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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澤在將東西交給葉九柒三人以後,回到了九淵劍門分門所在的空間,並且鎖死了一切的道路。

但是他將內門和外門的空間隔開了,

外門還有普通人,他們也許很多年都出不去了,但是他們也是分門的根基,那裡有三名元嬰坐鎮,他們知道內門發生了什麼,所以那一方空間將由他們來守護,由他們來等待空間的開啟。

別人進不來,他們,也出不去。

但沒有人提出異義。

因為徽澤用了兩天來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那些普通人他們也是九淵劍門的一部分。

這空間的傳送陣本就是他設下的,所以他非常熟悉。

現在,整個空間里的人只有他有機會逃走,可是他不能逃,這是他犯下的罪孽,他被懲罰與這空間共生,直到那個人想起了他。

上次那個帶走小葉子的男人說的沒錯,他是被拋棄的劍靈,但他不是因為嗜主,他怎麼會嗜主!他只是被魔修玷污了,就被那人從大世界發配到這處小世界來守著九淵劍門的一支,就連玄流尊者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自稱是來自大世界主宗的空間系靈獸,所以才得以停留,在這裡呆了有數千年之久了,因為離開了原來的劍,所以他的靈力也在不斷消散,如果他不回到劍里,那麼終有一天他會消失殆盡,不復存在於天地之間。

可是他不願意去別人的劍里,他一直等著那個人來接他,來帶他走,等了幾千年,還是沒有等到,那個人不再相信他,所以他才會想讓小葉子帶他去大世界再看一看那個人,然後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靜靜的消失。

可是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魔修!

又是因為魔修!

讓我與我的主人分離!讓他用陌生的眼神冷漠的將我丟下空間的裂縫!

讓我再也回不去!

讓我再看一眼他的機會也沒有!

恨!恨!恨!

徽澤的表情變得猙獰,他不甘心,他花了數千年化成靈,但卻只跟主人相處了幾百年就被拋在這裡,

可是這些魔修卻還是不放過他!

他們斷了他的希望,那麼,跟他一起死吧!

起身飛掠,朝著黑氣衝天的地方飛去。

破魔陣禁錮了那魔修三天。

這比他們預料的要長。

那破魔陣其實是分門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手段了,用自身精血灑至劍上,可以在一段時間裡大幅度提升力量,但那之後,那劍也就報廢了,劍修的劍比他們的命還重要,所以當用出這一招時,就意味著他們都抱著戰死的心了,他們即使死也不能將背留給敵人!

留下的弟子也都效仿長老們的做法,將精血塗抹於劍上,一個個臉上都是無畏。

那魔修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四周的黑氣凝聚成一個又一個的黑影,啃食著包裹他的大陣,而大陣的靈氣也越來越稀薄,

「玄流,你把『回魂草』交出來,我就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還放過你這群弟子怎麼樣?」那魔修的聲音像刀割一樣,撕裂著,發出不明的笑聲,

「魔頭,你休想!」玄流尊者怒呵,同時又一次加深了大陣的力度。

「玄流,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不交出來,我也可以搜魂的,到時候再用你這群弟子的魂魄獻於我主,你可是連求饒都沒機會了。」那魔修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頓時對這魔頭的怨恨也更深,

「我九淵劍門的弟子豈會如你的願!」玄流一臉怒容,但毫無畏懼。

四周弟子皆響應。

玄流尊者早已將所有珍貴的東西放入那枚給葉九柒他們的戒指里了,包括那回魂草,他不知道這魔修是如何知道的他有回魂草的,只是知道他不能讓這魔頭活著出去!

他要保護他的徒兒!

