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暗潮洶湧(8)

61暗潮洶湧(8)

李光容不知道最近自己怎麼了,總是有些心神不一,做什麼都恍恍惚惚。

自從那日在書房發生了醉酒亂.性事件后,李光容便再也沒有見到過賀樂了。

當然,不是李光容臉皮兒薄,禁止賀樂出現在自己面前。而是當初說「等答案」的賀樂自己消失了,不在李光容面前晃蕩。

本來成天沒事膩在一起的兩人,突然不再呆在一起了,這個轉變讓李光容很不適應。

不是說要等我答案么?你不出現,我怎麼告訴你?李光容小聲地嘀咕著。

當然,他並不會承認他要給肯定的答案。

賀樂你快來,我要親口告訴你,我拒絕!

李光容內心的小人兒在搖著小手臂吶喊。

不管李光容這邊怎麼遐想,賀樂那邊卻是毫無動靜。賀樂這些日子過得很是滋潤,沒事兒就吃了睡、睡了吃,把自己當豬一樣養著。偶爾調戲一下府里長相清秀的僕人和內侍,心情也非常的閑適。

於是,倒是李光容先坐不住了。

「什麼?你說他在園子裏跟柳世靖私會?」李光容拍案一起,怒氣衝天地問著小德子。

「回太子殿下。是,是的。」小德子被李光容嚇得一哆嗦,直接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不敢動。「自從殿下派奴才去監視賀樂,奴才便發現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隱秘。柳常侍總要有事沒事地去賀公子的院子裏,一呆就要呆上一個時辰,也不知道在裏邊做什麼。奴才還聽說,他們倆這般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太子殿下您去江南那會兒,他們便經常私會。」

小德子說完,脖子一縮,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賀公子啊,你這是要害死奴才么?這複雜的三角關係。要說柳常侍會愛着太子,打死奴才也不信了!

「走,走,帶我去找賀樂!」李光容連忙起身,步履不穩地撞翻了書桌,筆墨硯台嘩啦啦地撒了一地兒。

「殿下小心!」小德子立刻上前攙住李光容的胳膊,避免他摔倒在地。

「快走,快走!」李光容卻是不理會,揮了揮衣袖,讓小德子帶路。

於是兩人狂奔而去,朝着賀樂所住的西廂房所去。

「參見太子殿下。」當李光容和小德子剛剛來到賀樂的院門前,幾個正在朝着院內望着的小內侍們立刻轉過身,朝着李光容行禮道。

「噓!」李光容抬腳朝着最前邊的一個內侍踢過去,並且用手示意他們安靜。

「人呢?在裏邊?」李光容湊近了內侍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一邊問著,眼光還一邊朝着院子裏飄去。

「回,回太子殿下。柳常侍已經進去了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出來。」小內侍戰戰兢兢地說着。他的眼神左右閃躲,顯然是有什麼瞞着李光容。

李光容一看他這副表情,心底的不安更加地擴大。他一把推開了擋路的小內侍,抬腳往院子裏走去。

他一邊怒氣沖沖地走着,一邊還不忘朝着小德子他們喊道:「都給我守在門口,誰也不許進來!」

小德子帶着眾小內侍連忙俯□子,然後盡職地守在院子前。

李光容一步一步朝着屋子走去,他的心裏泛起了強烈的不安,好似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他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鬢角,好似這般就能驅趕內心的恐懼一般。

「啊!」一聲尖銳的聲音穿過了窗沿,傳到了正準備敲門的李光容的耳里。這一聲如同魔音一般,刺穿了李光容的鼓膜。

「好,好厲害!賀樂,賀樂!啊,美死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讓李光容差點兒站不穩。他一個趔趄,撞到了門沿邊,發出「砰」的響聲。

「誰在外邊?」屋內,那令李光容魂牽夢縈了幾天的熟悉男聲傳了出來,瞬間讓李光容如墮冰窟。

李光容不知作何感想,他的腦袋裏空白一片,什麼也沒有了。

他撐着地爬了起來,他想要逃離。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想要逃離此處,只是他下意識地想要避開這裏。他需要好好想想。

前些天才說愛着自己的人和自己的男妾搞在了一起,任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麼一耽擱,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

李光容抬起頭,看着門前的高大身影,無法言語。

此時的賀樂,只披了一件單衣,裏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穿。那厚實的肌肉在領口處若隱若現,那昂揚的碩大還高高翹著,直挺挺地撐起了單衣的下擺。

李光容瞬間將頭撇到一邊,不去看那具曾讓他醉仙夢死的完美軀體。

不用說也知道賀樂在裏邊幹什麼。李光容咬着下唇,很是用力。不一會兒,一排艷麗的牙印在他的唇上顯露了出來。

「你走吧。」賀樂那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光容一聽,氣得發抖,他倏地抬起頭,正要開口質問賀樂。

你不是前些天才說愛我的么?你不是說要等我的答案么?這又是怎麼回事?

然而,李光容的話還沒有問出口,他便停了下來。

原來賀樂的頭並沒有沖着他,而是朝着室內。這話,是說給柳世靖聽的?

