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part40

第40章 part40

包廂唱歌無非也就是那些玩爛了的把戲,陳銳和秦饒也湊合著玩了幾局,搞搞氣氛,一次碰面就問些有的沒的顯然不現實,所以他們今天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混個臉熟。

回去的時候彭桓溫已經醉的不輕,畢竟是壽星,自然喝的最多,又和秦饒是鄰居,這個半夢半醒的孩子理所當然由他負責馱回去。

其他人臉上都多少帶着醉意,好在眸光清醒,看着他們陸陸續續上車走人,秦饒也拖着彭桓溫上了出租,陳銳跟他們一塊。

出ktv大門就是城市主幹道,霓虹鋪了滿地,璀璨如白晝。

兩旁是高大茂盛的綠化樹,秦饒轉頭無意朝窗外看了眼,隨即發現對面靠樹榦站着一個人,從輪廓看很高很瘦,大晚上還戴着一頂帽子。

「司機,先別開車。」秦饒連忙道。

陳銳轉頭剛要詢問,秦饒率先湊近他,快速道:「你快看對面。」

陳銳轉頭看,隨即皺眉,對方站的方向是面對他們的,一動不動,整個人更接近一根木頭,搭配上那奇怪的裝束怎麼看怎麼詭異。

他降下車窗想要看清楚一些,就在這時候那個人突然動了,似乎不想讓他們看見,轉身快步走進了一旁的小道。

陳銳震驚的看向秦饒,對方眼中也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那個人是個瘸子!

這一發現他們在次日告訴了鄧兆賢。

他緩慢的抽著煙,口裏噴出的煙霧虛虛遮擋着他沉思的面龐。

「你們有跟上去嗎?」

陳銳搖頭,「其實本來想追上去的,但不確定這人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萬一是的話就打草驚蛇了,所以沒有冒險。」

鄧兆賢摁滅了煙,「很好,根據你們所說的情況分析這人是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馮婧道:「可是這麼晚他去那裏做什麼?」

鄧兆賢:「我們做幾個假設,假設他是犯罪嫌疑人,假設他不是平白無故出現在那裏,那麼不是為事,就是為人,前者依據他們所說的情況可能性不大,至於後者我記得昨晚周禮也在。」

秦饒道:「但是周禮和我們不是一輛車,比我們先走。」

陳銳跟着補充,「就算是因為周禮,可是他跟着周禮又是為什麼?」

辦公室瞬間陷入了沉默,這些問題一一吐出來疑團越滾越大,線索總歸太少。

馮婧思忖著說:「有沒有可能是周匪石結怨的人太多,對方是在暗地裏保護周禮?」

鄧兆賢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收集到的關於周匪石資料顯示,此人在業界的風評很不錯。」

過了半晌,他拍了拍膝蓋道:「算了,後續原因先不管,咱們先看看這人是不是因為周禮才出現的,我記得你們說那兩孩子會找你們玩?到時記得多注意周邊,看有沒有形似的人。」

話是這樣說,但不確定因素太多,耗費時間也太長,還是得找機會從別處入手。

秦饒對於彭桓溫之前隨口說的話沒有太當真,他正愁找借口將兩小孩召集過來的時候,彭桓溫自己送上了門。

開門見着兩張朝氣蓬勃的臉,秦饒首次覺得彭桓溫這小子還是靠譜的。

彭桓溫壞笑道:「秦兄,上次說好了一塊玩遊戲的,你可別耍賴。」

秦饒看了周禮一眼,側身讓他們進來,邊道:「嗯,那自然是歡迎,不過今天好像不是周末,你們怎麼出來的?」

他一點都不覺丟人的說:「累的慌,逃晚自習了!」

秦饒給他們倒了水,看一邊沉默的周禮,笑道:「你也是?父母會不會說?」

周禮還沒開口,彭桓溫率先道:「什麼呀!人周禮是通校生好嘛!」

秦饒挑眉,「父母接送嗎?」

周禮:「沒有自己坐車。」

這一晚兩孩子在秦饒這玩到很晚,中間彭桓溫記性很好的提到了陳銳,不過這人會來才怪,秦饒也不可能真去叫他。

近零點時,他還帶着他們特意出去吃了夜宵,至於瘸子,自然是沒有出現。

另一邊陳銳通過小道消息得知世極集團要參加一個拯救西部的公益活動,屆時也會有其他企業領導人加入。

陳銳通過網絡查了一下這次公益活動的詳細內容,網上已經開放平台,內容涉及多個類型,周匪石的名字排列在教育版塊下。

他當下便給衛維基打了電話,詢問現有資金情況。

衛維基道:「可用的流動資金很少,你具體要做什麼?」

陳銳點着滑鼠,「我想參加一個公益活動。」

衛維基很不可思議的說:「怎麼突然有這想法?」

維世經過上一輪洗劫可謂元氣大傷,后雖苟延殘喘的活了過來,但其影響力早已無法和往日相比,就算當下只要有一步踏錯,可能又會迎來滅頂的危機。

陳銳道:「維世這大半年一直浮浮沉沉,對外的名聲因着之前的事也沒有多好聽,這次公益活動規模很大,可以有效的提升維世在世人眼中的形象。」

衛維基毫不留情的打擊道:「我們是商人,不是藝人,沒那麼容易參加一次公益活動就影響他人對維世的看法,影響力不可能那麼大。」

陳銳起身,揉着脖子去廚房,淡道:「試試吧!說不定效果不錯呢!」

他拿着杯子倒水,電話里是衛維基略粗的呼吸聲,好半晌,無奈於陳銳的堅持,他退了一步道:「好吧!你要參加的是哪個公益活動?我去聯繫負責人。」

陳銳面向窗外,舉杯小口抿著,「不用了,我親自去聯繫,你明天幫我把財務報表傳過來就行。」

掛了電話,他洗完杯子走出去,此時已是深夜,簡易的居住間里一片清冷,他的父母準備長期留在美國,於是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最初遇到馮婧的那個時候。

受苦受累,活的也挺凄慘,但想想似乎還是那時候比較好,充實,生活有目標,有奔頭,最重要是身邊有個人和他一塊走着。

而現在在工作間隙卻時不時會冒出,累死累活機械的處理這些公務,都是為了什麼?

