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老頭走了

張蔓蔓一轉頭，便看到了張琛，而老頭也看到了張琛，沖張琛笑了笑。看來老頭確實快要不行了，整張臉，已經皺在了一起，張琛見了，甚是揪心，不過也沒有辦法。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不可改變的！這老頭雖然活了一千五百年，但最後還是得面對死亡！而且死亡來的這麼匆忙，讓人真有些接受不了。

「坐，坐！年輕人！」老頭笑呵呵地道。雖然知道張琛名字，但他好像就喜歡叫張琛年輕人。

張蔓蔓連忙讓開，而張琛連忙在床邊坐下。老頭伸手抓住了張琛的手，張琛沒有掙扎，老頭的手已經乾癟，真的如同雞爪一般。張琛都有些不想看向老頭，看到老頭這樣子，他心裏很難受。雖然跟老頭相識的時間不長，而老頭也會有很多變態的要求，但老頭畢竟幫過他，他有些接受不了老頭變成這樣。

「呵呵呵，年輕人，知道我為什麼要選你嗎？」老頭笑呵呵地問道。

想了想，張琛微微搖了搖頭。

「因為你善良，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沒有迷失自己！這是好事，很多被我選中的人，他們做不到這樣！我是個惡人，我是這個世界最惡的惡人！」老頭輕聲地道。言語中透著滄桑，也透著無奈。

「沒，沒有！」張琛輕聲地道。

「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相信你以後，一定能控制好這個系統！以後的一切，就全都交給你了！」老頭輕聲地道。說完，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接着道：「不要動，閉上眼睛。有什麼不懂的，問我侄女。我走後，一定要照顧好我的侄女！還有，不要那麼好色了！」

「……」

張琛無語。好色？他不好色吧！都是這群女人好色！看看那些天晚上，他不願意來着。都是被張蔓蔓逼的。

「不要胡思亂想。閉上眼睛！」老頭輕聲地道。

張琛不敢在胡思亂想，連忙閉上了眼睛。張蔓蔓心裏難受。看了老頭一眼，又看了張琛一眼。然後伸手把門關上了，把艾莉絲和雪麗關在了門外。這下，艾莉絲和雪麗急了。這什麼意思嘛。把她們當外人？不過，就算急，她們也不敢敲門，只能守在外面。

張琛閉上了眼睛，而老頭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突然之間，腦袋一陣清明，眼前是一片白雲。全是白雲，好白，好白，除了白。他什麼也看不到！這種感覺好奇妙，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感覺時間停止了，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漸漸的，張琛發現自己好像是睡著了，他竟然感覺自己睡著了！好像是靈魂超出了體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琛只是靜靜地坐着，老頭也只是緊緊地抓着張琛的胳膊，而張蔓蔓只能靜靜地看着，艾莉絲和雪麗只能在外面靜靜地站着。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一絲的聲音，周圍好安靜，彷彿時間真的靜止了一般。

漸漸的，張琛彷彿找回了自己的意識，也彷彿是睡了一覺，微微睜開雙眼。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這是一個普通的房間，這房間有些熟悉，老頭的房間！張琛這才想起，自己正在和老頭說話，老頭讓自己閉眼，什麼也不要亂想。

連忙低頭看了老頭一眼，只見老頭閉着雙眼，好像是睡著了，臉上的皺紋很深，但好像在笑，老頭的手依舊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猶豫了一下，張琛輕聲地喚道：「老頭！老頭！」

老頭沒有回答張琛，張琛也沒有喚醒老頭，不過張琛卻把張蔓蔓喚醒了。見張琛開口說話了，張蔓蔓連忙上前，伸手推了推老頭，輕聲地叫道：「老頭？老頭？」

老頭依舊不動，彷彿睡熟了一般。張琛心中緊張又害怕，抬起手，卻不敢去試老頭的鼻息。而張蔓蔓伸手扳開了老頭抓着張琛的手，緊緊地握在手中。老頭依舊沒有絲毫的動作，臉上依舊是慈祥的笑容。

張琛悄悄地站了起來，然後開了門，輕輕地出去了。外面的艾莉絲和雪麗一臉焦急，見張琛出來了，連忙就要開口，而張琛連忙伸手比劃了一下，讓兩女不要說話。他輕輕地把門關上了。兩女也不敢說話，只是輕輕地跟在張琛的身後。

