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不算辜負

第157章 不算辜負

蘇君逸出了公司,腳步匆匆往秀水村走去。

身後還是有眼睛在盯着她,她試着走快或走慢,那眼睛卻總是不緊不慢的跟着,當她以為抄小道可以擺脫的時候,上了大路,那感覺又來了。

可是每次猛然回頭,她什麼也看不到。難道是她最近睡得不好,所以神思恍惚了?

如果那人是要對她不利,此時的她正在兩個村子中間的泥路上走着,應該是下手的好時機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身影只是跟着,似乎不打算做多餘的動作。

正鬱悶,一陣風吹過,將水溝兩邊的蘆葦吹的刷刷直響。這是用來疏浚附近幾個村子河流的大水溝,很寬,兩邊都是淺灘。之所以稱為水溝而不是小河,那是因為每當雨季一過,各個村子為了蓄水,便會將通往小溝的排水口堵住。

小溝里的水位因此總是上下飄忽不定的。

這個季節,是水溝中雨水最充沛的時候,因而兩邊淺灘上的蘆葦長得很是瘋狂。

剛才那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在路邊站定,她眺望了一眼動靜傳來的方向,卻什麼也沒看到,除了綠油油的蘆葦盪子。

一定是睡得不好,一定是神經衰弱了!

這麼想着,她開始往家裏走去。遇到了秦貞,秦貞愛答不理的,這叫她無言辯駁。

算了,什麼都不去想了,重要的是她跟周亦銘的計劃。

啊,亦銘。想到這個人的時候,她的心中暖流陣陣。亦銘是個好男人,即便被她折磨了,寧可買醉也不曾打過她一下,跟她媽媽江雪晴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那一鬧,使得她收了小性子。決定跟周亦銘好好的過。

她是個知足的人,只要有人全心全意對她,她願意回報以更加赤誠的真心。

走到家中的時候,她努力甩甩頭。將對周亦銘的思念暫時拋開。

他說了,保鏢會在隨後悄然跟來,這個白天,是最關鍵的時候,也是她以自己為餌,以身犯險的時候。

如果柳如慧會有什麼動作,大概會趁着他接的案子快要開庭的時候,也就是他忙得最焦頭爛額的時候行動。

開庭的日子,就是今天。如果發生了什麼,他將沒有辦法得知。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趕來。

原本他不同意,奈何她磨了半天,最後又獻上了香吻,這才得逞。

法庭里的周亦銘,正努力拋開雜念。全力應對這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案子。

秀水村蘇家的蘇君逸,開了院門,正在收拾屋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沒有人來騷擾她,這倒叫她詫異了。大德子與二德子忽然躥了進來,一個勁的邀寵,叫她哭笑不得。

不得已。她只好哄著兩隻狗,耐下心再等等,卻等來了醉醺醺的段振宇。

與呂薔在蘆葦盪中苟且了好幾輪*后,他推開呂薔回了家。他的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蘇君逸的影子。

今天的她,穿着潔白的收腰襯衫。以及一條筆挺的黑色西褲,看起來越來越像個站在周亦銘身邊的女人:歷練,精明,能幹。

這叫他的心酸澀難耐。身體的燥熱可以通過呂薔來發泄,可是心裏的苦楚卻怎麼也無法排解。

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給他綁上鈴鐺的,讓他像個狗一樣搖尾乞憐的,不就是那個臨風而立的姑娘嗎?

如今的她,大概已經不是姑娘了吧?他是不是該喊她一聲「周夫人」?

越想越難受,段振宇見家裏沒人,便去了酒窖。猛灌一陣,可是腦中的那個人卻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叫他渴望。

她的淚,她的傷心,她的隱忍,她在蘇家所受的一切都叫他心疼,他是那麼想為她遮風擋雨。

可是她卻拒絕了他,在別的男人身邊笑,笑得那麼開心,那麼不加掩飾。

所以他恨她!可是沒有愛哪來的恨?他恨的越強烈,心中的愛念卻也越來越強烈,如蛆蝕骨的思念,叫他選擇了逃學,選擇了與別的女人苟且。

不就是聽了丁志競的,畫了幅男女歡/愛的圖畫給她嗎?她至於氣成那樣嗎?至於爬到別的男人的床上嗎?

