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狗屁的因果
「哈哈，小子有個性！」黑色小太陽中傳出大笑聲，「我老熊開始欣賞你了。」
這是個熊妖！
江寒心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他咧嘴一笑，「那晚輩還真是倍感榮幸！」
刷！
黑色小太陽身上的光芒忽然斂去，露出了真容。
一身疙瘩肉，五大三粗，那蒲扇一樣的手簡直比江寒的腦袋都大！
江寒深信，這頭熊隨意一巴掌就能拍碎一座山！
「等有空了，老熊我請你喝酒！」熊聖伸出大巴掌就要去拍江寒的肩膀，這可差點把他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後退數步，想要躲過這一拍。
然而，無論江寒怎麼後退，那蒲扇大手始終在接近著，可熊聖分明沒有移動分毫！
啪！
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江寒整個人直接被拍進了土裡，只留下一個腦袋在外面。
「小子，你可真不經拍啊！哈哈哈……」熊聖大笑。
江寒嘴角抽搐，他並未受到傷害，只是被拍進了土裡而已。
這自然是熊聖故意為之。
「等老子成聖那一天，一定要把你給拍得你老母都認不出來！」江寒心中大罵。
當然，這話是不敢說出來的，否則恐怕還要再挨一頓削。
「好了，正事要緊！」
中年儒雅書生模樣的男子開口，他輕輕揮手，於是江寒很好的感受了一番被生生拔出的感覺，不能再爽了！
此時，幾位武聖都斂去了身上了光暈，江寒也看清了他們的模樣。
四男一女。
最壯實的是熊聖，肌肉爆炸，渾身帶著山嶽般的壓迫力。最是容易認出。
其次便是這中年書生模樣的男子，氣質出塵，彷彿不存於紅塵世間。飄然欲去，散發令人舒服的氣息。
另外兩名男子。一者身著金袍，眸光銳利如劍，長著一個鷹鉤鼻。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飛禽類妖獸。
最後那銀袍男子如一塊冰山，面無表情，有著一雙白色的眼眸。
當然，最吸引目光的還是那位女武聖！
她披七綵衣裙，嘴角含淡笑。一雙鳳眸顧盼生姿，眉心處是一個皇冠型的印記，呈七彩色。
「江寒，你可知亂世為何因你而提前？」書生問道。
「不知道。」江寒老老實實的搖頭。
這位不知是什麼妖的武聖，問出這句話的用意再清楚不過，就是要讓江寒親自問出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該從心時就從心！（「從心」加起來是一個字）
江寒可不是白痴，在武聖面前裝牛b，那純粹就是傻b中的戰鬥b啊！
「那我就告訴你！」書生眸中白芒一閃而逝。
「自神魔秘境之後，你被人族冠以『叛徒』之名！自那之後。雲九霄封山不見人，而直到今日，他才忽然出現。證得聖位，而他一旦成聖，亂世即啟！」
「可是，亂世和師尊成聖又有什麼聯繫？」江寒眼中浮現一抹感動之色，但很快就斂去，換成困惑。
「當然有聯繫。」
七彩羽衣女子看著江寒，輕聲道，「你應該知道你師尊當初的誓言：亂世不啟，永不收徒。」
江寒點頭。
「可是你不知道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吾不證武聖，亂世不得啟！」七彩羽衣女子眸中異彩閃爍。「你的出現，只是亂世將啟的前兆。而雲九霄成聖，卻代表著亂世的正式開啟！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嗎？」
「而雲九霄證得聖位的時候，言道吾徒蒙冤！此事緣由在你，所以，你身上會承受所有的因果！」書生補充道。
江寒怔然，他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一直感覺，自己被當做一個棋子，受人擺布，卻因為如今實力太弱，難以掌控自身的命運。
到了現在，卻忽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就彷彿有什麼綁在身上的束縛，消失了！
「師尊……」江寒低聲念了一句。
忽然，他抬起頭，目光在五位武聖身上掃過，淡聲道：「緣由在我？我自始至終，什麼都沒做，就被蓋上了一頂『人族叛徒』的大帽子，被無休止的追殺！」
「從武魂到武王，又從武王到武皇……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接下來應該便是武尊吧？」
「可是我究竟有什麼錯呢？錯在進去了神魔秘境收了些許靈寶？錯在救了那些本該死去的所謂『天驕』？」江寒咧嘴一笑，「說起來，你們妖族的那些天驕們，如果沒有我，一個也走不出來呢。」
他盯著七彩羽衣女子的眼睛，「怎麼，他們沒有告訴你們，依靠什麼才能出來的嗎？」
五位武聖皆沉默。
他們當然知道，在神魔秘境中最後發生的事情，無一遺漏的被後輩告知。
也確實，若無江寒，那些小傢伙們必死無疑。
不等他們開口，江寒就繼續說道：「我沒有錯，卻依舊要承受什麼狗屁『因果』，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好吧，就算我需要去承受因果，但真正說起來，你們誰又逃得過呢？」
「若是認真論說，這世間各族，哪個不該感謝我？如今亂世因我而啟，一切罪責又要全推到我的身上，嗯……很不錯，很棒的方式！」
江寒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若非那些自詡聖者的傢伙，強定我罪，又怎會得如此報應？」
「如今亂世啟，誰人可逃脫！」
說完，他取出一壺酒，仰面灌了幾大口，酒液順著嘴邊留下，打濕了衣襟。
「五位尊敬的聖者大人，如果你們也只是為了來定晚輩的『罪』，就不必再說了！」江寒擦了擦嘴角，冷笑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良久的無言。
五位妖族聖者都沉默，對於江寒的話，他們是能理解的。
不同於人族，妖族本性坦蕩，是對便是對，是錯便是錯，否則他們也不會與江寒說這麼多。
無論如何，江寒也是一個武魂境的小輩，就算再天才，在身為武聖的他們眼中，也只是一個較為出色的後輩而已！
「江寒，你知道，亂世真正的含義嗎？」
一聲輕嘆，七彩羽衣女子低聲開口，聲音依舊那麼悅耳動聽，卻透著深深的無奈之意。
…………
今天又被父母數落了許久，他們認為我不該走網文這一條路，認為沒有一丁點的前途，呵呵。
其實，我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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