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慶遠諸強

第一節 慶遠諸強

朱逸風與馮存孝、孫無忌等人商量妥當。

有馮存孝、孫無忌,方昌明三人及諸將把守扶風府,自己在與不在都一樣,完全可以放心,不再耽擱,第二日一早即與馮繼霸整頓右前鋒營三萬兵馬,急馳而出。

朱逸風此趟深入慶遠,禍福難測,所以出發十分秘密的,對外聲稱右前鋒營是隨同朱逸風巡查扶風府各城鎮。

另外,馮存孝一再交待,如果有必要,扶風府可以發兵用壓倒性優勢一舉把慶遠府平定。、朱逸風考慮,出兵平定慶遠不難,但現在高聖、梁胡兒生死不明,他們的老爹高襄、梁冠軍又都在採辦大臣李春手裡,投鼠忌器,所以怎麼樣自己也要走這一趟,把他們解救出來,那時再出兵不遲。於是與馮存孝、孫無忌兩人商定,讓他們抓緊練兵整武,必要的時候兵指慶遠!

右前鋒營作為突擊部隊,全部是由騎兵構成,行動極為迅速,經過數日急馳,就來到了慶遠和扶風府的交界處。

由於整個洛河國地理呈現西北高聳東南低平的構造。慶遠府位於西北,一半為山一半為平原,西部的甲鼎山脈就像一條游龍,把扶風慶遠二府串聯起來。二府交界處的險要關口名叫龍驊關,由雲訊帶領貳字營五萬士兵把守。

朱逸風帶著左前鋒營來到龍驊關,雲訊早已得到消息,啟關出迎。朱逸風也不客套,全軍進入關內休整,自己帶著馮繼霸以及二胖與雲訊到密室里商議。

雲訊吩咐下面擺上一桌豐盛菜肴,讓大家邊吃邊聊。

朱逸風等三人連日來風餐露宿,一刻不停,確實辛苦,見到熱菜熱飯上來,馬上踞案大嚼起來,如風捲殘雲,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雲訊在一旁笑嘻嘻地陪著,隨便也把自己把守龍驊關的情況向朱逸風做了彙報。

聽得出來,雲訊在龍驊關整武練兵,固關屯田,一刻沒有耽誤,朱逸風怎麼能不滿意,嘴裡塞滿了菜疏,只有一個勁兒地點頭。

等雲訊說完,朱逸風也吃了個大飽,拿起桌上的酒壺,一口氣把半壺酒灌了下去,長長打個酒嗝,再用袖子抹去嘴邊酒漬,斜眼看馮繼霸和二胖二人,還在大塊吃肉。二胖子體積龐大消耗也大,吃得多沒話講;怎麼馮繼霸精精瘦瘦,像個發育不全的半大孩子,也飯量驚人。由著他們吃喝,轉頭問身邊的雲訊:「雲訊,我這次出行的目的,想來馮存孝大人已經通過急報通報給你了!」

雲訊點點頭說:「已經接到通知了,馮大人交待我全力配合大人的行動。」

朱逸風說:「配合嘛,再說。只是,你在龍驊關駐守也有一些時日了,對於慶遠府那邊的情況有所了解吧,仔細告訴我,沒準有用。」

雲訊連忙應是,他早有準備,認真回答:「大人,下屬來到龍驊關后,派出各路探子,仔細了解慶遠府情況,但慶遠府內現在亂得不能再亂,所以也只能知道個木概。」抬頭看朱逸風點頭表示理解,又繼續說,「自從李春設計把慶遠府府尹高襄、統領梁冠軍抓起來后,慶遠府內的軍政大權皆落在李春手裡,他大肆迫害高梁二人親信,現在應遠府上下人心惶惶,只求自保,表面無人敢違逆李春。但李春的倒行逆施、暴虐貪酷也進一步激化了民變,應遠府里暴民群起,總共有形成五路人馬,都背靠慶遠西部的甲鼎群山,建立山寨,佔領城鎮,與政府做對。這五路人馬分別是孫聖的黑山寨,陳君凱的紅嶺寨、唐伏虎的伏虎寨、於煙烽的騎牛寨以及蠻族一支的頭人苗紅的過龍寨,其中孫聖的黑山寨地盤靠近我們龍驊關,唐伏虎的伏虎寨位他左上方,最為靠近慶遠府首府慶遠城,而陳君凱的紅嶺寨、於煙烽的騎牛寨在慶遠府西部山區腹地,苗紅的過龍寨在甲鼎山脈的最深處,具體位置不太清楚。這五路反叛雖然舉起反旗,但內部並不團結,看樣子也只是想佔山為王,任何一個單獨勢力都沒有大到直接威脅到李春的統治。」

