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這大金國已經是快完蛋的了,這些說書先生的口中,自然敵人也就變成了蒙古大將。只是這蒙古使者正在臨安城裏和大宋最高決策者談議和的事情,酒樓書坊里就在這裏說着打蒙古韃子,現實,有的時候往往就是一種諷刺。

那說書先生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長眉深目,瘦骨嶙峋。在那裏說得口沫橫飛。我們一行人找地方坐下,隨意的點了些下酒的菜肴。輕鬆的聽那老頭子替我吹噓。

楊過在我旁邊笑道:「將主,您不知道,我們這兩天可是見得多了,在北方我們也不算什麼強大勢力,但是這裏百姓可把咱們當成是天兵天將。燕子門那些兄弟姐妹不少要和怎麼北上去打仗呢。」

我趕緊噓了一聲:「在這裏別叫我將主!咱們還不是招搖的時候。大宋一直在長江淮河防線苦苦支撐,難得有個人物在北方略有點小成就,這裏都吹噓得天花亂墜。我們可別自己骨頭就輕了起來,燕子門的人物品流太雜,當戰士打仗是不成的。至於如何用,我自己有打算,這話你別對外面說去!」

酒樓里似乎有兩桌人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都是耳朵微微一動。一桌是個舉止很是優雅的中年人和兩個相貌陰沉的灰衣老者。另一桌是幾個華服漢子。都把目光向我這裏掃來。我狠狠的瞪了楊過一眼,楊過不敢多說話了,自己喝起酒來。他不愧是北方長大的孩子,又久在軍中,喝起酒來酒量奇宏,我都不如他。

那兩桌人不過只淡淡的看了我這邊一眼,又轉回去自己攀談了起來。那說書的老漢又說到雨小將軍在確山槍挑十八輛鐵滑車的段子。酒樓中已經聽到一個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吹牛吹牛!當年高小公爺也不過才挑了十一輛鐵滑車,這雨辰就是三頭六臂也沒那麼厲害!」

大家都看了過去,就見角落處坐着兩個孿生的女孩子,都是明眸皓齒,亮麗萬分。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眼波流轉處,已然是傾倒眾生的人物。雖然還略有青澀,但是那青春已經彌補了一切。

她們身邊坐着一個青衫中年俊雅人物,對酒樓里的嘈雜聽而不聞,摸著自己的鬍子拿着一本書在那裏搖頭晃腦。

開口的女孩子一臉的驕氣,旁若無人的大聲道:「這雨辰又能算什麼英雄人物了?不過是趁著北方戰亂的空子,找著那些金國潰兵和地方土豪,揀了些便宜。大家就把他吹到了天上。他要真跟蒙古韃子見仗試試?」

她越說越是得意,旁邊那個女孩子連拉她衣袖她都不管:「真正和蒙古韃子見過仗的就是十五年前在大散關擋住蒙古人入川的郭大俠!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傑呢。」

酒樓裏面的人頓時對她都怒目而視,我們這裏的人卻沒怎麼理她。大家都是死人堆里滾出來的,自己的事業自己清楚。何必在意一個小女孩子的話。連最好事的楊過都懶得多看一眼。

那個說書的中年人愣了一下,苦笑道:「這位姑娘說得甚是,郭大俠和雨將軍都是好漢子。只要保得了我們大宋百姓平安,就都是咱們老百姓心中的萬家生佛…………其實大宋還有一個好漢子,只是他的孤心苦詣,不是咱們這些俗人能了解的。」

老者神色黯然,伸手拿過一把胡琴,就這麼咿咿呀呀的拉了起來。曲調蒼涼,隱約就是北地民謠。他拉了一回,站起來收拾東西就想走人。

那兩個小姑娘看到老者如此做派,反而沒了言語。那一桌華服漢子對望一眼,拍桌站了起來:「那老兒,你站住!你和那……狗賊到底是什麼關係?今天說不得要請你去忠義丐幫走一趟!」

