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六 使者到來的紛爭(一萬三求訂)

章六十六 使者到來的紛爭(一萬三求訂)

「沒想到她還沒有死。」卿欣的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但她明白現在是什麼場合,連忙拉了拉卿仙的袖子,對她使了個眼色,別忘了今天真正的目的,卿玉的到來只是個插曲,諒那個廢物也翻不起什麼風波。

卿仙只能嘟了嘟嘴,收起臉上的驚訝之色,只是聯想到幾個月前卿玉的表現,不知道為什麼,卿仙對此刻卿玉的到來,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普君雲牽著卿玉的手,落入了最前方的位置,金色縷邊上的紅色地毯,在那階梯蔓延而上的最頂端,便是今天的皇帝所坐的位置——龍椅。

來自各國的皇子公主們,都是當做至高無上的賓客來接待的,所以可以坐在皇普君雲和卿塵的附近,而在北冥國內,開國公的地位與丞相的地位相同,就算皇普君雲一直以一張刀疤臉與人相見,並且從未與朝堂之上的人深交,並不管朝政之事,比起丞相而言是有名無權,但在今日這種場合,他們兩人對外的地位是一樣的。

「沒有想到他就是皇普君雲!那個天煞孤星的開國公!」

「奇怪,我以前見過他,他臉上那可怕的刀疤怎麼不見了?」

「難不成是得到高人的凈化,開始變成人了?」

周圍一品官員細細碎碎的討論聲傳來,皇普君雲盤膝而坐,閉上眼睛,對外界不聞不問,隨便他們怎麼說,怎麼做,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並且從來不在乎這些狗吠聲,好的壞的,都與他無關。

卿玉就坐在了皇普君雲的身旁,對於那兩道熾熱的眼光早已感受到了,卿欣和卿仙雖然記得今天晚上的目標,但是卿玉這麼突然出現,完全是在計劃之外,不能將重心放在卿玉身上,但至少也要讓她不能來攪局。

不過卿玉也不回應,只是淡淡地笑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但這只是讓敵人放鬆警惕的偽裝,等到必要的時候,才伸出自己的獠牙撕裂對手的防備,現在,還不是時候。

「皇上,皇后,皇太后,丞相,使者們駕到。」

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太監尖聲的傳召,緊接著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跪地的聲音,齊聲呼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后,皇太后,萬歲萬歲萬萬歲,丞相萬安,恭迎使者駕到。」

看來是正主來了。卿玉看了一眼身旁的皇普君雲,發現他仍在閉目養神,撇了撇嘴,也不去打擾他,和眾人一樣將目光望向門口,探探這使者的廬山真面目。

只是沒想到這卿塵的勢力竟然如此之大,能和皇上,皇后,皇太后等人一起前來,皇上啊皇上,對如此威脅勢力的豺狼虎豹,你竟然在以前還敢放縱他自由發展,到了今天這種無法收拾的局面,這是想要將自己的江山拱手讓人了嗎?

先踏步進入這邱華殿的,自然是被宮女攙扶著的皇太后,皇太后發已成白,手持鳳拐,身上穿著紫金鳳凰的鳳袍,頭上用著龍鳳呈祥的簪子,梳起了一個團頭直穿中心,雖已年邁,臉上掛著笑容,顯得和藹慈祥,平易近人,但看那矯健的步伐,渾身散發著的氣勢,隱隱約約透著當年鳳臨北冥國的風範。

緊隨其後的則是皇上和皇后,楚北捷,肖明月,楚北捷身穿龍袍,年輕英俊的臉龐上意氣風發,負著手,跟在皇太后的身後,步伐鬆弛有力,不急不慢,還笑著對周圍的人揮了揮手。

但卿玉卻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在卿欣的身上停留了好一陣子,直至走到階梯的時候才收回,而卿欣雖然垂首,但是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為她那張嬌好的容貌更襯了幾分妖嬈。

肖明月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臉色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被她收了回去,能夠當上皇后這個位置,連這點都不能忍,那早就死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之中了,端莊典雅地跟在皇上的身旁,走到了卿欣的位置的時候,還故意瞥了卿欣一眼。

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后,別以為有丞相撐腰就敢勾引皇上,想要坐上皇后這個位置?下輩子吧!

