動挺身上來,但最高興的莫過於楚北捷,因為卿玉的此刻挺身,無疑是幫楚北捷解決了一個大難題,連忙說道:「快快有請。」

夏玲燕瞥了卿玉一眼,鄙夷地笑了笑,真沒想到她還敢出來,還以為要躲在男人的背後做縮頭烏龜了呢,不過結果還是好的,總算把卿玉給逼了出來,正合自己的意思。

自己倒要看看,作為皇普君雲的夫人,這卿玉到底有什麼能耐,倘若沒有的話,呵呵,經過與自己剛剛那麼一比,皇普君雲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夠看出來哪一個女人更好,就這個丫頭敢跟自己搶男人,不要臉,做夢去吧。

卿玉剛想出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如果王妃要伴奏的話,不嫌棄我的話,我可以幫忙。」

如此清靈的聲音,塵世間,只有他褚雲國太子云止才能夠擁有的,此刻見雲止抱起長琴來,定定地看著卿玉。

「怎麼會嫌棄?感激都來不及了,那就有勞了。雲止。」卿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中有了一計,若是有雲止相助的話,那就是太好了。

「加油,玉兒,打敗那個夏玲燕,看她都拽成什麼模樣了,好好讓她摔一跤,長長知識,讓她明白你可不是好欺負的。」

東方君瀾在下面為卿玉加油打氣,將握緊的拳頭舉了舉,卿玉揮了揮手,便與雲止一同出了桌子,往中間的紅色地毯上一站。

夏玲燕和楚北捷此時也往自己的位置上回了去,夏玲燕一落座,立即就被夏侯天戳了戳腦袋,換來後者一陣不滿的叫聲:「兄長,你做什麼啊?!哪有你這麼戳自己妹妹的,疼死了。」

「你還知道疼啊,你就一定要和皇普君雲糾纏不清嗎?還這麼主動去針對皇普君雲的夫人,這樣傳出去會讓多少人落下口舌?你還要不要嫁人了,還要不要名聲了,你不要了,我們夏國皇族還要呢。」

夏侯天剛才看著夏玲燕的做法簡直是要氣炸了,特別是最後一句,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夏玲燕對卿玉有什麼針對呢,她難不成真的被皇普君雲那個男人給迷住了?

「兄長,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好了,別管我了,我們接下來看戲吧,看看這國公夫人,到底能耐有多大。」

夏玲燕撇了撇嘴,懶得與夏侯天糾纏下去,直接抱著腮子看向眼前的正主了,水藍色的眸子閃爍著得意的光芒,這下看你怎麼下得了台,國公夫人。

皇普君雲的目光看著台上的卿玉,發現她一抹笑容勾在嘴角,看起來是那麼地自信迷人,薄唇含笑,懶散地倚著身子,皇普君雲知道,每當卿玉露出這樣的笑容,就證明了她有十足的把握。

真是太棒了,玉兒,就讓本王多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麼本事吧。

至於相府這邊的人,雖然他們不知道卿玉在皇普君雲手上呆了幾個月,究竟磨練到了什麼地步,不過皆是認為就算皇普君雲再厲害,也不可能讓卿玉跳出比夏玲燕還要完美的舞樂,哪怕剛剛夏玲燕失誤了一下,卿玉這次上去,註定是要當炮灰的,變成華麗的跳板,成為夏玲燕名揚天下的踏腳石。

「這下,我還真是有點同情這個廢物了,偏偏被夏玲燕那個女人看上了,聽聽夏玲燕剛才的話,明顯就是針對這個廢物嘛。」

卿仙幸災樂禍地說道,聽不出有什麼同情的口氣,卿欣則是坐在一邊,此刻覺得心中有些糾結,自己雖說不對卿玉抱有能夠打敗夏玲燕那個女人的希望,但是自己又想看到夏玲燕這個女人當眾出醜,唯一的辦法就是卿玉打敗夏玲燕。

不過這近乎是奇迹出現才能夠發生的事情,卿欣已經放棄了,但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殘留一絲希望?