一想到此,李光容的面色緩和了許多。雖然他還生著氣,但是他的心底卻微微浮現出一絲甜意來。

其實人,就是一個「犯賤」的物種。若說一個人對你說「我愛你」,「你」可能並沒有太多的感動,因為體會不到這個「愛」是什麼,有多愛。但是如果那個人從行動上表現出了他對「你」的在乎,有了對比,有了拿來比較的人,那麼這「愛」的感觸就深了。

而李光容此時,就是這般心態,一種病態的心態。

比如,若是賀樂直接向著李光容說「我最在乎你」,可能並不能打動他。如果賀樂有幾個情人,然後為了李光容而甩其他情人的臉面,這就便讓李光容覺得,自己才是他心中的摯愛,才是他「最在乎的人」,這才會愈發深有感觸。

此時,李光容便陷入到了一種痛並快樂着的情緒之中,一種苦澀夾雜着甜蜜的氣氛之內。

「賀樂,你!」室內,柳世靖看着眼前的賀樂和李光容說道,一臉的不可置信。

柳世靖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之前府里有人傳到賀樂與太子搞在了一起,柳世靖還不信。而他今天來,也是為了親口從賀樂這裏問出答案。可是賀樂卻是避而不答,直接把他給拖上了床。

難道,這個傳言是真的?

柳世靖的眼光從賀樂和李光容的身上飄來飄去,游移不定。

他的心裏一陣彆扭,不知道說什麼好。

若是他來自現代,定能說出「你們兩個都是攻啊,怎麼搞基」?

可惜他不是,所以一股氣憋在他的喉間,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很是難受。

「你走吧。」賀樂低着頭說着,不去看柳世靖那絕望而驚詫的眼神。

柳世靖的腳還定在原地,並沒有移動半分。

他無法形容此時心裏的震蕩。簡直就是和地震一般!

本以為自己找到了良人,能夠一邊重振柳家、一邊享受愛情之花,卻沒想到那個人卻是個人渣,不可信!而後來,又以為自己碰到了摯愛,那個人憨厚老實,值得自己託付一生,卻沒想到,他竟然和自己的前一個相好勾搭上了。

一種像是吃了老鼠屎卻吐不出來的感覺襲上了柳世靖的心頭。他立刻用手捂著嘴,然後沖着外邊跑去了。

那並不齊整的衣衫在風中凌亂著,飄出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唔,好惡。我愛也不相信愛情了!柳世靖在心裏暗暗說道。

院裏再次陷入到了寂靜之中,賀樂和李光容兩人一站一坐,就這麼在門口對峙著,誰也不先開口。氣氛,就這麼凝固了下來。

「哎。」賀樂終是沒有忍住,他彎下了身子,一把抱起李光容,朝着房內走去。

「放開我,你這個淫賊!不要碰我!」李光容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賀樂的胸口后,激烈地反抗著。

若是他的臉色不那麼泛紅,可能會有一點兒震懾力。

賀樂卻也不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着。待他走到了床邊,他小心地彎□子,將李光容平放在了床上。

「你嚇走了我的床客,就得賠我!」賀樂伸手,替李光容理了理頭髮,溫柔地說道。

「呸!」李光容將頭偏到一邊,不去理會賀樂,只是那泛紅的耳根泄露了他的思緒。

「呵呵。」賀樂看着那故作鎮定的人,笑了出來。賀樂俯□子,在李光容的耳垂處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酥麻的感覺讓李光容輕輕顫抖了起來。

「你,你放開我!」李光容抬起雙手敲打着賀樂結實的胸膛,似要將心內的怨氣都釋放出去。「你不是說要等我的答案么?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可是,你給了我答案么?」賀樂任由李光容的敲打,他的手一揮,將自己的單衣給拋了出去。健壯的胸膛就那麼直直地袒露在了李光容的面前,讓李光容沒法再下手。

「可是......」李光容再要反駁,卻是被打斷了話語。賀樂直接俯下了身子,含住了李光容的唇,廝磨糾纏着,將他的話語全部吞了下去。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氣喘。

「阿容,」賀樂認真地盯着李光容的眼睛說道。「我是個男人,身體的慾望總要紓解。你若是不答應,我只好去找別人了。」

「不行!」李光容這次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這一說完,李光容便愣住了,不知作何回應。

「呵呵。」賀樂低聲笑着。他隨即一邊解開李光容的衣服,一邊說道:「這,便是同意了?我保證,若是你願意嫁我,我便再也不碰別的人了!」

才怪!賀樂內心的小人邪魅地一笑,說道。

「誰要嫁你?」李光容一邊紅著臉推了推賀樂寬厚的肩膀,一邊朝着床內看去,那裏皺巴巴的,是柳世靖剛才躺過的地方。

「我要進來了,寶貝。」賀樂說完,腰肢一挺,身子一沉,整根便埋進了李光容的體內。

柳世靖,我贏了。李光容的心裏升騰起一股甜蜜和滿足感。因為他擊敗了柳世靖,他是賀樂心中最在乎的人。

「啊,啊!」李光容放縱着自己的叫聲,他伸出手摟住賀樂的肩膀,不長的指甲在賀樂肌肉虯結的背上留下了痕迹。

賀樂,賀樂。李光容內心喊著。

「阿容,我愛你。阿容。」賀樂一邊動着自己強健的腰,一邊在李光容的耳邊說着。

成功拿下!

而在此時,皇后揚言要送給太子的美女、男妾們都到了太子府門口。

由於太子此時不方便,管家便出面將人收了下來,將他們安置在了太子府的後院之中。

「你們都聽好了,在賀老闆沒有下令之前,我們不能出手!」待到老管家走後,一個清秀的少年對着身旁的兩個同樣清秀貌美的少年說道。

三位少年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戲謔。

未來這太子府,只會越來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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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遇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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