卿欣不露齒地笑著,心裡絲毫沒有將皇後放在眼裡,就這個女人也想跟自己斗?只要自己想要皇后這個位置,只需要伸出一根小指頭,就能將當今皇后推入萬丈深淵,永劫不復,就連皇上都對自己念念不忘,心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有爹爹撐腰,你拿什麼跟我斗?

看著這兩個女人之間暗地裡的波濤洶湧,卿玉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連卿欣都沒有看出來,皇上那是故意將目光望向卿欣,好讓皇后吃醋的,聯想到皇后的背景勢力,卿玉只能想到用一個詞來形容——隔山觀虎鬥。

看來這當今皇上雖然年輕,但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平庸啊,看來前任皇帝留下來的債,得讓自己的兒子來償還,真是「父債子還」的道理。

不過如今卿塵的勢力已經如此龐大,楚北捷要拿什麼來對付卿塵呢,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會給卿塵找到理由,起兵造反,到時候一切就都完蛋了。

卿塵跟在皇上和皇后的身後,看到了自家女兒與皇后之間的目光對視,抿了抿唇,但也沒對卿欣使眼色,這個大女兒自己最是放心的,因為她懂得什麼時候,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卿仙的話,自己倒還是要好好教訓一下。

「姐姐,剛剛我看到皇上看向你了,瞧瞧那皇后的模樣,都吃醋成什麼樣了,這樣的女人也配當皇后,依我看,要姐姐當皇后才是最適合的。」

卿仙譏諷道,卿欣雖是讓卿仙不要多說下去,免得落入他人耳中遭人口舌,但嘴上的笑意已經顯示出了她此刻的心情愉悅。

卿仙撇了撇嘴,到底還是女人,耳根子還是聽得了奉承話的,特別是對於皇上,看來自家大姐也並不是沒有弱點的。

卿塵走到了自己的席位,落座后,卿狂便道了聲:「爹爹。」

卿塵點頭,然後看向對面閉目養神著的皇普君雲,在看到卿玉之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這並沒有超出卿塵的計劃之外。

原本卿塵以為卿玉已經死在皇普君雲的手上了,沒想到不僅沒死,皇普君雲還將她帶到今天這場宴會上來,是以為能利用卿玉成為自己的軟肋嗎?呵呵,這卿塵也想到過,不過卿玉的生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卿玉引誘不了皇普君雲,那麼她的任務就結束了,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只是卿塵不相信皇普君雲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將卿玉帶到今天的這場宴會上來?這次的宴會事關重大,自己必須將皇普君雲牽制起來才好。

卿塵進來之後,隨著進入的便是各國的使者了,其實這來自各大國的使者才是今日真正的焦點,其中關注的目光更蓋過了皇上。

第一個進入的是燕國的大公子——燕回,只見他穿著一身水墨色的長袍,腰佩玉帶,掛著玉佩,俊美的臉龐上,掛著花花腸子般的笑意,目光深邃,其中的黑色瞳孔如同一個無底洞般,要將人的靈魂給吸入進去,這個男人一進入,便不難聽到在場一些女子的驚嘆聲。

燕回,這個男人可是個花花公子啊,傳聞被他吸引的女人不計其數,但是這個傢伙的才能卻是不容小視,這花花腸子究竟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燕回這個男人看了看四周,在看到了卿仙和卿欣兩姐妹的時候,眼裡冒著光,直接踏步上前,在丞相那邊坐了下來,開始與丞相他們寒暄著,作為今晚的目標,卿仙和卿欣自然笑臉相迎,這燕回果真如傳聞那樣喜好美色,爹爹的安排湊效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卿塵也是笑著與燕回寒暄著,這第一個目標,算是到手了。

楚北捷的眸光閃過一絲寒意,但只是剎那,並沒有被任何人發覺就收了回去,嘴角仍舊含著淺笑,他還是今天的主人,一切的發展,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而卿狂則坐在一旁不說話,他的目光自始至終,只看著皇普君雲一人,就連一旁的飛銘也感覺到了來自卿狂身上的重壓,幾乎讓人難以呼吸,這是卿塵交給卿狂今晚的任務,那就是在今晚關注好皇普君雲的一舉一動,別讓他攪局礙事!

