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一日之內,被打兩次
看著鳳輕歌妙曼的背影,戰傾城大掌一緊,忽然便想起書冊裡頭那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如果他現在過去向她靠近,這姿勢便和他所看到某一幕一模一樣,在她身後攬上她,讓兩個人慢慢貼合在一起,用力侵佔……呼吸好亂也好重,心跳的聲音響亮得想要蓋也蓋不住。
這麼多年來從不知道這碼事,如今知道了,渴望竟如同心魔一般一直縈繞在他心間,看到這女人的時候,總恨不得把她一身衣裳扒光,試一試那種被描述為**蝕骨的事情。
如果與她結合,是不是真的可以得到傳說中那如同飛到雲端上的快意?
汗濕的大掌猶豫了很久,終於忍不住慢慢探向她……
睡夢中的女人嚶嚀了一聲,忽然翻了個身面對著差點失控的男人,她小巧的唇花兒微微翹起,扯開一抹美得驚天動地的笑顏。
戰傾城失控了,只一眼,理智徹底崩潰!
一個翻身壓上了她,他呼吸沉重,氣息紊亂,這一刻比走火入魔還要可怕,完全不受控的大掌落在她身上,氣急敗壞地撕扯了起來。
他想要這個女人,想與她親密結合,就像那本《葡萄架下》裡頭的男人和女人一樣……
輕歌睜開眼眸的時候,陷入魔障的男人一把撕開她的衣襟,正要低頭咬下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拳心握緊,低咒了一聲:「死色鬼!」
一拳,正中左眼……
……
這是戰傾城今夜裡第二次踏入天師的房門,被他從被褥里挖出來的時候,天師還是甜美的睡夢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裡和他談到那「碰」女人的事兒,夢中竟抱了個絕色美人兒在親近著。
戰傾城大掌落在他衣襟上,長臂隨意揚起,天師修長的身軀直接被他甩落在一旁的長椅上。
被摔得七零八素的天師從長椅上爬了起來,意識總算完全清醒過來,抬頭對上戰傾城森寒的目光,他俊眉蹙起,不悅地低叫道:「趁我傷重的時候欺負我,戰傾城,你算什麼男人?」
戰傾城沒有說話,高大的身軀欺近,一股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驚得天師頓時住了嘴。
傷重未愈,內力全無,這時候確實不應該與他硬抗,哪怕未曾有傷的時候也難以抵擋,更何況是現在?
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麼晚找我,究竟怎麼回事?」他爬了起來,努力忽略掉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走到牆壁上,掀開落在夜明珠之上的錦帛。
忽然似想到什麼,他眉目一亮,回眸看他:「不會是看了書還不知道怎麼做,來請教……」
夜明珠的光亮起來后,整個房間頓時亮如白晝,某些剛才沒看清的東西,如今總算看得清清楚楚。
北王爺的左眼眶上竟是烏黑了一片,很明顯是被人打出來的,相識了這麼多年,他只見他被人打過一次……今日清晨他就曾來找自己上藥,不過,那時候是右眼眶……
天師回過頭,對著牆壁,有點面壁思過的意思,事實上是,他快憋不住了。
北王爺這輩子什麼時候被女人打過?一日之內連著兩次,還是被同一個女子揮拳打到……
安靜了片刻之後,寢房裡頓時炸開放肆明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久很久之後,黑著一張臉的北王爺狠狠刮著那抹一直在顫抖的背影,冷聲道:「笑夠了沒?」
天師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順下來,才緩緩轉身面對他。
不過這次他不敢看他的眼,實在是怕自己看了之後又會忍不住爆笑起來,這會再笑,他保證自己會被他從窗檯無情扔出去。
「是不是技術不好被嫌棄了?」他低眉順眼的,走到葯架子前,把上頭兩瓶葯取下來,慢步走到桌旁,再取來一隻葯碗,從兩瓶葯裡頭各自到處些,慢慢調配著:
「這事其實沒什麼好難過的,畢竟是第一次,男人的第一次總是會出許多狀況,她該體諒你的。」
葯勺在碗里小心翼翼攪拌著,為了達到最完美的藥效,攪拌時的力度和攪拌的時間還得要特別注意,不能粗心:
「回頭好好哄哄人姑娘家,就說以後你會努力改正,多試幾次就能完美,那個……也可以買點小禮物送人,你知道,姑娘都是要哄的。」
這葯看起來差不多了,只差放上一會會,天師把兩瓶藥膏蓋好,重新放回到葯架子上,還不忘叮囑道:
「對了,虎鞭泡酒對男子有大功效,回頭我給你弄去,這男人嘛,要是這方面不行,持續不久,姑娘家早晚會……哇!做什麼?」
慎人的寒氣忽然襲至,在天師能反應過來之前,他算得上高大的身軀一下被提了起來,只一瞬,便猛地被砸向半掩的窗檯。
「哇——」
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劃破長空,某人終於如願地被北王爺從窗台上扔了出去,「啪」的一聲落在前院堅硬的大理石道上。
戰傾城拿起桌上已經調配好的藥膏,指尖沾上少許,學著清晨天師為他上藥的模樣,自己自救去了。
說他不行,還要喝那什麼虎鞭酒?混賬東西!他堂堂北王爺會不行?
不過話說回來,「不行」是什麼意思?
……
房門被拉開,一抹纖細精緻的身影從裡頭步出。
鳳輕歌隨意舒展著筋骨,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雖然昨夜還是沒有睡夠,不過幸而後半夜再無人來煩她,總算睡了個安穩覺。
北王爺似乎被她踹下床之後就未曾出現過,也不知道欲求不滿的男人跑到哪個女人的寢房裡過夜去了。
想到他那著魔一般猴急的模樣,輕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全身雞皮疙瘩一瞬間冒了出來。
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物種,大半夜的不睡覺,老想著做那事,真是噁心!
這麼噁心的男人,能躲則躲,要不是自己還中了他下的蠱,這會早已經有多遠滾多遠,逃之夭夭了。
一想到今日還要去後山完成那所謂的任務,頭都大了,這征服男人的事情一點都不好玩,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云游四海去。
可惜,那條蠱蟲……
忽然她眉目一亮,心裡似閃過什麼,整個人頓時興奮了起來。
濮陽栩,毒仙,會用毒的,有沒有可能也懂得巫蠱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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