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因着葉白衣在榮國府賈寶玉處耽誤了一些時間,回到自己的府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此時他正站在府外,怎麼都感覺有些不自在,好似有什麼人跟蹤他似的,葉白衣回頭一看,卻沒有看到什麼人,就自顧自的邁動步子,往家裏走去。只是他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好似有什麼人盯着他似的,這種感覺讓葉白衣十分的不舒服。

「老爺,你怎麼了,為何愁眉不展?」賈璉也是剛剛才從外面辦事回來,因着上次他與葉白衣一起出戰,加上孫紹祖除了事情,如今這賈璉就頂了這孫紹祖的缺,在兵部管起糧草來。因着新官上任,那是各種忙碌來着,賈璉經常不在府上,這不也是剛剛從外面辦事情回來,一回來就瞧見如今的葉白衣神色不對勁來着。

「我無事,只是感覺好似有人跟蹤我似的?」葉白衣還是有點擔心了,而賈璉也幫着往他後面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老爺,怕是多心了,你身後無人,如若老爺擔心,下次出門,身邊多帶些人便是了。如今府上的小廝不少,隨便帶上幾人也好。」賈璉思考了一下,忙勸說道了。葉白衣並沒有多話,只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那我下次出門就帶些小廝一起出門便好。最近在那兵部如何?」葉白衣隨意問了問,不管如何賈璉都是他名義上的兒子,且還是他的嫡子,身為名義上的老爹,葉白衣多少還是要在面子上關心一下賈璉。

賈璉忙作揖,拱手作禮:「承蒙老爺關照,在兵部一切安好,今日明珠大人也從琉球回來了,說着等些是日定來拜訪老爺。」賈璉如今那兵部那小日子過的可是滋潤了,人人都知道他是護國公賈赦的兒子,賈赦戰功卓越,如今可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哪有人敢欺負着賈璉。加上那管糧草本來就是一個輕巧的活計,賈璉倒是也不累。

「這樣便好,你可知道那孫紹祖今日在無門之外被處斬了。他就是管糧草的事情管的不好,才發生那事情。如今你也在這位置上,切莫讓人尋了錯處,到時候我可不保你。」

「老爺教訓的是,我已知曉!」

要說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賈璉或許還要貪污一些錢財,畢竟榮國府那裏月例有限,他花錢如流水,且以前也喜歡個把姑娘,這銀錢自然是不夠使的,如今卻是不一樣,自從和葉白衣等人搬了出來之後。葉白衣本人就相當的簡樸,以身作則,出行什麼的也不講究排場,有時候連馬車都不坐。這府上也不請戲子什麼,也沒有什麼花銷。

加上之前皇上打賞的一些東西,葉白衣對錢財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留心,全部都給與這賈璉管着,賈璉身上不缺錢。加上如今在兵部得了一個美差,每個月也有銀錢進賬。最主要的還是孫紹祖的死,給他警醒,所有他現在這是看的清楚的很,這錢財什麼時候都可以賺,這小命可是不能沒有了。比起錢財,還是命比較重要。

「老爺,你回來,飯菜已經備好了,你且吃飯吧。」王熙鳳見到葉白衣回來,趕忙恭敬的說道。王熙鳳那日跟着賈璉一起從榮國府出來,就與那王大夫有了些嫌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賈璉乃是賈赦的親子,王熙鳳是他的原配夫人。這出來的了,王熙鳳自然是要跟上來的。當然王熙鳳也是聰明的人,看出來這葉白衣要比賈母那邊有價值的多。

「哦,且去給我打盆水,讓我好生洗洗臉!」葉白衣今日出去有些時間了,這身上難免有些灰塵,如今他又不是修仙的體制,只能用外力來清洗一番。像葉白衣這樣的修士,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潔癖的。

王熙鳳聞言,自然不敢多說話,親自去給葉白衣打了水,端到了他面前,葉白衣擺了擺手:「你且下去吧,這邊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王熙鳳聞言也就雖賈璉一起下去了。

沒一會兒,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飯,葉白衣就坐在上首,賈璉和王熙鳳坐在一起,而迎春和賈綜也坐上來了。

