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做那啥,鎖門啊!

第六十九章 做那啥,鎖門啊!

蔡彩又重新看了看手中的花燈。

這是一盞手工上乘的荷花燈。

淡粉描底,金粉繪邊。

荷花燈的左上方還停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蜻蜓,那蜻蜓呈展翅飛翔狀,連翅膀的紋絡都描繪的一絲不亂。

特別是那雙眼睛,熠熠生輝,流轉著淡白色的光澤。

蔡彩湊近一看,才發現蜻蜓的眼睛是兩顆渾圓的珍珠。

店小二見蔡彩盯著花燈,不免有些得意起來。

「姑娘,看出這盞花燈的奧妙之處了吧!」

「那也不值五十兩!」蔡彩嘟囔道:「要不這樣,我把花燈還給你,你給我三十兩,哦,不,二十兩就好!」

「姑娘!」店小二急紅了眼,好像蔡彩是個非常不識貨的土包子「這兩顆珍珠絕非凡品。你可知道一蚌只生二珠有多難嗎?可以說是百里挑一甚至萬里挑一。掌柜的說乞巧節連牛郎織女都會見面,我們凡間的人就更應該珍惜姻緣。這兩顆珍珠就代表相愛的兩個人,他們經過了沙礫的沉澱,波浪的沖刷,卻一直不離不棄,相守到老。掌柜的說這盞燈本來是有人預訂的,誰知道突然又不要了!真是不識貨。」

蔡彩看著店小二越講越激動,只得擦了擦臉上的吐沫星子。

「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這位小哥你見諒!」

「知錯能改,還是好的嘛!姑娘,現在你明白剛剛那位公子的心意了吧!」

「我真的不認識他!」

「有緣千里來相會嗎!若是你們真的成了,可別忘了請我喝杯媒人酒。姑娘,天色不早,拿著花燈回家慢慢玩吧!」

蔡彩尷尬的笑了幾聲,只得拎著花燈離開。

這種最老土的商業營銷也要拿來忽悠她。

她以前做的proposal最low的也比這個高級。

什麼一蚌生二珠。

明明老蚌生珠才是最得之不易的事情。

「你看,她拿著那盞花燈!」擦身而過的姑娘看著蔡彩手上的花燈都忍不住停下步子。

「是她的情郎哥哥送的嗎?」

「什麼呀!她不是張家的大少奶奶嗎!」

「那就是張家大少爺送的了。大少爺對她真好。」

這些應該不是剛剛那家店鋪的托兒吧!

蔡彩看了看那顆珍珠。

突然想起了剛剛那個人的眸子。

深情卻充滿著濃濃的哀傷。

這種目光她再熟悉不過。

突然想起那個遠在京城,高高在上的人,蔡彩的心也跟著酸澀起來。

她對不起他。

在確定自己的心意后。蔡彩反而覺得更加愧疚。

對於封棋,她有千個萬個的抱歉。

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卻一走了之。

活該她在這吃了這麼多苦,遭了那麼多罪。

蔡彩的心情因為自責變得有些悶悶不樂,她晃著手中的燈籠。慢慢的走回了家。

「姑姑,回來了啊!等好漂亮!」綠竹和柳兒她們嬉鬧著圍著燈籠看。

「今天是乞巧節,你們也出去玩玩,讓晴思關門送客吧!」

「姑姑萬歲!」姑娘們笑嘻嘻的說道:「反正今天也做不了生意,張家少爺不知道在房裡做些什麼,那動靜可大了。姑姑,我們知道大少爺能幹,你就別刺激咱們這些姐妹了。」

聽出了她們的話外之音,蔡彩只得故作兇悍的將眾人都趕跑。

不過,張靖榕的聲音的確是挺大的。

看著張靖榕忙的滿頭大汗。外袍也隨手扔在了地上。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身材好到令人噴血。

可除了身材,她還喜歡他什麼?

蔡彩不喜歡拿張靖榕和封棋作比較,即使她心裡很清楚張靖榕根本沒有一樣比的上封棋。

可她就是喜歡他。

喜歡他為了自己不顧一切;

喜歡他縱容自己的無理取鬧;

喜歡他聰明時的霸道,愚笨時的呆萌;

喜歡他膩著自己;

喜歡他看著自己時。自己會臉紅心跳。

每一句話,甚至是戲言都會當真的張靖榕,就在不經意間徹底霸佔了她的心。

「你的動靜能小點嗎!」蔡彩將燈籠斜插在床幃之上,為張靖榕倒了杯茶。

「你回來啦!」張靖榕擦了擦額頭的汗,笑得很開心「你先歇著,待會我去幫你燒水沐浴。怎麼樣?今天玩得開不開心?花燈好不好看啊?」

「好看!」蔡彩淡淡一笑,心裡覺得很踏實。

「那就好!我還怕你覺得無聊呢!廚房裡有剛做的小點心。書房裡有我早上買的笑林廣記,你邊玩邊等吧!」

「張靖榕,明年乞巧節你會陪我嗎?」

「當然!」

「你幫我把最貴的那盞花燈買回來好不好?」

「哦!你是說林掌柜家的那盞珍珠花燈吧!」張靖榕用砂紙打磨著小木輪,過了好半天才回話「林掌柜和他媳婦是咱們這出了名的恩愛夫妻,所以總喜歡玩這些小花招。不過一蚌生二珠倒是真的,珍珠蚌就是從咱們家的挑的。還得找幾十個工人陪他一起瘋。真是有意思!」

