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相愛的代價

第三十六章 相愛的代價

蔡彩猜想著若不是三娘為了對付她,這輩子都不會到二娘的屋子來。

看著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蔡彩還真有些害怕了。

「怎麼這麼久!」二娘端著茶杯,拿腔拿調的說道:「你是老爺面前的紅人,難請的很啊!你們幾個媳婦也多學著點,將相公和老爺伺候好了。以後就不用將我這個娘放在眼裡了。」

「那有什麼用!大哥不是還照樣背著她爬上其他女人的床。」冰韻和冰潔相視一笑,嘴角帶著嘲諷「二嬸,大哥看上去那麼粗魯,沒傷著你吧!」

凌心兒看了蔡彩一眼,眼神里透出了一絲憎恨。

「你們兩個姑娘還沒出嫁,說話顧忌些吧!」蔡彩淡定的回敬道:「誰也保不準自家的相公會做出什麼糊塗事。若三娘能拴住爹的心,也就沒四娘什麼事了。」

「好了!」三娘有些惱怒的說道:「我們並不想在這些事情上與你多費唇舌。今日叫你來,只是希望你大方些,為咱們張家考慮考慮,讓靖榕娶了心兒吧!」

蔡彩忽的笑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低聲道:「相公要不要娶二嬸,哪是我能夠決定的。我在他的心目中要真的那麼重要,他也不會背著我做這些事情了。」

「無顏,我知道你聰明。懂得以退為進。」凌心兒慢慢起身,臉上露出了一副平日見不到的神情,那是一種乖張,尖銳的表情。冷峻的讓人心寒「你在靖榕面前故意裝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就是想讓靖榕覺得對你有所虧欠。你的心機實在太重了。」

「心機重也比不上心眼壞。」蔡彩訕笑「這點二嬸才是個中翹楚啊!」

「你…」

「你以為她們會好心幫你?」蔡彩湊近凌心兒,低聲說道:「二嬸可不像是個這麼傻的人。」

「那又如何。」凌心兒冷冷的看著她「只要我能嫁給靖榕,只要他能夠給我一個名分。什麼都不重要。」

「那你去和他說吧!我辦不到。」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二娘忽的用力拍向了桌子「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勾當,真的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無顏,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執著了。」三娘輕輕摩挲著指甲「就算心兒進門,她也威脅不了你張家大少奶奶的地位。若是真的一拍兩散,到頭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們手上掌握著很重要的證據。

可以隨時讓這個冒充無顏的女人滾出張家的大門。

只是當事情變得簡單的時候。她們又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遊戲了。

這個女人打破了平靜的表面,非要在這渾水裡用力再攪一攪。

她們索性就陪她再玩一玩。

這宅子里雖然人多,可鬥來鬥去的就這麼幾個。

不正好打發打發悠閑地時光嗎!

凌心兒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她們等著這兩個女人為了同一個男人大打出手呢!

「若是二娘和三娘覺得我有什麼傷風敗德的舉動大可以到爹面前告我一狀,我沒什麼可怕的。」

「蔡彩!」凌心兒發出了可怕的低吼「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行!」凌心兒忽的伸手去攔她。

蔡彩剛想推開她,卻見門前閃過一個人影。

她想了想,準備挪步繞過凌心兒。

「不給我個交待就別想走。」凌心兒攔了她一下。

蔡彩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嘩啦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來人看見蔡彩跌在地上。面色一變,慌忙將她抱在了懷裡。

「靖榕?」

二娘和三娘心虛地對視了一眼,緊張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們可是趁著老爺帶張靖榕出去才讓她過來的。

怎麼他又突然回來了?

「你過來幹什麼!」張靖榕激動地雙手發顫「你到底是不是傻子。」

「是我的身子弱才不小心跌倒的。」蔡彩故作輕鬆地說道,雙手卻緊緊攥著張靖榕的衣袖,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我說過,不許你找她。難道你的耳朵聾了嗎!」張靖榕憤怒的對著凌心兒嚷道:「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停止對我們的糾纏。」

「張靖榕,你這個混蛋!」凌心兒一拳打在他的身上「明明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到頭來卻說我糾纏你們!是我不知廉恥,是我下賤。」

凌心兒哭得很傷心,若不是完全了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蔡彩也會泛起那一文不值的同情心。

「你的事情我會負責,但不要傷害她。」張靖榕將蔡彩輕輕抱起,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她在受到一點點傷害,我就算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和你們拼了。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但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張靖榕,我恨你!」凌心兒看著張靖榕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嚎啕大哭。

二娘和三娘互相看了看。同時點點頭。

看來這個遊戲沒有必要玩下去了。

張靖榕被這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若不是再處理後患,以後想要動她可就難了。

這些日子,蔡彩沒和張靖榕說過話。

儘管他百般呵護,千般疼愛,蔡彩依舊像啞巴似的不言不語。

在人前,她依舊錶現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可只有張靖榕知道,蔡彩的憤怒早就已經達到了頂峰。

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離開。

或許。她還需要張家的庇護吧!

