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番外還我清白

經歷了阿斯加德和尤騰海姆等等異世界的十多年漂泊生活,林笙終於又回到了自己在地球上住了不到兩個禮拜的家。

當她走進屋門，首先做的就是打開電視機,從節目中搜尋到了現在的年月日期——

距離她離開關祖五人,剛過去了一個多月。

自己只「失蹤」了一個多月？原來雷神世界所花去的時間都被算在了她0~17歲這個空白周期中,這種做法很不符合管理者的一貫思路。

絕大多數時候,他們被投入一個世界中時,都直接被設定為身體機能和心理構成的黃金時期,以便能夠立刻適應。

而她卻被安排以幼兒時期形態加入了一段外星生活,推算著幾種原因，再聯想到那條工作量巨大的任務，林笙不由得感覺——這個世界有哪裡不大對勁，似乎隱藏著陰謀。

想了一會,毫無線索的她搖搖頭,整理好走之前被各種機關弄亂的床鋪，躺了上去，不一會進入了睡眠當中。

轉天一大清早，林笙被一種很有節奏感的敲門聲吵醒了。

咚咚咚——「康妮。」

咚咚咚——「康妮。」

咚咚咚——「康妮。」

……這一定是樓下的鄰居，謝爾頓。

她睡眼朦朧的打開了門。

門外，高智商低情商的碎嘴小天才，穿著印著鋼鐵俠圖案的T恤衫，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審視良久，他說出了自己前來的原因：「Mm……我昨晚聽到這裡發出了聲響，所以過來看看，你果然回來了。」

林笙點點頭，將他請進了房間：「多謝關心，謝爾頓。」

「別客氣。」坐在客廳沙發，那是他之前定下的個人專座，他毫不在意的一擺手，隨後語氣嚴肅的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一起去找FBI將我的案底銷掉吧。」

林笙聞言一愣：「……你的案底？」

「你居然忘記了？！」謝爾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和那個危險的殺人犯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FBI將我們四人拉去問了一整天的話，臨走時，那個棺材臉中將還威脅我們不許將這件事說出去……啊。」謝爾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皺起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剛剛你什麼都沒聽見！總之，作為一個遵紀守法了28年，連超車紀錄和信用卡欠費都沒有的良好市民，我的清白全被你給毀了！」

聲聲泣血指責令林笙覺得自己真的犯了很大的過錯，她站了起來，朝謝爾頓鞠了一躬，老實道歉：「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認真的態度讓他有點發愣，不過見她如此誠懇真摯，謝爾頓原本糾結於「失去清白」的小暴脾氣也收斂了很多，他回復了原本的語速和聲調：「我接受你的道歉。」

「不過！」話音一轉，他思維十分跳躍的走到房門口，拉開大門，扭頭對她說道：「你還是要立刻跟我下樓，直接找BAU的探員證明我的無辜。」

林笙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頭一歪詢問：「BAU探員現在在你家？」

「是的，我一早五點鐘給他和我其他的朋友打了電話。」謝爾頓看了看錶：「現在是六點十分，他應該已經在我家裡等著了。」

林笙很好奇：「萬一，這屋中回來的並不是我，你不是白白把人家叫來嗎？」

謝爾頓嗤笑的「噗」了一聲，收起下巴緩慢搖頭，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嘲笑道：「霍華德早就查了你的全部資料。你沒有親人，你的三個女朋友現在都在其他城市，唯一會在昨晚回到這裡的人，不是你，就是那個殺人犯。」

