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敵眾何懼,我心泰然

第五十四章 敵眾何懼,我心泰然

第053章敵眾何懼,我心泰然

冷風依舊蕭瑟,衣角輕揚飄動,號角在鳴,金鼓在響。有一群人等著凌晨歸來,藍色輕甲披掛,像是一群等待上戰場的戰士,還有隨心所欲的素裝,在修鍊一途有著自得,不受拘束。

雨宗的雨蒙站在另一旁,她亦是關心凌晨生死的人,明幽谷關閉在即,遺留在裡面的人危險難測,未曾有人活著等到下一個三年,短

暫的遇逢與相處,對凌晨有著莫名的擔憂,只因為凌晨太讓人好奇,想要一層一層的剝開他那眾多的偽紗。

雨宗的三位長老護其身旁,另一位已經不在此處,大概已經離去。看到凌晨與田曠二人在洞門閉合的剎那歸來,有人歡喜有人有憂,欲殺者皆欲其死,欲生者欲其還。

雨蒙打呼:「凌晨,這些人都是刻意留下來殺你的,你趕快逃。」當雨蒙出來后只是閉口不語,沒人知道她是和凌晨同伴,此刻看見她與凌晨明目張胆的通風報信,皆欲怒目而視,可是世人誰不知雨

宗雨蒙仙子的大名,貌若天仙,修為同樣驚才絕艷,仰慕者眾多,也同樣知道一則傳聞,魔童雲海天欲將之收為囊中之物,這是一尊大魔神,

無人敢與其攖鋒,自少年起就超越常人,另老一輩都感嘆,英雄出少年,但卻正邪不定,性格孤傲,背景更是深不可測,今日若得罪了雨蒙

仙子,恐日後遭到魔童雲海天的報復,此刻凌晨已現身,殺他即已,不為其他,但與仙子走的如此之近就該死罪,還沒有人能夠讓雨蒙專為一人而用心,魔童雲海天也沒有。

等著他的人的確很多,凌晨卻不在乎,心底傳來的一絲危險的氣息並不是來自那群人,道:「這些人就想殺我,恐怕還少了些。」

雨蒙知道凌晨很強,可是現在她卻覺得有些自負了,這些人都是修鍊一途能叫出名的一輩,她都不敢在這種情況之下誇下海口,況

且一宗一派背後都有強硬的師門,豈可亂殺?或許他只是想要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吧。雨蒙道:「他們這些人都是落塵宗的,你殺了他們兩位師兄,他們要你血債血償。」雨宗長老雨天在其身旁,並未阻止與凌晨的交好。落塵嘴角輕笑,前方百十來人,二三十尊者級別的,沒有一個王級高手,雖然他剛剛突破尊者級,但是那種熟悉的力量暴漲,他有

信心一戰,道:「細沙難數終敵不過輕風的吹拂,雜碎眾多也只配在腳下呻吟,落塵宗又如何,只是以這些濫竽充數么?」

凌晨刻意的將自己的氣勢掩藏,此刻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立於風中,任憑輕風佛亂長發,眾目仇視化為利劍,憤恨的眼光怒火湧現。

對方聽聞凌晨只是一槍便打死了羅風雨初然,之力定然非凡,這兩人在落塵宗也是佼佼者,雖然不是至強,但是也沒有年輕一代

中誰有這樣的實力,他們不自信單對單能夠戰勝凌晨,可是勝在人多,就算是天才,只有這番年紀,也不會強的離譜。

一人對著旁邊文秀青年道:「戰狂兄,不知這個可符合你的獵物?」以眼代手,指著凌晨,有著戲謔和玩味。文秀青年頭戴玉發簪,身著綠長衣,臉面泛白,雙目有神,拿著一把摺扇,看不出使用什麼材料做的,但是隱約間閃著精光,定然不凡,他道:「我最喜歡踩著天才的名