一聽忠義丐幫的名頭,酒樓里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不少人還悄悄溜走。這忠義丐幫就是南宋江湖的擎天巨臂。本身是行俠仗義,每次有戰事也是大大出力。南方百姓都是極其敬重忠義丐幫。但是也有個小小不好,就是嫉惡太勝,行事有時也極狠辣。和大宋官中關係也良好。有些怕事的百姓也不敢多招惹。

就連江南的高門大戶,對乞丐都是分外的客氣。每天固定要給乞丐一定錢文。那叫做衛宋捐。給了這些乞丐錢,門前才會被掛上忠義丐幫送的燈籠。上面有個忠字,才能免得了攪擾。

這幾個華服漢子,看來就是忠義丐幫臨安堂口的凈衣派人物。

店裏的夥計和老闆早躲得遠遠的,反正這裏要是鬧出事來,有什麼損失忠義丐幫也是照賠。沒什麼好擔心的。

幾個華服漢子定定的看着那個說書中年,目光就如看到了仇人一樣。那漢子緩緩轉過身子。淡淡道:「小人不過是每日在這裏茶房酒肆說書的何十五,街坊全都認得小人,不知道今日怎麼得罪幾位忠義丐幫的大爺了。」

我坐在那裏,在心裏反覆哼著那說書老者的曲調,不知不覺就哼出了「懾勒川,陰山下,風吹草低現牛羊」的調子,心中若有所悟,但是那點想頭明暗不定,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幾個華服漢子低聲商量了一陣,當先一個漢子溫和的道:「何十五,咱們也久在這裏,知道你是說書的。但是今天你拉的曲子,我們卻是要帶你回堂口盤問個分明的,好好的和我們走,不會為難你的。」

那何十五還在沉吟的時候。剛才那個發聲的女孩子又忍不住站了起來:「你們這些凈衣派的漢子,好生討厭,人家不過是一個說書的,又能怎麼樣了?」她旁邊的女孩子也點點頭:「忠義丐幫的名頭不是靠欺負百姓來的。」前面那個女孩子卻不同意她的意見:「反正我看見凈衣派的人就討厭!」

這下那幾個忠義丐幫凈衣派的弟子都變了臉色。不顧何十五,朝她們那裏看了過來。她們身邊的青衫中年嘆了口氣放下書卷,站起來朝那幾個丐幫子弟拱手:「兩個小女孩說話沒有分寸,幾位大哥莫怪。這兩個女孩子長輩和忠義丐幫大有淵源,這次就請幾位多包涵吧。」他看看最先說話的那個女孩子:「芙姑娘,還不道歉?仔細我告訴你爹!」

那芙姑娘眉毛一揚,還沒說話。她旁邊的女孩子卻已經極爽朗的一拱手:「我姐姐她性子直,說話有些得罪人,我和她姐妹同體,就代她道歉了。」這個女孩子歲數雖小,但是說話卻是落落大方,很是不凡。

還沒等那幾個凈衣派子弟說話,一直冷眼旁觀的舉止優雅的中年人開口笑道:「這南朝就是忠義丐幫的狗討厭,小姑娘,你們不願意教訓他們,我來代勞。」話音才落他身邊一個陰沉老者已經晃到丐幫子弟身邊,平平一掌拍出。那幾個丐幫子弟竟然沒有一個人當得住的,這一掌到了後來一下亂晃,已經分出幾個掌影,每個丐幫子弟胸口都吃了一記,向後直飛了出去。其中一個摔到我們這裏,楊過一把將他撐住,又馬上丟下手來:「好冷!好冰!」一看那丐幫子弟,已經是臉色青灰,呼出來的氣息都帶着寒霜。

這掌法好毒!

