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遭到羨慕嫉妒恨的」天才「【求票】

第五章 遭到羨慕嫉妒恨的」天才「【求票】

當李然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一處黑黑的小木屋裏。.

一縷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刺得他的眼生疼,他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睛已經適應屋裏的光線了,屋子裏空蕩蕩的,只擺放着自己躺着的這張床,散發着一股發霉的氣味,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人住了。

他想起身坐起來,剛一用力,忽然感覺自己的頭很疼,身體也非常虛弱,好似生了一場大病,渾身乏力。

這是在哪裏?老子的戒指項鏈呢,老子的木棒呢?他伸手摸了摸戒指項鏈都在,木棒也在芥子須彌里安靜的躺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忽然,李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見到的那一幕地獄般的場景,再次的想翻身嘔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他的肚子已經空了,咕嚕咕嚕的發出抗議。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屋子裏光線一暗,從門口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紫黑色的臉膛上稜角分明,一臉正氣,手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南瓜湯。他來到李然床前,嘰里呱啦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坐在李然床前,用手將李然扶了起來,把碗向李然面前一送,看來是想讓他把湯喝掉。

李然在老人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就聞到老人身上發出來的一股煙火味,似常年煙熏火燎的那種特有的氣味,對,就像李然老家村裏來的河南鐵匠身上的氣味差不多。難道這位老人是個鐵匠?就是他救自己嗎?

李然順手接過碗來,一口氣將稠乎乎的南瓜粥喝光,這個時候的他覺得什麼山珍海味也比不上面前的這碗清淡的南瓜粥這麼香甜。

「謝謝。」李然向老人表達着謝意,同時想向老人再要一碗,不,最好是一盆南瓜粥自己才能吃飽,可是,話一出口,才想起兩人言語根本不通。媽的,這是什麼地方,這裏的人怎麼竟說鳥語?他無奈的指了指手裏的空碗,然後做了個喝的動作。

老人聽到李然說話的時候明顯一怔,然後看到李然的動作,已然明白李然的意思,呵呵一笑,做着手勢示意李然躺好,身體虛弱不易多進食。然後邁開健碩的步伐走了出去。

李然鬱悶了:老子不就是吐了一次嗎,怎麼就成了病貓了?老子當年的體格可是在體校里最好的,無論是長跑還是散打(當然,散打是業餘的)都是是一等一的,不行,明天開始,老子必須嚴格鍛煉自己,讓老子成為耗子那樣的不死小強。而且看這個世界裏的動物似乎都很強大,連耗子都他*媽的像狼一樣大,還是刀槍不入的那種,真不知這裏的人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李然明白,無論在那裏生活,只有實力才是王道,沒有實力只能給生活當奴隸。

第二天,天剛亮,李然就爬起來了。他要從現在開始,開啟自己全新的一天。

他昨天傍晚就可以下床了,而且是活蹦亂跳的那種,李然現在身體的恢復能力讓自己都咂舌不已。於是,他順便了解了自己所在地方的信息:這裏是一個位於半山腰的有十幾戶人家的小山村,面南背北,山腳下是一條由西向東蜿蜒而去的山澗,村子左邊有一條小溪,順山而下,匯入山澗。村南和村東各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跟小村所在的山一起將小溪和山澗夾成「人」字型,小村又被小溪和山澗夾在「人」字中間。山澗南面的那座山,在半山腰開山劈路鑿開一條山路,山路和山澗并行向東而去。

小村名叫雙龍谷,就是取這兩條溪水為名的。

救了李然的是父子二人,那父親果然是鐵匠,兒子卻是個獵人,外出打獵未歸。父子二人住在前院,後院柴房被打掃出來給李然住。看到村裏的人大都身材高大,李然不由得一陣鬱悶:自己在原來的世界還是比較高大的,怎麼到了這裏就成了那啥了,哎,人比人氣死人啊。其實李然不知道的是,此地偏北,人的身材普遍高大,如果向南到帝都附近,人們的身材還是和原來世界差不多的,李然還是比較高大的那類人。

李然已經開始了自己的鍛煉。訓練的內容囊括了:攀爬、泅水、拉伸、跳躍、摸高、負重、旋轉、倒立、懸掛、潛伏、偽裝、前後滾翻、前後空翻……他知道,想把自己練得全能是不可能的,而且本地人的體格健壯是他所不能比擬的,所以他將重點放在了:速度、敏捷、以及身體的靈活性、柔韌性、平衡性、反應的靈敏性、瞬間的爆發力等等,反而將力量放在了最後。