「今日可是什麼人來過了?」

葉白衣剛剛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丫鬟小廝們好似正在收拾什麼,就忍不住的問道。畢竟他這個府上冷冷清清的,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所以這一旦有什麼熱來,那就奇怪了。

「今日,大嫂子來過了,帶着蘭兒一起來的。今日無事就來我么這邊坐坐,邀我常到園子裏面坐坐,她一個人怪無聊的!」王熙鳳如實的回答道。葉白衣聽后當即明了了。

「哦,竟是這是,那你無事就陪她去坐坐也可,還有迎春丫頭也不必一直都待在這院子裏面,你若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帶着司琪去就是的,這個也不必與我彙報。」

葉白衣自然是知道李紈是什麼人,說起來這李紈還真的是可憐的人,嫁的那個人是王夫人和賈政的長子——賈珠,可惜這賈珠短命,死的早,幸好還留下一子那一子就是——賈蘭。說起這賈蘭倒是比賈寶玉上進的多,讀書十分的用工。這李紈的脾氣倒是也好的,在賈府的時候,人人都稱她為活菩薩。基本上不管事情的,葉白衣看到她的時候,多半都是低眉順眼,什麼都不爭來着。

只是葉白衣有的時候覺得十分奇怪,就是那王夫人對着李紈的態度,按理說,這李紈守寡的,王夫人應該待她好點,可是比起賈寶玉,對着李紈就差多了。賈母也一樣,兩個人都偏疼賈寶玉,倒是將賈蘭這個孫子給忘記了。這就奇了怪了。

這個世界上,嫡庶分明,賈寶玉怎麼說也只是二房的嫡次子,而賈蘭確實二房的嫡孫,讀書還是那般用功,卻一直得不到什麼重視了。葉白衣還記得那一次在書房之外,看到賈蘭那小小年紀,就在書房之中苦讀的情景,反觀當時賈寶玉卻在那後院之中逗弄這丫鬟了。這就是區別來着。葉白衣只能長嘆一口氣,繼續吃着她的飯。

「老爺,你可知道醉仙樓,今日聽哥哥說,醉仙樓是一個不錯的去處,哥哥剛才還說,要領着我和嫂嫂明日一起去醉仙樓吃一頓呢,老爺要不也一起去吧。」一直沉默的賈迎春突然開口了。

雖然她一直都在這深閨之中不怎麼出去,可是今日賈璉說着要帶她去那醉仙樓,她可是激動了。就和司琪兩個人張羅著,準備明日的出行,又害怕這葉白衣到時候不不同意,就想着怎麼和葉白衣說來着。幸而方才葉白衣都說了,可以讓她隨便去什麼地方,這讓他十分的高興來着。

「醉仙樓,這個地方你么就不要去了,那個地方的飯菜不幹凈,吃了不好!」

醉仙樓葉白衣可是去過的,什麼好的飯菜,全部都是障眼法,都是一些不幹凈的東西。今日葉白衣從那醉仙樓出來,看到那些人狼吞虎咽的吃的東西,都搞告訴他們了,那些人竟然還死不悔改,還吃那些東西,這下子葉白衣也沒有了辦法了,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了。沒想到今日賈迎春也提出來了。

「老爺,我聽着人都說醉仙樓的東西好吃了。而且那地方還有一個規矩,第一次收費很低,說不好吃都可以不收錢的。我就想領着妹妹和綜兒一起去吃一吃了。」

賈璉看出來了賈迎春和賈綜的失望來着,本來都說的好好的,一下子說不能去就不能去了,確實是讓人很失望來着。賈璉還準備最後爭取一下了。

「你們換一家吧,那地方我說不能去便不能去了,信我就不要去!」之後葉白衣就不再言語了。

本來賈璉還準備說什麼的了,此時平兒上前,望了一眼鳳姐。

「平兒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老爺在這裏無事!」

「老爺,剛才門外小廝帶來口信,說醉仙樓的老闆邀老爺過去一敘,老爺你看……」平兒說完就等著葉白衣的恢復了,而葉白衣則是看了平兒一眼,之後擺手了,你去給我回話:「老夫從來不接受過去一敘,他如若想要見我,讓他來我府上就是的了。」平兒得話,當即就下去了,沒一會兒平兒就出來了,手裏還握著一個錦盒。