一看到酒樓出了這個亂子,本來一直還在看熱鬧的一些酒客呼喊一聲。亂紛紛的跑了個乾淨。女孩子那桌的青衫中年人更是神色駭然:「當年陰山百絕道人的玄冥神掌?你們是蒙古人?」

那俊雅中年呵呵大笑,掃視了一眼看得發獃的兩個女孩子:「和這些狡猾的南人最近談得氣悶,也就出來晃晃。收拾個把忠義丐幫的走狗,也是一舒胸中悶氣。」他站起來看看何十五,傲然道:「這個說書的漢子,要知道,我們蒙古人才是天上的雄鷹,而南人,不過是只會空談大言的軟弱傢伙,今天聽你胡說八道了半晌,後來也就是後來一曲讓我稍稍有些感慨,今日也就饒了你。」

這幾個人就是蒙古在臨安的使者?在大宋的境內還這麼跋扈?

那青衫中年臉色凝重,走到場中一個個扶起那些忠義丐幫的子弟。看那三個蒙古使者轉身要走,他喝道:「且慢!」

那俊雅中年回頭笑道:「怎麼,還想打一架么?」那青衫中年冷冷道:「打我是打不過的,但是好歹要知道三位姓名,改日再找回這個場子。」

三人一起微微發笑:「我們又不是你們這些江湖中人,誰耐煩你來找這個場子了?」我聽幾人對話,再也按捺不住,雖然身邊沒有慕容復這樣的高手,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狂妄!本官不是江湖中人,但是看你們在這鬧市妄傷人命,也是容你們不得!都乖乖站住,等候巡城捕盜官兵的發落!」

場中一下安靜了下來,嗆啷一聲,卻是楊過拔出刀來,站在我身邊的聲音。

我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我該管的,但是看到這些蒙古使者的囂張,我不能不挺身出來。如果連在自己的國土,都不敢面對三個蒙古使者,那到了北方,和蒙古大軍做真面目交手戰的時候,我又怎麼會有勇氣作戰?

我站在那裏,自有一種百戰餘生的肅殺氣質。靜靜的看着他們。

那俊雅中年微微一笑:「你就是現在南朝傳得沸沸揚揚的雨小將軍了?剛才你們鄰桌攀談,在下也聽見了。本官不才,是蒙古大名路達魯花赤,也是本次出使南朝的正使李昌國,你是在北地立住腳,打過仗的好漢子,本使對你還有三分敬意,這個事,你就不必管了吧,自有鄭深之和本使說話。」這個蒙古使者,風度倒是絕佳,說話間如果去了那些狂妄,也是很恂恂儒雅,怪不得蒙古會挑他來當使者。

我冷冷道:「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我們大宋境內傷了人,那就得受咱們國法的管,鄭參政如何發落,那是日後的事情,現下我身為大宋男兒,不能就讓你們這樣走了。」

李昌國哈哈一笑,他身邊的一個老者陰惻惻的道:「正使,何必和這個小子廢話,一起打發了乾淨!」說着身形已如電閃,直欺了過來。楊過眼睛一花,早已被那老者掠過。一掌帶着陰風寒氣,直朝我的肋下拍來。青衫中年和段譽同時大叫不可。那青衫中年已經伸指點出,空中氣勁嗤嗤作響,直撲那個老者的後背。另外一個老者默不作聲的揮掌接了下來。段譽武功時靈時不靈,這時也反應不過來,哪裏還來得及!

這危險關頭,我可是太清楚這玄冥神掌的威力了。顧不得什麼形象,一個懶驢打滾就朝桌子底下鑽去。喀喇一聲,那張桌子已經被那老者拍得粉碎。緊接着又朝我的肩膀拍來。要是騎馬作戰,也許我還能招架一氣,這樣小空間的江湖爭鬥,我卻實在不是這個大高手的對手,只有雙掌疊在一起向上迎去,做垂死掙扎。

正閉目等著領教這一掌的時候,半天卻沒有反應。把眼睛一睜,就看到那說書的何十五和那個老者打在了一起!那何十五手中一柄細劍,還是滿臉愁苦的神色。但是那劍卻使得如雷霆轟發,招招不離那老者要害。打得那老者怒叫連連,鼓力連連反攻,赤手和何十五打得不分上下。