雲訊說得仔細,朱逸風聽得認真,這關係到自己在慶遠府救人能否成功,當然要把應遠府內的各路勢力了解清楚,他知道,甲鼎山脈貫穿洛河國的西部,越往西北,越是叢山竣嶺,深山大谷,那裡野蟲怪獸極多,一般人不敢生存,所以人丁稀少,反而成了洛河國的少數民族——蠻族的樂園。蠻族遠與洛河人相比強悍很多,只因人數少,內部又分支極多,對外無法形成團結對抗洛河的控制。文明程度落於洛河人,但盛產珍貴藥材毛皮,長久成為洛河朝廷欺壓掠奪的對像,李春之所以被浮照委派到慶遠府做採辦大臣,就是為了從蠻族手裡掠奪珍稀貢品。現在慶遠府成了李春的天下,他更不會放過蠻族,也許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蠻族的一支終於受不了,揭桿而起,成立山寨,反對李春。

現在朱逸風對於慶遠府內的各大勢力有了大致了解,又問起最靠近龍驊關的黑山寨的情況,雲訊得意地笑道:「孫聖開始還想打我們扶風的主意,被我幾次出擊被敗,現在已變成不能再老實的。只不過,」雲訊突然皺皺眉,說,「從這段時間得到的情報可知,孫聖現在勢力已經大不如前,因為從我們扶風逃過去的雷雲、蕭賓殘部聯合在一起,進入了他的地盤,據說孫聖的地盤十成倒有七成被他們佔領。」

朱逸風也一皺眉,沒想到雷雲、蕭賓逃到慶遠,又開始慢慢坐大勢力,他們對自己恨之入骨,自己這次進入慶遠府一定要小心,不過他們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自己能打敗他們一次,就有信心打敗他們第二次。

雲訊看朱逸風在沉思,也閉嘴不說話,而二胖吃得差不多了,只有馮繼霸仍然在繼續著他的大餐偉業,也不知他的肚子是什麼做的。二胖子抹抹嘴,急聲問:「雲訊將軍,你知不知道我家大小主人高襄、高聖的情況。」

雲訊搖搖頭,說:「現在慶遠府里人人自危,李春的控制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消息極難打探,而且高襄、梁冠軍二位大人對於李春來說極為重要,所以關押十分嚴密,想暗通消息比登天還難。他們的家人,只知道大部分也被關押,其中的具體情況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二位大人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

二胖子又驚又喜,一疊聲問:「何以見得?」

雲訊說:「據說李春確實是奉朝廷的名義抓捕二位大人,那麼他們的命運就不是李春能決定的,李春要動手,也必須通過朝廷,現在應遠城裡沒有一絲要處死二位大人的動靜,所以我才這麼說的。」

朱逸風點點頭,覺得雲訊說的有道理,但也不能排除,朝廷命令李春秘密處死高襄、梁冠軍,自己要抓緊時間了。他想到這裡,又問:「雲訊,那你知道我家情況怎麼樣?」

雲訊連忙說:「這我已經打探清楚了。目前來說,貴府內並沒有什麼動靜,李春也沒有下手,只是暗中嚴密看管起來。」

朱逸風明白,既然自己老爸仍然是沽口總兵,手握重兵,而自己現在也是扶風府的堂堂府尹,朝廷倒也不至於會為難自己在慶遠城的家人。自己肚子里明白,高襄、梁冠軍不至傻到要反叛朝廷,那到底哪兒得罪了朝遷,讓朝廷以反叛為名,借李春之手把他們抓起來?也許這裡有什麼官場鬥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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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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