既然這裏的人們體格雄壯,那麼靈活性肯定不行,不如老子就練你們所不具備的吧。巨靈神力氣再大也打不到靈敏的孫猴子,如果老子的身法能練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老子還怕個鳥啊。

這已經是李然攀山的第十個來回了。

從第八個來回開始,他就已經在咬牙堅持了,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到極限。在清晨薄薄的霧氣中,萬道霞光將樹林分割成千萬塊,他像猿猴一樣穿梭於叢林間,時而手腳並用攀上巨岩;時而跳躍於樹枝上;時而用蔓藤盪過深壑……絲毫看不出這是他從山頂到山澗的第八個來回。

第九個來回時,他已經到極限了,體力已經耗盡,但是他沒有停下。他要挑戰極限,超越極限,把體內所有的潛力都挖掘出來。

於是他開始了第十個來回……

他開始像狗一樣大張著嘴,肺部像風箱一樣發出呼嗒呼嗒的聲音,眼前一陣模糊,兩條腿機械的向前邁動,李然知道,自己隨時可能倒下。他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他媽的,李然,你行的,你一定行的,爬過這塊巨岩,前方不遠就是終點,不要自己倒下,要像個爺們一樣站着!

他已經爬到巨岩的一半離地三米多高了,他用手吃力的向上拖着自己的身體,然後將腳放在一塊突出的尖角上,用力支撐著自己的重量,手向上摸去。他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了,視線看不清了,不過萬幸的是他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左手用力的扒住,右手拽住一塊石角尖,然後拉動身體,抬起右腿來,還沒找到落腳點,右手卻因為乏力划離了石角尖,左手吃不住全身的重力也隨之脫出了縫隙……

「啊!」的一聲讓李然很沒面子的尖叫脫口而出,他墜落了下來。

巨岩下面怪石嶙峋,像張開的大口,隨時擇人而噬。

李然暗道:完了,這次老子就算不死,也要成為植物人了。

就在李然閉目等死的時候,忽然一雙大手將他接住了。李然先是一愣,然後大喜,隨之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眼前接住他的這位年輕的獵人。

年輕人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像小牛犢子一樣,身背一把重劍,寬鼻闊口,面相淳樸,配上一頭紅髮,眼神流轉之間偶爾爆發出雄獅一般的光芒,氣勢逼人。

李然心中暗贊: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虎背熊腰之稱,與之相比,老子到成了楊柳細腰了。這更堅定了李然要好好操練自己的決心。後來李然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打獵回來的鐵匠大叔的兒子:大衛。

這是李然與大衛的第一次正式相見。由此刻起,這對命中注定的對手成為了好朋友。

吟遊詩人在傳誦這個傳奇故事的時候是這樣說的:「x年x月x日,阿特蘭提斯大陸未來的兩位大帝:天狼王李然陛下與魔皇大衛閣下開始了第一次正式會面,在友好的氣氛中,雙方就大陸未來的發展趨勢展開了緊急磋商,並制定了《阿特蘭提斯大陸未來的勢力範圍規劃》白皮書,稍後在和諧的午宴中雙方結束了這次會談。歷史的車輪繼續滾滾而前。」

傳說與現實總是有差距的。李然也沒想到自己與大衛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居然是在他的懷抱中,饒是李然臉皮很厚,也不由得老臉一紅。

大衛倒是很自然的將李然放在地上站好,然後,對着李然說了一句什麼,解下腰上的獵物,縱身攀上了巨岩,噌噌幾下到了岩頂。

李然仔細的看着面前的年輕人那矯健的身姿,他的每一次落腳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每一次的着手點都是那麼的妙到巔毫,既不高一分,也不矮一寸,讓人嘆為觀止,這絕對是攀上這巨岩最節省體力的方法。李然看的心中一動,似有所悟。

大衛在岩上招着手大聲呼喝。李然明白,他是想讓自己按照他的辦法攀上去。

李然待呼吸平緩,便墊步擰身,飛身上了巨岩。

……

由現在開始,李然開始了自己來到阿特蘭提斯大陸的第一堂課,大衛成了他的第一任老師,甚至連基本的語言也是跟大衛學習的。李然也教他學習現代的先進理念,包括身體的靈活性,反應的靈敏性,攻擊時候的速度,瞬間的爆發力等等。他們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兄弟。

第二天,李然從大衛的父親鐵匠大叔那裏要來的一張長弓,他要跟大衛一起去打獵,他不想做一個吃閑飯的人。他本來是想要一張鐵胎弓的,可是拿在手裏試了試,又放下了。怎麼了?原來李然大爺拉不開鐵胎弓。他看見大衛拉鐵胎弓的時候像玩兒一樣,以為很輕鬆,誰知……

李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老子當年也是一代猛男,怎麼到了這裏就跟個娘們兒似的?

