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上)

第一章 楔子(上)

「春風吹,春燕歸,桃杏多嬌媚;

儂把舵,郎打槳,劃破西湖水。

春意濃,春心暖,無力柳葉垂;

眼兒相望心相印,儂為郎陶醉。」

歌聲又輕又柔,劃破寂靜的西湖春曉,似乎棉花棒在掏耳屎般,令人聽得神馳目直,整個的呆了!

就連早起要吃蟲兒的鳥兒也痴了。

西湖,環湖三十里,風景,名勝,古迹薈華一處,有山有水,不感單調,仁者和智者皆可以前來尋幽訪勝。

西湖,華夏錦繡山河的代表,正宗的「上帝傑作」。

西湖春曉,薄霧籠罩,畫舫羅列,泊於西岸,安寧之中,只聞那輕柔歌聲在湖面回蕩著。

歌聲突然一挫,倏聞一陣嗲死人的聲音道∶「嗯!不要嘛!公子,你不是說只是要聽人家唱歌嗎?」

那聲音又嗲又粘又嬌,令人聽得直起雞皮疙瘩,不由心裏直痒痒!想幹活!

倏聽一陣清朗的聲音道∶「若把西湖比愛珠,濃妝淡抹總相宜,方才是淡抹,現在是濃妝。」說完,傳出一陣哈哈朗笑聲音。

「嗯!公子,小聲點嘛!吵了別人,挺不好意思的!」

「好!好!好!小聲!小聲!」

儘管聲音小了下來,仍然可以聽到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脫衣聲。

令人聽得全身一熱,心猿意馬。

接着是一聲清脆的「開春檳酒」聲音。

「嗯!輕點嘛!人家受不了哩!」

「哈哈!那就由你自己來!輕重緩急,由你自擇。」

聲音方歇半晌,停在湖心的那條畫舫立即搖幌起來,湖上立即漣漪層層,劃破了寂靜的湖面。

不久,搖晃越劇,異響越響。

泊於兩岸附近的畫舫亦隨着搖晃起來。

早起的鳥兒亦隨着吱吱喳喳的歡叫起來了。

不知是在抗瀆,抑是在喝采?

總之,西湖春曉的寂靜被這「青春進行曲」打破了,好似一名美人自熟睡中驟然醒來,開始打着哈欠,伸著懶腰。

懶腰伸訖,開始曼舞起來了!

畫舫好似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隨時都會有翻覆之厄,激情中的愛珠卻悍不畏死的坐在男人雙腿上,她的一對粉腿死死的夾住男人雙腿之間的那個「小腿」,拚命的扭動着。

男人的一雙魔爪緊緊的抓住愛珠胸前的那對巨大的豐腴,用兩根手指輕輕的夾住豐腴上已然發硬、發燙的蓓蕾,揉捏起來,下身亦隨着愛珠的扭動而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不知不覺中,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原來已是日落時分。

辛勤了一天的太陽公公早已躲入西方的群山中,月亮妹妹又似乎羞於這滿室的春光,鑽入雲層中,不肯出來。而畫舫卻早已停靠在一處無人注意的岸邊,傭人們已然不知何去。

俊朗男人與愛珠這一場好廝殺:出西湖,下洞庭,上天入地,縱橫華夏河山幾萬里,只殺得是天昏地暗,風雲變色,幾至江河倒流,方才重回西湖畫舫之上一泄為快,元陽元陰同時丟出。

待畫舫漸漸平穩下來,愛珠溫柔地將頭依偎在這個男人的胸前,重重的喘著粗氣,用她那蔥指白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胸膛,輕聲喚道:「還來嗎?」

隨後不等男人回答,就用如雨的吻,吻着他的頰、唇、頸、胸,甚至是他那依舊盎然而立的猙獰分身……

葉飛任由這位妙齡女子吻著自己,用雙手不斷的摸着她的秀髮、臉頰、雙胸以及如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不由感慨萬千!!!

葉飛是個殺手,一位非常出色的殺手,甚至可以說是殺手中的王者!

絕對的王者!!!

出道不足三年就成功的擠進了殺手榜的前五位,自稱「殺神獨狼」。

每次殺過人後,葉飛都會用對方的鮮血寫下一句話。

這樣一句話:

「殺人者――殺神獨狼!」

葉飛剛剛踏入江湖的時候,很多人稱他為"狐狸",來形容葉飛的機智狡猾。

可是葉飛不僅――

有狐狸般的機智狡猾;

他還有駱駝般的忍耐;

他還有耕牛般的刻苦;

他還有鷹隼般的矯健;

他還有鴿子般的敏捷;

他還有刀劍般的鋒利。

但是,葉飛卻唯獨喜歡一種動物。

狼。

一直以來,狼給人的印象是貪婪,是殘酷,是狡猾。

狼是食肉動物,這是自然界賦予它們的權利。

它們遵循着「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

但狼有着敏銳的觀察力、專一的目標、默契的配合、好奇心、注意細節以及鍥而不捨的耐心,使狼總能夠獲得成功。

這就是所謂的狼的精神。

逆境生存,王者必勝!

葉飛要做一匹狼!

一匹孤獨的狼!