張琛也不說話，來到沙發上坐下，艾莉絲和雪麗也在張琛身旁坐下。這種時候，當然要給張蔓蔓和老頭獨處的時間。

雪麗張了張嘴，想問，卻把話咽下去了。她想問張琛老頭是不是走了？但看到張琛淡然的表情，她又不忍心問了。

「嗯！」雪麗沒問，而張琛卻微微地點了點頭。這一刻，突然感覺好空洞。但一想，張琛又連忙看向了雪麗。

雪麗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張琛，張琛沒事點頭幹嘛？張琛一臉震驚地看向雪麗，他，他竟然知道雪麗心裏在想些什麼！我的天呀！他怎麼會知道？

見張琛一直盯着自己看，雪麗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臉上沒什麼呀！

「你，你怎麼了？」看着張琛，雪麗輕聲地問道。

「哦，沒，沒事！」愣了下，張琛道。這是怎麼回事？老頭之前好像也說過這樣的話，他說自己以後會了解這能力的！難不成？難不成是老頭在臨死前，把這能力傳給了自己？我的天呀，有沒有這麼神奇？

「老頭走了？」艾莉絲輕聲地問道。

「嗯！」張琛點了點頭。看了房門一眼，然後不再說話了。

艾莉絲和雪麗相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了。對於那個老頭，她們一開始挺討厭的，但這幾天相處下來，也不那麼討厭了。反而覺得他比較可憐，是一個可憐的老頭。尤其是這幾天，老頭迅速的衰老，讓她們更覺得老頭可憐。

接下來，張琛三人都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坐着。過了好久好久，老頭的房門打開了，張蔓蔓輕輕地走了出來，然後又把房門關上了。

張蔓蔓看了坐在沙發上的張琛三人一眼。輕聲地道：「夜深了。你們怎麼還不睡覺？」

「我，我們不困！」張琛輕聲地道。看着張蔓蔓那沒有表情的臉。張琛突然感覺好心疼，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什麼安慰的話，在這一刻都是徒勞的！

「好了，早些回去睡吧！」張蔓蔓輕聲地道。說完。向洗手間走去。

張琛三人相視一眼，只能站起來，向他們的房間走去。他們一直坐在這裏，反而更不好。他們三人回了房間，而張蔓蔓從洗手間里洗了把臉出來了。出來后，張蔓蔓往沙發上一坐，靜靜地看着沒有打開的電視。

雪麗見了。伸手抵了下張琛。張琛點了點頭，當然明白雪麗的意思。他輕輕地走了過去，坐在了張蔓蔓的身旁。而艾莉絲和雪麗怕她們打擾張琛和張蔓蔓，關上了門。走到了床邊坐下。

張琛只是靜靜地坐着，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張蔓蔓連頭也沒轉，只是靜靜地看着沒有打開的電視。看了一陣子，似乎是看累了，身子微微一歪，靠在了張琛的身上。而張琛也連忙伸手，輕輕地摟着張蔓蔓。

「老頭不是大惡人，其實他是個好人！」張蔓蔓輕聲地道。

「哦，哦！」張琛點了點頭。

「他們想要吃掉我。老頭救了我，是他帶我來了這個世界，也是他教會了我一切！」張蔓蔓輕聲地道。

這次，張琛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摸了摸張蔓蔓的頭，很溫柔。這個女人，肯定有着不忍回想的過去。而她對老頭的感情，誰都能看得出來。

「老頭喜歡喝酒，偶爾也會抽煙，不過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老頭雖然整天笑呵呵的，但他並不開心，他有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卻不得不去做……」張蔓蔓輕聲地說着。說的都是老頭的事情。

而張琛靜靜地聽着，聽着老頭的事情。漸漸的，張蔓蔓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最後沒了聲音，整個人也靠在了張琛的腿上，好像是睡著了。張琛輕輕地抱着張蔓蔓，沒有亂動。對一直跟老頭相依為命的張蔓蔓來說，老頭的死，確實讓她接受不了。

夜很長，張琛沒有睡意，只是靜靜地抱着張蔓蔓。他能感覺出，自己的意識更強了，自己的身體也好像更好了。

「開啟事件經驗值查詢功能！」

不知為什麼，張琛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經驗值。給他一種感覺，他好像變了，具體哪裏變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事件經驗值查詢功能開啟！」