而這,正好對了卿狂的心思,比起對付皇普君雲,他比任何人都更有動力。

此時此刻,皇普君雲總算捨得抬起他的金眼了,不過並不是因為卿狂那近乎要將人壓死的目光和氣勢,只見皇普君雲先是看了一眼燕回,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卿玉,恩,看卿玉的目光,這個男人沒有威脅,無視。

第二個進入的是夏國的大公子與長公主,夏侯天,夏玲燕,男的與燕回一樣俊美,卻是一臉萬年冰山不變的表情,與他那身低調地近乎不近人情的黑衣相匹配,面無表情,如一座會移動的冰山,所到之處,留下讓人發自內心膽顫的寒冰,卻絲毫無法阻擋女子們想要化為一團烈火將其融化,佔為己有的雄心壯志。

若說燕回是誘惑人不惜飛蛾撲火的毒,那麼這夏侯天就是冰,不管別人怎麼對他示好,他都會如同一塊千年寒冰一樣,絕不融化,這一點,倒是與以前的皇普君雲很像。

而夏玲燕,身穿淡藍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但若說起這夏國第一紅顏夏玲燕,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明眸屬於蒼藍色,月光皎潔、仿若一片海般湛藍,倘若能迷倒千世浮華,淺淺一笑能吸引住千萬人。

擁有藍色瞳孔的女子,是與外國女子的混血兒?看著夏玲燕那雙藍色的瞳孔,卿玉倒是嘖嘖稱奇,相比較起夏侯天,夏玲燕這個女子倒是讓人感覺更容易親近,只是那雙眸子在掃向皇普君雲的身上后,就一直沒有移開,眼底星光更甚,近乎要溢出般,咬著那紅色的薄唇。

那是獵人看到自己獵物的眼神,卿玉能夠感覺得出來,夏玲燕一出現,在場幾乎所有男子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嘖嘖驚嘆,就連卿欣和卿仙一時也不由被夏玲燕的美所震撼,真不愧被稱為夏國第一紅顏的夏玲燕,如此美貌,加上那雙星光水眸,輕輕一笑,一個眼神,便足夠勾走男人的魂。

燕回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夏玲燕一出來,卿仙和卿欣完全黯然失色,只是自己是第一個進入,他判斷夏侯天是會選擇丞相這邊坐下,所以才想先佔好位置與美人相處,這夏玲燕尚未婚配,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果能得到夏玲燕這絕色美女,那麼該是多美好的事情啊。

在上座的肖明月臉色很不好看,因為她看到了楚北捷的目光在夏玲燕進場之後,也一直徘徊在她身上,窈窕淑女,君子好球,這個道理皇后怎麼不知道?他是皇上,北冥國的王,不可能只有一個皇后,但是皇后就是想要獨自佔有他一個人,不管是卿欣,還是夏玲燕,只要是想要跟自己搶皇上的,自己都要將之除掉!

夏玲燕與夏侯天並排走著,期間特意拉了拉夏侯天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皇普君雲旁邊的那張桌子,夏侯天並沒多話,只是靜靜地隨了自家妹子的意願,走到了那張桌子坐了下來。

這個動作,幾乎讓燕回咬碎了牙齒,眼睛瞪得發直,懊惱不已,自己竟然猜錯了!沒有想到夏侯天選擇的不是權傾朝野的丞相這邊,而是那個不問朝政的開國公,這不應該啊!

此時就算想換位置,燕回也沒有辦法了,這樣子做的話,無疑是得罪了卿塵,燕回只能無奈地看著對面的夏玲燕,而中間這一道紅地毯,猶如阻礙兩人的銀河般,那一刻,燕回幾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風光被搶,見燕回只看著夏玲燕,再也沒將心思放在卿欣和卿仙的身上,同為女人,兩人心中也是氣急,但卿欣還好,很快就收回了心中的怒意,壓在心底,拍了拍卿仙的肩膀,示意她先放下。

卿塵眸子微眯,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沒想到夏侯天和夏玲燕竟然選擇了皇普君雲那邊,不過還有機會與之交好,暫時不必慌張。

看來這號稱第一紅顏的夏玲燕,也逃脫不了皇普君雲的魔掌啊。卿玉不由鼓了鼓臉頰,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竟然有些生氣,夏玲燕那直勾勾的眼神,都快要將皇普君雲給生吞活剝了,然後一口吃掉,這什麼女人啊!

