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身份泄露

第七十七章 身份泄露

三人到了岳福樓,江子換了寧凱旋的衣服和江義逛了逛就回了寧府,而寧凱旋則換了能讓她胸部鬆綁的女裝,頓時心情大好。覺得時間差不多,就蒙上臉坐上被改裝過的馬車往白家趕去。剛趕到白家門口,卻又碰到了歐陽召,而此時的他見了寧凱旋已經不像以前一樣謙卑,而是大有翻了身的派頭連招呼都不打了。寧凱旋也不言語的往大門走去,而秦明也早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她過來忙上前施禮說:「夫人回來了。」

「公子呢?」寧凱旋絲毫不理會在後面難堪的歐陽召。

「夫人近日勞累,公子在給您燉藥膳。」秦明只是引寧凱旋進門,也毫不理會那歐陽召。

寧凱旋邊走邊看,幾十天沒有來白家,但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過,只是池裏的荷花都開了,尤其是在這個時間,已是傍晚,整個白家都點上了燈籠,燈光點點映在水上,恍若仙境。雖然是夏天,但這裏卻很涼爽,正當她痴迷這種氣氛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白羽的聲音:「我說怎麼還不見人,原來是在這裏看花。」

「花,比人美。」寧凱旋不由的感嘆。

「花再美只是一種姿態,怎比得那人千嬌百媚,當然更比不得此女公子儀態萬方。」白羽款款走來,攙着她的胳膊。

「別貧了,我也不是那種人。這裏清爽,今兒晚飯就在這邊吃吧。」守着家丁寧凱旋並未推開白羽,而是拉着他走到荷花池邊涼亭坐着。

「秦明,去安排吧!」白羽擺擺手,看秦明帶幾個家丁往遠處走去之後,又向遠處喊了句:「這些日子你們遠些伺候,別驚了夫人。」只聽話音剛落便從多個隱蔽處站出十幾個人答「是」之後各自走遠。

「這是多了些護院?」寧凱旋有些驚訝的問。

「他們一直都暗中保護,只不過你在的時候他們都迴避了,怕人太多你不自在。」白羽拉下她的面紗表示她現在不用顧忌太多。

寧凱旋還沒說話遠處跑來一個護院半跪稟報:「稟公子,夫人,外面有一人稱皇子師歐陽召要見公子,公子是否放此人進門?」

「回了吧!白公子忙着那!去吧!」白羽沒開口,寧凱旋卻開口吩咐道。

「是,夫人。」那護院沒再請示白羽便直接往大門方向去了。

「你們可曾見過了?想是這歐陽召得罪我們寧公子了。」白羽親昵的攬住她的腰。

寧凱旋手搭上白羽的肩膀說:「我說若塵之事是衛楚自己計劃的你信嗎?」

「若塵之事?莫不是局中局?這衛楚心思太深,明明手握重兵,卻要去借秋水之兵和我白家之財力。」白羽雖白小與衛楚一起長大,卻總不能交心,只因那衛楚身在帝王家弄權之術高超。

「他握著兵,但坐在皇位上的只他的父親,他想引秋水犯境逼衛皇退位,然而秋水幾百年與大衛秋毫無犯,是萬不能助他。但我看衛楚雖善權術卻不能是那種善使這下三濫之術的小人。」寧凱旋走到荷花池邊。

「那這小人就是這歐陽召了。倒沒問問你為何將這人送到衛楚身邊?」白羽也實在是不明白。

寧凱旋坐到地上看着平靜的池面說:「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這種人要是靠到衛成翔身邊,他可能會用各種奸計對付衛楚,放在衛楚身邊能替他擋下各種算計。但沒想到,他卻把若塵也利用了,實在可惡。」

「那今天不見他是為何?」白羽覺得水邊涼便脫了外衫披到他肩膀上。

「我看他就是來示威的,他已是官你還是商,不見就罷了,他有狀向衛楚告去吧!他要敢找你麻煩,我就回秋水調兵去。」寧凱旋半玩笑半正經的看着白羽。

「你不說我都忘了,有城主撐腰我還就什麼都不怕了。」白羽怕地上涼拉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剛才還繁星點點現在卻烏雲密佈了,要下雨嗎?」寧凱旋只是看着這天,真是變幻莫測。

白羽看了看天也覺得不好就說:「回房間去吧,恐怕一會兒真要下雨了。」

寧凱旋沒說什麼,抬腿就往住的地方走去,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令她沒想到的是跑來一個女人拿劍刺他她,她迅速的將白羽推在一邊,又急忙閃躲那女子刺來的劍,袖中短劍出鞘與之對打起來,不下三個回合那女子的劍已被她斬下,寧凱旋怒氣難平提劍劈去。

「蝶兒收手,那是飛絮!」白羽急忙喊道,寧凱旋停住,劍身僅距司馬飛絮大約一公分的距離。

「你殺了我!我這麼活着,生不如死!」司馬飛絮倔強的抬起頭向寧凱旋示威。

寧凱旋放下劍說:「你就一心覺得是我從你手裏搶了白羽,他是你的嗎?若我不出現,他就會喜歡你嗎?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現在我們兩個都在冒着生命危險來為秋水的長治久安打算,如果你不甘心,等我們辦完了事情你再來爭,現在真的不是談這些問題的時候。」寧凱旋發了一通牢騷看司馬飛絮還算平靜就扭頭往前走。

