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春玩笑
王正蒙的初戀，在「含苞待放」的初期被「無情」的扼止，但是這並不代表所有的少年戀情，都葬埋在那「感性」的「回絕情書」中。學生那麼多，正值懷春季節的少年，自然有那樣王八看綠豆——對上眼的。
初戀，花季少年心中最純凈的戀情。然而那種淡淡的愛戀，喜歡的熱情高燒不退，自然而然的令少男少女昏昏然地做出出格的行為。
晚上，自習課結束以後，慕容九臉帶着笑意，熱情地對兩個女孩招呼道：「安然，雨晨，別在教室里獃著了，跟着九哥抓野鴨子去。」
「抓野鴨子？九哥，你不是說笑吧，大晚上的上哪去抓野鴨子？」安然和雨晨疑惑地看向慕容九，道。
「兩位傻妹妹，你們不知道了吧，就是晚上才有野鴨子，白天你們就看不到，野著呢，走了，走了。」慕容九連拉帶扯，拉着兩個女孩向外走去。
「九哥，去哪兒啊，我們還要睡覺呢……」雨晨和安然拗不過慕容九，撅著小嘴說道。
「睡嘛睡？我跟你們說，好玩著呢，不去太可惜了。二蒙子，管子，海兵，小四，燦燦，文喜，大家一起抓鴨子去，不能說不去，帶上手電筒，出發。」
在學校食堂後邊，有一個一畝大小的池塘，據說裏面游魚成群。在池塘邊的草叢裏，經常會有三三兩兩的野鴨子，一些調皮的學生避開學校的管理員，偶爾會去掏野鴨蛋。
不過，慕容九帶着眾人並沒有去往池塘，而是去了另一個方向的林子。
「九，你帶我們去哪裏抓野鴨子？」劉祥燦疑問道。
「嘿嘿，當然去一個好地方嘍，包你們好玩又刺激。」慕容九奸詐一笑，道。
「九，我咋感覺我們都上了你的賊船了，你不會把我們給賣了吧？」畢四寶深知慕容九的性格，故意開玩笑道。
「切，我賣我家安然、雨晨，還能賣個好價錢，就你們，沒人買。」慕容九一撇嘴，笑道。
「什麼，敢賣我們？排他……」兩個女孩笑鬧着揮舞手爪，如同兩隻張牙舞爪的大龍蝦。
「停！排嘛排？當着這麼多人，給我留點面子啊你們。」慕容九誇張的向後跳了一大步，滑稽地說道。
說說笑笑間，慕容九等人已經遠離了教學樓，明亮的燈光再難照射到遠處的景緻，只能依靠皎潔的月光辨明事物。
「把手電筒關上，都別說話。」慕容九帶着眾人小心地向小林子走去，刻意壓低的聲音，好像生怕驚飛了林中的野鴨子。
這是一片椿樹林，樹木並不粗壯，也不茂密，月光可以直接射入其內。在這裏偶爾會有春心蕩漾的少男少女，談情說愛。
貓著腰，慕容九等人蹲在一排冬青後面，向樹林里望去。
在林子裏確實有兩個身影，就著月光依稀辨明是一男一女。兩人在說些什麼，可細小的聲音，讓慕容九等人並不能聽清說話的內容。
「九哥，你太壞了，竟帶我們來看他們……」安然和雨晨不好意思的小聲道。
「嘿嘿，我哪裏壞了，我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以後與人秘密約會的時候，要當心背後有人……」慕容九陰笑着說道，可是在話出口后，他的軀體激凌凌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強烈的感覺到，有人在背後盯着自己。
猛然轉頭，慕容九看向身後的方向，月光灑落校園，在這較為偏僻的地方，雖不黑暗，但卻異常安靜，好像花草樹木都陷入了休憩之中。
沒有人！慕容九驟然感到心裏發毛，涼氣襲身，他再次打了一個冷顫，細密的雞皮疙瘩蔓延到了臉頰的耳根處。
「九哥你冷嗎？」安然和雨晨感到了慕容九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慕容九看了一眼沒有異樣的其他人，心中越想越難安，止不住軀體出現了輕顫，「有，有點兒，你們挨我近一點兒。」
小林子裏的兩人，經過了言語的表白，在這月圓的時刻，他們終於相互牽住了手，拋下了矜持，勇敢地摟抱在一起。