卿玉的這一切表現,都被皇普君雲看在眼裡,但是他的理解是——夏侯天也不合卿玉的胃口,繼續無視。

第三個進入殿內的是東陵國的太子,東方君瀾,紅唇皓齒,白皙如月光浸透的皮膚,邁著輕快的步伐,被世人稱之為長不大的孩童的東方君瀾,在一入場的時候,就惹得無數女性母愛泛濫。

為什麼?因為東方君瀾那一張萌到讓人流鼻血的娃娃臉,著實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所擁有的,若不是那身高和喉結,沒有人敢相信他已經是二十多歲了,說是五六歲還差不多,東方君瀾因此也得到了一個外號——小君美人。

「這男子,夠萌。」卿玉忍不住多看了東方君瀾幾眼,實在是這個傢伙太萌了,那張娃娃臉,好想抓進懷裡狠狠蹂躪一番,再親一口,不知道會不會是如布丁般的觸感,可愛極了。

東方君瀾似乎是注意到了卿玉的目光,看向這一邊,嘴角勾著弧度,一雙孩童般閃爍著好奇光芒的眼睛眨了眨,再一次秒殺了在場的大媽級別的人物,蹦蹦跳跳地,竟然來到了卿玉的旁邊坐下了。

這小鬼…。皇普君雲微微眯著眸子,看著在卿玉的旁邊落座的東方君瀾,透露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不行,看卿玉的眼神,就知道卿玉對這小鬼挺上心的,得把他趕走。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東方君瀾的聲音透著一股奶聲奶氣,卿玉也沒想到自己有如此的榮幸,東陵國的太子竟然選在自己的旁邊坐著,該死,自己對這種類型最是沒有抵抗力了。

「我叫……」卿玉剛想回話,突然聽到皇普君雲冷冷的聲音傳來:「小屁孩,滾一邊坐去,別來這裡礙事。」

「什麼?!你叫本太子小屁孩?還叫本太子滾,你是誰啊!」

東方君瀾瞬間暴走了,自己最討厭別人叫自己小屁孩,自己都二十多歲了!在東陵國,討論東方君瀾那張娃娃臉可是禁忌,可是會讓東方君瀾冒火的,此時皇普君雲如此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怎能不讓東方君瀾暴走?

在場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皇普君雲這一邊,著實是那裡養眼的最多,有冰山美男夏侯天,有第一紅顏夏玲燕,還有第一萌物小君美人,加上皇普君雲這個俊美到讓人窒息的天神,還有卿玉這個養眼的美女,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會選擇看向這一邊,同時也注意到了皇普君雲和東方君瀾似乎發生了一些爭吵。

卿塵覺得有些棘手,因為有兩國的使者都坐到了皇普君雲那一邊,而自己這邊只吸引到了燕國的燕回,而且看這燕回的神都被夏玲燕給勾走了,不管卿仙和卿欣怎麼討好都不聞不問,要是皇普君雲這個傢伙再對兩國的使者動些什麼手腳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站在龍椅旁邊侍奉皇上的太監見人已經到齊,便低聲在楚北捷的耳旁說道:「皇上,可以宣布宴會開始了。」

「再等等,還有一個人沒來呢。」楚北捷似笑非笑,手指頭敲著自己座下的龍椅,聲音不大,卻剛好被下面的卿塵聽到了,惹來後者一臉不敢置信。

還有一個國的使者要來?這怎麼可能,我的消息明明只有三國的使者來,難不成皇上還藏有一手?

而楚北捷的高興,則在於不管使者選擇坐哪邊,只要不是卿塵那邊就好,看起來燕回的心思都被夏玲燕勾走了,而夏玲燕選擇坐在了皇普君雲那邊,這更是一個大好消息,意味著初戰告捷。

「看來在下是遲到了啊。」

說著曹操,曹操便到了,只聽見一個如高山流水般的聲音,如此清澈明凈的嗓音,出現在這俗世凡塵之中,是那麼地不和諧,弄得在場的眾人都看向門口的來人,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在這北冥國的宴會上遲到,還擁有這樣純凈的聲音?

