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聖嬰之謎

第十三章 聖嬰之謎

實際上,沉楓對於那卡斯竟會替他出頭,並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那卡斯的xìng格脾氣,沉楓多少也摸清楚了一點,損人不利己的事那卡斯是不喜歡的。既然做了,肯定便求的是個「利」字!

哼!既然這樣,那就乾脆把你也一起拉下水吧!沉楓心中冷冷一笑。

「那卡斯先生真是客氣了!其實,若非有先生之助,拖住了此次妖獸之亂的真正幕後主使。此時大家恐怕還在一輪接一輪的妖獸肆虐中苦苦掙扎呢!說起來先生倒是因居首功才是!」沉楓也不遺餘力地吹捧著,眼光卻斜著朝著一旁的白族族主身上掃去。

白族族主的臉sè異常難看。沉楓這話的苗頭明顯是指向他而來。若非因他之怒聖女而打開了浩劫之門,這場妖獸之劫難也就不會發生了,方才那數萬的五采蠻族族人也就不會平白無故地葬身在他們的家園之下。如果究根歸底算起帳來,確實是要算到他頭上來的。

那卡斯怪聲怪氣道:「那倒也是!不知阿勒塞看到這麼多因他而無辜死去的族人時,心中到底是何滋味呢?「

青族族主臉sè鐵青,冷冷道:「那卡斯,你給我閉嘴!這些事也輪不到你來管!就算阿勒塞犯有滔天大罪,有資格對他進行處決也只有我們另外四族主。你引狼入室,與莫沉楓狼狽為jiān!叛族的罪名也是跑不脫的。待先解決了莫沉楓月傾悠這些異族賊子之後,再來收拾你們兩兄弟!」

「你這是逼著我們這些人站到一路去啊!」那卡斯沖著青族族主揚了揚鳥爪也似的怪手,朝沉楓和月傾悠望了一眼,末了還不忘掃掃白族族主,怪笑道。

「如果你們有膽量明目張胆地和異族人勾結反叛的話!」青族族主冷冷道。

「哼!狗逼急了還會跳牆呢?人逼急了什麼不會?」那卡斯朝了白族族主yīnyīn一笑。「哦!對了!阿勒塞!我一直對你關心得很。剛才你在那裡一直鬼鬼祟祟地用傳音和莫沉楓殿下聊得些什麼呢?能不能現在也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分享呢?」

白族族主和沉楓同時臉sè大變。

「那卡斯你胡說些什麼?想要污陷本座也未免找錯對象了吧!本座與莫沉楓往rì無交,近rì無識的。怎麼會攀聊起來呢?嘿!這等的謠言,也未免太過低級了吧!根本入不得明眼人的法眼。」

「嘿!嘿!」那卡斯yīn陽怪氣地笑了兩聲,卻是不說話,只是yīnyīn的目光在白族族主和沉楓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言者有心,聽者卻也加倍留意。聽道那卡斯話的人心頭都不由得一動。

月傾悠若有所思。倘若沉楓真的暗下與白族族主取得了某種協議的話,那倒可以解釋他先前為何那般自信能夠帶自己離開盤古森林了。有了白族族主這匹識途老馬,最關鍵的問題自然得到了解決。不過——這兩人究竟是何時勾結上的呢?

看著周圍眾人忽青忽紅的臉sè,沉楓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突然哈哈一笑。「先前青族主指責我和那卡斯勾結,現在那卡斯又轉責我和阿勒塞合夥。似乎莫某人在你們心中就已經成為了一件供你們五采蠻族內部爭權奪利的最佳武器了!可曾真正以為我莫沉楓的感受如何呢?」冷哼一聲,凜冽的寒氣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傾泄而出,瞬息間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森寒的殺機和強大的氣勢。

「我此來五采蠻族,對那妖獸之事倒沒什麼興趣!」沉楓淡淡道。「事實上已經證明了你們根本只是作繭自縛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來此的真正目的,是要來帶走我的貼身侍女鳳翎!」

五采蠻族眾人目光齊齊一轉,刷刷的目光全部落到了白族族主的身上。

白族族主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小聲嘀咕了兩句,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才揚聲道:「你要找的鳳翎!她此時根本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沉楓臉sè驟然一變。縱然他先前確是曾有過種種的推測,但都不如白族族主親口所言來得最為確切。一時心頭如中雷擊,竟有著說不出的鬱悶。