世界代號：00000。最高戰力值：無。詳細經驗值：無。

詳細經驗值「無」？這下，張琛不解了。他不是有幾十萬的經驗嗎？怎麼全沒了？而且，他明明感覺自己更厲害了，怎麼會沒有經驗了？這是怎麼回事？

「開啟屬性點功能！」

當前屬性，力量：36+無；敏捷：37+無；體質：36+無；智力：34+無；性能力：32+無。未分配屬性點無。

全是無！這是什麼意思？這讓張琛震驚了。張琛連忙看向不遠處的桌子。桌子自動飛了起來，毫不費力。自己的年齡還在，感覺更輕鬆了，都不需要廢什麼精力。那這加「無」是什麼意思？肯定不是沒了！好像是有更高層次的原因！

張琛看向了懷裏的張蔓蔓，老頭臨終前說了，自己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張蔓蔓。可現在的張蔓蔓睡的正香，張琛自然不忍心吵醒張蔓蔓，而且還是這種時候，自然不能問這樣的事情。老頭剛剛走，他要是這麼問了，肯定只會讓張蔓蔓傷感。

不知為什麼，總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張琛伸出手，放在眼前。有一種感覺，他的手指好像能變長。接着，他真的看到自己的手指變長了，變的好長好長，都快夠到天花板了！張琛大驚。這，怎麼會這樣？

連忙把手指收了回來，又看向了自己的腿，他覺得他的腿好像也能變長。把腿伸出。他的腿真的也變長了，好長好長，都碰到了電視櫃！說不出為什麼，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的清晰。彷彿與生俱來一樣。

張琛把自己右手的中指往後扳，扳成了九十度。然後是一百八十度。手一松，手指又回來了，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自己也沒有感覺到疼痛。接着，張琛看向了廚房，想像著廚房道具的樣子和位置，那些東西彷彿就像印在他的腦海里一樣。接着，一把短刀直接從刀架上飛起，飛出了廚房，飛到了張琛的跟前。

張琛伸手拿起刀。看向了自己的左胳膊，咬了咬牙，一刀扎了下去。很疼，非常的疼！連忙把刀拔出。帶着一絲的血。再看傷口，瞬間癒合，疼痛也瞬間消失。張琛又看向了自己的左胳膊，肌肉繃緊，感覺左胳膊很結實。接着，便能看到左胳膊的皮膚漸漸變了顏色，由黃色變成了金色，彷彿鍍上了一層金。

張琛再次咬咬牙，拿刀狠狠地向自己的胳膊扎去。沒有扎進去，手中的刀瞬間變了形，變成了九十度！張琛微微吃驚。他變了，他真的變了！變成了一個不像人的人！他現在的身體，感覺好結實，感覺力氣好大，感覺念力好強！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不是跟老頭有關？

張琛看向手中的刀，變形的刀再次變形了，慢慢地恢復，變直，變的跟剛剛一模一樣。張琛手一松，刀便自動飛了出去，轉了個彎，飛進了廚房，落回了刀架上。好變態的自己！這應該都是老頭的能力，如今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就是老頭要自己留下的目的？不是為了讓自己在臨死前爽一爽？

張琛有些鄙視自己之前的想法了。一時之間，張琛想了很多，有些搞不明白那老頭為什麼那麼厲害！活了一千五百年，看來確實是有原因的。

沒有睡意，不過張琛也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感受着周圍的一切。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房間內的艾莉絲和雪麗，她們兩人還沒有睡，也沒有說話，跟他一樣，只是閉上了雙眼，在胡思亂想。張琛能讀出她們兩人的想法。雪麗是擔心他和張蔓蔓，主要是擔心張蔓蔓會說服他，讓他離開紅色聯盟，這讓她好怕，好不安；而艾莉絲則相信他，她覺得他是個能擔當的男人，她相信他不會拋棄她們！

只有真的能讀懂對方的內心，你才能感受到對方是多麼的在乎你！張琛微微笑了笑。也許這樣不好，但這樣的感覺還是挺好的。低頭看了看張蔓蔓，張蔓蔓心裏在想什麼？呃，老頭，全是老頭！她在很小的時候，只有五六歲的時候，便認識了老頭。她現在腦海里想的全是這些，應該是在做夢。老頭帶她玩，教她讀書識字，教她做人，給她買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他們就像是爺孫倆。這一刻，張琛也終於明白，張蔓蔓為什麼那麼依戀老頭了。

不再去讀取張蔓蔓的內心世界，再讀的話，他會受不了的。輕輕地撫摸著張蔓蔓的頭髮，張琛滿眼的憐愛。老頭走了，那從今往後，就由他來照顧這個女人，他不會讓老頭失望的，他一定會讓這個女人快樂，讓她開心！