另外那邊的青衫中年卻落了下風,但是他的指法卻始終中正平和法度謹嚴。對手一時也奈何不了他。正激斗間,酒樓外面一陣甲葉響亮,幾十個巡城捕盜的龍骨子都服色的官兵沖了進來。

我和李昌國一起大吼:「住手,不要打了!」

場中打鬥的四個人都停了下來,何十五神情鬱郁,慢慢的將胡琴取了過來,將細劍插入了胡琴當中。

帶隊的軍官看來品級還頗為不低,掃視四下一眼,就湊到李昌國面前:「尊使大人,您老人家這麼一走,讓小將找了好半天。這臨安五方雜處的地方,要是尊使大人您有個好歹,鄭參政還不知道怎麼發落小將呢。現下小將就陪尊使回館驛可好?」

他又看看四周,直起了腰開始打官腔:「這些人攪擾蒙古尊使,都不是好人,全給我帶回去!等候有司發落!」

這些可把所有人都氣得變了臉色。楊過嘴快,大聲道:「兀那軍官,你是漢人不是?」

李昌國揮手止住那軍官做色,笑道;「今天給雨小將軍一個面子,咱們就這麼走吧。今兒算是玩得痛快!」那軍官聽到我的名號,不住的打量我,但是我卻實在懶得和這等人物結交。只是背起手仰天哼了一聲。

一行人揚長而去,只有剛才和何十五交手的那個老者回頭看着他,沉沉發問:「那漢子,你莫不是當年的崑崙三聖何足道?當年西域的大好男兒,怎麼跑到南朝來說書了?」

何十五手撫胡琴,滿臉都是蕭瑟。

那青衫中年和剛才在旁邊着急的兩個小女孩子都訝異的看着何十五:「你就是當年和蕭峰一起大戰聚賢庄的何十五?這些年你就躲在這裏?」又看看我這邊:「你就是拿下鄧州,威震河南的雨辰小將軍?」

我沒有說話,只朝他們微微點了個頭,招呼店東過來,賠償打壞的桌椅,並要店東去找地保,把幾個南丐幫的人抬出去救治了。

何足道沉默了好一會,才走到我的身邊,深深行了個禮。我忙不迭的還禮:「何先生剛才救了我的性命,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先生又向我行禮,這不是折殺我了么?」何足道嘆道:「我和將軍義兄情同莫逆,將軍遇險,我怎能袖手?但是也暴露了行藏,忠義丐幫在南方勢力太大,何某腆顏請求託庇將軍麾下,保住這半條殘命。」

我微笑道:「這點事情,還值當何兄一說么?何兄大駕枉顧,我求也是求不來的。你放心在我這裏獃著,我拿何兄當我義兄一樣看待。」

雖然還不知道這何足道是什麼來路,但是他能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險救我,武功又這麼強。不是白賺一個好幫手么?

轉念又想想,我這個義兄蕭峰雖然一直沒有見面,可他的影子卻一直籠罩着我。到哪裏都能碰到和他大有關係的人物。不管是敬他還是恨他,對他都是看重到了極處。蕭峰啊蕭峰,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在那裏段譽卻猶豫了半晌,終於向那青衫中年抱拳一禮:「朱四叔,好久沒見到您老了,我爺爺還好么?」

那青衫中年看了他半晌,才訝異的道:「小王爺!你怎麼也在這裏?你臉上怎麼了?」段譽摸著自己臉上深長的刀疤,淡淡的笑了一下:「沒什麼,和幾個朋友在一起,臉上的傷是一次遇到盜匪時掛上的,也沒什麼。」

大家都怕再多生事情,我也怕忠義丐幫的人趕來又有麻煩。段譽又碰到故人,大家興沖沖的出來逛街,卻頗有些灰溜溜的一起請回到自己的宅子裏。想到蒙古使者在臨安的跋扈,大家都是心中鬱悶難言。

蒙古,畢竟是我以後在北方面對的第一強敵啊。

書房裏面安安靜靜的,大家都在看着段譽發獃。除了我心中有點數之外,所有人都沒想到段譽這個好脾氣的公子哥兒竟然是大理國的皇太弟世子!

