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正房和小妾的交鋒

第四十章 正房和小妾的交鋒

蔡彩躺在床上一夜都沒有合眼。

她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她相信張靖榕說的都是真的。

可無論怎麼努力,事情都在朝著他們希望的防線漸行漸遠。

想要廝守一生真的很難。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宿,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門卻又被人敲響了。

蔡彩僵著身子不動,張靖榕也不動。

兩人睜開眼睛互相看著對方。

「相公!姐姐!」

門外是凌心兒柔軟的聲音,她叫的那樣親切,好似他們真的是親密的一家人。

聽見凌心兒的聲音,張靖榕索性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臉上露出了一絲厭煩。

「如果你沒辦法休了她就接受現實吧!」蔡彩慢慢坐起,將張靖榕的胳膊放到了別處「我還沒大方到那種程度,告訴她,以後我這少來。」

蔡彩隨手披了件風衣,隨意的打了個活結,將被張靖榕撕破的那塊布掖到了後面。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陰冷的風刮在蔡彩身上,讓她有些瑟瑟發抖。

門外,是端著茶的凌心兒。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姐姐,心兒來向你奉茶。」

「你有孕在身,這些繁文縟節能免則免吧!」蔡彩輕輕揮手,並不像多與她說話。

「姐姐,心兒知道以前做錯了!」說著,凌心兒一下子跪倒地上「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知道不該插手你和相公的感情。但我真的很愛相公,是他代恆飛老爺娶我進門,是他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我。女人這一輩子還能圖什麼呢!就是希望能嫁給一個疼愛自己的相公啊!」

「如果是我,我不會垂涎別人的相公。」蔡彩並不為所動,對於凌心兒。她已經心寒了。在善良的人都恐怕無法再原諒這樣虛以委蛇的人。

「姐姐,你原諒我吧!」

話音未落,她忽的摔破了手中的茶杯,不住的乾嘔起來。

「你懷著孕就別出來了!」張靖榕從裡屋走出來,打量著面色蒼白的凌心兒「你起來吧!待會我找大夫替你看看。」

他的話好像尖刀一樣割過自己的心口。

畢竟她肚子里的是他的骨肉,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想到這。蔡彩笑了。

略帶苦澀的笑容讓她的呼吸跟著難受起來。

凌心兒嬌弱的看了張靖榕一眼,想要站起來,卻忽的雙腿一軟,又跌坐在地上。

「相公,你能扶我一下嗎!」凌心兒捶了捶自己的腿「不知為何,腿也有些酸軟。」

真當自己是傻子嗎!

蔡彩冷冷的看著凌心兒。

她可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生物學考試次次滿分,生理衛生了如指掌。懷孕初期哪來的腰腿酸軟,你怎麼不說肚子里的孩子在踢你。

「相公,我晚上的時候總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孩子在踢我。」

張靖榕蹙著眉頭將她扶起來。

「不舒服就回屋歇著吧!」

「姐姐。相公今晚能不能陪陪我?我晚上一個人真的好害怕!我害怕孩子會有什麼事,我害怕…」

「好了!我並沒有霸佔他的意思。」蔡彩輕聲說道:「你們新婚燕爾,在一起是正常的。」

「你…」張靖榕下意識的去抓蔡彩的手。

蔡彩手一躲,順勢揭開了披風。

撕破的外袍忽的落下了,露出了鮮紅的肚兜。

張靖榕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慌忙摸了摸鼻子。

凌心兒看著蔡彩的模樣,表情有些僵硬。

「我的外袍沒有幾件了,請你下次別用撕得。」

蔡彩說的輕描淡寫,又將披風裹回了身上。

「你也看見了,你懷著身孕經得起他折騰嗎!」

凌心兒面上一紅。再也無法保持剛剛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和善。

「姐姐,我好歹懷著張家的骨肉,難道讓自己的相公陪在身邊也很過分嗎!」

「只要你能栓得住他,我保證毫無怨言!」蔡彩轉身,毫不在乎的說道:「不過是個男人,想要就送給你了。」

凌心兒知道,她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

就算她懷著張家的骨肉又怎樣,一旦這個女人懷有身孕,她依舊一文不值。自己以後的命運如何,真的無法想象。

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後悔當初的行為。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孤注一擲。

蔡彩還是沒有離開。

是因為她還舍不下可憐的冰妍和無助的四娘嗎?

恐怕答案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只不過,凌心兒的進門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影響。

張靖榕依舊和原來一樣,準時出門,按時回家。去哪都會告訴她,晚上睡覺也寸步不離。

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多出一個人。

他已經做到了這樣,自己還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嗎?