張琛閉上雙眼，再次靜靜感受了起來。那感覺穿過了房間，向遠處擴散，周圍的一切，只要是有生命的物體，他都能感覺得到。這種感覺很神奇，但也確實很好。

張琛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坐着，漸漸的，他也睡著了。而屋內的艾莉絲和雪麗，也漸漸睡著了。當張琛醒來的時候，張蔓蔓已經不見了。廚房內，飄來了很香的粥香味。艾莉絲和雪麗也起來了，在廚房幫忙。

張琛站了起來，去了老頭的房間。房間內，老頭依舊躺在床上，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不過，整個人已經沒了絲毫的氣息，身子也冷了，這些張琛都能感覺出來。張琛坐到床邊，靜靜地看着老頭。

門突然被推開了，張蔓蔓探頭進來，輕聲地道：「吃點東西吧！我已經連繫了人，吃完飯，他們應該就到了！老頭走了，希望他能走的安詳一點！」

「奧！」張琛點了點，站了起來，又看了老頭一眼，便出去了。

昨晚就沒吃，今天早上，眾人當然還是沒有胃口。不過，張蔓蔓是強忍着吃了一些，張琛三人也只能跟着吃了一些。然後，張蔓蔓從洗手間拿了毛巾，打了熱水，端去了老頭的房間。艾莉絲和雪麗什麼也沒說，主動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乾淨。至於張琛，也跟着張蔓蔓去了老頭的房間。

張蔓蔓要幫老頭洗一洗，張琛連忙上前幫忙。張蔓蔓也沒有跟張琛客氣，張琛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有件事，老頭讓我轉告給你，他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這裏的所有人！」張蔓蔓輕聲地道。

張琛微微愣了愣，本想讀張蔓蔓內心的想法，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他得尊重他愛的人！尊重他們的想法，尊重他們的私隱！

「哦！」張琛微微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罵那系統傻b嗎？」張蔓蔓輕聲地問道。也不看向張琛，彷彿是在跟自己說話。

想了想，張琛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地道：「不知道！」

「因為你說的那個傻b，就是老頭！是老頭選你來這裏的，這裏的人，全是老頭選的！」張蔓蔓輕聲地道。

那個系統就是老頭？張琛心中震驚。不管如何，這個他是沒有想到的。這下，張琛終於能理解，老頭為什麼那麼變態了！

想了想，張琛輕聲地問道：「老頭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就是所有世界的起源，這個世界被一個邪惡的程序控制着，這程序必須要吸收惡念，否則它就會停止運轉，它一旦停止運轉，這個世界就停止了運轉。然後，便是所有的世界停止了運轉。」張蔓蔓輕聲地道。

程序？惡念？控制這個世界？太神奇了吧？這是黑客帝國？張琛皺了下眉頭，沒有聽明白張蔓蔓話里的意思。

「什麼程序？」張琛連忙問道。

「什麼程序？」張蔓蔓抬頭看了張琛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地道：「不知道！老頭也一直想知道，可卻從來都不知道，已經一千五百年了！不是，已經上萬年了！具體的時間，老頭也不知道。」

張蔓蔓越說越玄乎了，張琛也越聽越不明白了。又皺了下眉頭，輕聲地問道：「什麼意思？」

「老頭跟你一樣，不是這個程序的起源！你們都是傳承者。」張蔓蔓輕聲道，「從現在起，你得代替老頭，去其他的世界尋找惡人。」

「這，這，我？我成了那個系統？」張琛輕聲地問道。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就平白無故成了系統了？

「可以這麼說吧！你得看着天，天上有兩個怒陽星，當它們漸漸靠近的時候，就意味着這個世界的惡念越來越少了。你就得去找人，讓他們來這樣的世界，他們內心的邪惡可以增加這個世界的惡念。越是邪惡的人，惡念越重。如果你不這麼做，兩顆怒陽星會越來越近，大地會被烤焦，這裏所以的人都得死！等兩顆怒陽星靠到了一起，就會發生爆炸，這個世界就會消失。那其他的世界，也會跟着消失！」張蔓蔓輕聲地道。說完，輕聲地問道：「現在明白了嗎？不明白的話，以後你就明白了，這是你的職責。老頭希望你能通過自己的判斷，區分出好人和壞人，讓這惡念一直控制在現在這樣。惡念太重了，這個世界也承受不起！」

張琛確實沒有聽明白。不過，他要怎麼做，他算是懂了。就是去找惡人，增加這個世界的惡念，讓兩顆怒陽星不往一起靠。可是，這是為什麼？惡念跟怒陽星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