「虎毒尚且不食子!阿勒塞!你竟然對自己親生女兒都下得了此等毒手!」

「老夫不敢高攀聖女這等異人!聖女之生身父母,這等頭銜老夫如何敢擔當得!恐怕當世也沒有任何人敢擔當得起!」

「你這話可真讓人寒心!」沉楓亦忍不住出言譏諷道。「恐怕九泉之下的前墨族主玉慧雅聽到你這話,想必也會從黃泉路上跑回來和你拚命吧!」

白族族主哼了一聲,臉皮抽動了數下,眼光一轉,偷偷望向dúlì在懸崖邊的聖女一眼,嘴唇動了動,終於開口道:「無知的小子,你又知道些什麼?非我族類的異族,根本不明白吾族所謂千年聖嬰傳說的真相?當然更不可能知曉隱藏在聖嬰神聖不可侵犯光環后的真實面目?」

「阿勒塞!你又在那裡胡說些什麼?」青族族主眉頭一皺,喝道。

「蘭顙浚你給我閉嘴!你又懂得些什麼?」白族族主冷冷一笑。「吾族的真正核心機密你又自以為弄清了多少?」

青族族主心頭一凜。儘管五族主在名義上是絕對平等的。但由於白族作為五族之首是不爭的事實,再加上本任白族族主阿勒塞確是雄才大略手段非凡之輩,所以長期以來,五采蠻族的諸般重大事情幾乎都是由白族族主一人所完全把持的。而作為五采蠻族最核心的許多機密和古老典籍,也大多流落在白族族主之手。由此推來,白族族主的話也並非是全無道理的。

白族族主小心翼翼地再度望了聖女一眼,似乎對其頗為忌憚。向後連退開幾步,直到靠近沉楓數丈的距離,才覺得似乎安全了一點。

「諸位都知這聖嬰的傳說乃是源自我五行之族的先祖。所以一直以遵循先祖之言為傳統的吾族所有族人亦因而將聖嬰奉為神明。但誰又可真正清楚這聖嬰的真正來歷?在祖先所流傳下的傳說之中,只說明了聖嬰身具五行之質,出世之後便得立為我五族共主,但卻從未有哪怕絲毫關於聖嬰來源秘密的記載。」

「要知即使如吾等五行之族,所謂各族所對應的五行之質,也不過是每一族對一種五行元素具備的較強感應力和控制力而已。為此,我五行之族的族人也不得不付出比起外族相對縮短的的壽命作為補償。五行元素相生相剋,環環相扣,即使五行合一形成一個平衡的循環,但也將對人體的肉身造成極大的破壞。」

「要完全控制五行元素生生相扣在體內產生的元素鏈,即使功力強如當世絕頂高手也未必能辦到。更何況是一個甫出生的脆弱嬰兒!在力量根本還未能自我控制的時候,按理早就該被內外五行元素的反噬所致死了!但聖嬰卻能完好無損的存活生長下來,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白族族主目光掃遍全場四周,發現幾乎所有人都為他所提起的話題吸引住了,不禁心中微有些得意。但兀然間只感到身軀一寒,彷彿在瞬間墮入冰天雪地一般。根本不必尋著感覺去找,便知定是聖女之故。

「這是因為——所謂聖嬰的傳說,什麼五行之質,凝天地間五行之靈氣!根本都是吾族祖先所捏造的謊言!這聖嬰,根本就並——非——人——類!」

「並非人類?」

「不錯!在現在這位聖女出現之前。吾族傳承數千年的歷史上,也曾出現過兩三位聖嬰的。但他們卻是無所事事,自始至終,永不踏下這座聖山半步,在這座聖山上孤老一生。因此他們也不過是為當時的各族主看作傀儡罷了!生平的事迹根本不為人所知。」

「但是從他們其中某些人所遺留下的手稿殘簡中,才使得本座才發現了關於聖嬰的真正來歷及其秘密!」

「那是什麼?」

「所謂聖嬰,根本就是我五行之族的先族,所造出來的一門專以預備對付妖獸的超級兵器!或許,那並不是先祖們所製造出來的,只是在無意中發現的一樣具天地五行元素之靈氣的靈體也說不定。」

「據那手稿中指出,聖嬰永遠只有一個,它的靈魂是永遠不滅的。只過當它的靈魂載體,也是就當時的聖子聖女的肉身毀滅之後,它的靈魂,將會重新回到聖山底下的一處隱密所在,進入再度的沉睡中。並等待著下一次的蘇醒。」