「老爺,那人讓我將這個給你看看,說你一看就知曉了!」

說着平兒就將那錦盒遞給了葉白衣。這錦盒不大,四四方方的,大約只有一掌長。錦盒也就是普通的松木所做,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上面也就饒了幾圈金絲,比起其他的錦盒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葉白衣仔細的端詳這這錦盒,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那人讓你把這個東西給我?沒有其他的話了嗎?」葉白衣看向平兒。平兒素來伶俐,這葉白衣是知曉的,因而她辦事情,葉白衣也極為的放心。

「沒有他話,只是說老爺你打開這錦盒,便知曉事情了。其他的話,並沒有多說。」平兒照實的回答,葉白衣也就點了點頭,說道:「且讓我看看!」當時葉白衣也沒有多想,這錦盒有什麼不妥之處,也就當着眾人的面打開了。打開之後,葉白衣才知道竟然上當了。因着那錦盒一打開,就冒出白煙來。葉白衣覺得不對勁,當即就關閉五官,開啟神識。

才看清楚這東西,原來竟是夢煙!何為夢煙,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讓人做夢的煙,一旦凡人聞了這煙,就會昏昏睡去,不聽的做夢不會醒來,不會醒來也就不吃不喝,就這樣體力衰竭而死了。這本來是葉白衣他們那個世界的妖物的邪術,為何會在這裏出現。葉白衣當即就關閉錦盒,雖然葉白衣的手非常的快,可是到底還是慢了。

這夢煙已經將賈璉,王熙鳳,賈迎春等人全部都放倒在地了,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部都中了夢煙,如果不找出那妖物的話,這些人就會一直做夢而死了。葉白衣十分生氣的將那錦盒攥在手上。

「老夫不去收拾你,你倒是找起老夫的麻煩了,那今日老夫就去會會你。」葉白衣才不是因賈璉等人的死活去醉仙樓的,而是這醉仙樓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人,竟然主動挑釁他,來尋他的麻煩,這讓身為元嬰老祖的葉白衣十分的生氣了,相當的生氣,當即就摔門而出,去往那醉仙樓。

醉仙樓位於京城最繁華的地方了,人流量之大,四面環街。

第二天晚上,葉白衣就出發來到了這醉仙樓,就算現在已經很晚,依然是人聲鼎沸,大家都紛紛的朝這邊走來,各色各樣的人,什麼人都有。其中也包括葉白衣,葉白衣今日穿的十分隨意,也就是一身青衣,沒有怎麼注意着裝打扮。要是平時,對於葉白衣這樣十分注意形象的人來說,肯定是要打扮打扮來着。今日卻不是這樣,他很生氣。

葉白衣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動怒,上次生氣,還是因着大師兄不小心碰倒了他的煉丹爐才讓他那麼生氣來着,如今這一次也不知道什麼個東西,竟然敢這把暗算他,只要一想到這裏,葉白衣就加快了腳步。

「這位客官,請問你可有帖子,醉仙樓見帖放人!」

葉白衣就這樣被攔截在這裏了,不讓他進去了。葉白衣定眼看了這人一眼,發現這個人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身上也沒有妖氣,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了。於是就不想與這人為難了。便不顧這個人的阻攔,自顧自去了。

那人見葉白衣不聽話,「這位客官,這可是我們醉仙樓的規矩,不隨便放人進去的。你沒有帖子就是不能進去,還請客官見諒!」那人說着就攔著葉白衣,不讓他進醉仙樓。

主要這這人以為葉白衣和那些沒有錢付賬的人一樣,想要強行的進入醉仙樓,吃飯來着。這樣的事情他們這的是見得太多了。自然不能讓他這樣渾水摸魚給摸進去了。到時候就是他們失職,如果他們失職的話,那麼後果就相當的嚴重來着。

「讓開!」

葉白衣根本就不想與這些人廢話,他現在就想快點將那東西給廢了,竟然敢暗算他。只是那人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葉白衣的話似的,依舊就站在葉白衣的面前。攔著葉白衣。

