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智石之智

程坤跑到一條大河邊，望著波浪滾滾的廣闊河面，忍不住內心痛苦，大聲吶喊。天地震動，樹木瑟瑟抖動之下，一群鳥兒驚恐地飛出，在空中使勁撲騰著翅膀。林中野獸，低聲哀嚎。程坤胸中之氣還未發散，伸出電光劍，飛上河面狂舞起來，河水爆起飛濺，打在程坤的身上，和著他傷口處的血往下流。

觸到懷中石頭，程坤氣極拿了出來，朝它怒喊道：「都說你能量巨大！你究竟能幹什麼？我沒有救出母親，也沒能帶出哥哥，連個奴才都保護不了。我和你一樣都是毫無用處！今天我就劈了你，看看是你堅硬，還是我的劍鋒利！」

程坤將能量智石扔上半空，揮舞電光劍向它砍去。電光劍碰到石頭，被吸進石頭裡，程坤用力抽出，每次都是這樣。程坤詫異之下更添憤怒，收起電光劍，聚集全身能量向石頭打去。能量智石在空中激烈旋轉，發出一截光束。程坤往光束末端照耀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他的母親，紅光線上下一掃描，旁邊出來一段文字，程坤快速地讀著，大吃一驚。原來母親果真中了「迷樂仙」毒。接著又出現了跟大明堂殿里那些兵士手裡拿著的一樣的厲害東西，還有分解拆開圖像。旁邊又出現了文字，程坤好奇地讀，原來這種東西叫「槍」，是一種很厲害的武器。文字和圖像配合著講解怎麼使用，射擊的人物圖象就是剛才在大殿里射擊他哥哥程乾時的場景，程坤更驚更氣，剛想伸手毀滅，哥哥立了起來，旁邊的文字介紹，哥哥並沒有被擊中要害，加上有能量保護，不會死。程坤激動又驚訝，這時能量智石旋轉變慢，光線漸弱。程坤情急，又聚能量，向石頭打去，石頭稍快旋轉后光束里出現了文字：「沒有持續充足的能量，難以開啟！」光線收起，能量智石停止旋轉，掉了下來，程坤飛起一把接過。

「我哥真的沒有死？」程坤驚喜地說，「真是一塊神奇的石頭！等我身體恢復了，一定好好利用！現在我得調理一下身體，等到晚上再混進宮去證實一下才能心安。」

晚上的皇宮裡，月光朦朧晦暗，巡邏的兵士們嚴陣以待，盡職盡責。一個黑影用無影幻形之法藉助樹木宮闕等掩體悄悄潛入。大明堂里隱約有燈火閃爍，程乾悄聲飛上屋頂，套好繩索后將自己倒掛起來。透過門縫，程坤看見一個人影掌著燈，在殿里四處尋找著什麼。

「金武絕！」燈火閃耀過他的臉后，程坤認出了他。「他來這裡幹什麼？」程坤疑惑地問自己。

「武皇！半夜裡不睡覺，來這裡幹什麼？」另一個聲音響起，金武絕驚得手上的燈火掉在了地上。

大明堂里的燈火依次全部亮起，左慶出現了，原來是他。

「我，我……沒幹什麼？」金武絕支支吾吾地說。

左慶走向他，說：「不！你沒有說老實話，你來這裡一定是有目的的。你是想來這裡找什麼東西的，是不是？」

「沒……」

「你在找被程坤削斷的那半截槍和子彈，還在找大明堂里的機關，是不是？」左慶冷笑著走近金武絕。

金武絕驚慌跪了下來。

左慶上前扶起渾身發抖的金武絕說：「說過多少次了，你扮演的是天下最為尊貴的武皇，我是你的臣子，你怎麼能向我行禮呢？」

「可是我……」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今天你親眼看到我是怎麼利用機關和神機營打敗終結者的。你害怕了，是不是？你想撿拾槍的殘片，研究它，對不對？難道你想背著我自己造槍嗎？」

「不，不敢，不敢……」

「你心裡恐懼，想摸清楚我的實力。你妄想著逃出我的控制，對不對？」

金武絕滿頭大汗。

「按照我的設計建造皇宮和大明堂、造槍和創建神機營，這些事我們在朝會上都商議過了。你親自下的命令由我負責。現在做這些小動作，不怕讓人懷疑嗎？」

「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金武絕哀求，「我以後一定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我沒說要處罰你，我從來不懷疑你敢背叛我。」左慶輕蔑地看著金武絕，「第一次看到神機營的威力，有這種反應很正常。我告訴你，我手中的武器不只是神機營，還有很多。任何人見了都會心懷恐懼，無論是終結者還是程志強、沐久安，他們都無法戰勝。正是這樣，我才有資格統治這個江湖，不是嗎？」

「是！您才是名副其實的國王！」

「等到天下一統，我會把我們的身份調換過來的，現在你什麼都不用想，乖乖地只要按照我說的當好這個武皇就行了。」

「是，是。」

看到金武絕唯唯諾諾的樣子，左慶說：「放心，只要你對我忠心，協助我一統江湖，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虧待你。武林王國第二把交椅的位置我還是會留給你的。」

「真的？」金武絕佯裝驚喜地問。

左慶微笑著點了點頭。

金武絕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說：「那個程乾始終是個禍患，您還打算留著他嗎？」

左慶倏忽轉身，惡狠狠地盯著金武絕說：「我說過了不許提起他的姓，怎麼沒記住嗎？」

金武絕驚慌得不知所措。

「天涯論壇召開在即，江湖一統在此一舉，江湖輿論我們還是要緊緊抓住的。記住！他是『終結者一號』乾，沒有姓！來自阿爾卑斯山，參加了反對武林王國的組織，依仗自己武功高強，闖入皇宮，武林王國將其擒拿。」左慶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有，明天在朝堂上宣布終結者一號乾，交由左國務卿對其進行嚴厲的審問和懲處。此事關係重大，牽扯甚廣，正在秘密進行，任何人不得干擾！」

「是！」金武絕看到左慶兇狠的眼神，怯懦的點了點頭。眼珠又一轉，說，「終結者一號傷得那麼重，能治好嗎？再說了您抓他有什麼用？……」

「這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嗎？」左慶不滿地問。

「噢，對不起。我只是覺得終結者們武功高強，要是那個二號悄悄找來，要救他的同夥，那可如何是好？」

「我會怕他嗎？我還怕他不來呢？來了我就會讓他有去無回！你作為武皇要向天下表現出處變不驚的風度還有要做出尊重生命的樣子來，要讓全武林的人都崇拜你，支持你。其他具體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是。」金武絕連忙應諾。

程坤聽后心中高興，哥哥還沒有死。可是他要怎樣救哥哥呢？程坤想了想，悄悄地離開了。左慶的寢宮守衛也很嚴密，一個黑影用無影幻形的手法，閃電般在守衛們眨眼的間隙里，竄到左慶的寢室里。左慶回到寢室，脫了外衣，正要撥開帳子就寢，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左慶！今天戰果輝煌，恐怕會高興得睡不著覺吧？」

左慶驚慌，循聲望去，終結者程坤竟幾何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燈火搖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