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鍊七年

第十二章 修鍊七年

時間如流水,一晃七年。對於懷來說,變化翻天覆地,判若隔世兩人。懷已經從一個沉默的少年成長為一個沉默的年輕人。大魔導講,沉默就是懷的語言,但懷不應該我為此沉默一生。

從一個不經風霜的少年,如今已是一個體魄強壯的的七尺男兒。從前有些弱不禁風,而今卻皮膚稍稍黝黑,卻隱約透著一股力量。

水——形狀改變自己又不失本色;順勢而行又有自己的方向;表面平靜又有無窮的力量!

懷一直記得師父對他說的話。

在這七年中,懷頂住了風吹日、曬炎熱寒冷,忍住了對爺爺父母的思念,忍受住了內心最大的沉寂與孤單。曾幾何時,內心的孤寂,讓懷痛哭不已,讓懷久久不能平靜的修鍊;曾幾何時,懷多想痛哭一場,但他的眼淚早在那十三年了留了個乾淨,一句「男兒有淚不輕彈」,讓懷不斷地堅持,再堅持,繼續頂住給力;曾幾何時,懷想到等待、盼望自己的爺爺與父母能夠到來,想到給予自己莫大期望的師父,當一次次極限的降臨,想到這裡懷彷彿又重生了力量與幹勁。

不能讓爺爺、父母擔心…

不能辜負師父的期望…

自己也絕不能,絕不能失敗…

這是懷內心深處最長重複的三句話。

當然,懷也絕不會忘記那些給他帶來痛苦,那些讓他們家破人離,讓師父負傷的人們,每每想到這些,懷恨不得馬上將其生吞活剝,「你們帶給我的,我一定會加倍的還給你們,」懷咬牙切齒道。

每一個人都不可能隨隨便便成功,而每一個無論成功或失敗的人,肯定深藏著不被他人鮮為人知的辛酸挫折。而每一位成功者,正是能忍受無一重複的寂寞、積澱成千上萬的痛苦,這些便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修鍊便是修心的過程。懷第一次觸摸到了大魔導說這句話。

懷最大的變化,還是在自身的修為上,已經從一個螻蟻般存在的勇,成長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士之中界。大魔導的標準是很苛刻,很高的,再加上懷的刻苦紮實的修鍊,如果在世人眼裡,懷肯定已經遠非這個標準。大魔導也曾毫不掩飾,自豪的對懷講,同等級別,無逢對手。

但在大魔導眼中,懷還很弱,還不夠達到他的要求,遠遠不夠。他知道不可急躁,但外面的世界誰會給他留下喘息的機會。往往懷在剛剛達到他的標準時,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提出的下一個目標。

用金石的話講,大魔導你還是不是人啊?

但懷也總是一個苦笑。有這樣一個師父也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其實大魔導是很高興的。原以為自己的訓練懷會有所抱怨,但現在卻是多餘的擔心。他看到了一個成長期來的懷,而且在茁壯成長。

自從懷的階別發生變化,從勇變士,體內的氣,也隨之發生變化。

修氣者在十級的不同階別所修之氣,也有質的區別。通常勇、驍勇,刺客之氣稱為氣;士、將、領之氣稱為真氣;尊者,天尊之氣稱為元氣。每一種氣皆有保護化形,攻擊的功能。元氣之階別是真正高手的存在。至尊所修之氣稱為真元,而至上所修之氣沒有人敢妄加推斷。

不要看氣、真氣、元氣、真元,四者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有著質的差別,不同人在達到不同階別要向上繼續修鍊時,路是坎坷不平的,特別是每到破丹,凝丹(人們把進階的過程稱之為破丹,凝丹)之時,使人如臨絕境,是無法填補的深淵鴻溝。修氣之人數以千億計,但被這氣卡死的人又豈是能夠計算的?