這樣的想法轉變都不到一年,而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卻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

他覺得他不一定多喜歡馮婧,只是太懷念那會相互扶持的感覺,這輩子再不會有人陪着他走第二遍那條道路。

大家不是常常有放不下一個人的時候嗎?你放不下的不一定是那個人,可能只是當年那個人給予你得一些回憶。

次日他收到了衛維基發來的郵件,而報表上的金額並不可觀。

陳銳稍作思考,索性直接挪用了自己名下的全部資金。

衛維基得知此消息第一時間追來了電話,開口就問:「你參加這個活動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個馮婧?」

衛維基對馮婧本來印象就一般,自發生陳銳苦逼被甩事件后,他對那女人的印象直接一落千丈了。

他也知道陳銳跑j市突然搞什麼運輸公司間接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女人。

陳銳的沉默讓他火氣一下就躥了上來,恨鐵不成鋼的低吼道:「你放着自己公司不管,一天到晚待在那個地方我也不說你了,可你能不能稍微長點腦子?」

陳銳打斷他,「我是你上司!」

衛維基接着吼:「你既然有這個上司的覺悟,能不能戴上你身為上司的智商?別讓我覺得自己是在給一頭豬服務。」

陳銳知道這人是怎麼個想法,也明白他說這麼多是為了自己好,兩人一塊經歷維世絕處逢生,這種交情不是說說就能有的,因此他也不生氣。

只是有些無奈,又多少有些丟臉的揉了揉眉心,說:「你不懂!」

衛維基:「我怎麼不懂了?搞的哥跟沒談過戀愛似的。」

陳銳都不想打擊他,但依舊開口回道:「你能懂什麼?快三十的人還是個處男你好意思說?」

電話里安靜了下,隨即傳出衛維基有些破音的爆吼:「誰說的?」

陳銳眨了眨眼睛:「樊霏!」

電話瞬間中斷,陳銳轉手撥樊霏的號碼,提示正在通話中。

活動舉辦是在一個周末,地點在當地的人民大會堂,更有部分媒體跟蹤報道。

參與此次活動的大部分是本市人,陳銳的到來顯得有些突兀,但都是在生意場上混的,逢場作戲已經是本能,由此便也不會太尷尬。

陳銳在財經雜誌上見過周匪石的照片,所以有信心能認出此人。

但這天他認出這人不是靠的自身記憶,而是另一個人,周禮!

這真是意料之外的收穫。

周禮對陳銳自然也有印象,由此陳銳很順利的和周匪石搭上了話,而因着周匪石在商場上舉足輕重的地位,周邊人看陳銳的目光也顯得多變起來。

在他跟人交換聯繫方式,思考跨市合作案的時候,馮婧和秦饒也碰到了一件幾乎要昏死過去的事。

本市今天大範圍停電,天氣又微微有些熱了,很多人跑公共場合蹭冷氣打發時間。

喧鬧的超市冷櫃旁,也屈膝零星坐着一些人,馮婧推車過去轉彎時不小心壓了其中一人的腳。

「抱歉,你還好嗎?」她連忙道。

對方抬頭看她,隨後站起來,這是個男人,一個高瘦,頭髮毛躁,右臉帶着傷疤,眼神狠厲的男人。

他一聲不吭的盯着馮婧看了幾秒,悶悶的吐出兩個字,「沒事!」

聲音像十分沙啞,幾乎到聽不清字眼的地步。

他突然目光一轉看向馮婧身後,隨即傳來秦饒清亮的嗓音,「這麼巧?也來買東西?」

馮婧回頭,秦饒和一個陌生少年並肩走過來。

「是啊,買一些生活用品。」

秦饒看了旁邊杵著的高個一眼,「這是怎麼了?」

馮婧抬了下手,「我不小心把這位先生撞了。」

秦饒轉向他,禮貌的問了聲,「你還好嗎?」

對方沒作答,只是掃了他們三一眼,往旁邊走了幾步,又低頭坐了下去。

然而就是那幾步讓馮婧愣了下,目光轉到了他的左腳上,而秦饒臉色頓時也變了。

馮婧手上拿的一盒酸奶掉到了地上,秦饒一個跨步撿起來,順勢拽住了馮婧的手。

兩人的異樣讓那個男人轉頭看了過來,陰冷的目光如蛇般細細掠過他們。

他遲緩的道:「還有事?」

「沒有。」秦饒笑了笑,「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左腳不方便,是不是因為剛才撞到,所以……」

「不是!」他冷冷的打斷秦饒的話,又低下頭去,微微彎曲的脊背透過衣衫可見凸起的冷硬骨骼。

彭桓溫來回看了他們幾眼,這時大大咧咧的說:「成了成了,咱走吧,人都說沒事了。」

秦饒應了聲,虛虛樓主馮婧的肩,臉色沉沉的走出去。

秦饒的異樣馮婧也有感覺到,就因為如此整個人顯得更僵硬。

走出很遠,確定對方聽不見后,馮婧面色難看的低聲問:「是他嗎?」

「應該是。」秦饒更用力摟了她一下,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忍着,先走!」

作者有話要說:qxp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1711:03:05

謝謝,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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