「客官,這是我們店的規矩,如果人人都如你這般,我們醉仙樓且不是亂了套了!」

「我說讓開!」

這裏的騷動已經引起了這醉仙樓的其他顧客的注意了,其中便有這賈寶玉,賈寶玉一看竟然是葉白衣。又想起昨日葉白衣不讓他來醉仙樓的事情了,就在心裏暗想。不讓我來,他自己竟然來了,原來大老爺也是一個口是心非。這醉仙樓的飯菜如此之好,是人都會喜歡這裏的菜,大老爺也不會是一個例外的來着。

「這位小哥,老爺是我們一起的,剛才忘了告訴你了,你且讓他進來吧。」賈寶玉就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十分知禮數的將葉白衣給領了進去,在葉白衣準備出手前。

「還是這位公子知禮數。瞧瞧你都一把年紀了,竟然不如一個小公子知禮數!」那打手還不忘諷刺了葉白衣一下,對於這樣的嘲諷葉白衣一笑了之,他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就不想再與這人去計較什麼了。

賈寶玉將葉白衣領到了他的座位處,葉白衣還瞧見另外一個男子,約莫和賈寶玉一樣的年紀,他隱約覺得熟悉,覺得這男子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寶玉這人是……?」

「回老爺,他是秦鍾,是,是……」

賈寶玉本來是想說是秦邦業的兒子,秦可卿的弟弟的,又想起之前的寧國府發生的事情。秦可卿和賈珍的那些事情,確實是相當的丟人了。又想起葉白衣平時就看不慣他,現在又見他與這秦鍾廝混在一起了,到時候回家與賈母那處,以及賈政和王夫人等人說了,那可如何是好。所以剛才一介紹之後,賈寶玉就後悔了。

「哦,我知曉了,你們兩個人可吃了這裏的飯菜?」

葉白衣見桌子上的飯菜全部都沒有動,還有些欣慰。沒有吃下去就好了,如果吃下去的話,那就難辦了。

賈寶玉並沒有回話,倒是坐在他身邊的秦鍾忍不住的回了句:「回大老爺,吃過了,這個可是我們吃的第三桌了。你怕是第一次來到這醉仙樓吧,我告訴你吧。來醉仙樓第一次,可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而且我和寶玉兩個人吃了很多,竟然只要一文錢。只是可惜了不讓外帶,所以我們二人就準備在這裏多吃些。對了老爺來,還可以在上菜來着。這裏的魚的味道特別的錯,尤其是那道醉仙魚。小二,再上一道醉仙魚。」

秦鍾說的醉仙魚乃是醉仙樓的招牌菜,來人必點的菜式,其實上次葉白衣已經嘗過了。這醉仙樓上菜的速度也相當的快,幾乎是秦鍾剛剛點過,醉仙樓這邊就已經上菜了。

「客店你的醉仙樓,你們這是第一次來,如果還需要其他的菜式,儘管吩咐。」店小二十分殷勤的說道,之後便下去了。

「你且等等,將這個交給你們老闆,就說我來了!」

葉白衣將那錦盒遞給了店小二,那店小二一見到錦盒,好似明白了什麼:「你乃是貴客,請隨我上樓上雅間吧。」店小二說着就做出了請字的姿勢,讓葉白衣快點上去。

「將這桌東西給他們兩個人撤了,你們兩個不能再吃這裏的東西,口腹之慾,不可貪食!」

葉白衣說完,賈寶玉和秦鐘的里臉色都便了。本來他們兩個人都對葉白衣很溫和的,只是聽到葉白衣讓店小二要將這飯菜撤下去的時候。

「老爺,你為何要撤下我們的菜,今日我好心讓你和我們一起用餐,你不吃也就罷了。為何還不讓我們吃,小二你不必聽他的,今日這單是我下的,我吃便是!」

賈寶玉第一次如此強硬的對着葉白衣說話,好似葉白衣已經不是他的長輩了,觀他的臉色,好似葉白衣是他的仇人了。而秦鍾也不似剛才那般的好脾氣了。指著葉白衣就罵道:「你這老匹夫,為何干擾我們兩個人吃飯,店小二你不必管他就是了。這是我和寶玉兩個人的飯局,與他何干!」顯然此時的秦鍾和賈寶玉兩個人之間都鬼迷心竅了。

