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狗改不了吃屎

「喲，這泥鰍也出來了啊，下等人配個庶女。呵，還真般配啊，一群廢物，聚在這麼破的屋子裡，也算名副其實了。」

卿仙毫不留情的嘲諷，讓紅霞不由咬緊了嘴唇，低垂著頭，但擋在卿玉面前的身子絲毫不讓步，跟著卿仙來的那兩個丫鬟也抿嘴偷笑著，卿玉見狀，微微眯起眸子，露出一道寒光。

「三小姐，您的存在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看來先前我把你比作成蝴蝶真是錯的離譜，您應該是那皇宮裡，由西藏進貢，皇后最寶貝的金絲犬才對啊。」

卿玉這番話弄得卿仙一愣，不知道卿玉葫蘆里打的是什麼算盤：「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再怎麼高貴，也終究改不了吃屎的毛病，還喜歡滿嘴噴糞。」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跟本小姐說話！」卿仙怒火直燒，瞪著卿玉彷彿要將眼前的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其他人也驚訝地看著卿玉，絲毫沒有想到這卿玉竟然如此大膽，敢這樣和卿仙說話。

「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有事快說，沒事快滾。」

卿玉冷冷說道，她辱罵自己可以，但絕不準辱罵一直挺身保護著自己的紅霞，這已經超越了自己的底線！

「好，很好，卿玉，你給本小姐記住了，你下次死定了，今天爹爹在書房叫你這個賤人去，指不定是要將你趕出相府，那個時候你和這個下等人就流落街頭等死吧，呵呵，到時候你跪著求我我也不會救你的！」

卿仙面目猙獰地說道，卻不料卿玉不語，只是拉著紅霞的手，從三人的身旁繞過，出了這個院子。

「卿玉，你給本小姐站住！敢無視本小姐……。卿玉！啊，氣死本小姐了，我遲早要將你給踩死，一定！」

卿仙追著卿玉的背影惱羞成怒地罵道，哪裡還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周圍的兩個丫鬟見狀，頓時大氣兒也不敢出，只能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您彆氣了，她在您眼中連一隻螻蟻都不如，與這樣的人生氣不划算，彆氣壞身子了。」

「你們懂個什麼！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麼無視過本小姐，哪怕是卿欣！」卿仙一陣怒吼，嚇得那兩個丫鬟再也不敢說話，只能顫抖著薄唇，垂著頭不敢作聲，生怕卿仙將對卿玉的憤怒發泄到她們兩個身上。

「哼，沒用的東西。」卿仙見自己的兩個丫鬟這麼沒種，也不想跟她們較勁，沒什麼意思，但想到先前在書房內的談話，卿仙嘴角浮現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

卿玉，本小姐就大發慈悲放過你這一次，等你見到了爹爹之後，你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那個時候，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會淪落到什麼下場，一隻螻蟻，還想與鳳凰作對，你這是做夢！

卿玉無視身後卿仙的咆哮，一旁的紅霞聽得倒是心驚膽戰，忍不住詢問卿玉：「小姐，這可怎麼辦啊，剛剛您這樣子跟三小姐說話，她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紅霞，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算我不反駁她，也只會讓她的氣焰越來越旺，將來對我們更是欺凌萬分，與其如此，不如直接撕破臉好了，讓她們知道，我們也不是那種被人騎在頭上也不敢出聲的受氣包，這才是對付那種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跟她們比狠。」

卿玉也不是那種被一時氣盛沖昏頭腦的人，同時也明白自己離開丞相府的計劃必須趕快實行了，再這樣下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找麻煩，現在自己勢單力薄，沒辦法與她們硬碰硬，太過於被動了。

「可是小姐，就算真如您所說的那樣，但若是她們硬要找我們麻煩，我們也毫無還手之力啊。」

紅霞還是害怕，害怕卿仙以後會一直帶人來欺負小姐和自己，想到以前卿仙對付她們的手段，紅霞就一陣心慌，自己受苦不要緊，但想到小姐也要受人如此欺凌，紅霞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事，我會保護你的，紅霞，她們來，趕走她們就好了，我自有辦法。」

卿玉微微一笑，讓紅霞安心，卿仙那種女人自己在現代見得多了，典型的有頭沒腦，更何況還是受到古代封建教育成長的女子，使用點小伎倆，至少在自己想出方法從丞相府內脫身之前，還是能緩住她的。

紅霞一愣，看著卿玉那自信的笑容，心中的不安消減了不少，垂下了頭，跟在卿玉的身旁，鼻子有些發酸，保護自己是嗎？小姐，您真的變了，不再需要紅霞的保護了，但紅霞真的很高興，您說出要保護紅霞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對紅霞說出這樣的話，您是第一個。

紅霞眼睛微紅，看著卿玉前行的背影，越發確定，以後自己的命，就是為了小姐而生的，小姐就是自己的天，自己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小姐的，哪怕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絕對不會！

邁過了一條石子路，步過一座花園，這才來到了丞相——卿塵的書房，外面用著大紅色的柱子架起，庭院里種著杏花樹，花瓣撒了一地，卻沒有掃開，被下人們精心鋪成了一條天然的花路，雍容典雅，伴隨著花兒那淡淡的芬香，整個書房透著一種高大上的氣氛。

「小姐……」

到了門口，紅霞有些緊張地拉住卿玉的衣袖，卿玉握了握紅霞拉著自己袖子的那隻手，輕柔地說道：「放心，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會出來。」

紅霞雖然不想讓卿玉進去，怕遇到什麼危險，但是她也不得不點頭，鬆開了卿玉，卿玉望向書房那紫檀木大門，深深吸了一口氣。

卿玉知道紅霞的不安來自於哪裡，這個所謂的爹爹，從來就沒有關心過她們主僕兩的死活，哪怕自己是他血緣上的親生女兒，只是，自己娘親早死，只是，自己的身份只是個庶女，就要與嫡女享受天差地別的待遇！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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