頭上道了,浪得虛名之輩何必強顏歡笑,強裝鎮定,此時若是磕頭認

錯,待會或許會死的輕鬆些,前些天遇到了人稱六俠,可是被我擊潰其三,三人已死,還讓我活捉一尤物。」說著

說著竟然大笑了起來,繼續說道:「六俠六人傑,在我好戰公子的的神威下,一樣不堪一擊。」他很狂傲,毫無顧忌,他確實也有狂傲的資

本,從出道到現在未嘗一敗,以戰聞名,愈戰欲強,專挑有名氣的人物戰鬥,聲名遠播,好戰公子的名頭也是由此而來。

「你殺了六俠?」凌晨雙目放出冷電,一股威壓隨之而來,雖然他不在乎游莫如等人的生死,可是煙柔雨與他們一路,半年前

的一次偶遇,讓他記掛住了這個女子,她很執著,可是在家族與愛情的矛盾之中,這不怪她,只怪世俗的偏見,與

劍者同罪,凌晨從烏托蘭雅現世開始,未曾遇到真心相待的幾人,而煙柔雨算其一,一路的孤獨,多少萍水相逢

的冷漠,多少劍魔的仇視,多少敵人的追殺,有人不只是默默地在心底願他平安,縱生不能相守,隔著時空相望,此生無悔。

雖然感受到凌晨的強烈的殺氣可是無懼,幾經生死邊緣,生死之戰無數,對這種氣息在熟悉不過,道:「是又如何,不過逃走了三

個,抓住了一個極品尤物,姿色不遜雨蒙仙子,待解決你之後,我便嘗試那尤物的滋味。」

「她叫什麼名字?」凌晨的氣勢一次比一次強,好不允許別人反駁,這是「勢」,上位者俯翰腳下,弱小者仰望蒼天,這是必然的

結果。一些器靈通境的人只覺得壓得喘不過氣來,而普通的尊者也感覺猶如一座凝重的大山壓在心頭,這一刻竟然動彈半分不得。

「哦,好像是叫什麼煙柔雨,管她叫什麼名字,反正解決了你之後她就是我的了,莫非你與她有什麼關係?不過可惜了,你沒有

活下來的機會了。」戰狂猜測出凌晨與煙柔雨有幾分關係,不然不會改變淡漠的態度,他承認凌晨很強,讓他都

覺得有幾分不自信,未敵,先擾亂其心神,自會露出破綻,武者比常人強大,武力固然重要,但也絕非唯一,習武、煉心,雙者為一體。

雨蒙看著凌晨,不知為何,先前覺得凌晨自負的心態已經慢慢消失,孕育在平靜中的暴風雨,蟄伏的雄獅,這一刻反而在為落

塵宗的重任擔憂,當踏上修鍊的道路,雖然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生命一朝逝,明幽谷內死傷無數已經足夠的感觸。她並不希望兩方戰鬥。落塵宗護短,到時凌晨必將陷入無窮無盡的追殺當中。

她道:「戰狂,你也為一代人傑,豈能以眾欺寡,這不是自損好戰公子的名聲么?」

戰狂打趣的看著雨蒙,並未生氣,道:「今日我並非專為戰他而來,我只是應邀涼初晨,江湖中我沒有聽聞此號人物,值不

值得我特殊對待還不知道呢?你何必激我,就算我不上,涼初晨也不會饒過此人的。」涼初晨就是剛才對浩然說話之人,涼初晨稱呼浩然為兄,而浩然則直呼他的名字,可見並未將他放在心上。

「你...」雨蒙還想要說什麼,雨天已經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他言之也在理,我們也沒聽說過凌晨是哪個大宗派的子弟,

能在這樣的年紀就有這樣的成就,恐怕只是一介散修,況且他的身份不一般,與靠近他,那種感覺愈加強烈。」

雨蒙對後面的幾句猜測不知所云,問道:「什麼感覺,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我們要看著他們這麼多人以眾欺寡么,就算凌晨不死,日後恐怕也不得安寧。」

雨天對自己的這個孫女很是疼愛,雙目慈藹,解釋道:「落塵宗的風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殺他們宗派的散修有幾人活