葉白衣冷笑了一番,當即一揮手,秦鍾和賈寶玉兩個人都昏睡過去了:「你們這兩個潑皮,我這是在幫你。將這桌子菜給我撤了,請我去見你們老闆吧!」店小二十分害怕的看着葉白衣,因着他剛剛也看到了,葉白衣只是輕輕的一揮手,賈寶玉和秦鍾兩個人就暈倒在地。此番他再開口說話,店小二隻好聽話的將啊菜給撤了。

這可是他們醉仙樓第一次撤菜,那些正在吃飯的人都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這麼好的菜,怎麼可以說撤盤就撤了呢,因而都十分怨恨的看着葉白衣。

「賈大人這邊請!」

此人來了一個青衣的女子,那女子走起路來扭來扭去的,一到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就聞到一股腥臭味,顯然這味道是從這女子身上發出來的了。

「這樓可是你開的?」

葉白衣問那女子,因着現在他無法看透這女子的真身,不知道這女子倒地是何人,只是知道這女子肯定不是人。沒想到這個世界裏面,還真的有這些不幹凈的東西。

「你雖我上去便知曉了,我們主人可是等你很久了。賈大人,你為何幫助那些無能的凡人,我雖不知道你是何人,也知曉你與那些凡人不同了。那我們就是一個陣營的,你為何要與我們為敵!」青衣的女子走的很緩慢,顯然她還不適應這般走路。

「我豈會與你們這些妖物為伍,你可知曉,你這般做,乃是邪道所為,乃是逆天而行。」

對於葉白衣這種修士來說,最痛恨的就是這些走邪道的妖物了。

那小青聽了之後,冷笑了一番,一雙眼睛泛著青光,恨不得將葉白衣給吞了下去。

「我這把老骨頭可沒有什麼好啃的,就算你想啃,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了。領我上去!」葉白衣突然開口說話,那青衣女子突然感覺到心口很疼,好似被什麼東西用念力揪住了自己的心一般。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的心……」

青衣女子終於知道葉白衣的不平凡之處了,趕忙加快腳步,將葉白衣帶到頂樓去。醉仙樓的頂樓名曰摘星台,只有尊貴無比的人才可以進去了。所以一直沒有人進去過,葉白衣是第一人。

「你進去吧,我們主人就在裏面。」

青衣女子將葉白衣帶到了摘星樓,卻不敢向前一步,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木製花紋的門說道:「從那個門進去,進去就可以看到我們主人了。」說完,青衣女子將那錦盒放到了葉白衣手上,之後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葉白衣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大步向前,推開那門,進去了之後,就看到一把琴了,無人了。

「既是邀我,為何遲遲不肯現身,這錦盒在此,夢煙在這。你到底是何人?」葉白衣將那錦盒放到了琴台之上,錦盒一落琴台,那琴聲便起。琴聲滿是殺氣。

「這琴倒是好琴,千年冰蠶絲,竟會出現在這琴上?」葉白衣不太懂音律,要說這音律倒是葉白衣的大師兄葉南山乃是行家。用大師兄的話來說,要搞定那些女修,不僅僅要皮相好,還要多才多藝。既要上得了廚房,也要出的了廳堂,偶爾還要回撫琴吟詩,外加還要會寫字畫來着。但是對於修鍊無情道的葉白衣來說,這一切都是虛無了。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討好那些女修們。

可是如今到了這裏,葉白衣才知道多一門技能還是有好處的,比如此時對於這琴他就手足無措了,不知道如何辦了。

「我是應該喊你賈大人呢?還是喊你葉長老?沒想到我會在這裏見到你!」這人的聲音十分的柔,很細,不似男子的聲音,也不似女子。葉白衣還在搜索記憶,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聽過。

「你知道我……?」

葉白衣從來不曾在外人面前說起自己的身份,這人既然已經洞察了他的身份,顯然應該是老相識了。在這裏碰到老相識對於葉白衣來說,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自是知道你了,葉長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且你乃修無情道之人,自是不會幫着凡人,你何苦與我為難?」

葉白衣在這個時候聽了這人的話,當即只能冷笑了一番,這人說話,好生奇特。

「既然我人都已經來了,你怎麼也要出來見見我吧,夢煙飄渺,你這妖物!還想暗害與我!「葉白衣當即開啟神識,靈魂出竅,手握光劍,瞅著不遠處的琴台,一劍就劈下去了。劈下去才發現,竟然有一巨蛇盤卧在那處。巨蛇全身都成金紫色,葉白衣猛然一笑:「我當時什麼東西,原是你,你這妖物竟然還沒有死!竟逃到這裏來着。」