說著，他收起全部表情，再次嚴肅的將手一擺，手心朝上做出「請~」的姿勢：「你們倆不管是誰回來，我叫個FBI過來都合情合理至極！現在馬上，跟我下樓。」

林笙默默的看著一付「不跟我走我就死給你看！」表情的謝爾頓，揉了揉缺乏睡眠有些輕微脹痛的腦袋，認命的跟他打商量：「至少，讓我換一件衣服行嗎？」

……

在謝爾頓的嚴防死守下，換了身便裝的林笙乖乖的跟隨著他下了樓。

一進到他的房間，就收穫了四道不同的視線——

「嗨……」操勞的萊納德外婆，尷尬的朝她打了個招呼。

「哇哦！一個月沒見你變化好大，真是漂亮的驚人啊！」一貫不正經的霍華德注意力永遠不會在正常線路上。

拉傑看了一眼林笙，立馬和霍華德耳語了半天。

說了足足有半分鐘之久，聽完的霍華德抬頭朝林笙輕鬆微笑：「他說他同意我的說法。」

拉傑愣了一下，隨後憤怒的看著霍華德。

「噓！」霍華德回瞪：「別想讓我翻譯你的印度語求愛詩！」

林笙的注意力集中在不遠處，正從沙發上站起來的熟人身上：「……辛苦了，Reid。」

身材高挑的纖瘦金髮青年，頂著兩個濃郁的黑眼圈朝她點了點頭，目光有些茫然的回答：「啊，你也是。」

聽著兩人莫名其妙對白的謝爾頓自發的盤踞在自己的專座上，深沉提醒他們：「請坐，現在我們來談談……」

「關於我毀掉你清白的事情。」林笙坐下后，無奈的接茬。

顯然，這套理論已經被謝爾頓一天十遍的普及到了整個宅男圈子裡，在場所有人都會心又無奈的笑了。

「噗，那謝爾頓你可賺大發了。」霍華德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笑他的機會：「不過，我很懷疑你知道操作過程嗎？」

思想完全不在同一頻道的純情小處男，完全沒發現自家損友已經將嚴肅的話題扯向了猥瑣邊緣，他莫名其妙的指著林笙朝霍華德喊道：「我當然知道那過程！還是我們四個一起在她的床上做的那些事情！」

「咳咳咳……！」Reid被嘴裡的咖啡嗆到了，猛咳起來。

霍華德目光悠長，喃喃自語道：「啊，真是愉快而又刺激的回憶啊。」

林笙同樣回想起他們幾人為她在床上製造的那些，成功將雷伯恩痛毆在地的機關們，隨即傻呵呵的也笑了。

萊納德捂住雙眼不忍直視——卧槽現場還有FBI在呢！會不會以聚眾XX的罪名再次將他們帶走他們冤枉啊。

看著表情各異各有所思，但沒一個人在關注自己的謝爾頓深呼吸一口氣，顯然十分不高興。

「Dr.SpencerReid。」謝爾頓嚴肅的叫著他：「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吧？」

「嗯哼。」將咖啡杯放在桌上，托剛剛的福Reid的盹兒終於徹底清醒了：「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FBI不會將你們的見義勇為行為納入罪案卷宗中的。」

「可我需要你們書面的保證！現在康妮已經平安回來了，我要你給我正名。」謝爾頓不依不饒。

霍華德見縫插黃段子：「哦？他也是謀殺了你清白的罪魁？」

「閉嘴霍華德！」心驚膽戰的萊納德利落的打斷他。

Reid無奈：「如果你堅持，我可以以FBI名義送給你一個良好市民證書。」

「那可不行畢竟我……」

掃過謝爾頓T恤上的圖案。Reid附加道：「上面還會有鋼鐵俠的簽名。」

話音一落，謝爾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謝爾頓考慮了一下，當機立斷的決定：「成交！」

呼——在場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這次事件終於被完美解決了。

林笙感覺比規劃個尤騰海姆還疲倦——畢竟冰霜巨人們可從沒有在早晨六點打擾過她的睡眠。

喝著萊納德沖泡的愛心咖啡，林笙和Reid坐在廚房吧台的凳子上聊著天。

「鋼鐵俠的簽名？」她問。

「唔。」含糊的應了一聲，青年澄清的目光中閃過惡作劇的光芒：「我又沒說是親筆簽名。」

林笙默默的笑著。

「你和雷伯恩……？」有些猶豫的，Reid打量著女孩的表情，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林笙回答的很痛快：「我倆分手了。」

「……」咽下嘴裡的咖啡，Reid半餉沒說話。

「開玩笑的。」林笙歪頭看他：「因為在我心中，你應該已經把前因後果都分析清楚了。」

精通心理學和行為分析學的天才博士點了點頭，語速極快的流暢說道：「那天你和雷伯恩一起消失其實在我們的意料之中，畢竟他需要你來扮演他所需要的角色。而你在被綁架的時間中，都良好的配合了他的幻想。」

「所以，你們認為我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林笙問道，語氣中滿是輕鬆不在乎的笑意。

「當然不。」Reid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你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偏激的多。你在被雷伯恩綁架后，擔任了拯救者的角色，不只對於他，還對於其他的受害者們。這已經遠遠偏離了被綁架者對綁架者產生依賴和好感的情緒反應。」