在世上,只有靠靠宗派的力量才能給他們施壓,不過的確有散修從他們手下逃生,並且這人幾乎得罪了全部的大教。」「還有這樣的奇人,得罪了所有的大教不是等於得罪了所有的修鍊者么,竟然還能活著的餘地,這個人比之所謂的人傑可要強太

多了,他是誰啊,爺爺?」雨蒙突然露出可愛的表情,與之剛才的凝重憤怒大相徑庭,讓得一干人等目瞪口呆,恐怕也只有在他爺爺在的時刻,才能欣賞到這樣別緻的畫面。

雨天沒有作答,而是道:「若是我沒有猜測的話,待會你就會知道答案。」

「待會?難道你邀請了那人?」雨蒙仍不死心的問道,一項睿智的雨蒙仙子,此刻就像求知問根的孩童。

雨天沉默,心底卻是百般翻滾,若是猜想成真,那麼他該作何選擇,,雨宗又該有什麼選擇?

涼初晨靜靜的站在原地,他們原先是打算對凌晨折磨一番,在心靈上讓其死亡,這麼多的人,若是常人早已嚇破膽了,有幾個

英傑敢在尊級獨自對抗這麼多的尊者,況且這人還這麼年輕,就算輕而易舉的殺了初然和羅風,說不定只是趁其大意才有這樣的效果,但是現

在卻讓對方在氣勢上佔盡了優勢,身旁的人呆若木雞,他怎不恨!初然是他弟,雖然沒有感情,但是這也駁了他的面子。

涼初晨不再停頓,磨蹭了這麼久,沒有一點效果,頓時大喝一聲:「給我殺,落塵宗從不會讓散修欺辱到頭上。」一聲暴喝果然有效,眾人從壓力中清醒過來,身體也不僵硬了,蜂擁一般沖著凌晨而去,靈力光束一竄勝過一竄,手中兵器閃爍精光。

凌晨平視,剛才因煙柔雨之事泛起波浪的心境此刻已經平息,並非好戰,也不懼戰。

涼初晨首當其衝,左手猛地向前一擊,大喝道:「暴虎拳!」當初涼初然和羅風也使用的這招,可是被凌晨一招所破,此刻涼初晨使用起來比兩人要厲害的多,凝有真虎之形,亦有真虎

的威勢,觀其仔細,這不是普通的虎,而是金魔虎,傳說中有神獸的血液,強悍非常,不然在明幽谷中也不是頂端的存在。

凌晨沒有使用任何的兵器,只是單手相迎,紫星閃耀,疑似九天直墜,頓時將暴虎拳凝形成的虎打的四分五裂,緊接著的三五人也直接血肉分離,不見屍骨,血琳琳的場面,強悍如斯。

以前只是單純的修鍊的聖王拳,此刻有了玄天九變功法的輔助,威力更上一層,不可同日而語,玄妙的功法,霸道的攻擊。

涼初晨倒吸一口冷氣,剛才若不是退得及時,肯定已經受傷,剛才從氣勢上估量了凌晨的實力,可是依舊小覷了,旁人不知他

凝形之後的暴虎拳又怎樣的威勢,但他自己卻十分清楚,王者都要退避三分,竟然讓對方直接打的四分五裂了,

難道他到了王者級?不,不會,這只是單純的實力,身上不曾閃現那種靈韻。

浩然雖然先前對凌晨不屑,但是看他出的第一招就知道凌晨實力非凡,眼中閃著火熱,像是獵人看到了最好的獵物,扭動著胳

膊,活動了筋骨,飛身直躍凌晨身旁,突然道:「這一刻,你是我的。」

旁人知道好戰公子的名聲,在他失去興趣之前是不準人出手的,盡皆不敢上前,不過每一次好戰公子的與人戰鬥都是最好的演

出,因為好戰公子本姓戰,為戰而生,為戰而死,一族的榮譽皆來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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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道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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