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有拜師禮

第八章 可有拜師禮

文道人倫有五,曰天、曰地、曰君、曰親、曰師。

順天,應地,尊君,愛親,敬師,這是每個人都應該做到的事情,混蛋除外。

三皇治世,五帝定倫,文道人倫從上古便出現,直至儒家把這個思想或者說規矩正式的引申出來,雖然說這個說法是儒家定下來的,但其他的文道百家也對此毫無疑義,紛紛遵行。

其原因說起來還是因為時事的影響,現在是太平盛世,皇者君臨天下,早已不再是從前的那種可以肆意妄為時代了,否則的話,哪怕文道百家不會反駁儒家定下的人倫思想,也定然不會承認它。

時代不同,因此很多東西都會跟著時代的浪潮而改變,可以斷言的是儒家之所以屹立不倒,愈發的興旺,與此有著很大的關聯。

儒家的人更懂得追逐時代的浪潮。

與之相反的便是當年那些「怒則諸侯懼,安則天下息」的縱橫家,豈不見他們如今幾乎都要到了泯滅的地步?那就是不順應時代的下場。

也正是因為時代的更迭,師者的地位愈發的凸顯,坊間流傳著「二老子」即師父是徒弟的第010章不大懂,拜師禮我也沒帶,如今,兩手空空。」

「哈哈哈……」。

魏子夏大樂,他這般作態就是為了扳回一局,哪怕楊文真的敢給他半數之家,他也不見得會高興,但看見楊文如此吃癟的樣子,他就覺得念頭通達,心中豁然開朗,一個字兒爽!

接著,魏子夏認真的說道:「沒有拜師禮也無妨,我要你賦詩一首!權當拜師禮,如何?」。

洛都城乃至於天下人都認為靠山王的獨子是個紈絝大草包,可如果楊文真的是紈絝草包,那個「風雨聯」怎麼說?為何他能如此貼切的將儒家思想表述出來?

魏子夏心中有所疑惑,現在他要楊文賦詩一首,絕不是要難為楊文,而是要試探一下楊文是不是真的是個廢材。

楊文轉了轉眼睛,笑道:「如果我作不出來詩詞,是不是就不用拜你為師了?」。

魏子夏的回答很簡短,只有兩個字:「天真!」。

一老一少,一問一答,卻把房允看的愣頭愣腦,在他心目中永遠都是嚴厲刻板的座師,居然也有這一面?幻覺!一定是幻覺啊!

「既然拜師的事情不可更改,那就先拜師,拜完了才能奉上拜師禮對嗎?」。

「對!」。

於是,楊文撩開下擺,直接跪在地上,先對著書院文廟的方向叩首一次,而後對著魏子夏叩首三次,將擺在桌案上的茶盞雙手捧在手中,奉給端坐的魏子夏。

魏子夏也不為難他,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可以改口叫我魏師!我門下沒什麼規矩,嗯……規矩都寫在我給你的那本教律里,自己好好看,不要觸犯!師徒名分已定,你若觸犯,我必懲罰你,靠山王也管不了!」。

楊文麵皮抽搐,這也叫沒什麼規矩?那本教律上明明寫著三百餘條教律!

苦著臉點頭,楊文嘆氣道:「既然師徒名分已定,那我就不用賦詩一首了吧?怪麻煩的……」。

話說的聲音越來越小,蓋因楊文已經看見了魏子夏從袖子中緩緩抽出的一柄黑玉戒尺。

沒奈何,楊文只好站起身,撲了撲身上的塵土,怏怏不樂的說道:「好吧!好吧!賦詩一首那就賦詩一首,我想想啊!嗯……四度春風化綢繆,幾番秋雨洗鴻溝。黑髮積霜織日月,墨筆無言寫春秋。蠶絲吐盡春未老,燭淚成灰秋更稠。春播桃李三千圃,秋來碩果滿神州。垂拱六年,楊文贈魏師題。」

良久

「砰!」。

魏子夏狠狠的一拍桌案,嚇了楊文好一跳,卻見那老古板鬍子都翹起來了,怒叱道:「如此好詩都被你糟蹋了!掃興!」。

他在責怪楊文,詩的確是好詩,但楊文那半死不活的語氣,著實讓人覺得惱怒。細細琢磨一下,這首詩是在歌頌師者,言辭溢美,但隱隱的又有楊文對魏子夏的譏諷之意。反正魏子夏就是那樣認為的,畢竟這首詩歌頌師者歌頌的實在……肉麻了些,有點太應景。

楊文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驚愕,這首詩是他從那份記憶中搜尋出來的,本來想著小小的拍一下老古板的馬屁,誰曾想適得其反啊!

氣呼呼的老古板魏子夏一扭頭就看到了還在見證一切的房允,怒吼道:「你還在看什麼?不上課了嗎?」。

房允一溜煙兒的就要跑,可跑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小心翼翼的說道:「魏師,你不去授課嗎?」。

魏子夏拍了拍腦門兒,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楊文那混蛋氣壞了,揮了揮手,道:「馬上就去!」。

回過頭,他又對著楊文咆哮:「你!跟我來!」。

楊文咧咧嘴,心道:有話好好說嘛!我又沒把你怎麼樣!至於嗎?心胸狹隘的老古板。

若是魏子夏知道楊文心中是這麼給他定義的,那魏子夏一定會活劈了他這個剛收的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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