「當聖嬰的靈魂自沉睡中蘇醒,基於活動的需要,於是它便會在附近中尋找一具最挈合它靈魂波長且新出生的嬰兒作為新的載體。於是這便是我們所認作的新的聖嬰誕生了。」白族族主面帶冷笑,目光炯炯地直逼聖女。

「這麼說,鳳翎她——」沉楓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喃喃地道。

「鳳翎她的身體不過是作為聖嬰這個怪物臨時的載體罷了。在聖嬰的意識還未能完全控制這具身軀的主導權時,作為軀體主人的第一元神鳳翎尚是存在的。但當聖嬰蘇醒,復活成聖女之後。鳳翎的意識便不得不退居二線,為聖嬰的意識所覆蓋,甚至有可能已經偃滅了。」

沉楓心頭微微一動。對白族族主的這番jīng神他倒是不敢苟同。因為鳳翎的微弱意念曾經數度與他聯繫過,並在封印浩劫之門時起到過不小的作用。當時他無法聽懂聖女與鳳翎間的心語對話,現在總算是恍然了。

如果,聖女便是鳳翎的話。那麼殺死聖女的話,豈不也是等同連鳳翎也一起殺死了?

「啊!賢侄女,原來你的情況竟是這樣的啊!難怪你那老爹不肯認你!那些先人們倒也真想得出來!嘖嘖!你這樣可憐!還是讓我這個做伯父的來幫你一把吧!」那卡斯齜嘴一笑,露出滿口的黃牙,傑傑怪笑道。

「咱們先聯手把阿勒塞這個混帳加王八三級的傢伙給幹掉!然後再把眼前那些礙眼的東西殺的殺,踢的踢,將五行之族的大權掌握在手。進而率領五行之族的大軍橫掃中原,征服大陸,統一天下!傑傑傑」

在場眾人都以看白痴的眼光憐憫地看著那卡斯。也許論五行術法的修為,這傢伙或許能在目前的五族中爭雄,但若談及征服天下橫掃大陸,這傢伙完全就是在做白rì夢了。即使如白族族主,曾自以為能順利放出妖獸,馴服以妖獸騎兵橫掃天下,但也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說有幾成把握。哪像這個大白痴,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好像天下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那卡斯若真是有腦子夠聰明的話,也不會在當年的族主之爭中負於阿勒塞了。因此對他的話,大家都不過當作是瘋子的囈語罷了。

「你們不相信!那也罷了!」那卡斯怪眼掃視了周圍全場四周一圈,兩手張開,傑傑怪笑著道。

「實話告訴你們: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征服整個五行之族!我的野心在於天下!除了取回本應屬於我的東西之外,更要進而君臨整個大陸!」

「你在作夢吧!」青族族主不屑道,但實際上心底卻暗下一凜。那卡斯竟敢口出這等狂言,雖然多半乃是大話,但也可以肯定他手中定有著份量不小的籌碼。

「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那卡斯看著青族族主,yīnyīn地笑著。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青族族主暗下提勁,青木真氣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淡淡的綠sè光牆,同時三道殺招已在手中暗扣形成,隨時準備應付著那卡斯的來襲。

「這可是你自己要找死的!須怪我不得!」那卡斯淡淡道。突然猛地暴喝一聲:「還不動手!」

青族族主突然身軀一震,不可置信地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在胸口上,多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大小剛好容得一隻手掌穿過。大片的鮮血順著窟窿口向著衣服下潺潺而下。

青族族主巍巍顫顫,用手捂住了那處大得可怕的傷口,血不停地自創口中噴shè而出,染紅了他的臉,身。手也很快完全地漲紅。緩緩地,緩緩地轉過身去,轉首回望,一雙眼珠子,好像凸了出來一般,瞪住在遠遠的、遠遠遠遠的那處的褐族族主,嚎道:「原來,是你——!」

彷彿在一時間內所有支撐的力量全部失去,青族族主一下跌落在地上,嘶聲嚎道:「為什麼,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致死也不信與他相交多年的褐族族主竟會出手殺害他,否則他也不至於如此疏忽,全不防備。

褐族族主眼中閃過一絲羞愧之sè,卻不敢回應青族族主的問話,只是緩緩地垂下了頭,避開了青族族主那充滿疑惑、仇恨、憤怒、不解的目光。

「呵呵!為什麼?」那卡斯呵呵笑道。「因為他自己也無法自主啊!他所有的一切!生命、榮譽、妻子、兒子,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說他能不聽我的嗎?」