司馬飛絮聽了寧凱旋這些話,又見白羽沒有理會她,心裏也明白了**分,她怔怔的說:「晚了,衛滿已經知道你是女兒身了,也知道你就是秋水城主。」

寧凱旋心裏一驚停了腳步,回頭看向白羽,白羽也是一頭霧水,這司馬飛絮怎麼和衛滿有瓜葛,他怒上心頭質問司馬飛絮:「你足不出戶怎麼知道衛滿?」

「表哥糊塗了,你一心只在這寧氏身上,這衛滿每天都送信來你卻看也不看,我不過就是借你的名義送了封信出去,只怕現在已經到了衛滿手裏。」司馬飛絮滿是恨意的說道。

寧凱旋聽過之後怒不可遏,抬手重重的煽了司馬飛絮一把掌罵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是要害了秋水!」不顧捂著臉全是木然的司馬飛絮,扭頭往外跑去,白羽也跟了上去。

天已經黑了,兩人騎快馬趕到寧宅,寧凱旋卻因無法以這種樣子示人,好在燈火不是那麼明亮,兩人還有處可藏,只能巴巴等著十六子的人出現。終於,半個多小時后見江心要出門,急忙把他拉到一邊,江心不知是她兩人還差點打起來。最後在個腳落寧凱旋扯下面紗才停止。

「公子不是和公主去了皇宮?怎麼一身女裝和白公子在一起?也不怕被看到?」江心急忙把面紗又給她蒙上。

「去皇宮的那不是我,是江子!好端端的怎麼去了皇宮?」寧凱旋心想還是晚了一步。

「皇後派人來叫的,說是今天魏貴妃從青雲觀祈福回宮皇上設宴。怎麼去的就是江子呢?」江心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半。

「他易容成我了,這樣,你去皇宮外守着,一見他出來馬上叫他去岳福樓見我。事不宜遲,你趕緊去。」寧凱旋把一匹馬交給江心。

「公子小心些,江心走了。」江心上馬急馳而去,寧凱旋和白羽則牽了馬去岳福樓等待。

兩人坐在榻上都不說話,卻各有所思。白羽想的是就司馬飛絮之事怎樣向寧凱旋交待才能讓她不往心裏去,而寧凱旋想的卻是如何應付衛滿,讓整個寧家安全。兩人沉默了很久白羽終於開口打破僵局說:「明天我就叫人把司馬飛絮押回秋水去,看在表兄的面子上,不要過重的懲罰於她。」

「事情已經發生了,先解決了事情再說吧!就是殺了她衛滿也知道事情真相了。當務之急是如何證明駙馬爺是個男人!」寧凱旋雖然讓江子易容成她也只是換表不換里,面上過的去,若細查起來是會漏洞百出的。

「江子不是易容成你了?」白羽一直以為有江子在驗個身就行了。

「模樣相同,心性卻不相同,我叛逆,江子卻溫文沉寂。想必衛滿對我恨之入骨,必會稟報衛皇,衛皇又不是傻子,細問之下必露端倪。」寧凱旋四仰八叉倒在榻上,鬱悶至極。

「不能細問,就想個辦法不讓他細問。我這就找人去找衛楚,讓他偷偷打聽一下是不是衛皇要審問。」白羽剛要出門找江重,卻見秦明來找他,見四下無人便關上門將一封信交到白羽手裏說:「公子,夫人,這是廣成王派人送來的。」

「以後別稱我夫人了,我還是做公子來的舒坦。」寧凱旋捏著頭,心想衛楚來信,八成是要鬧大了。

「是,公子,小的先退下了。」秦明施了一禮轉身退出去,並將門關嚴。

白羽打開信看了看說:「今日宴后,衛滿已將事情稟報給了衛皇,衛皇急召皇后和魏貴妃商議,皇后勸衛皇不需理會謠言,而魏貴妃卻執意要求明日早朝當着文武大臣驗證此事。」

寧凱旋冷哼一聲道:「驗證?如何驗證?要堂堂的駙馬爺當堂寬衣不成?」

「若有人有心要追究,這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你自然是不能去的,萬一江心露了破綻,這就敗露了,這是欺君,辱了公主,縱使你能逃過一劫,怕是寧家一家也逃不開一個死,關於科考的一眾官員也會坐實不察之罪。」這一系列的牽扯讓白羽不禁搖頭。

寧凱旋正苦無對策的時候,外面傳來不輕不重的聲音「公子,我是江心。」

白羽開門一看,一個和寧凱旋一個模樣的人站在門口,就是易容過的江心了,快速他走到寧凱旋面前行禮道:「公子,我剛回去江心就通知我來這裏,不知所為何事?」

「衛皇得到密報,有人檢舉我實為女子。這還不打緊,衛皇明日早朝要當堂驗證。」寧凱旋無精打彩的說。

「公子這一說我倒想起今日晚宴的蹊蹺事,那魏貴妃今日才回宮,想必是與公子素不相識,今日初見,那魏貴妃與我說話卻有些怪異,說的話多半是讓人聽不懂的。從宴開始到結束,那魏貴妃卻是一直在打量我。」江子邊回憶邊說。

「明天你就繼續做你的寧駙馬,如果召你上早朝你就去,一切就看造化了。你得記得你是秋水人,萬不能丟了秋水人的尊嚴。附耳過來……」寧凱旋在江子耳邊悄聲說了一通話。

江子有些難為的說:「公子,這……」

「就聽我的吧!為了寧家,當然也為你自己。回去早些歇著吧!我和白公子還有話說。」寧凱旋無力的擺擺手,江心也就聽了吩咐回去了。

「你這說什麼?還不讓我知道?」白羽有些不高興的問。

「不是你的活兒,告訴你也沒用,你從你家的護院裏挑十個功夫好的統一穿着給我,再把我所有印信帶來,今晚我就在這裏休息了。」寧凱旋看看錶已經晚上十點了,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寧凱旋的背包是白羽藏的只能他去找,就是他想留下來陪陪她也是不能,所以就帶秦明回了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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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世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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