想到這,張靖榕才微微放下心來。

「對不起,以後我出門一定會讓冰妍在家陪你的。」

「今天知府一家和方俊上京。冰妍得去送行!」蔡彩輕聲說道:「只可惜那方俊公子就這麼走了。要不然和冰妍可是很般配的一對呢。」

見她與自己說話,張靖榕淺淺一笑,繼續問道:「她們找你幹什麼?」

蔡彩立刻閉上嘴,不再與他說話。

「我不會娶二嬸的。」

儘管張靖榕是這件事的受害者,但蔡彩依舊無法原諒他。

想著他與另一個女人抵死纏綿,她就覺得噁心,難受。

「這件事情…」

「你以為你能夠輕易解決嗎?」蔡彩冷哼了哼「張靖榕。我不知道該說你自負還是傻!你毀了人家的清白,口口聲聲地說要負責,卻不想娶她。什麼意思?在外面買處宅子將她養著?敢情包養小三是從你這流傳出去的。你們這些男人,想想都讓人覺得噁心。」

「我若是娶她,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張靖榕也被她連日來的冷淡和言語刺激的神經脆弱,跟著大喊起來。

「我算是什麼人?」蔡彩多日來的委屈和憤怒終於爆表「我們之間充其量只算得上是互相慰藉的陌生人,而她呢!和你有肌膚之親。和你真真正正的水乳交融。張靖榕,你的心裡是不是特別得意,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你碰過那麼多女人,你這輩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什麼叫做互相慰藉!」張靖榕憤怒的拉扯住蔡彩的肩膀「對,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沒用的消遣品!永遠只配讓你當做玩物一般戲耍!」

「啪!」

蔡彩不受控制的給了他一巴掌。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好像要將他狠狠撕碎一般。

可眼淚還是順著眼眶慢慢的淌了下來。

「對不起!」張靖榕將她重新納入懷中,痛苦的將她抱緊。

阿彩。如果我對你的愛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那我甘願粉身碎骨而死。

請你相信我,我會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情。

再一次傷害你,我真的做不到。

他愛她,她不敢再輕易相信;

她愛他,他卻從不知情。

兩人就這麼樣兜兜轉轉,相互折磨。

自那天後,張靖榕和蔡彩似乎達成了默契。

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恢復到從前,不冷不熱,言行舉止里卻透著無法讓旁人忽視的曖昧。

「天暖和了。明明我讓人幫你編張新的草席。」

「我不喜歡睡草席,我要睡竹席。」蔡彩坐在張靖榕睡得太師椅上洗腳,將水拍的噼里啪啦直響。

「是用竹條編織的嗎?好像沒看人賣過。」張靖榕坐到一張小椅子上,邊擰乾蔡彩的腳步邊自言自語道:「明日我上山砍些竹子,看看工匠們能不能做。」

「哦!」

「你的頭髮明日也要染了。」張靖榕將蔡彩的腳放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的替她擦乾「最近我總覺得你的頭髮又黑了些。白頭髮少了許多。」

「哦!」

蔡彩依舊心不在焉的答著。

她覺得他們之間就像是結婚很多年的夫妻。

張靖榕像個賢惠的妻子噓寒問暖,而自己則像是個勞累的丈夫總是敷衍了事。

想想看,也挺對不住他的。

「爹最近讓我接手些家裡的生意。過些時日可能要坐船出海。」

蔡彩對出海兩個字很有陰影。一聽他要出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別擔心,我…」

「不要去!」蔡彩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片刻的對視之後,張靖榕驀地笑了。

「好!都聽你的。」

蔡彩的心又局促不安地跳動起來。

還沒緩過勁。冰妍便推門進來了。

「嫂嫂,你睡沒睡!」

「告訴你別大晚上的跑進我們屋子。」張靖榕有些不悅的說道。

「不是我」冰妍的嘴角微微耷拉,似乎她也意識到最近的事情很麻煩「爹爹讓我們現在就過去。」

該來的總要來。

蔡彩巴不得早點解決這件事情,她還想和他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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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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