那青衫中年人正是伏侍段譽出家的祖父的一個家臣朱子柳。在江湖上有着相當大的名聲。他帶着的兩個女孩子,他只是說叫做朱芙朱襄,是他的晚輩。這時這兩個小姑娘正好奇的打量着我呢。

郭芙郭襄吧,知道你是朱子柳,還猜不出他們是誰么?我又不是白痴。但是兩個相差十六歲的女孩子怎麼變成了雙胞胎,我也懶得去想。

朱子柳正沉聲規勸段譽:「小王爺,您金枝玉葉的,怎麼就浪蕩江湖起來了?萬一有個什麼傷損,怎麼好向您的幾位長輩交代?朱丹臣那孩子也真是的,怎麼不跟好你的?」

段譽淡淡道:「朱四叔,這些話就不要再提了。大理什麼情況您也知道,那裏早不是我們段家的天下了。高家那些人物,巴不得我們段家人走得越遠越好…………我很疲倦,也不想回大理,我先下去休息了。」

不理眾人的眼光,段譽自己朝大家行了個禮自己落寞的去了。朱子柳想叫住他,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有頹然一嘆坐了下來。

兩個郭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郭芙就先發問:「你就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雨小將軍?武功也很爛嘛。」郭襄拉拉她的姐姐:「不要這麼說,雨將軍在北方做的是英雄事業,和一般武林中人是不相同的。」郭芙瞪她一眼:「你就愛和我抬杠!武功好,才能做大事情,武功不好,人家一掌打來,連命都保不住,還做什麼英雄事業了?」

郭襄淡淡一笑,不再反駁下去了,只是歉意的朝我這裏望了一眼。本來被人家指責武功差勁的我正略微有些惱羞成怒,被小姑娘清澈的眼光一看,頓時就覺得自己好笑,和一個小姑娘較什麼勁啊!

朱子柳淡淡的問我:「雨小將軍真的是蕭峰義弟么?」我有些無奈的點點頭,還有什麼關於蕭峰的麻煩,都沖我來吧。朱子柳無聲的點點頭,並不說話,只是眉宇間籠罩上了一層深重的憂色。

郭芙口快:「你果然是南丐幫大仇人蕭峰的弟弟!那年爹爹匆忙趕去九江,沒有來得及碰上他,讓他在聚賢莊裏殺了幾十個高手。要不然,我爹爹定然要給他個好看。」

郭襄皺眉道:「姐姐,當着雨將軍的面,別說這些話。蕭峰是蕭峰,雨將軍是雨將軍。而且爹爹也說,就算面對蕭峰,也不過是半斤八兩的局面,又不是穩勝的。」

郭芙還要和她鬥口,朱子柳制住了她們姐妹倆。朝我拱拱手:「雨將軍,這兩位晚輩實在頑劣得很,你不要見怪。但是襄兒有句話說得甚好,蕭峰是蕭峰,雨將軍是雨將軍。就連這位何兄…………」他看看何足道,他坐在一臉的淡然神色,換句話說幾乎是一臉獃滯的神色,別人說什麼,都沒有聽進去一樣。

「這位何兄,也是南丐幫的大仇人。但是既然託庇了雨將軍,這事情恐怕還有些首尾,這兩位小姑娘與南丐幫淵源極深,到時候難免會有見面的機會…………」

他說着長嘆一聲:「大家都是南朝的棟樑人物,但有機會,還是希望雨將軍退一步海闊天空…………」

說完他就帶着兩個女孩子告辭,郭芙還不想走的樣子。卻被他一手一個拉走了。在門口又拜託我多多關照段譽一下。我站在門口送他們離開。心情更是沉鬱,這到南方以來,竟然是步步不順!

正沉思間,就見慕容復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大聲的朝我道:「史相過世了!就在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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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金庸群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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