為什麼?在看著卿玉的笑容的時候,卿欣心裡就會有這麼一絲希望冒出,而在以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卿玉如此自信的笑容,彷彿她真的有那麼一種能力,將奇迹喚醒一樣。

卿狂此時看向卿塵,卻發現卿塵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由擔憂地問道:「爹爹,您怎麼了?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沒什麼。」卿塵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不大礙,看著此刻的卿玉,不知道為何,覺得是那麼地礙眼,就像她那已經去世的賤娘一樣。

雲止先是撥弄了一下琴弦,然後對卿玉說道:「王妃,要我幫忙演奏什麼曲子好?」

「就挑一首你最拿手的吧。」卿玉先是對雲止回應,然後又面向大家說道:「各位,世人皆知長公主的舞姿絕色傾城,世間無人能敵,當然,我也不會自大到能夠用舞姿可以與長公主一比,那隻不過是丟人的罷了,那麼我就表演清唱,以助雅興。」

「算她識相。」

夏玲燕冷笑不已,一股高人一等的氣質油然而生,雖然被卿玉逃過了用舞樂相比這一劫,但卿玉這麼一說,無疑就是承認自己在我之下,皇普君雲,好好看清楚吧,你的妻壓根比不上我的萬分之一,就算她想用清唱來矇混過頭,但我那首「水調歌頭」,她比得起嗎?!

「那麼就請國公夫人挑自己最拿手的吧,清唱就清唱,下面讓我們鼓掌,歡迎國公夫人為我們表演。」

楚北捷也不為難卿玉,畢竟她能夠站出來表演就已經解決了自己很大的麻煩了,此時出頭說道,並且率先鼓掌,周圍的人見自家皇上都這麼做了,自然沒有任何異議,也是拍了拍手,但比起夏玲燕剛出場的時候,明顯顯得氣勢弱多了。

「那我就獻醜了。」卿玉微笑,然後朝向雲止,淡淡地說道:「雲止,你先奏樂,我等前段結束再唱,醞釀下情緒,來首相似的吧。」

雲止聽了后一愣,隨即明白卿玉想要做什麼了,點了點頭,將手伏在琴弦上,閉上眼睛,開始演奏,高山流水般的琴聲剎那而出。

眾人彷彿全身被音靈給震撼了一般,在那琴聲一起的時候,就不斷有一種形體在撞擊著他們的靈魂,一下接著一下,彷彿要貫穿他們的身體,讓靈魂也隨之跳動,這琴音似乎帶有一股魔力般,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直直望著那閉眼彈奏著的少年。

氣質似仙,但這琴音卻是仙!

「褚雲國的王室,最出名的就是天雲琴,但天雲琴所選擇的主人,除了身上不沾有塵世之氣外,還必須能夠將天雲琴彈奏出來的音色化為實體的本領,直直貫穿別人軀殼內的靈魂,從心底里震撼他們,這曲,著實妙不可言,你說對吧?混蛋。」

東方君瀾也是沉浸在這美妙的琴聲中去了,皇普君雲也是享受著,不過他一直睜著眼睛,褚雲國的天雲琴雖是神物,能夠演奏它的人也絕非普通人,這曲確實像是天上宮闕那般動聽,但他真正在意的可不是雲止,一直以來,都是卿玉!

皇普君雲想要通過自己這雙眼睛,將卿玉的一切收入眼底,包括她接下來的表現,究竟會是怎麼樣的出彩,勾人心魄。

卿玉心中也是讚嘆不已,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聽,雲止啊雲止,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模樣的男子,不僅隱藏著一個不與塵世合污的純凈靈魂,還有這琴音也是傳世入魂,如此震撼他人的心靈,真是越來越想要了解你了。

但卿玉並沒有因為雲止的琴音給迷得忘記了自己真正的任務,此時見時間已經成熟,吞了一口唾液,閉上眸子,開始清唱起來。

「離鄉路腳步染塵土。青衣顧留一抹楚楚,山河暮眼模糊可曾依稀記來路。」

這首歌一起,眾人都是詫異的神色,特別是夏玲燕,此刻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卿玉,她竟然選擇和自己一樣,唱著古詞改編的歌曲。

皇普君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才是自己認識的卿玉,別人的挑戰,要麼不接,要麼接受之後,則是越戰越勇,然後用同樣的方法,擊敗對手,讓別人輸的無話可說!

