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

剛一進小區，就有管理人員迎了上來，說；「林警官！你們家這是要燒房子啊！」

林曦有些疑惑，問道；「我剛從醫院回來，怎麼了？」

管理人員咳嗽了兩聲；「那不是遭賊了吧！」

林曦一聽，皺著眉頭率先上了樓。

回到家中，煙霧離漫，林曦放下行李箱，不住的咳嗽。

林木兮幫他順了順喉嚨，又倒了杯水給他，進到廚房，看到夜晞憂正穿著一條藍色圍裙正在做飯，回頭看見林木兮，他一笑；「你們回來了！」

林木兮強忍住要咳嗽的衝動問他；「你在做什麼？」

夜晞憂疑惑的看著她；「我不是說了我先回來做飯么？」

林木兮不適的別過頭，轉身把窗戶打開；「你多久就沒做飯了？」

夜晞憂眨眨眼；「太久沒做，忘了。」

林曦從客廳沖了進來；「你這臭小子！！不會做就別做！你要燒了房子啊？！」

林木兮搖搖頭，直覺得這裡不是人呆，順手拿起一條圍裙，奪下夜晞憂手上的刀說；「你先出去，這裡我來。」

夜晞憂看著她，有些奇怪的問；「你不是不做飯了的嗎？」

林木兮皺皺眉，自顧自的切起菜來；「不做全都餓死啊！」

夜晞憂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的走了出去。

「對了！」他又返過身來問她；「你還要回去嗎？」

林木兮停下動作回答；「上課還要，只不過回來住。」

夜晞憂哦了一聲，林木兮看他；「你什麼時候回家？」

從小到大她也不曾去探聽過他的家過，只是知道他有一個妹妹。

夜晞憂嗤笑道；「怎麼？不想見到我？」

林木兮知道他是生氣了，說；「你半年沒有回來過了，不怕有人擔心啊。」

夜晞憂沒有回答她，反倒靠在門前說起了小時候的事；「小兮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相遇的么？」

林木兮一邊切菜一邊回憶，想了想說；「在精神病院門前。」

夜晞憂笑了笑；「真沒想到你還記得。」林木兮沒有抬頭，只是低聲道；「有些事我永遠不會忘。」

「這次不走了。」夜晞憂突然說。林木兮停下動作看他；「為什麼？」

夜晞憂幫她洗菜；「留下來照顧你，免得又受人欺負！」

林木兮不由軟了口氣；「沒有人欺負我……」

夜晞憂低下頭對上她的眸子，輕聲道；「小兮，你變了……」

林木兮自嘲的笑了笑；「當然變了，在精神病院住了十幾年，突然一出來，感覺整個天空都是亮的。」

夜晞憂看著她的眸子變得極其複雜，好似在掙扎什麼；「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么？」

像似在低聲呢喃，又像似在問自己……

「你知道為什麼成冥羽要把我送到櫻落舞么？」她的目光幾近飄渺，頓了頓；「那天我和那個人站在樓道上，她想要把我推下去，我沒有一絲猶豫的一腳把她踹了下去，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大著個肚子滾著一節又一節的樓梯，然後腳下流下一發不可收拾的鮮血……」

「很可怕吧，我是一個很討厭人的對不對，可是我的心竟然沒有一絲憐憫或是後悔……」

「阿晞，這種感覺，你不會懂……」

因為那是她內心的感情，無論是害怕，欣喜，她都無法說出來，要怎麼說出來，她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