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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擱淺看著那『丞相府』三個大字在門口徘徊。Www.

門口的門奴看到擱淺的身影,連忙的迎了上去。這可是他們丞相府的未來不久的女主人,這會來這裡肯定是找丞相的。

「夫人,您是找大人嗎?大人這會應該還未休息。」

「可以叫他出來一下嗎?」擱淺淡聲的問眼前的門奴。

「夫人您等一下,奴才這就去。」那門奴連忙的往院子里跑去。

不一會,門奴的身影還沒有出現,倒是諸葛納蘭的身影先一步的出現在了擱淺的面前。

「晚清。」諸葛納蘭有些氣喘吁吁的,似乎一路小跑著過來的。

「陪我走走。」

「好。」諸葛納蘭連忙的點頭。

安靜的路上,只聽到兩個人輕輕踩踏在青磚石上的輕微的腳步聲。一前一後的影子,長長的拉在了地上。

擱淺不開口,諸葛納蘭也不開口的跟在擱淺的身後。

「納蘭。」擱淺淡聲。

「嗯?」諸葛納蘭看著眼前有些纖瘦的身影。

「大婚的日子快到了。」

「嗯,還有兩日。」諸葛納蘭不知道擱淺這個時候突然說這個話題做什麼,心中有些擔心,是不是她不願意嫁給自己。

「納蘭,我有一個要求。」擱淺淡聲,轉身面對眼前的諸葛納蘭,沉默的看著他。

「要求?」諸葛納蘭不知道這個時候擱淺跟自己說這個做什麼,而且會是什麼樣的要求。

「你是不是不願意嫁?」諸葛納蘭的心在沉淪,也許她真的不想嫁。

「不是。」擱淺淡聲。

「那是什麼?只要我諸葛納蘭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答應。」

「納蘭,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答案。不要現在這般的說你能做到,就一定能答應。」

「只要是晚清要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答應。晚清,我發誓。」

「好。」擱淺淡聲,「我們大婚之後,第一胎生的孩子,我想過繼給我大哥。」

諸葛納蘭愣在了那裡,他想到了很多可能,卻從來都沒有想到擱淺會跟自己說這麼一件事。

「為什麼?」諸葛納蘭不懂,難道這破風不會自己生孩子嗎?為什麼要把他的孩子過繼給破風。

「也許以後你會知道原因,我只想知道你願不願意答應我這個條件。」

他的孩子給破風,這是諸葛納蘭想都沒有想過的答案。他能做到,卻不一定就能答應。

「晚清,那會是我們的孩子。離開了我們,我……我……」諸葛納蘭想說,他捨不得。

「我知道,所以,我讓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想清楚了!諸葛納蘭心中苦澀的一笑。如果自己否決了,那麼她就不會嫁給自己。如果自己答應了,那麼自己的孩子就不會是自己的。這樣的答案,都不會是自己想要的。

「賢王府離丞相府也不過是這一點點的距離,我們還是可以看到孩子在我們眼皮低下成長的。只不過,孩子不會姓諸葛,而是姓破。這是我欠破家的!」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打小就疼愛自己的哥哥,最後竟然會給了自己怎麼一個答案。而她什麼都不能為大哥做,只能為大哥做這麼一件事。

如果諸葛納蘭不答應,她也不勉強。這畢竟牽扯到他諸葛家的香火問題。

擱淺的話,讓諸葛納蘭想到了這些年的分離。當年破府的事情,也許她這輩子都無法釋懷。她欠的,也就是他欠的。

「好,只要你開口,我願意。」

「納蘭……」擱淺微微的怔愣在那裡看著諸葛納蘭。

諸葛納蘭微微一笑,「只要是我們的孩子,姓諸葛跟姓破,都是一樣的。」

擱淺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誰說諸葛納蘭是書獃子迂腐的,他不是也可以這般的為了自己而不迂腐。

擱淺淡笑,伸手摟著諸葛納蘭的腰際,輕輕的靠在了諸葛納蘭的胸口。

這個懷抱,多少年了?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靠到了。擱淺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納蘭,謝謝你!