葉飛色膽包天,他憑藉着一身高超武藝,不知用重金買過多少的美貌女子,不知在大家閨秀中挾持過多少漂亮小姐,但都未能滿足他的需求,後來便一一地放她們重回故里。

只有眼前這個叫愛珠的女子徹徹底底的讓葉飛得到了滿足。

真真正正的滿足。

這也使他忘記了師傅的告誡,忘記了此刻的他還正在被倭國的伊賀流追殺之中。

從倭國到華夏,葉飛雖然一路被追殺,一路逃亡,但死在他飛刀之下的倭國忍者卻不計其數。

葉飛累了。

是的,他累了。

他忘記了一切危險,一切煩惱。

一切的一切,都被葉飛扔進了西湖的湖水裏,一連三天都沉溺在愛珠的這條畫舫之中。

隨着愛珠香舌的狂吻,葉飛的慾火再次被撩撥了起來,胯下一桿長槍也「騰」地豎了起來。

躍馬提槍,正待梅開二度之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葉飛,小畜生,速速出來受死!」

「葉飛,出來受死!……啊……。」

一道白光。

不錯正是一道白光!

只見從湖岸邊那條畫舫右蓬射出一道白光,奇准無比的射中相距五十餘丈遠的那位剛剛出聲的仁兄喉間。

是非皆因強出頭,禍從口出,誰叫他要「大嘴巴」。

一把短匕飛行五十餘丈,正中喉心,這份腕力以及眼力,實在有夠驚人,何況出招者還正在「辦事」。

短匕是三寸七分長的刀,飛刀!

薄而利的刀鋒,在湖光的襯映下閃閃發光。

小葉飛刀,例無虛發!

這是葉飛的招牌!

「該死的!」

煩惱的呻吟了一聲,被窩裏探出一張英俊的面孔,慵懶的神色帶着幾分不耐煩。

「真是一群沒禮貌的傢伙呢,這個時候來找人――」

「砰」的一聲,畫舫右蓬驟然破碎,漫天的木屑劈頭蓋臉的射來。

「啊!」女子一聲驚呼,嚇得閉上了眼睛,半晌才睜開來,卻發現並沒有一片木屑落下來。

一個精赤著上身的年輕男子擋在女子身前,幾縷長發從額前垂下,一隻帶着腕環的手隨意捻著一把木屑,紛紛的灑在地上。

不知何時他已穿好自己的長褲。

這速度真叫人嘆為觀止。

門外劍拔弩張的站立着數十個裝束詭異的黑衣人,為首一人鬚髮花白,細長的眼睛裏露著凶光,大聲喝道:「葉飛,小畜生,給我滾出來!」

葉飛伸了個懶腰,身上的肌肉微微蠕動,每一塊都充滿著爆發力。

這一刻,他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隻正在伸懶腰的獵豹。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親愛的伊賀爺爺嗎?爺爺找我有事嗎?」

葉飛一臉無恥的說道。

「葉飛,你個小畜生,喊誰爺爺呢?」伊賀駿雄大怒的說道。

「伊賀爺爺,您老人家彆氣壞了身子,我和秀子都已經那啥了,雖無夫妻之名,但已有夫妻之實,木已成舟,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一家人了,你們也不至於這麼大張旗鼓來抓我回去成親?」

「小畜生,你盜走我伊賀流鎮派之寶,又強暴我的寶貝孫女,將她凌辱致死,我恨不得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就是這樣也難解我這心頭之恨!」伊賀駿雄大怒的說道。

「喲喲喲,真是可惜了,我本來是想回去再找秀子好好玩玩的,沒想到她那麼柔弱,可惜了那麼好的身材。纖纖的細腰,飽滿的雙峰,光滑的肌膚,漂亮的臉蛋,長長的秀髮,還有那緊緊地――。哎,太可惜了!」葉飛感嘆的說道。

「你!你!你――。」

伊賀駿雄用右手食指指著一臉色咪咪樣子的葉飛,氣的說不出話來。

「掌門,不要和他廢話了,趕緊動手,遲則生變。」伊賀駿雄身邊的一個長老模樣的人輕聲在他耳邊道。

伊賀駿雄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狠狠地說道:「交出五行遁術,留你全屍!」

葉飛微頜,嘴角劃出一道弧線,道:「原來伊賀流的掌門人也只會放狠話而已,少廢話,有本事就過來拿。」

伊賀駿雄一揮手,說道:「葉飛,我們這麼多人,我倒想看看號稱『殺神獨狼』的你,身上到底能有多少飛刀?」

「哼!井裏之蛙!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殺神的真正實力!」

葉飛冷哼一聲,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柄形狀奇特的彎刀,刀身長一尺五寸成鯊魚狀,刀刃弧形延伸,刀柄中另有乾坤,藏有近五米的一條細鏈,一按刀柄上的一個比較隱蔽的機關,刀身亦可瞬間飛出,令人防不勝防。

今天是葉飛作為殺手以來第一次拿出自己的鏈子刀殺人。

看到葉飛亮出這樣一把刀來,他身後的愛珠,神色微變,一雙美目睜得好大,閃過一道精光,可旋即就恢復正常,潔白的貝齒輕輕咬着自己的下唇,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剛要張口可立馬又閉上了,似乎在猶豫着什麼。

可惜這一切,葉飛沒有看到。

想看也看不到,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他眼前的伊賀駿雄身上。

此時此刻的他,再一次忘記了師傅的教誨,殺手無論何時都不能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一個陌生人。

愛珠算是陌生人嗎?

認識了才三天而已,也不能稱之為熟悉!

更何況,在葉飛眼中,愛珠也只是個靠出賣自身**而過活的青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僅此而已!!!

「哼,你以為這麼一把小刀,就能殺光我們所有的人嗎?上,給我活剮了他!」

伊賀駿雄怒目圓瞪,大聲喝道。

聞言,身後的黑衣人紛紛拔出一把把寒光閃閃的長刀,呼嘯一聲,蜂擁而上,沖向葉飛。

「呼!呼!呼!」

葉飛手腕翻動,一片刀影閃過,率先衝上來的六個人皆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不動,胸口處「汩汩」的流着鮮血,隨後,轟然倒下。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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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嘯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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