說起這金紫大蛇到底是什麼東西,還要從葉白衣和華容子學道說起。要說崑崙修仙門派,哪一個門派就厲害,沒有人知道。但是要說這哪一個門派最稀奇的話,那肯定就有人會告訴你,絕對是崑崙采仙洞的玄心道宗了。因而整個門派,帶上葉白衣,也就是三個人,是各種崑崙眾多的修仙門派中人數最小的,按理說,也應該是實力最差的。

可是十年一度的采仙大會上,葉白衣所在的門派都是第一個收到請帖的人,而且還有三個名額,比起其他人數眾多的門派只有兩個名額來說,這不能不說是個極其,所以不要看葉白衣所在門派的人數少,但是地位還是相當的高。而葉白衣拜師華容子的時候,只有七歲,修道一年就徒手將崑崙金蛇打回原形。這金蛇也就是現在的這一隻。

此時在這個屋子裏面,金蛇見自己暴露,當即就甩尾,攻擊器葉白衣現在的實體就是賈赦,如今的賈赦是相當的虛弱來着。葉白衣現在是靈魂出竅,才能夠對付這條蛇的。

「葉白衣,你以為我想現在這樣出現在你的面前,當年如果不是你毀我修行,我早就得道,怎麼會如同現在這樣,還不能修成人性。還成蛇體?」金蛇見到葉白衣,就將要將他給吞下去了。他真的是恨死他,如今他吸納了這麼多人的人氣,卻還只能這這般模樣。

「當年是你自己不走正道,而且你那日還擋了我的去路,我都說了。你想要將那人給吞了,你等我走了,再吞也不遲了。可是你就是不等我,非要吃了他,耽誤我的時間,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你了。」

葉白衣與這金蛇結怨本來就是一個很小的時候,那就是金蛇那是在崑崙修鍊,仗着自己有些法術,就經常吞食一下人,還低微的修士,而那日葉白衣因着華容子讓他下山辦些事情,結果就碰到這蛇了,正在吞食一個人。彼時的葉白衣已經開始修鍊無情道,對於這種事情他也不想管來着,所以他就想走來着。就開口讓金蛇讓開。

而金色因為這葉白衣就是一個小修士,沒有將他放在眼裏,想着吞食了這人之後,再次吞食他,於是就沒有搭理他,結果就被葉白衣給處理了。打回了原形,逃走了。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在這裏再次遇到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也不能怪我不是嗎?看來你到底找了不少好東西,這琴是好東西,這屋子裏面的佈置是好東西,還有你怎麼從那裏到這裏來的,快點告訴我?」

葉白衣現在最關係的就是這個。他是無奈才到這裏來的,但是這個金蛇顯然不是,鎖魂大陣,這金蛇肯定不可能活着到這裏,就連他這樣的元嬰老祖,也是受了傷,還廢了本體,借了本人的身體。

「哈哈,你想知道是不是,那你就將我變成人吧,還有不要干擾我!」金蛇已經爬到了葉白衣的身體邊,想要趁著葉白衣不在意的時候,將這個身體給吞下去,無奈的是,一下子就讓葉白衣給看到了。

「你這妖物,受死吧!」

葉白衣光劍下手,那金蛇慘叫一聲,葉白衣又將那金符貼在這金蛇之上,金蛇當即就化成水了。只是金蛇化成水之際,突然大笑道:「哈哈,你殺了我,你永遠都回不去了。你就像凡人一樣老死,老死……」聲音久久的飄遠了。這金蛇一絲,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根本就沒有什麼什麼醉仙樓,一切都化為了虛無了。

此時賈寶玉和秦鍾都醒了,因而沒有那金蛇的幻術,賈寶玉和秦鍾兩個人將眼前的景象全部都看在眼裏了。

那就是那些飯桌上的東西,哪裏是什麼好吃的,都是蟲子,各種各樣的蟲子,還有死蛇,而賈寶玉因着剛才吃的急了,嘴角還留着那蟲子,秦鍾也還不到哪裏去,兩個人就在那裏狂吐起來。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賈寶玉和秦鍾兩個人看了一下這裏,那裏還有什麼醉仙樓,都是在露天的,什麼都沒有了。