諸葛納蘭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裡,這還是重逢后他第一次跟她這般的靠近。晚清,這一次他真的抱到了他的晚清。

晚清,真的是你。

擱淺抬眸,看向那傻愣著的諸葛納蘭,微微的一笑。

「納蘭……」

諸葛納蘭看著擱淺那眼眸,微微的低下了頭,輕吻上那略微冰涼的唇。

晚清,有你就好。

破晚清跟諸葛納蘭大婚,搞的比帝王嫁女兒還要轟動。

破晚清的身份擱淺不要,金元寶原本是想讓擱淺以破晚清的身份嫁給諸葛納蘭的,卻被擱淺給拒絕了。她不想記起那些曾經,她更忘不了家恨。她沒有破風那個心,能那般的面對北冥天朝的這些滅門之後。她也想忘了這些,所以她選擇了一直用擱淺這個身份活著。

破風倒是沒有說什麼,只要擱淺願意認他這個大哥,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他都無所謂。

覃白書是老淚縱橫的,更多的是喜悅。看著那一身喜服在身的擱淺,覃白書沉默的背過了身子去。

金元寶瀟洒的帶著旺財跟來福兩個身影,而且給它們身上一狗來了一個戰袍跟大紅花。

迎親的花轎在門口等著,擱淺在嬤嬤的攙扶下出了大門。

門口,擱淺停住了腳步,對著覃白書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什麼都沒有說的站起來被嬤嬤背上了花轎。

諸葛納蘭拜了一下覃白書,對著破風微微作揖了一下,上馬離去。

吹吹打打的那大紅花轎的搖搖晃晃的往丞相府而去,大街之上,滿是看熱鬧的老百姓。

人群中的身影看著那大紅的花轎,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塵埃,看樣子他不一定會出現。」秦末淡聲,目光在那大紅的花轎之上,「半副鸞轎,楚輕筠倒是給足了破風的面前。」

「與其說是楚輕筠給的,不如說楚輕歌給的。半副鸞轎,罪臣之後,這還是頭一遭。」

「塵埃,你還真的好心,這元寶要什麼,你就給什麼。萬一哪一天,她記得一切之後,你所做的一切,她都認為你是有心如此。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她要真的恨上了,我也心甘情願。反正,那無邊無際的痛苦中,不是還有你這個一個好兄弟陪著我嗎?」

「你也就只剩下我陪你了,真不知道怎麼當年就認識了你。」秦末似乎有那麼一絲的無奈。

「他如果今天不出現的話,這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出現。這事情,不儘快的解決掉,倒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有擱淺跟凌源在這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婁子發生。」秦末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要不,我留在這裡。反正,西岐天朝有鬼醫叔叔跟我老子,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的。」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末,照顧好元寶。」

「這個我知道,你倒是要跑一趟西岐天朝去,這解藥不拿過來,估計元寶會找我拚命。」

「去面對那個人……」

秦末微微一笑,「你慢慢受吧。」

秦末說完,哈哈的笑了出來。

鳶塵埃那面具下的臉上,秦末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心裡也知道,他的表情應該不怎麼樣。

擱淺跟諸葛納蘭的大婚,帝王楚輕筠親自主持的,賢王爺楚輕歌跟賢王府金元寶親自送嫁出府的。這等殊榮,在北冥天朝傳了整整半年之久。

大婚之後,一切的日子都回歸到了曾經的平靜。

只是,有一個人的身影存在,總是讓大家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應該漠視掉。

秦末微笑的玩弄著笛子的走了過來,走到了金元寶的身邊。

「我說,秦末美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自從知道秦末就是禦寒暄之後,金元寶對他沒有什麼防備心了。這把凌源養的這麼好,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對於楚輕歌來說,卻有那麼一點點的懷疑。只不過,人家秦末自個兒開口說了。

我都等於送來的質子了,難道這泱泱大過的北冥天朝還擔心我這個西岐天朝的太子殿下裡應外合的滅北冥天朝?

秦末到來的同時,諸葛亮也等同於秦末一般的身份被拎走了。被鳶塵埃給拎走了,一點都沒有給別人說『不』的機會。他們兩個人,等於做了彼此的質子的感覺。

後來,不知道楚輕歌跟秦末兩個人暗地裡密謀了什麼,然後這秦末就一天到晚的出現在她的這個賢王妃的面前,簡直可以稱得上陰魂不散了。

秦末很美,讓金元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狐狸墓中的那個畫壁上戴著面具的身影。所以,金元寶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叫秦末為美人了。

「沒事做,來吹笛子給你聽。」

「謝謝啊,我沒有音樂細胞,你也別糟,蹋音樂這玩意了。」

秦末一笑,伸手彈了一下金元寶的額頭。

金元寶吃痛的叫了起來,「秦末美人,很疼唉。」

「一天到晚的滿嘴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這天下也就只有楚輕歌一個人敢要你這個禍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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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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