林笙思考著他的話，表情逐漸冷淡了下來，絲毫不見剛才的笑容。

一直在觀察著她的Reid見女孩的假面終於被自己打破，於是直接拋出了問題：「所以我猜，在雷伯恩被擊倒之後的時間中，處於主導地位的——是你。而你在隨後主動提出了，要他跟你一起離開這個要求。」

女孩面無表情。

Reid見此，卻長出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

他的心中浮現出了許多的不協調感，和隱隱的悲哀。

他原本以為，林笙是個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的小女孩。但從自己事後研究罪案視頻，和她之後的作為中發現，她離這種認知相距甚遠。

「心理分析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林笙感嘆道，隨即問他：「有時間的話，能教教我嗎？」

「你有我的電話，可以隨時打。」他回答道。

然後，他考慮了一下，試圖以一種簡單易於理解的說法，讓面前這個剛滿十八歲卻表現的超乎想象的成熟冷靜的小女孩聽得懂自己的意思。

「不知，你有沒有覺察到，自己是一種很容易吸引，嗯……心理失常者的體質？」他猶豫的說道。

林笙很快的點點頭：「是的。」

「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自身所散發的一種感覺，吸引了他們，讓他們以為——你是他們的同類。」

林笙握杯的手一下子停頓了，隨後她放下杯子，將目光投注在了面前正在審視自己的青年臉上：「你的意思是，我是變態，所以才會吸引變態？」

「不。」Reid立刻否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女孩似乎並沒聽進去這種否認，她的表情非常奇妙，絕不是生氣，也不是類似驚訝什麼的。

而是理所當然的在順著他的思路向更深層面的延伸。

她輕輕捻著手指——這是一種身處沉思中的無意識小動作。

某種程度上，她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話——Reid不知該高興自己又猜對了，還是該立刻矯正女孩身上那令他有不祥預感的某些潛質。

他絕對不想，在以後的案件檔案中看到林笙的照片或名字，不管是以被害者的身份，還是以……兇手的身份。

「林笙。」他用一種有些不自然的音調喊著女孩的中文名：「我不喜歡用康妮這個名字稱呼你，那本不屬於你。」

女孩懵懂的輕輕點了點頭。

「從一進門時，我便發現，你表面上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但本質上，仍舊是極度缺乏著情緒的。我在擔任行為分析師的這些年中深刻的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很多時候，表達情感並不是從臉上的表情，而是從心裡。」

他指著自己的心口部位，笑的像個陽光大男孩一般：「我有個很傻的辦法，就是記住它平時的跳動頻率，再對比一下，當它速度加快時，自己所浮現出的感覺。這樣，你就會找到自己各種情緒中的觸發點，和所能承受的闋值。」

青年的聲音牢牢的抓住了林笙的所有注意力，她將他的話一字不差的記到了腦海深處。

「你並不是沒有情緒，只是不會表達罷了。相信我，當你發現自己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完全不需要用思考就能自如展現的時候，你會知道什麼叫做感情。」

青年語氣中的關切和情緒中的擔憂，清晰的傳達給了林笙。

她用手感受著胸口心臟部位的平穩跳動，用詢問的眼神陳述著：「我從來沒有做過夢。」

夢是一種必不可少的心理和生理現象，沒有夢境，是極其不合常理的。

聽著女孩的話，Reid的不安預感更加強烈，他的心跳開始加快：「也許，這代表你的睡眠質量很好。」

「我從未體會過笑的愉悅，也沒有感受過哭的悲傷。」女孩的語氣中帶有求助的意味。

「你只是太過冷淡了，這並不是壞事。」他艱澀的回答。

「我剛剛離開了共同生活十幾年的同伴，心中卻沒有產生一絲不舍。」

「你只是不會表達……」

「我的心跳會在以後為了某件事或某個人而加快嗎？」

「一定可以的。」

「那麼我該怎麼做？」

Reid嘴角牽起一抹令人無比安心的微笑：「保持現在這樣，然後我會慢慢的教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重溫了一下《沉默的羔羊》發現兒時記憶（小學時候第一次看）和現在的有些不符，心理醫生的性格脾氣真是太難把握了。而且還有一堆什麼紅龍啊，美劇（？）漢尼伯等等作品要補，累覺不愛。

而且這個部分和劇情主線沒啥太大關係，寫出來也只是浪費大家的點數而已，於是作者決定暫且跳過。

下一個故事，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神探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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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吼一嗓子——潛水的都給我跳出來留言啊啊啊！！！！

不然摸魚給你們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