「老樹枯只剩鴉聲話如故,馬蹄孤追逐不停駐,千山渡仍義無反顧,遊子苦向誰訴西風路過去何處,天涯路可有鄉音伴歸途,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卿玉閉著眼睛唱歌,故意將尾音拉得很長,配合上雲止琴音的節奏,那一刻,天地萬物彷彿凍結,只餘下這無比美妙的歌聲與琴聲,在空氣中不停交織,融化,人們彷彿靈魂出竅般,在半空中與這聲音的實體不停碰撞著,每一次碰撞,都撞擊出了靈魂的火花。

身體不像是自己的了,就連靈魂也不受控制,在不停顫抖,在不停沉醉著,直至一曲終了,眾人還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瞧這情況,夏玲燕就已經明白,勝負已分,這清唱一曲,是自己輸了,不過夏玲燕還是不服,是楚北捷拖了自己的後腿,若不是雲止的琴藝如此高超,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該死,早知道雲止這麼厲害,當初就應該選擇他來與自己伴奏,而不是楚北捷了,這下丟大臉了!

「好!」

第一個鼓掌的,不是楚北捷,而是皇普君雲,只見他站起身子來,用力地鼓著掌,不顧左手上被繃帶纏住的傷口。

「你這傢伙。」卿玉氣急,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不等楚北捷說話,徑直跑到了皇普君雲的身邊,將他的左手放了下來。

「真是太完美了,朕甘拜下風。」楚北捷接著也是站起了身子,鼓著掌,周圍的大臣們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回過神來,一時間,掌聲響徹整個大殿。

卿欣和卿仙都被震撼地忘記鼓掌了,沒有想到奇迹真的出現了,雖然卿玉並沒有與夏玲燕比舞姿,主動認輸,但是這清唱,明顯是卿玉那一邊贏了,贏得徹徹底底,不管是本人的清唱,還是伴奏的琴音,兩者配合在一起,天衣無縫,問世間,已經找不出任何可以與之披靡的人了。

而夏玲燕的臉色陰沉地彷彿能夠滴出水般,這一次,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的無法呼吸,不行,自己不服,真的不服,如果不是有雲止從中作梗的話,自己怎麼會輸,怎麼會讓卿玉這個女人搶了如此大的風光?!

夏玲燕憤憤地想要站起身來,想要再與卿玉比試一番,卻被夏侯天眼疾手快地拉住,強行讓她坐了下來,不顧夏玲燕掙扎地叫道:「大哥,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我不服,我一定要和那個女人重新比試,她不過是勝在伴奏的人強罷了,誰輸誰贏也不清楚呢!」

「你這丫頭,你瘋了嗎?!」夏侯天簡直快要被夏玲燕這番話氣死了,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好在眾人們都將目光和焦點都放在了卿玉和雲止的身上,並未關注到這裡。

夏侯天還來不及鬆一口氣,便加重嗓音說道:「夏玲燕,我警告你,這裡不是夏國,是北冥國!你剛才那番話若是被別人聽了進去,就是對北冥國皇帝的羞辱,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還要讓我們夏國賠著你受罪,少發你的那些公主脾氣,輸了就是輸了,何不大肚一點?你現在這個模樣哪裡還有長公主的樣子?不過就是被嫉妒沖昏頭腦的潑婦罷了,就連我都看不起你!」

夏玲燕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兄長這麼生氣的模樣,被他抓著的手,握得生疼,眼淚交雜著疼意流下,夏玲燕垂下了頭,不敢讓其他人看見自己哭了,自己可是夏國長公主,夏國第一紅顏,怎能被人看見自己哭的模樣。

夏侯天這才鬆開了夏玲燕,見夏玲燕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抽泣著,用袖子擦著眼角的淚花,夏侯天也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讓夏玲燕如此受傷,但想到夏玲燕剛剛的舉動,夏侯天也是硬下心來,不再去看夏玲燕,若是讓夏玲燕再這樣胡鬧下去,遲早會出大事的。

現在對夏玲燕的冷漠,是為了她以後著想,若是自己再這樣寵著夏玲燕,那麼才是對她真正的不負責任!

