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千里馭夫

第二百零七章 千里馭夫

跨越千山萬水的聚首,讓人不禁心憶往昔。遙想當初在秦武學院的折騰,秦天等人紛紛嘴角微咧,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情愫在胸腔中激蕩起伏,久久不曾平復下來。

而其他俊彥貴女在親眼目睹了秦天的霸舉之後,紛紛將目光鎖定在秦天的身上,若沒有聽錯的話,眼前這名少年似乎就是少年仙王?少年仙王意味著什麼?那是一株移動的絕世神葯啊!

他們的眸光過於熾熱,原本無視了一眾閑雜人等的秦天若有所悟,以眼角的餘光斜睨在場所有天驕,感受到了戒告與不屑的諸雄,集體撇過項首陷入了緘默。

實力懸殊太大了,神葯雖好,但若小命不保,如何享用?眾驕還算理智,沒有群起而攻之,那些凶戾的蠻獸都被切菜一般剁掉,他們就算在齊心協力也是於事無補,徒增笑耳罷了。

「還不滾蛋就全部剁了。」秦天撇嘴。對於心懷不軌者,他無需以禮相待,沒有大開殺戒已是仁至義盡了。

「你……」一名少女靈眸噴火,嬌軀亂顫,顯然怒急。

「同為人族,我們應該戮力同心才對,兄台不覺得過分了嗎?」一名少年大義凜然道。

「慕容兄所言甚是,看來少年仙王也就這些肚量了。」眾驕紛紛附和,並指責於秦天,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錚!

顫音輕漾,秦天沒有放言,僅已手指輕彈尺鋒。一切不言而喻。雖然憤懣。雖然憋屈,但在少年仙王的威懾之下,眾驕還是拂袖起身帶著滿腔怒氣憤然離去了。秦天的兇殘程度他們有目共睹,若真惹怒了他,恐怕同為人族,也難免於幸。

然而,凡事皆有意外,在瑞氣蒸騰的寶桌邊沿。仍有二人巋然不動,沒有絲毫起身離去的跡象。

「咦……」秦天微訝,繼而仔細打量起那一男一女來。

男子丰神俊朗,渾體有朦朧氤氳氣纏繞,秦天隱蔽的展開天眼,也未能堪破真顏,只能隱約看見一雙足以讓日月星辰集體黯淡的靈眸,而女子冷若冰霜,吹彈欲破的玉肌上泛著晶瑩光澤,美眸則宛若兩汪寒潭。讓人望而生忌。

「那女子乃是七星樓的小主子,看天哥這副表情。莫非相識?」劉忙見秦天凝視著對方,於是出言相告。

「曾經謀面。」秦天點頭。

「秦兄好威風,隱隱之間,已是少年第一人。」

就在這時,男子起身渡步,來到秦天身前。

「不敢當,再威風也不能與死磕泰坦的狠人相提並論啊……」秦天搖頭淺笑,然後說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秦兄謙虛了,我名千里,她是馭夫。」男子先是自報家門,而後又替冷艷女子做出介紹。

「千里馭夫?」劉忙忍不住在一旁暗自叨叨。

秦天瞪一眼失禮的劉忙,而後與千里和馭夫寒暄闊談起來,經過一番熟絡,他方才得知二人本是北斗之人,在南門的爭鋒只不過是長輩刻意安排的磨礪,現如今亂世當下,他們也就回歸故土了。

除此之外,他還得知了一則石破天驚的秩聞,七星樓原本的坐落之地並非北斗,而是神界!在七星樓中,有一座可以自如穿梭時空的法陣!

因為馭夫的父母在神界中得罪了主神級別的存在,故而,七星樓才會臨落於北斗。便是如此,她的父母也相繼陷入了沉眠,這些年來,若不是有千里扶住於她,恐怕七星樓在降臨北斗的那一瞬間便會引發世人的爭奪,而她馭夫,也難逃厄運。

在得知這些后,秦天欣喜若狂險些失態,待心境平復稍許,他抱拳,說道。「秦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千里兄能夠成人之美!」

「呃……」千里愕然,一時愣在了原地,那是因為秦天所說的話正是他的後文啊!

「秦兄有何困擾直言便是。」回過神來后,他立刻大手揮下,表示自己會竭盡所能助其一臂之力。

「秦某欲借古陣逆上九天!」雖然狐疑千里的言行,但事情太重要了,他不能耽擱,於是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迂迴。

「借用大挪移法陣去上界?」神火微頓,千里的語氣中滿是錯愕。

「果然行不通么……」秦天輕語,清秀的面頰上寫滿了失望與沮喪。

「秦兄誤解了,古陣閑置多年,一直未曾開啟,放在那裡也只是個擺設,若秦兄想用又有何不可?只是……」千里頓下話語,滿臉的為難。

「只是什麼?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秦天面帶急促。

「只是啟動陣法有些困難啊,而且還是破開面位的傳送,神材仙料最起碼要堆積如山方有一絲希望。當初馭夫下來時,便耗盡了所有底蘊。」千里唏噓不已。

「這樣啊……」秦天輕喃。

很快,他便有了定奪,無論催動大挪移陣法需要多麼浩瀚的珍材稀料,總比奔赴鴻蒙之北來得簡單吧?並且,欲藉助眾生來泯滅自己的幕後黑手也正在北斗,或許是天意如此,總而言之,他決定留在北斗。可以預見,一場狂風暴雨即將席捲亂世當下的北斗!