沒過多久,那大陣徹底被迫,黑氣亂竄,纏住數名弟子,長老們因為大陣的反噬,一口血噴出,

眼見那些弟子被抓住,這時,不知是哪個弟子自爆了。

金丹期的修為,金丹瞬間炸裂,黑霧被炸散了一些,但他的靈魂從此也消散了,那魔修愣了一下,就是這麼一愣,給那些他抓住的弟子們有了機會,

像是提前說好了一般,紛紛自爆,有築基,有鍊氣,也有金丹,

不斷炸裂的火花吞噬著黑霧,那黑霧也不停息,化作黑影虐殺著弟子們,有些弟子來不及自爆,靈魂被禁錮,但還是不斷的有弟子以己身為武器,一點一點消耗著那黑氣。

長老們與那魔修撕斗,那魔修因為一身魔氣被漸漸消磨手段越發狠毒,一時之間,長老們便處在下風,

「分主,老夫先走一步了!」又一個長老趁著空隙,朝玄流一喊,然後直直衝向那魔修,周身靈氣大漲,衝進黑氣之中,頓時金光閃爍,一聲巨響,黑氣消失了很大一片,

元嬰期修士的自爆,自然不是普通的威力,而那魔頭也一聲吃痛的悶哼。

又有幾個沒有了多少真氣的長老紛紛向魔修衝去,然後自爆,

那魔修身上的黑氣變得稀薄,漸漸看出裡面的人影來,文棋的身體下端不再是腿,而是一種像是腫瘤一樣的肉,蠕動著。

「老傢伙……你們去死吧!」被消磨成這樣,那魔修咆哮著沖向長老們,收回了分散在外的黑影,力量變得強了一些,而那些留下的弟子,幾乎都已經死光了,

滿地狼藉,碎片。

這便是徽澤趕回來后看見的景象。

他用身體鎖定了這處空間,所以再沒有辦法在這裡使用空間轉移,

他斷掉了自己的後路,這一戰,不死不休!

默念法訣,身形漸漸變化,由一個童子的模樣變為一個少年,身上不變的藍白道袍,右手一翻,幻化出一把劍,念著法訣沖了上去。

那修為,剛剛出竅後期。

徽澤的出現讓玄流尊者等人的處境好了一點,僅僅只是爭取了一些時間,

不停的有元嬰的長老自爆在那魔頭身上,因為體型的臃腫,那魔頭的移動並不方便,所以也只是憤怒的叫著,看著自身的魔氣越來越少,

「大哥,我二人就先去了!」玄祿尊者一抱拳,文木尊者也點點頭。

「我們兄弟三人一起吧。」玄流靜靜的說,擋下黑氣,轉向徽澤。

「徽澤,我們兄弟三人自爆的威力,這魔頭不死也會重傷,到時候,就靠你了。」

隨即,不等徽澤回答,便直直衝向那魔修,身後緊跟著玄祿尊者和文木尊者。

「魔頭,你休想得到我宗門的一切東西!」然後,金光大放,威力駭人的衝擊讓那魔修身上的黑氣逐漸消失……

「不!!!!」魔修驚恐的喊叫縈繞,軀體下的肉塊不斷蠕動,躲避著金光的侵蝕,卻還是看著自己被吞噬,

金光散去,留那重傷的魔修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徽澤舉著劍慢慢朝他走去,面色陰沉,

走到那魔修面前——

「死吧!」

話畢,劍落,將劍j□j那魔修的丹田裡,

魔修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消滅掉。

天地一片寂靜,

整片場地滿是鮮血,獨留徽澤一人。

徽澤哭了。

默默的流淚,除了那些外出歷練的幾個弟子以及他親自送走的三人外,九淵劍門分門再無一人。

那些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們都不在了。

他以為他的心裡只有他的主人,但其實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人在他心裡扎了根。

突然一陣劇痛,轉過頭看見一團黑霧用那把他幻化的劍穿過他的胸膛。

「哈哈哈,我可是奪舍,我的元嬰可跟你們修士不一樣!」那黑霧晃動,

「……」徽澤眼神晃了晃,忍住劇痛,抬起手,指著那團黑霧,全身一陣金光,

他沒有元嬰,他的身體就是他所有的靈氣。

他說了,今天,不死不休!

「誒。」一聲輕嘆,頓時壓住了徽澤身上的金光,

一個一身藍白道袍的男人出現,一揮手,黑霧還來不及慘叫便消失了。

徽澤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男子,然後眼前一片黑暗……

幻塵大世界,九淵劍門主宗,

一個一身黑袍的中年男人看著剛剛從小世界回來抱著一個一身血污的少年的男人,

「你這是何必呢?」中年男子的聲音滿是無奈,

「天道註定,不可違。」話畢,抱著少年向前走去。

沒有回頭。

留下黑袍的中年男人搖著頭慢慢走向相反的地方。

賀蘭城是一個不算小的城市,葉九柒三人趕路到此需要採買一些生活用品,以及休息一晚,高強度的趕路以及精神的痛苦讓他們都快熬不住了,尤其是莫天流還帶著傷。

三人的衣服都換成了普通人的裝束,劍被包裹在粗布里,背在背後並不顯眼,琉璃的頭髮被一塊粗布包起來,低著頭跟著葉九柒和莫天流,所以三人繳納了進城的銀兩就進去了,沒有人注意他們,而三人迅速找到一家客棧住了進入,普通的房間,他們三個小孩睡在這裡也不擠。

現在沒有幾個人能讓他們相信。

距離風塵谷還有幾萬里的路,他們用走的,至少要用一個月,而莫天流的傷耽誤不了那麼久,

所以三人進城也是為了找尋適合修士的代步工具,而且,他們要趕在宗門被滅的消息傳出來之前離開這裡。

九淵劍門樹敵無數,這正是報復的好機會,他們不敢賭到底會遇上什麼人。

他們答應了定要讓九淵劍門在這小世界重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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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寫清楚的小說都是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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