自從懷修鍊到真氣以後,別提那感覺有多好。修氣,戰鬥與以前的就是兩個感覺和體會,再加上,所修鍊的無化神功,就是個逆天的寶,戰鬥時,能夠源源不斷補充體內的真氣,而且修鍊速度也因此快了許多,真是一舉兩得。

此外在功法的修鍊上,懷不僅修鍊了爺爺留下來的寒冰訣,而且還修鍊了大魔導的焚天訣。其中兩訣中的諸多之術,懷已經能夠使用。而且伴隨著懷的不斷成長,必將發揮中堅的作用。

一水一火,一冷一熱,相互矛盾,而且水火同修。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想到這裡,以後兩種屬性相互融合發出的威力,大魔導都不寒而慄。當然這也得是懷修鍊天意四象訣以後,將以後。

由於靈魂被封印的緣故,懷先前就無法感知對手的強弱。在這七年中,大魔導終於解除了懷靈魂以外的幻術,但當他要試著了解並試著解除懷靈魂上的禁制時,卻讓大魔導停滯不動,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與眼睛。至於到底發生了生么,大魔導絕口不提。最後大魔導憑藉強悍的修為,也只是撕裂了禁制中四分之一處的一小塊不過這外溢的靈魂感覺,也讓懷受益匪淺,興奮不已。

大魔導告訴懷,讓他不要放棄靈魂上的修鍊即使是一小部分,也會對他以後有幫助。對於大魔導並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也沒有試著撕裂其它三處。但這樣的缺陷無疑是致命的,為此大魔導憂心了好長時間。

最後,經過大魔導的前思後想,反覆琢磨,在徵得懷的同意后,決定讓懷進行血祭,修鍊御之術。

血祭,即以血祭物。血祭者用自己的鮮血與真氣混合來祭奠一種物,往往是與要血祭者屬性相關的,繼而進行感知、升靈。另一個施術者把血祭來的封印到血祭者體內,作為一種防禦武器使用。血祭是修鍊御之術的前提,血祭、升靈是一種極其繁瑣的而消耗極大過程,往往施術者只有修為極高的人才能擔任。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樣術,只有可望而不可即的份。

血祭,施術者因為需要極高的修為和承擔極大的消耗,就要血祭者,擁有極強的感悟力和頓悟力。血祭一般持續時間較長,但若血祭之人愚鈍不敏,就算施術者修為再高,時間再長,升靈之物也是一個廢靈,顧名思義,想廢物一樣的靈物。

大魔導不算是血祭的專家,但憑藉歲月的積累和博學的知識,對於血祭之事也自信飽滿。至於懷,更不是什麼天縱奇才,有著極高的感悟力,但也不是特別差。

血祭在大魔導的操控下開始,眨眼間九十七天七夜。不用說,懷天生水屬性所祭之物當然非水莫屬。

水也,萬物之源。萬靈之母,善馭萬物,不折不撓。

隨著血祭的結束,懷顯得極度虛弱,大魔導也臉色蒼白。當兩人皆休息一日後,大魔導便迫不及待的讓懷展示自己的靈物。

血祭之後,得其升靈之物從低到高分別稱為:廢靈、初靈、人靈、鬼靈和天靈。

但當懷展示自己的靈物后,大魔導不禁有些失望。雖說懷的家族沒有人習練御之術,但懷展示出來的御之術,既不是他爺爺用的冰,也不是他父親擅長的水,而是血祭出來自己的靈物—雪。倒是挺有特色與眾不同的。

在大魔導看來御雪,不像冰攻擊那樣鋒利,也沒有水那樣的洶湧澎湃,所說不是個廢靈,但作用比廢靈更廢靈。

懷對大魔導給予從未有過這樣糟糕的評價,也感到很失望。不過從心裏面講,懷還是很喜歡這個靈物的。

既然已經擁有了,那就讓它發揮綻放的價值。

所以懷給他去了一個名字:雪靈。

不過在七年中的後幾年,懷的表現卻讓大魔導覺得此子越來越可教。雪,非冰非水,但卻可做兩者的結合點。這來自於懷的表現,不斷在試煉中的發掘與鍛造。在大魔導的提點下另闢蹊徑,懷開始了雪、冰,水三者之間的相互轉化,並修鍊的淋漓盡致。老師對學生作用就是在變化中創造

暴涌而出的雪纏繞在懷的左右,現在懷還沒有用意念控制雪靈的能力,雙手揮動著努力把雪靈操控的完美。攻擊時,如冰般堅硬、鋒利,水則遊離於四周進行限制。防守時,雪靈則化成一條長龍盤在懷的四周,而首部則是一把鋼刀,也是匕首,退也可攻,防也周遭無懈可擊,是一種絕對的防禦。

但誰因此而忽略懷的近身戰,則是大錯特錯了。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大魔導笑了,是高興。想想還好當初話沒說重,要不然真要抹殺了懷的一個創造。

哎,自己是怎麼了,年輕的自己,從前的自己哪裡去了?