「什麼?」青族族主停止了扭動苯拙的身軀,疑惑地望向褐族族主。

那卡斯呵呵一笑,自懷中取了一個姆指頭大小的晶瑩玉瓶,手腕一抖,擲向褐族族主。「接好了!這裡可又是一個月的量了!自己看著辦吧!」

褐族族主面sèyīn沉如水,但眼中卻掩不住一絲飛掠過的喜sè。

「你可知那是什麼東西嗎?」那卡斯伸出一隻腳,重重地踩在地下的青族族主的頭上,略一**,紅白的腦漿四迸飛shè。「可惜!你這傢伙太蠢了!不懂得開竅!所以那東西竟沒有機會用在你身上!那是老子在魔林這十多年來最大的收穫之一,用魔林中一種奇樹的汁液所提煉的藥物。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一沾上它,哈哈!這一輩子都別想再甩脫它了!而且普天之下,只有老子一家,別無分號!沾上了這東西的人,終生都將牢牢地掌握在老子的手裡了!哈哈!」

「哼!」輕輕的一聲低哼在那卡斯放肆的狂笑聲中是顯得那麼的不協調。

「怎麼?公主已經忘了那東西是什麼滋味了嗎?還是沒嘗試過癮頭髮作的味道想試試?」那卡斯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yīn惻惻地道。

「原來公主竟也著了他的道!」褐族族主身軀一震,轉首望向月傾悠道。

月經天臉sè赫然一變,向前踏出兩步,擋在月傾悠身前,正yù向那卡斯撲去。一隻冰涼的小手卻從後方伸出拉了他的衣角一下,正是月傾悠,頓時滿腔怒火竟化作烏有。

「公主果然是知情識趣啊!哈哈!」那卡斯皮笑肉不笑地裂開大嘴。

月傾悠秀目中也不禁閃過一絲怒sè,但卻只是淡淡一笑,「先生誇獎了!本宮的意願,又豈是會任由他人所左右的!只是容不得下不敬上罷了!」

「嘿嘿!公主!你看,現下這五行之族的大權不就這樣輕輕鬆鬆易手到了我手中么!我先前對你所言可不是胡誇海口吧!既然我已經完全奪取了五行之族的大權,那麼公主是否也該遂現諾言,貴我兩家結為秦晉之好,和同為一家呢?」那卡斯朝著月傾悠涎著臉嘻嘻道。

「這——」月傾悠只覺一陣噁心。羞怒之意一時盡數湧上心頭。但也知道在現下這種情況下開罪那卡斯不起,只是沉吟著,遲遲不yù開口。

但是月經天怒sè立時溢於言表,手已經按到腰間的刀把之上,看樣子只待那卡斯再行出半句不敬之言,他定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那卡斯!你好像已經將本座與墨族主給遺忘到一邊了!別以為你們卑鄙的手段殘殺了青族主,就能夠得逞yīn謀。只要我等尚有一分氣在,就絕不容許你顛覆我五行之族的千年基業!」

「怎麼?瑪婭芝仙,你還想與老子作對么?哼!別說藍明岳未必肯有膽量與你共同進退,就算真是你們兩個一起上。你以為憑你手中的那一點點的微薄之力就能對抗老子么?還是乖乖地聽話吧!我可以保證,在我的統治之下,你們現在的權力的利益都不會得到絲毫的損害。嘿嘿!若是你願意,傾悠公主也不介意的話,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咱們還可以成為一家嘛!」

「你——那卡斯!你無恥!下流!」赤族族主玉厴一紅,嬌軀微微地打著戰,已是羞怒交極,氣到了極點。

「你休想!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少在那裡發白rì夢了!待本族主現下就斬下你的臭頭!」一道殺機自赤族族主秀目中毫不掩飾地直shè而出,粉紅sè的螢光在嬌軀之外隱隱流動,已是怒極yù行出手。

「哼!」那卡斯重重地哼了一聲,顯是根本未將赤族族主的威脅放在心上。

「這rǔ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竟還想與老子作對!哼!本來老子看在你年輕貌美的份上,若是你肯好好依附老子,還可以讓你做個老子的寵妾!現在既然如此不識時務,就別怪老子不憐香惜玉了!先把你狠狠地cāo上個七天七夜,再把你扔到你們赤族那一大堆男人裡面去。讓他們看看他們原來族主的真面目!哈!想必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婊子,還會被他們cāo上個十天十夜吧!」那卡斯狠狠地道。