腦海中的人忽然對她莞爾一笑,脫了衣服,與周亦銘上演着活/春/宮。

這叫他頭痛欲裂,最終,他被滔天的恨意吞噬,衝進了蘇家,並在第一時間反鎖了院門。

兩隻狗見來了熟人,搖著尾巴,哈哈的去蹭段振宇。沖的快些的二德子,卻被他一下子掐住了脖子。

「你瘋了?」蘇君逸嚇得不輕,她從沒見過段振宇的這個樣子。

此時的他雙眼通紅,一身酒氣,只穿着大褲衩,光着上身,像個鬼修羅一把死死的掐著二德子,像是有着天大的仇恨。

段振宇並不肯鬆手,又是哭又是笑:「我是瘋了,我瘋了你高不高興?我瘋了你就可以跟那個周亦銘逍遙快活了是不是?啊?你說啊!」

眼前的二德子,在他的眼中變成了蘇君逸,二德子踢騰的越厲害,他的手便越緊,最後,隨着一聲嗚咽,二德子停止了掙扎。

一旁的大德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奈何它屢屢惹主人不高興,這個時候沒有接到命令,它只能幹着急。到了最後,它不得不折回去一個勁的在蘇君逸的身上拱著,想要她去救下自己的夥伴。

蘇君逸早就看傻了,這樣的段振宇,與魔鬼沒有一點一滴的區別!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是說,這才是真正的他?可是秦貞是那麼的溫柔,段康生是那麼的正直,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來呢?

蘇君逸怕了,怕到忘記身邊還有一個狗在苦苦的哀求她去救命,直到二德子停止了動彈,她才一步步向後退去:「小宇哥!你做什麼?我的狗,我的狗啊!」

甩甩手,將二德子丟開,一步步向蘇君逸逼近:「是嗎?一隻狗都比我重要是不是?你的眼裏有過我嗎?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嗎?」

大德子好像明白了什麼,急忙躥到蘇君逸面前狂吠著要護主,去被暴怒之下的段振宇一腳踹開了。

大德子滾落到一邊,蜷縮著不住發抖,蘇君逸從來不知道,不知道一個人盛怒之下可以只憑一擊就將訓練有素的德牧踹成重傷。

她更不知道的是,那個總是暖暖的笑着的小宇哥,可以瘋狂至此,可怕至此。

她忽然淚流滿面:「你是誰?你不是我的小宇哥,你走!」

「是嗎?我不是你的小宇哥?那誰是呢?周亦銘?還是跟我一樣被踢出局的謝良生?或者說,那個故意跟你告白卻被你當場拒絕的金鑫?還是說,是那個教你半吊子武功的張偉?你說說看,哪個才是你的小宇哥?你的小宇哥應該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段振宇終於將她逼到了角落裏,只要再近一步,只要伸出手,他就可以將這個賤女人拿下!

蘇君逸停止了後退,身後是冰冷的牆壁,前面是凶神惡煞的段振宇,她聽着那些質問,終於明白了,明白了她的小宇哥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閉上眼,滑落兩行清淚,她說:「誰都不是,我的小宇哥死了。我不認識你。你可以走了。」

「走?你覺得我會聽話?我會乖乖的走?你連周亦銘的女人都肯做,那麼應該也願意在我的胯下呻吟吧?來,小逸乖,讓我聽聽你的呻吟,我朝思暮想的都是能夠跟你*一刻。來,小逸乖,聽小宇哥的話。」忽然低柔的聲音里,段振宇的口吻魅惑又輕狂。

「啪」的一聲,蘇君逸甩出去一個耳光,這是她第一次與段振宇反目,也是最後一次。

她已經從慌亂中恢復過來,已經不想再這麼無謂的糾纏下去。

段振宇說的話太難聽,原本她以為,他是著了丁志競的道,才會畫出那樣的畫送給她,如今看來,想必那一定是他真心所想的。

兩個人連戀愛都沒有談,他一上來就想將她推倒,做那樣的事!可見這個人是個披着羊皮的狼,可見她拒絕了他,根本就不算辜負!

清亮乾脆的一巴掌,並沒有將段振宇打醒,他忽然哈哈大笑:「果然啊果然,所謂的烈女,都是先給你一個耳光,再到你的胯下去*!這叫什麼?這叫演戲的必經步驟!來吧,既然你打也打了,那麼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跟呂薔那個賤人一樣,乖乖的臣服呢?來吧,小逸,我會讓你舒服的,保證比周亦銘還厲害。連呂薔都說了,我是難得一見的猛男,我的床上功夫,一定比整天忙得靠咖啡度日的周亦銘強對不對?他的身體肯定早就虛空了——」

「啪」,又一記耳光打在段振宇的臉上,蘇君逸雙眼寒光迸現:「滾!你給我滾!自己下賤就夠了,別以為別人跟你一樣!滾出去!」

「呦,是不是聽到我跟呂薔好上了,所以難受了?你都是周亦銘的女人了,難道還要我為你守一輩子?我也是男人,是有需求的,你懂的吧?何必這麼矯情呢?來,我會讓你爽到尖叫的。」段振宇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蘇君逸面前的光線,他的手伸了出去,對準蘇君逸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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