懷就是這樣,從來不善於給別人解釋,獨享著自己的意志,也從來不承諾,實踐著自己的想法,因為他告訴自己這些都是無用的。徒勞的人們疲勞者雙唇,懷只相信用行動的證明,只要默默的去做,哪怕不被人理解。

這七年中,懷除了與大魔導談修鍊的事,除了很想知道爺爺的事外,懷也很少去問大魔導的事,甚至不知道老師是何門何派,為什麼來這裡避居?以大魔導的修為,雖然懷知道是迫不得已,但懷還是沒有去打聽。也許懷覺得這樣做事不尊敬的,但他隱隱約約記在了心裡,他也有著自己的想法。

懷隱藏在一棵巨樹之後,今天他試煉的目標是一隻天獸五級花豹。前幾天,懷分別獵殺了一隻五級花豬和五級的地階龍。雖然同是五級,但它們的側重點分別是防禦型和力量型,而今天的花豹,則是屬於速度型。

大魔導說,要戰勝同一階別的對手,不是戰勝一隻天獸或同一類型的,而是要戰勝各色類型的對手。比如遇火屬性對手勝之,而遇同等級的土屬性者敗;遇防禦型對手勝之,遇力量型對手退縮,那麼他就不是以真正意義上階別高手。遇鬼收鬼,遇神殺神,說的就是這個理。

雖然懷有著足夠的信心戰勝五級天獸,但每每都有些狼狽,特別是和那五級的地階龍較量時,雖然最後解決了問題,但自己也受了傷。所以初次面對著速度型的花豹,懷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懷已經在樹后呆了有一些時間,「如要戰勝對手就要了解和對手的一切」大魔導經常叮囑懷道。

懷剛才觀看這花豹獵殺了一隻四級古猿的過程,雖然階別不同,但四級古猿也是相當厲害的角色,特別是靈智幾乎與五級的天獸一樣,速度也是不弱的,。但在花豹速度的壓制與犀利的攻擊下,古猿很快命喪豹口。不僅僅如此,花豹每次的攻擊都在要害,眼睛、喉嚨。而花豹則顯得略有慌亂,亂了方寸。這也許就是階別上的差距吧。

懷看著花豹收拾完古猿,他出手的時機到了。了解對手固然重要,但找准一個有利於自己的時機卻是更難得。這次就偷個懶吧。

機會,總是留給時刻準備且擁有實力的人。

懷的身邊早已出現的雪靈早已被懷安排潛伏在花豹的兩丈開外,隨即等待懷的命令而攻擊。

花豹在享用自己的戰利品,懷只要稍等一下,讓其完全放鬆經警惕。

「哧」的一聲,雪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花豹而去,一股寒氣煞人。

但懷還是低估了花豹的反應能力與速度,雪靈的速度瞬間到達花豹的同時花豹早已激素的向後推卻。

花豹猙獰的面目對著這個不速之客,很明顯還是很留戀自己的戰利品。懷依舊藏在樹之後,對剛才偷襲的失敗,到顯得意料之中。

懷控制著雪靈不斷地向花豹發起進攻,幾十個來回,花豹疲態漸露,接連被雪靈刺中皮毛,但卻並無大礙。雪靈當然無事,被打散了,再聚一塊,只是消耗了懷的一些真氣罷了。

懷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陰森,雪靈的體積越來越大,但最後無一不被漸漸化成水,出現在戰鬥的地方。

「冰凍,」只聽見懷的一聲低喝,花豹的四肢皆被牢牢的束縛在地上,一時動彈不得。懷的聲音剛落,便以不亞於花豹的速度出現在其面前,雙手合十,突然又指向已經將要掙脫的花豹。

「雪飛花,」又是一喝,雪靈躁動,雪花分離,形成了一個密集的雪花空間。同時空中散落的雪片便高速的旋轉起來,急速的向花豹合圍而去。瞬間,花豹變成了血豹,歸去了。

「雪飛花,」是懷根據雪靈的配合而自創的基礎的術,具有突然性。由於雪花,高速飛旋而得名。

一般成名於世的人,都有自己的成名之技。而懷今天所走的只是慢慢長路的開始。

「呵呵,不錯不錯,抓得住時機,一招絕殺。好心的計。」空曠的天地,突然響起讚歎的話語。懷頓時用雪靈防禦起周遭,警惕著環視著周圍,沉沉的說道。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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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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