「藍明岳,你替我出手擒下這小婊子!我就向你保證你rì后仍將保持原有的榮華富貴!否則——你們的下場我不說也知道!」

「這——」墨族族主喃喃地低吟了一聲,看了看身旁赤族族主那幾yù噴出火來的目光,又望了望那卡斯那得意的獰笑,突然心一橫,身子如弩箭般直shè而出,在所有人的驚駭中竄過到另一邊。高聲叫道:「不管了!這五行之族的事我不管了!這墨族族主之位也不想要了,誰有興趣誰便來坐吧!我我在只在這邊等著。誰是最後的勝利者,完了就過來殺我吧!到時我絕不還手便是!」

眾人盡皆為之愕然。

「呸!沒膽鬼!」那卡斯朝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道。

「公主,剛才老,呃,本座的提議不知你究竟意下如何。嘿嘿,老實說,老咳,本座相比公主確是年紀大了點。可是我對公主的一片愛慕之心卻是唯天可表啊!貴我兩家從此結為秦晉之好,五行之族和蓮源月氏聯手席捲天下,豈不快哉!」

求助的目光投向旁邊的沉楓,沉楓只是稍一觸及,立時別轉過頭去,裝作未看見,只是不理。

俏臉上微微變sè,明眸中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黠sè,月傾悠瞬時心下已是有了主意,朝著那卡斯輕輕一笑:「先生不嫌傾悠蒲柳之姿,肯看中傾悠,正是傾悠的福份,傾悠又哪裡敢推辭呢?」

那卡斯被月傾悠那淺淺一笑的絕世容光迷得暈頭轉向,sè授魂銷,一時只剩三魂不見了七魄。

「公主之意,可是可是同意了!」

「傾悠雖是有心,怎奈已是身有所屬,恨不相逢早rì,恐怕難配先生了。」

「公主所說的可是那死鬼月容神?」那卡斯嘎嘎一笑。「雖然公主確是曾與他有婚約在先。但既然人死如燈滅,公主又還未真箇下嫁於他,自然也用不著替他守節那門望門寡了。這個本座早已知,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多謝先生體諒傾悠難處了。」月傾悠幽幽一嘆。「只是——唉!傾悠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是才好。只怪傾悠意志不夠堅定,或許真是水xìng楊花,在容神他逝世尚不足一年的時間,傾悠的心竟因另外一個男人而心動了。曾經山盟海誓,永不分離。傾悠不能首先對不起他。所以還請先生見諒了。其實傾悠蒲柳之姿,又何勞先生如此牽腸挂念,傾悠心中實是不安。只是萬分抱歉了。」

所有人的面上都同時泛出古怪的神sè。沒想到月傾悠竟主動承認她有一個秘密情夫。坦言此等自損名節聲譽之事,對她可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公主口中那人,可是指李思波!」那卡斯眼中凶光閃閃。「待此間事了,我便親手出手去了解了他!那等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哪裡配得上天仙化人的公主!」

「不是思波!」月傾悠輕搖螓首。「思波只是傾悠一個比較談得來的朋友而已。傾悠與他之間絕無半點私情,只是心另有所屬。」

「那是誰?待我去稱量稱量他,看他究竟是否有資格能角逐公主的裙下!」那卡斯yīnyīn一笑道,心下卻暗自鬆了口氣。雖然方才話說得那樣狠,但李思波手握東北數十萬重兵,佔據北方半壁河山。現下正是月傾悠所依仗的重臂,本身又豈非易與之輩。雖然月傾悠的絕世容sè固是令他貪戀不已,但若真要與之為敵,實是要再三躊躇方而後行。既然不是李思波這個最強大的對手,余者自然不放在他眼中。

「這個——」月傾悠低垂粉頸,只是沉吟著,卻遲遲不肯說出那人的名字。

「公主放心好了!我只是要稱量一下那人是否有公主傾心的份量而已。絕不會對他痛下殺手的。」那卡斯大方地道。看著月傾悠仍是躊躇不定口齒yù動的樣子,忽然重重地哼了一聲,最後再添上一句道:「還是——那人根本就是莫許有,只是公主看不起本座,捏造出來糊弄本座的謊話。」

「若真是如此!公主只管開口說上一句,我那卡斯也不是強人所難之輩,定不會強要公主答應的!又何須定要捏造謊言欺騙本座一片真情呢?」

「先生言重了!傾悠又豈是這等人呢?只是——好吧!」月傾悠偏轉螓首,似有意又似無意地朝著沉楓望了一眼,沉吟了半刻,咬牙道:「實不相瞞,那人此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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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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