「你這是在關心本王嗎?」皇普君雲不管不顧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和掌聲,反倒是將卿玉的手握得更緊,垂著頭,口氣曖昧地說道。

「廢話,你的手是因為我而受傷的,要是再加重了的話,那麼我豈不是要愧疚到死?趕緊好好坐下休息吧。」

卿玉偏了偏頭,不去在意自己心中因為皇普君雲這番話而加速的心跳,拉著皇普君雲硬生生地坐了下來,想要抽走自己的手,卻發現皇普君雲握得更緊,壓根就不鬆開自己。

卿玉想要強行抽走,卻又怕傷到了皇普君雲,把他的傷口弄裂開了,只能怒瞪了一眼皇普君雲,讓他自己識趣點鬆手,皇普君雲倒是十分輕鬆,只是用一句堵住了卿玉的嘴:「這樣子握著,本王覺得更舒服,會好得更快,怎麼?玉兒不想本王的左手更快的康復?」

「算你狠。」卿玉無奈,這算哪門子的恢復方式,握著手就能夠促進傷口癒合?前所未聞,東方君瀾見著卿玉和皇普君雲之間的小打小鬧,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的目光,但是稍縱即逝,就被東方君瀾掩飾了過去。

雲止也是抱著長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任何鄙夷的目光,反倒是帶著一股敬畏和崇拜,人類就是這樣的動物,在你落魄不為人知的時候每個人都想上來踩上一腳,巴不得將你給踩入萬丈深淵去才罷休,等到了落魄之人重新展現了自己的風華,傾倒了眾人之後,又狗腿地圍繞在他的身邊。

雲止沒有去關注周圍的人對自己明顯變了的態度,只是靜靜地坐著,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卿玉那張臉。

天雲琴還在抖動著,至今沒有平息,原來如此,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卿玉她的靈魂是與我那麼地契合,彷彿天生就是一體的。

她卿玉,應該是我雲止的才對。

楚北捷對卿玉的表現大肆讚賞之後,宴會繼續開始,在夏玲燕和卿玉之後,那些舞樂歌資顯得是那麼地平凡,再也無人能夠與這兩人爭奪風采,**過後,宴會也逐漸迎進尾聲了。

「咻。」

突然門外傳來了無數這樣的聲音,接二連三地升空,然後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一朵朵煙花綻放於漆黑的夜空之中,旋轉著,變成了五顏六色的花朵,將整個國都照的一片通明。

外面傳來一陣又一陣驚嘆的聲音,楚北捷此時站起了身子,拍了拍手:「既然宴會已經接近尾聲了,那麼眾位就自由活動吧,今晚的煙花是會點上一個通宵的,請找好自己的同伴,好好欣賞這一場煙花,玩得開心,順帶一提,朕在這個皇宮裡藏了好幾個寶藏,如果有幸能夠找到的人,將會得到這份寶藏,那可是十分幸運的哦,當然,如果累了的話,想要出宮,通過侍衛的檢查之後,隨時都可以乘坐馬車離開這裡。」

這像是小遊戲般的點綴,無疑讓很多人起了興趣,有些官員的家眷都拉著自己的好友,親人開始往外面走了,一來是賞這場盛世的煙花,二來就是彼此攀著關係,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的如意郎君或者豪門小姐,三來就是順便找找楚北捷所藏得寶藏,再好好遊歷一下這皇宮了。

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在夜晚逛皇宮的景色可是很難得的,皇宮白日繁華美麗,夜晚更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而這個機會,除非像楚北捷舉辦這麼場大型的宴會,平時是絕對沒有機會的,所以這一次可得好好珍惜才是。

「既然有機會遊玩這皇宮,我們也去吧。」東方君瀾也站起了身子,不打算繼續呆在這裡了,臨走前,還向卿玉發起了邀請。

卿玉看了一眼對面相府的人的舉動,發現他們也在看著自己,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點了點頭:「那好吧。」

說完,卿玉轉過身子,對坐在原地的雲止說道:「雲止,要不要一起去?」

「你就不問問本王去不去?」皇普君雲見卿玉只關心別的男人不關心自己,醋意又開始亂飛了。

「那你去不去。」卿玉翻了翻白眼,這個傢伙又開始鬧騰了,懶得跟他吵架。

「本王當然去。」皇普君雲立馬回答道,自己怎麼能不去,有這個死小屁孩,還有那個褚雲國太子云止,怎麼看都是危險無比,自己若是不去,卿玉跟別的男人跑了那該怎麼辦?