三天後。

葉白衣此時正在家裏看些雜書,他的屋子裏面還放着一把琴,就是上次從那金蛇那處得到的琴,他看的還挺好的,就想着這把琴來着,一切都是幻想,只有這琴都是真的。

「這琴到底是什麼問題呢?」葉白衣並不懂琴,搬回來研究半天,還是要求不通就準備放棄來着。

「老爺,迎春姑娘請你去後花園一敘!」司琪因着迎春的話就來找葉白衣。葉白衣將書放了下來,批了間衣裳。「姑娘找我何事?」司琪搖頭:「姑娘不曾說,說老爺你一去便知曉了!」

葉白衣想着今日本就無事,就隨着司琪一起去了。到了後花園才知道,原來是林黛玉薛寶釵還有賈探春來了。只是不曾見到賈寶玉。

「大老爺來了!」

這些姑娘們紛紛都站起來行禮,「都免禮吧,我這邊沒有那麼多的禮數,迎春丫頭找為父來幹什麼?」葉白衣就問賈迎春,賈迎春笑了笑,「我瞧著老爺今日一直都在研究這琴理,我也不懂,今日來了各位姊妹們,都或多或少的懂些琴,老爺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問她們也好!」原來是賈迎春看着葉白衣近日為了一把琴而茶飯不思。就有些心疼和擔心了。以前只是聽從這葉白衣喜歡扇子,不曾什麼時候又戀上了這古琴了。

「你們真的懂琴?」

葉白衣其實將這琴帶回來,也找了京城的名家看過,世人借看不出來什麼。只是都說這琴弦難得。葉白衣當即就搖頭了。他自己也可以看出來這琴弦難得來着。

「粗略懂一些!」

葉白衣聽了之後,就吩咐司琪:「你到我屋裏,將那琴取來便是!」司琪得了話,就去取琴了。

那琴是相當的奇怪,自從那次在金色那處想了之後,不管葉白衣用什麼方法,找什麼樣子的人,那琴都談不響來着,就算開啟神識也不行。

「老爺,琴來了!」

司琪將那琴放在石桌上,林黛玉和薛寶釵連帶着探春惜春姐妹都站起來,看着這琴。林黛玉出手拂過那琴弦,這琴弦竟然動了,葉白衣當即大驚:「大姑娘,你且停手,你可以彈奏這琴嗎?」

葉白衣問道,林黛玉疑惑的點頭:「大舅舅,這本就是琴,既是有弦,為何不能彈奏,可以啊。只是我琴藝不是很好,不好聽罷了。」其實林黛玉的琴技還是很不錯的,此時在這裏只是謙虛而已。

可是當薛寶釵和探春惜春等人試過之後,皆是彈不響的,和之前葉白衣的找的那些人是一樣的了。

「不對啊,林妹妹為何我們都彈不響這個,這琴好生奇怪!」探春一下子就發現了關鍵所見,就忍不住的問道。

薛寶釵又試了一遍,發現還是不行。

「這琴好生奇怪,我也彈不響!」

最後大家都發現了,這琴只有林黛玉一個人才能夠彈響。

「既是這樣,大姑娘你就試一試吧。」

葉白衣就想知道這琴的古怪之處,現在既然這林黛玉可以彈響之後,那就讓林黛玉試一試,也許這琴響了,可能會有所發現來着。

林黛玉見眾人都看着她,現在又是她一個人可以彈響,也不好推辭,就來到那琴的面前,坐下,開始撥動琴弦,宮弦切羽弦,琴音通亮,很是清靈。林黛玉學琴已有多年,可是彈起這琴的時候,除了覺得這琴好之外,還覺得好似在那裏見過這琴似的了,為何有這這般熟悉感。

「這琴聲真好聽!」

惜春忍不住的讚歎道。葉白衣才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太懂欣賞這類的琴音,也知曉這琴音很好。只是這琴到底有和特殊之處了,為何所有的人都彈奏不起來,只有林黛玉一個人可以呢?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回家晚了,先上這麼多字,晚點還會再補上,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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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紅樓]奪舍為賈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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