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冰妍和張靖榕的關係日益激化,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那個賤人呢!」冰妍在蔡彩的屋子看了一圈,確定沒有自家大哥的影子才放心的踏進來。

「冰妍,他畢竟是你的親大哥。」

「我現在只有親嫂子!那些牛鬼蛇神就不要提了!文墨說過,他們那樣的賤人會遭到報應的。」

「文墨是那個小大夫嗎?」蔡彩訕訕一笑「人好像挺不錯的。」

「嫂子,我們去文墨的書齋逛一逛吧!順便讓他替你把把脈。最近他們總是讓大夫去看那個賤女人,我真想…」

「我怎麼教你的!晚上回來罰抄論語。」

「是!」冰妍委屈的扯扯蔡彩的袖子「咱們先回去玩,文墨說多活動對你有好處。」

「張口文墨閉口文墨,你們的關係很好嘛?」蔡彩故意逗她。

冰妍想了想,點點頭。

「我們是好朋友啊!」

「哎!等你這個傻丫頭開竅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蔡彩戳了戳冰妍的額頭。

她很開心,至少這家裡有一些人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的。

冰妍拉著她興奮地在院子里跑來跑去,剛要出門。就看見張靖榕和凌心兒從迎面走了過來。

冰妍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拉著蔡彩就要繞道走。

他明明說處理生意上的事情,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蔡彩心裡有些發堵,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什麼。

「我回來的時候…」

張靖榕剛要說話,凌心兒便細著嗓子說道:「哎,是爹讓管家為孩子挑選了些布料。讓咱們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你說孩子太小,為了這事勞民傷財多不值得啊!」

「恩!」蔡彩點點頭,拉住一臉惱怒的冰妍要向外走。

「相公,我最近噁心的厲害,好像吃些酸梅,你能不能請姐姐為我帶些回來?」

張靖榕當然是站在蔡彩這邊的。眼看她要找阿彩麻煩,下意識的想要保護她。可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她身子不舒服,待會我去買。」

蔡彩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將委屈吞回了肚子。

「我還是不阻止相公對妹妹好了!這種事情一定要孩子的爹去做才更有意義。」

「我不是那個意思!」張靖榕蹩腳的解釋道。

「你們兩個都是賤人!」冰妍氣的破口大罵,邊罵邊跳「張靖榕。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老天爺沒有劈死你!那你們合著伙欺負嫂嫂!」

冰妍氣昏了頭,扯下身邊的樹枝就要打凌心兒。

凌心兒嚇得一下子躲進了張靖榕的懷裡。

「冰妍,你別再胡鬧了!」

張靖榕隨手一推,便將冰妍推到了地上。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了,冰妍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靖榕,眼神里露出了驚愕。

「起來!」蔡彩將冰妍拉起來,拍拍她身上的土「以後不許這樣。」

「嫂嫂!他為了那個臭女人打我,你…」

「沒有必要為了不再關心的人生氣。你若真的恨他,那就別在乎這些;你若不想恨他,那就當他是無意的。」

「什麼叫做不再關心!」張靖榕臉色一變。上前拉住蔡彩。

「要連我一起打嗎?」蔡彩抬起眸子,淡淡一笑「張靖榕,我並不是要死皮賴臉呆在張家的。」

「你明明很生氣,為什麼要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張靖榕忽的大聲嚷道。

「那你是故意借她來氣我的嗎!」蔡彩眉峰忽的揚起「你想看到我吃醋的樣子直說啊!就算是演戲,我也會讓你滿意的!」

「你…」

蔡彩忽的冷笑的看著凌心兒「看見沒有!這樣一個想要想盡齊人之福的男人哪裡值得我去搶!你要是喜歡,我倒貼銀子送給你!」

凌心兒面色發白,氣得說不出話。

張靖榕,讓你不知好賴亂說話!

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你要去哪!」張靖榕被她氣的失了分寸,又害怕她真的會突然離開。

他哪有要想盡齊人之福,他是害怕她受委屈啊!

「你管不著!」蔡彩翻了翻白眼「要麼就在家乖乖當你的好爹。等我回來寫封休書放我自由;要麼就請你以後看見我和冰妍繞道走!」

說著,蔡彩搶過冰妍手中的樹枝,狠狠的插在地上。

老娘不發威,你真我是y!

蔡彩並不想和凌心兒正面交鋒。

因為她知道他們三個人的關係絕對不會一直拖下去。

對於張靖榕的那句帶她遠走高飛,她不放在心上。卻是相信他能夠做到的。

只是這個凌心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她就實在沒辦法再做縮頭烏龜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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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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