先入眼,是一襲樸素的布衣,男子手上抱著一把長琴,頭髮用很簡單的布帶綁了起來,衣服上也是有些破破爛爛的,卻絲毫不妨礙那男子出塵的氣質。

說實話,這男子並不俊美,他沒有燕回那樣的邪氣,沒有夏侯天的高冷,沒有東方君瀾的神萌,沒有皇普君雲如天神般的容貌,他長得只能算是俊秀,脫離了平凡這一節,但絕對算不上高端,但是那種恍若從天宮下凡,超凡脫俗的氣質,在那眉宇之間,在那舉手投足之間,完美地表現了出來。

這男人……卿玉也從未見過世間會存在這樣的男子,僅僅憑藉那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瞬間征服了所有人,整個大殿內都雀啞無聲,不僅是在猜測這個男子的身份,更是因為在這個男子面前,不知道為何,他們竟然不敢抬起頭來正視著他,彷彿自己那被塵世功名所沾染的污濁之心,在如此純凈的男人面前是何等地醜陋與羞愧。

「褚雲國太子,請坐。」在這雀啞無聲的時候,反倒是楚北捷率先開口,站起身子,伸手邀請道。

「謝過皇上。」男子點頭頷首,然後抱著自己的長琴,找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靜靜坐下了。

褚雲國,是那彈丸之地?!

在場的人都議論紛紛,沒有想到楚北捷竟然邀請了褚雲國的太子前來,更有甚者對這褚雲國太子的畏懼絲毫不在,反倒是投以鄙夷輕視的目光。

在男子身旁坐著的一品官員們,都是一臉嫌棄的模樣,捏著鼻子,彷彿男子身上有什麼病毒細菌一樣,往旁邊移了移身子,都不敢去靠近男子,生怕遭了晦氣。

褚雲國,彈丸之地,雖是一個國家,但面積卻小的可憐,又交雜在各大國的邊界,每日戰火不斷,飽受欺凌,經濟壓根就發展不起來,還經常爆發疾病,是個十足的窮地方,甚至連北冥國一個村落的經濟都不如。

好在十幾年前各大國簽署了和平協議,所以這褚雲國才能夠勉強支撐生存下去,但是窮苦的環境壓根就沒有改善。

同時,因為經濟的困難,加上政治上壓根沒有說話權,任人拿捏,這個褚雲國出來的人都會受到他人的鄙夷和踐踏,而因為生存困難,女人中有姿色的大多都進入了青樓淪落紅塵,而男的則是充當苦力,被人辱罵鞭打了卻這一生,要不在街頭乞討,凍死餓死無人問津。

褚雲國出生的人,一生都很悲慘,卻沒有人去同情,只當他們是廢物,供別國的人玩弄的玩物,活在這個世界上是浪費空氣罷了。

此時見這褚雲國的太子前來,在場的一品官員都鼓足了勇氣,各種飛言流語,鄙夷的目光,挑剔他那身不入流的穿著,諷刺他不過是個小國的太子,竟然敢在如此重要的宴會上遲到之類的,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猶如利箭般齊齊射向那個男子,彷彿不把他那身純凈貫穿誓不罷休一樣。

而男子似乎早就習慣這樣了,只是垂著頭,靜靜地撥動著長琴的琴弦,不卑不亢,那超凡脫俗的氣質油然而現,但再怎麼超凡脫俗,在如此多的排擠和攻擊下,顯得是那麼地脆弱無助,搖搖欲墜。

「你們別太過分了!身為北冥國的大臣們,難道就只有嘲笑別人的本事強嗎?他再怎麼說都是褚雲國的太子,是北冥國皇上親自邀請的人,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皇上親自邀請的賓客的?北冥國大臣的素質,本太子還真是見識到了啊!」

東方君瀾瞬間忍不住了,不再與皇普君雲針鋒相對,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朝著周圍大吼。

而東方君瀾這麼一吼,周圍的嬉笑,嘲諷,鄙夷的聲音和目光全部都不見了,個個都是詫異東方君瀾竟然會偏袒褚雲國的人,而人家身為東陵國的太子,所說的話他們又無法反駁,只能個個垂下頭,不敢吭聲。

而男子也是驚訝地抬起頭來,絲毫沒有想到東方君瀾會出面為自己說話。

「他們只是因為自己的心靈早已被垃圾埋沒地污濁不堪,所以一見到純凈無比的東西,才會想要拚命攻擊,以掩飾自己心中的羞愧與骯髒罷了。」

此話一出,東方君瀾的目光不由看向了身旁的卿玉,充滿了驚訝和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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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法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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