蔡彩笑了笑,她本就不指望張靖榕懂什麼叫做浪漫。

「其實我早就想幫你買了!還威脅林掌柜,如果他不賣給我以後就不給他珍珠。」

「那個預訂的人是你?」蔡彩有些驚訝的看著張靖榕「那你為什麼又不要了?」

「因為我們不需要啊!」張靖榕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前不想要,那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現在不想要,是因為我有了你。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何必花冤枉銀子呢!還有一個原因!」張靖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錢都在你那,我拿不出五十兩!」

說不出原因,就是被他幾句話感動的鼻子發酸。

蔡彩忽的向前一撲,一下子碰到了屁股下的椅子。

「小心!」張靖榕慌忙接住她「坐在那都不老實!」

蔡彩靠在他的懷裡,輕輕的戳著他的胸肌。

彈彈彈!

好舒服哦!

「阿彩,我身上有汗!」張靖榕有些不好意思的動了動脖子「你別鬧。」

「張靖榕。我該說你乖還是呆?總把其他女人當做我,反而對我這個本尊沒了心思?」

「阿彩!」

「恩?」

「我向你保證,如果從今以後我再碰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人,老天就讓我張靖榕無後。」

「獃子!」

話音未落。張靖榕便將她抱了起來,居然用的一手撕掉了她的外袍。

「張靖榕!你要幹什麼!」

蔡彩慌忙捂住胸口,還好今天穿了件褻衣,不然就只剩肚兜了。

「做這種事情還要理由嗎!」

那雙眸子,正如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

仔細想起來,這世上說不定真的有一見鍾情。

「先去洗澡!」蔡彩踢著腿,彆扭的說道。

「做完一起洗!我知道木桶不夠大,沒關係,我明天就去訂製新的。對了,好像你洗澡的皂角也不多了。還有花瓣。最近被抓起來都沒時間替你采,等等,是不是…」

「你要做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再不快點我改變主意了!」蔡彩害羞的別過臉,將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張靖榕只覺得血脈賁張,輕輕咽了咽口水。

「先去鎖門!」蔡彩被放在床上。不好意思的拉住背角。

「好!」

張靖榕踏過地上千奇百怪的工具去鎖門,門栓剛剛拿到手上,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你們說晴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啊!」蔡彩看著奪門而入的張恆飛,拉過被子驚聲尖叫。

「呀!」

「嘣!」

「哎喲!」

「滾出去!張靖榕你也給我走!」

「樓上吵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了!」

一夜折騰,張靖榕和蔡彩的洞房也真是曲折離奇啊!

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幾日後,蔡彩便讓晴思收拾好的東西準備回張家大宅。

四娘在院子里用蔡彩設計的輪椅推著張恆雄。

「相公,這東西好神奇啊!舒不舒服?」

「舒服!」張恆雄的咬字已經清楚很多。手上有力氣那些輕巧的物件。

「爹,咱們慢慢來,一定可以恢復的!」蔡彩將大包小包搬上小車,笑著說道。

「乖!」

「二叔,為什麼你的眼圈黑了?誰打的?」

「打我的人會被雷劈啊!」

「誰讓你一次又一次壞我好事!」

「誰讓你們不關門!」

「你還說!」張靖榕的握緊了拳頭「這次回到張家,誰在進我的屋子不敲門。我就剁了他的手拿去喂狗!」

「出了什麼事?」張恆雄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事,他們叔侄二人逗趣而已。」蔡彩邊說便從包袱里拿出一根紅繩,上面系的不是金也不會玉而是一顆銀鈴鐺「爹,你若以後有什麼事,就用鈴鐺喚我們。等回去之後。我們就將你和四娘的房間安排在我和相公的隔壁,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好!」張恆雄吃力地拍拍蔡彩的手,感動的點點頭「我們回家!」

被趕出來的時候慘兮兮。

如今要回到張家,蔡彩的心裡還真是百般滋味。

她看著張家依舊光鮮的府邸,心中感概萬千。

未等蔡彩反應過來,張家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那些牛鬼蛇神似乎收到了消息,紛紛哭嚎著跑了出來。

「爹,這件事情是兒的錯,請你看在你剛剛出生的孫兒份上饒了兒子吧!」

張靖語抱著出生不久的嬰孩大聲哭著。

「老爺,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啊!」二娘也故意擠出了幾滴眼淚「我們是向著您的啊!」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若他們當初不喪盡天良,也不會有今天的事兒。

「相公!」四娘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眾人,有些動搖。

「靖榕!」張恆雄搖了搖手裡的鈴鐺。

「爹,我在!」

「從今以後,張家交給你和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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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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