「抱歉,我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還是先回去休息了。」雲止抱著長琴,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身體不舒服嗎?那可別拖著,找找皇宮的太醫,早點休息吧。」既然雲止這麼說了,卿玉也只能關切地說道,雲止昂首,跟著三人道別了之後,便獨自抱著長琴往外面走了出去。

「說起來,雲止兄那根斷了的琴弦,到底是有什麼意義啊?」東方君瀾目送著雲止遠去,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場宴會還沒有結束,意味著還有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

卿玉說這番話的時候,夏玲燕和夏侯天也動身打算離去,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卿塵對著身旁的卿狂和飛銘使了個眼色,後者自然明白卿塵的意思,都跟著夏侯天和夏玲燕一起離開了邱華殿,很顯然,他們的目標自然是夏國的人物了。

至於雲止,卿塵認為不必深交,畢竟褚雲國如此弱小,只要不將其變成自己的敵人就足夠了,只是楚北捷為何要邀請雲止前來參加這場宴會,這還是個不解之謎,卿塵猜不透,這個秘密的答案只有楚北捷自己本人知道了,但是雲止這個人,或許也知道楚北捷的理由。

坐在卿仙身旁的燕回此刻突然一掃剛才的頹廢,也是沖著夏玲燕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卿仙想要喊住他都來不及,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燕回的身影衝出了邱華殿,氣得暗自跺了跺腳。

「我先去侍奉皇上,免得讓他們起疑,你們兩個現在雖然說任務完成了,但是我還是要再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就是看好皇普君雲他們,不必跟得太緊,保持他們的行為舉止在視線範圍內就足夠了。」

卿塵現在已經對皇普君雲等人的舉動實在不放心了,因為計劃之外,東陵國的太子東方君瀾似乎與卿玉這個丫頭的關係變得十分好了,原本沒有想到卿玉的出現會泛起風波,但現在,既然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那麼就要想辦法解決。

「是。」卿欣點頭接令,卿塵這才負手,一甩長袖上前,抱拳對楚北捷恭賀道:「皇上,今晚的宴會圓滿成功,真是恭喜了。」

「哪裡哪裡,這也多虧了丞相先前一直為這場宴會的舉辦忙這忙那的,才會有那麼多的新點子讓各位賓客開心,宴會能夠如此成功地舉辦下去,丞相功不可沒啊。」

楚北捷也是笑著寒暄道,兩個人接著就是說著那場你來我往的客套話了,卿玉聽得都膩歪,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感受到來自卿欣那打量的目光,卿玉冷冷一笑,還是先把正事搞定吧,就從她頭上下手。

「我們出去吧。」卿玉對著身旁的兩人說道,然後三人便一齊出了這邱華殿。

卿欣見卿玉等人有了動作,也是拉著身旁的卿仙跟了上去,卿仙還在為燕回那個傢伙的事情生著悶氣呢,眼見卿塵都下了命令,也只能收起那些麻煩的心思,不情不願地跟著卿欣出了這邱華殿。

「那麼皇上,您和丞相在這裡好好聊聊吧,本后也是有些乏了,看了這一晚上的宴會,也想先下去休息休息了。」

皇太后此刻也是由宮女們攙扶著站了起來,拄著自己的鳳拐,語氣之中也是顯露出了幾分疲憊。

「那麼母后就先下去休息吧,皇后,你也去送送母后吧。」

楚北捷關切地說道,順便吩咐肖明月帶著皇太後下去,雖然肖明月想要陪伴在楚北捷的身邊,但是既然楚北捷這麼說了,肖明月也只能乖乖遵旨,跟著皇太后一起離開了邱華殿了。

待眾人都走了,整個邱華殿只留下了卿塵和楚北捷兩人,卿塵這才笑眯眯地說道:「不過皇上,您竟然會邀請褚雲國的太子前來參加這場宴會,這真是出乎了微臣的預料之外了。」

「怎麼?是不是丞相也覺得朕的這個決定有些不妥?」楚北捷也是笑臉回應道,這隻老狐狸,這麼快就想向自己套出邀請褚雲國太子前來的用意了,不過笑面虎的本領,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專長啊,丞相。

