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馬軍和馬大軍頻繁接觸，而且還走的這麼近，這讓王擁軍和葉鈞都很擔心，兩個人私下多次提醒馬軍不要和這種人混在一起，說這個馬大軍表面上看起來豪爽，但是有句俗話叫『婊子無情，流子無義』什麼時候給他賣了還不知道。

馬軍雖然社會經驗不是很豐富，但是他有強烈的自信，首先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其次他相信即算要論玩腦筋，他馬大軍無論如何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馬大軍喜歡吹牛，他的那些小弟是沒辦法必須要聽，忽然冒出了這麼個有身份的人喜歡聽自己吹，馬大軍有種找到了知音般的興奮。只是他一喝多，就容易把牛皮吹破，馬軍聽了也只是會心一笑，而不會去止他的血。

這些日子馬軍一邊和馬大軍玩著，一邊焦急的等待著凌雲那邊的消息。

已經是十二月三號，離內定的開張日期不足一個月了，日子一天天的逼近，而馬軍的這個出租汽車公司最關鍵的一環還沒有著落，他有些坐不住了，在一遍遍的催促之後，凌雲那邊終於有消息傳來了。

那天晚上，馬軍在『紅袖招』的豪華包廂里焦急的等待了半天，凌雲終於把他們尊貴的客人給接來了。馬軍一見頓時大感失望，原來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說起來還是曾國藩的老鄉，可他那滿嘴的湘鄉話，弄得馬軍是恭敬之餘，還得加上十二分的認真才勉強能聽懂他的話。

凌雲介紹這老革命離休前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兼交警大隊長，馬軍一聽就犯暈，心想還交警大隊呢，這還是猴年馬月的事啊，現在早改交警支隊了。可隨後聽凌雲介紹說，現在交警支隊的那些頭頭腦腦基本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老革命一句話還是有些分量，馬軍只好把那份失望再次轉換成希望了。

老革命可能已經太久沒有人請過他了，儘管這酒席豪華的有些讓他咋舌，但是他老革命家的風範卻依然還在，那些老傳統依然沒有丟，習慣性的就訓起話來。

「你們這也太鋪張浪費了，就我們幾個人，用得著這個樣子嗎？那些艱苦樸素的作風你們都丟到哪去了？」老革命大概把他們當成自己的部下了，他的這番話，讓馬軍和凌雲兩個人是面面相覷。

「老局長教訓的是，現在雖然是改革開放了，大家的日子也好過了，但是這個艱苦樸素的作風，還能有幾個人像您這樣牢記在心啊，就為這個我敬您一杯。」馬軍靈機一動的這些話，讓這個老革命端起了酒杯。

可就這個酒杯一端，馬軍他們的磨難又開始了，這老革命的牢騷竟然比誰都多，在他們面前開始大量的抨擊起時事，發泄起自己的不滿來，弄得馬軍他們一邊是唯唯諾諾小心應答，一邊在心裡嘀咕，這老傢伙要是退回去二十年，還不得是現行反革命啊。

這頓飯，馬軍吃的是極為彆扭，不但要小心侍侯這個老革命，還要擔心自己的事究竟有沒有譜。好容易這飯吃完了，那個五號領班把他們請到了休息廳。其實這些都是凌雲執意安排的，馬軍還一直在擔心老革命究竟吃不吃這一套，現在看來還好，當那個五號領班帶了小姐過來，請他挑選時他雖然不挑。大約是以前在部隊里以及地方警察這樣的紀律部隊呆慣了，什麼都是組織安排的，所以給他安排一個小姐他也沒拒絕。

這麼一來，馬軍他們的痛苦總算是轉嫁到了小姐的身上，老革命一臉正氣，嚴肅著臉，那些小姐逗他說話，他不理，讓他玩遊戲，他不玩，倒是喝酒他不用勸，敬酒就喝，你不敬他自己也喝。二個小時下來，那個小姐終於開始叫苦不迭了。

老革命這麼嚴肅，馬軍他們也不能放肆了，於是乾脆把她們打發走了，看到那些孫子輩的小姐們都走了以後，老革命終於發火了。

「這改革開放這麼些年，妓女弄得是越來越多。」老革命惱怒的說。

「老局長，您說那應該怎麼辦呢？」凌雲順著他的話說道。

「乾脆全部抓起來，就像我們當年剛解放時的那樣，響應黨中央**的號召，全國上下齊行動，一夜之間把所有的妓女抓得一個不剩。」老革命說這話時，顯然還沉浸在對以前的那種日子的緬懷之中。

「老局長，那你說這妓女抓起來送到那裡去呢？」凌雲繼續調侃著他。

「採取我們當年的辦法，全部送到紡織廠，改造好了，都是優秀的工人。」老革命驕傲的說到。

「老局長，你可知道現在的妓女是從那裡來的嗎？她們大多都是從紡織廠里出來的。」凌雲說的這些話，讓老革命是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幾個人看著老革命哪個樣子，都沒忍心笑得出來。

那天晚上在送老革命回家的路上，他一言不發，馬軍和凌雲兩個人心裡都在想這條路可能行不通了。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天,就有消息傳來。

不知道是不是老革命在中間起了什麼作用，凌雲第二天就聯繫上了那個科長的老婆，在凌雲這樣的兄弟面前，馬軍沒什麼好裝的，他實在的向凌雲請教該如何送禮。

「現在最難辦的就是廢品回收和出租公司的證照，送禮當然是多多益善，但是這個具體的底線確實沒弄清楚。」凌雲也沒辦過這樣的事，不敢信口開河，只是模稜兩可的說道。

「要不我們先送五十萬。」凌雲試探著的給他一個準星。

「這個不怕的，我都驗明正身了，確實是那個科長的老婆。」凌雲見馬軍還在沉吟，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我倒不擔心這個，只要她敢收，我就敢送。既然是送，我們就索性大方些，最好做到一次性的就餵飽她，我只是在想你小子究竟是在什麼地方驗明正身的？」

馬軍的話一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呵呵，小馬沒想到洗車引起了朋友們的議論，幾年前洗車5快一次還算是便宜的，現在當然便宜很多了，至於哪個爬蟲說的什麼的士幾個月才洗一次，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們這裡現實中兩個班交接，必須要洗車。偷偷的問一句，爬蟲那裡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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