看到兩個身影聚合到了一起，雨晨和安然更感到不好意思，月夜掩蓋住了她們透紅的俏臉。而其他人則是看的心花怒放，吃吃的壞笑聲連連。
慕容九強行忘掉來自身後的未明眼眸，看着樹林里重疊在一起的身影，他的臉上現出更大的壞笑。他突然站起身來，打開手電筒，照射向林子裏的兩人，口中吐出粗粗的聲音：
「我是副校長！」
啊！心臟砰砰的跳動，如火的熱情早已燒昏了偷偷約會的少年，在手電筒的照射，以及「副校長」的威名下，他們被驚了老大一跳，彼此推開了對方，他們驚慌失措地奔向遠方。
哈哈，棒打野鴨子，我的最愛！慕容九注視着撒腿就跑的一對少年，臉上浮現著邪魅的笑容。
「哈哈，九哥你太壞了。」慕容九的突然舉動也驚了大家，安然和雨晨站起身來笑打着他，語言中滿是開心的喜意。
「哈哈，九，太好玩了，以後再來棒打鴨子，別忘了叫上我們。」董文喜等人也是開懷大笑，在嚴峻的中考前，一次鬆弛神經的搞怪，一次肆無忌憚的玩鬧，的確讓人精神爽朗。
「哈哈，不虛此行吧，跟着我，你們就偷着樂去吧……」
驚擾了一對初戀中的少年，慕容九等近十人得意忘形的大笑着，殊不知……
「幹什麼的，我是副校長！」
一束強烈的燈光猛然照射在了慕容九等人的身上，一聲威嚴的大喝緊接着響起。
「快跑，分開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慕容九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副校長齜牙咧嘴的惡狠狠的兇相，心頭一驚，他拉住安然和雨晨快速向遠處跑去，其他人也如鳥獸一般四散跑開。
「大晚上，幹什麼的！」學校管理員的強力手電筒，射出的強光直直打射在慕容九三人的後背上，四個管理員大踏着步伐，騰騰的追擊了上來。
「九哥，他們……他們幹嘛只追我們呀？」精神的刺激，以及奔跑的緊張，令雨晨和安然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他們是在追美女，對我這個帥哥，他們才不感興趣呢。」慕容九首次感到了攜女奔跑的快樂，笑着開起了玩笑，毫不擔心身後越來越近的管理員。
「你還笑？我們……都被你害死了，要是……被他們抓住……肯定……挨老班的……一頓好批。」雨晨和安然氣喘吁吁，一整句話，零散地飄出了她們的嗓子。
「切，有九哥在，哪能被他們抓住？我帶你們藏個安全的地方……」感受到兩個女孩的驚慌，慕容九不再出言調侃，他拉着她們左拐右拐，快速隱藏在了陰影的角落裏。
四個管理員手持手電筒，四處掃射，可是安靜的校園裏，好像一下子蒸發了慕容九三人的身影，不見其蹤后，他們無奈而走。
月夜下的校園裏，學生們都已回了宿舍，操場上逐漸安靜下來。自操場邊的女生廁所里，慕容九和安然、雨晨，施施然地走出了安全的藏身之地。
初中三年來，第一次走進了女廁，在兩女身旁的慕容九，繃住了臉上的壞笑。
靜靜的校園裏，皎白的月光灑下，讓人心生安然與靜怡。
「九哥，謝謝你，今晚我們真的很開心。」安靜的月夜裏，如花般的兩個女孩，不免多愁善感。
心思聰敏的慕容九，大眼睛一轉，便已經猜測到了兩個女孩的心思。
中考在即，也就意味着分別在即！三年相處，他們開心快樂地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中考過後，三人更多可能的是各奔東西，這一份純真少年的情誼，或許只有掩埋在心底一角。
「呵呵，開心就好，那我們純真的開心中，又多了美好的一筆。」緣聚緣散，相知別離，慕容九無力阻止，他咧嘴一笑，儘可能的多留下歡樂。
「嗯，美好的純真，我們很開心。」雨晨和安然抬頭望月，張開手臂，好似擁抱姣美的月亮，月光灑在她們的臉上，顯出兩張青春美艷的容顏。
<a>手機用戶請到閱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