「怎麼會?雲止再怎麼說也是褚雲國的太子,論身份也是足夠的了,只是微臣沒有想到皇上會做出這樣的邀請,一時間好奇多嘴了罷了。」

卿塵拱手撇得一乾二淨,果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當初那麼小的孩子,現在也開始逐漸羽翼豐滿起來了啊,看來自己的準備得快點了,要在這個皇上羽翼豐滿之前,硬生生地將它的翅膀給掐斷,摔在地上讓他等死!

卿玉三人出了邱華殿後,東方君瀾提議要去御花園逛逛,看看北冥國御花園夜晚的風景,卿玉表示贊同,皇普君雲也沒有意見,三人便往御花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卿仙和卿欣看著這三人行走的方向,卿欣對身旁的卿仙使了個眼色,混雜在也想去御花園的官員們之中,打了聲招呼,混在一起,打算熱熱鬧鬧地去御花園逛逛,至少這樣,也不會讓卿玉他們太過起疑。

就算卿玉他們今晚上不想再做什麼事情,卿欣也要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再鬧出什麼風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親自看到了,才能夠完全放心。

此時此刻,卿狂和飛銘也已經與夏玲燕和夏侯天兩人面對面了。

「不知道兩位將軍來找我們有何貴幹。」夏侯天冷冷地說道,對待外人他一向如此,而夏玲燕在看到卿狂的時候,原本黯淡的瞳孔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記得有人跟自己說過,國公夫人就是相府的人,而這個將軍姓卿,也是相府的大公子,難不成他與卿玉這個女人熟識?還是兄妹?說不定從這個人身上,能夠得到更多關於卿玉的消息。

「其實是我們想與兩位交好而已,爹爹吩咐過,兩位可是夏國的貴客,能與之交好是我們相府偌大的榮幸,所以希望兩位在北冥國待著的期間,能夠到府上坐坐,好好交個朋友。」

卿狂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封邀請函,遞到了夏侯天的面前,一臉誠懇的模樣。

夏侯天抿了抿唇,思索了一會兒后,還是伸手交給了這封邀請函,放入自己的懷中:「那好,既然丞相有如此的心,那麼改日有機會,我們定當上門拜訪。」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卿狂難得露出了笑容,有了夏侯天這麼句保證,那麼就代表任務完成了,看來這夏侯天也不是省油的燈,恐怕在出發來北冥國之前就已經調查好了北冥國的局勢,知道丞相卿塵在這北冥國內可是一手遮天,暗地裡的權勢比皇上還要大。

「一定。」夏侯天點了點頭,再與卿狂和飛銘兩人寒暄了幾句話,便各自拜別了。

夏侯天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真是如父皇所說的那樣,卿塵他們果然開始行動了,正好,不用自己去勸說,這邀請函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那麼就讓自己去看看吧,在北冥國內一手遮天的丞相,到底有什麼能耐,自己是要好好會一會這卿塵!

「卿狂將軍,就這樣,我們與夏國使者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飛銘還是有些擔憂,萬一這夏侯天只是隨便說說,一直拖著不來怎麼辦?那麼丞相交代下來的任務可就失敗了啊。

「只要那個夏侯天不是個蠢豬,那麼他一定會來,他想必也是得到了夏國皇帝的命令,要與北冥國能夠擔當大任的重臣做好關係,彼此來往,那麼爹爹就是他的不二人選,就算當今皇上想要阻攔也無可奈何。」

卿狂倒是一臉悠閑的樣子,比起這夏國的使者,自己更在意的當然是皇普君雲,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裡,在做些什麼,不過想必爹爹會派人關注好皇普君雲的一舉一動的,暫且不需要自己擔心。

「對了,哥哥,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你就先回房間去吧,我辦完了馬上回來。」

就在夏侯天與夏玲燕繼續往房間走去的時候,突然夏玲燕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急急忙忙地開口說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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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法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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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八 卿玉的風華,擊敗夏玲燕(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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