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魂穿兮

所謂魂穿兮

風向日和,時間靜若無,陽光一片祥和,水池沒有一絲波瀾,使得心底更加沉靜,淺槿細數枝頭的殘葉,陽光柔和的照在她瘦弱的軀體上,更顯祥和,數了許久,沒有覺得眼花,倒是有點發困,合著眼便沉沉地睡去。

那時日頭正好。

淺槿醒來時,正是黃昏,火紅的雲彩染紅了天空,柳樹蕭蕭地垂下,本來那棵可清晰看到樹葉的樹,似乎已經不見,耳邊是空靈的歌聲,一切熟悉又陌生。只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是對這歌聲?還是對這地?是了,總覺得這地比起以往更加寬敞了,似乎天地都大了些。

「師弟,妞妞睡了沒有?」遠處豪邁的聲音響亮至極,震得柳枝晃蕩的厲害。這聲音陌生的緊。

旁的歌聲猛地止住,有些惱意的聲音從身後不遠傳來:「本該睡了,又被你這愣頭愣腦的傢伙吵醒了。」聲音清脆悅耳,微微頓了頓又道:「不許再妞妞、妞妞地叫,非被你叫笨不可。」

來者一身青墨色古裝,看起來並不雄偉,甚至還有些俊俏,聲音卻雄偉至極,他不滿地冷哼一聲:「她本來就叫妞妞,就你那個那麼難養的名字就能讓妞妞變聰明不成?」

淺槿的腦袋還沒有運轉過來,就發現來者已經近在咫尺了,他伸出食指戳了戳,看到淺槿愣掉的表情,不由地笑了。笑聲不似他的外表那麼柔和,那響亮而爽朗的笑聲肆無忌憚,極容易穿破人心。

「該死,你又拿你那魔音來污染我家晴染了。」聲音柔和中帶了一點惱怒。淺槿還沒有多感受這悅耳的聲音,便收到一雙纖細的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溫熱的體溫從耳朵蔓延到心口,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意思溫暖。

但是這一熱,腦海好像清醒了一些,疑惑浮上心頭。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有着和自己笑聲性格不符的男子,暗暗地在心中分析著。這青墨色服裝的男子也不生氣,又靠近了淺槿一些些,仔細的打量起她。

淺槿猛然發現眼前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非常高大,總有一種面對巨人的感覺,該死,這個感覺是哪裏來的?不過,近看這男子真好看,眉毛英氣十足,倒是很符合他的嗓門,眼睛卻有些銳氣。只是,這雙銳利的眼睛怎麼會露出疑惑的表情?

醫院裏,似乎沒有這樣的人,難道精神病患者又增了?即使增加也不該在這裏出現,想了想,淺槿靜觀其變。

只聽這本該豪邁的聲音略顯低沉,不確定地:「師弟,妞妞這是怎麼了?」

話剛說完,淺槿便感覺到背後的體溫漸漸地貼近,而這溫度的上升讓淺槿猛然意識到一件恐怖的事情,在自己醒來應當是沒有動過的,那本該躺着的身體,竟然是無人扶着地坐着。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支撐,竟然會有一種自己是躺着的感覺。

剛剛把這想法過腦一遍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的淺槿被強行轉過身去,映入眼底的是國色天香的美人,一看便知道是男子卻明顯更容易讓男人犯罪的面孔,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肌膚,貼在肌膚上那白凈的衣裳竟讓他有一絲仙人的味道,披散的頭髮靜靜散落在肩,一雙桃花眼微微上調,有些訝異道:「晴染今天倒是乖巧的很。」說着又打量了一下淺槿,笑道:「定是長大懂事了。」

妖孽,那一笑瞬間讓淺槿心頭重重的撞擊了一下,有些驚疑地看着他,什麼時候精神病患者多了這麼多,而且看起來是同樣的病狀,好穿古裝。這麼妖孽的人,也會得精神病?難不成是來看望病人的家屬?不,看望病人的家屬是進不來這裏的,這裏可是關押重度精神病患者的地方。每個重度精神病房都是不允許互相有所交際。而且看他們搭訕的方式也不想是正常人。淺槿這樣想着,也就不開口了。

「不對勁,帶妞妞給師傅看看。」青墨色衣裳的男子猛地抱起淺槿,聲音有些急切:「師弟,你留下看園子。」說完轉頭就想跑。卻手腕被輕巧地抓住。妖孽陰森森地問:「師兄,你這是又要丟下這園子帶晴染去哪裏?」

聞言,青墨色男子乾乾地笑了下,正色道:「師弟,師兄也是擔心妞妞的身體……」

妖孽冷笑,滿臉的撫媚:「師兄,要不讓師弟帶晴染給師傅?畢竟師弟的輕功要比師兄好些。」

「師弟說笑了,今天可是師弟看園子。」

「哦?師兄原來還記得有園子呢。」妖孽似笑非笑。

那邊正鬧着,這裏的淺槿卻什麼也聽不進去,她只覺得毛骨悚然。

自己竟然這麼輕巧的被一個看起來不過一米八的人輕巧地抱起,而自己的腳,竟然只到他的小腹。這怎麼可能?不說自己的記憶沒有問題,就是所在的背景,也分明就是病院前的景象……明顯是自己住了多年的地方……不。不對,自己不是在後院睡着的么?不,還是不對,是在前院……該死,在院裏的生活總是容易讓人遺忘,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在哪裏睡着,怎麼睡着這種問題了,但是,這明顯和現實不符的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自己變得這麼小?……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淺槿心中的驚恐蔓延開來,一片哇涼哇涼的。欲哭無淚,雖然自己偶爾會抱怨自己可悲的命運,但也不想變成這麼小的人兒。

哈!哈!哈!一定是做夢,醒來后仍然是重度精神病院裏。

合上眼,淺槿默念:我要回病院,我要回病院,我要回病院。

然後小心地睜開眼,仍然是這兩個看起來一定是患有精神病的患者在對峙,該死,安醫生不是說了在夢裏只要有強烈的意識想要某件事實現是很容易的么,不是說夢可控制么?果然是騙人的。

想着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這兩個賞心悅目的人。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去欣賞什麼美人,只是強烈地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風吹起妖孽的純黑色髮絲,平添了一絲妖嬈,只見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含笑地看着自己,誘惑道:「晴染,為師帶你去吃好吃的如何?」然後斜視了抱着淺槿的人兒諷刺道:「晴染定然是不喜歡和這粗魯的人一道的,讓為師帶你去如何?」

「師弟,這是我的徒兒。」抱着淺槿的人冷哼一聲。暗暗使力想要睜開。

淺槿隱隱感覺他們是在爭自己,但是疑惑什麼時候自己改了名,忽然,一個雷閃過腦海,讓淺槿渾身冰冷。

該不會……該不會是穿越吧?雖然對這個詞並不是很熟,但還是有些印象。那個該死的表妹心心念叨的穿越,難不成就是自己現在這種情況?

於是淺槿不淡定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看着妖孽,一字一頓地問:「你們是誰?」

穿越第一天,以兩人驚恐的表情結束和青墨色男子的驚叫聲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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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命名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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