「材料方面秦某會自行解決,千里兄不必擔憂。」秦天展顏輕笑,而後鄭重的說道。「今日之恩,秦某必然謹記於心,不敢忘懷。」

「此話從何說起,還請秦兄收回。「千里擺手,示意秦天不必客氣,然後輕嘆一聲,說道。」其實吧……千里也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秦兄成全!」

他的姿態比秦天放的還要低,態度端正而誠懇,沒有一絲的打馬虎眼,雖然秦天不能堪破神火,但僅從那義正詞嚴的語氣中,他便能聽到千里內心裡的期盼與渴望。

「千里兄有何愁緒直言無妨,秦某自當竭盡全力替君擔憂。」秦天寶相莊嚴,回答果斷,並未有任何的遲疑,既然對方待他如故,並且還解決了最困擾他的問題,那麼,他也不能藏著掖著,理當成人之美。

「千里曾聽聞秦兄的寶體之中有神葯寄居,不知神葯之事是否為真?」千里躊躇片刻,還是道出了讓眾人陷入緘默的話語。

一陣無言,略顯空曠的酒閣間落針可聞,悠言等人皆來到秦天身畔以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千里,而矗立於一旁始終未語的馭夫,冰冷的寒眸中卻盪起一絲漣漪,秦天能夠明顯感覺到,那是希冀,那是奢望,同時,那也是祈求。

「確有其事,就是不知,千里兄問及此事意欲何為?」秦天蹙眉,他沒有矢口否認。

「秦兄不必太過憂慮,我千里風塵絕非貪婪之人。」千里示意秦天放心,然後說道。「馭兒的父母一眠不醒,千里曾嘗試過多次喚醒,但不盡人意,甚至連偏方也尋覓了不少,可惜事與願違,二位前賢至今都未蘇醒,而如今,蒼天開眼,竟讓千里遇見了秦兄!」

「呃……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神葯在我體內存留已久,必有部分藥力流失?」秦天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咦,秦兄怎會知曉千里心中所想?莫非秦兄修有逆天神決通心術?」千里駭然。

「通你姥姥啊!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秦天雙目無神,暗自嘀咕,想起與仙隕的香艷邂逅,那是飄飄欲仙的感覺,可是,當一名天女突然換成一個七尺男兒時,秦天險吐三口鮮血!

「秦兄,秦兄,你怎麼了?」

千里略顯急促的問候聲打破了秦天的痛苦遐想,他潤潤咽喉,咳嗽兩聲,而後故作淡定,以右手摩挲著下巴,說道。「若將你換成馭夫,那秦某便沒有絲毫怨言了。」

「秦兄,你在說什麼呢?千里一時之間怎麼弄不明白?」千里撓頭。

「不是要龍……」言語突然停頓,秦天幡然醒轉,事情與他所想必有出入,否則千里豈會如此魯莽?

「敢問千里兄所需為何物?「察覺到不對勁后,秦天立刻回歸正題。

「神葯在秦兄體內存留已久,必有部分藥力流失,那麼,秦兄的精血也就成為了神血,而千里所求,便是一滴神血!」千里道出醞釀已久的話語。

一滴精血何其珍貴?那是心頭血,不可再生,故而千里有些不好意思,迂迴了很久才道出實情來,卻平白無故的讓秦天心驚膽戰了一番。

「精血雖珍,但千里兄既然能慷慨解囊借我古陣,那我秦天也不能藏著掖著了。」秦天當即逼出一滴精血,並轉手便贈予了千里。

「今日之恩,千里必當謹記在心,若神血真能讓二位前賢恢復如初,那秦兄便是千里的媒人了啊!」千里言語輕快,顯然心情極佳。而佇立於一旁的馭夫,除卻幾分罕有的羞赧神情以外,更多的則是激動、期盼與緊張不安,她臉上的神情,還從未如此豐富過,一時間倒是迷煞了眾人。

「多謝仙王慷賜寶血,馭兒無以為報,日後若有相助之處,還請仙王第一時間能想到馭兒與千里,我們必當義不容辭。」酥脆仙音蕩漾,宛若風鈴搖擺間互相撞擊的顫音,讓人如聞天籟,有剎那的失神。

「小事一樁,不必掛齒。」秦天揮手,然後說道。「大家各取所需,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再客套下去,就太矯情了啊。」

「秦兄所言甚是。」千里點頭,而後熱情招呼道。「美釀佳肴盡在眼底,可不能光看著,大家不醉不休可好?」

「好!」

眾人興緻高昂,紛紛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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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狐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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