不過,李然很快就知道自己又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因為他看見了娜塔莉。

娜塔莉是村裏先知圖拉朵的孫女,她一頭金色長發,長長的睫毛下撲閃著一對清澈的大眼睛,鼻樑俏挺,唇似櫻紅,亭亭玉立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隨隨便便在那裏一站就成了整個世界的焦點。

李然一看,眼睛登時直了,嘴角差點流出口水來:哇,美女啊,而且是原生態的蘿莉美女!不像自己原來世界裏的那些女孩那樣,以濃妝艷抹為美,而且怎麼像鬼怎麼打扮,妖里妖氣的令人作嘔。難道不知道清水芙蓉素麵朝天反而更美嗎?

不過,當他向娜塔莉的背後一看,李然當時就蔫了,因為這個性格率真的女孩用的就是一張鐵胎弓。

老子怎麼說也是個純爺們兒,到這裏反而連個娘們兒都不如,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李然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李然所不知道的是因為這裏的人身體素質強悍,所以長弓是這個地方的人十四五歲練手時候用的,在南方反而沒有這裏這麼多的強人。

娜塔莉是來找大衛一起去打獵的。而且她聽說大衛家裏來了一個外來人,她感到好奇,就順便看看這個外地人長的什麼樣子。所以當她看見李然手中拿的是一張長弓,而且還準備和自己一起去打獵的時候,便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只笑的花枝亂顫,腰都直不起來了,將李然的自尊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李然覺得自己的心掉在地上,吧唧一下摔得稀碎。

大衛看不過去了,走上前,扯了娜塔莉一下:「我們走吧。」便率先走出了村子。

娜塔莉也醒悟過來,當即停住了大笑,面色古怪的看了李然一眼,緊跟大衛走了出去。片刻之後,遠處的娜塔莉終於忍不住了,再次大笑起來。

李然站在那裏臉上的肌肉痙攣了一下,狠狠的一跺腳,也跟了出去。

唉,為什麼招來羨慕嫉妒恨總是天才呢?李然仰天長嘆。

不過自此以後,李然更加瘋狂的訓練自己,用李然的話說就是:男人,對自己下手就要狠一點。這裏所有人看到李然的訓練以後都目瞪口呆,大加讚歎道:瘋子,白痴,變態。

大衛和娜塔莉帶着李然向後山走去。一路上,路過的每一個特別的東西包括樹木動物等,李然都會虛心的向二人請教它們的名稱,二人也不厭其煩的教給李然,李然也用心的學着,偷偷的記着。他明白,想要徹底的融入這裏就必須儘快學會這裏的語言,風土人情等等。

不過,其中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當李然發現一隻長著四隻耳朵像兔子一樣的小動物出現的時候,李然歡欣鼓舞的拿着長弓就沖了上去。是的,他想表現自己的箭法是多麼的出眾,自己並不是他們中間的廢物加累贅。尤其是在美女面前,所有的雄性動物的表現**都是很強烈的,更何況李然大爺這種雄性荷爾蒙特別旺盛的傢伙呢。

大衛剛想伸手拉住他,娜塔莉一把拽住了大衛,對他搖了搖頭說:「有些東西必須他自己體會,才會記憶深刻的。」大衛只得作罷。

當李然小心翼翼的靠近兔子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的時候,發現兔子還在原地吃草,以為它沒有發現自己,心中大喜:老子出氣的時候到了。

就在他彎弓搭箭似射未射之時,那兔子忽然抬起了它的頭,張口噴出了一根草綠色的尖刺,速度極快,直奔李然而來。

李然躲閃不及,只覺得手背一麻,一根綠色的刺針已經插在自己的右手的虎口之上。他發現右手一陣酥麻,然後酥麻感順着手臂一直傳遍了半個身體,右手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李然大驚失色:媽的,這是什麼鬼東西,竟然這麼厲害。

再看那兔子,從容的轉身離去。臨走時回頭一眸,似有譏諷之色。

身後傳來娜塔莉那銀鈴般的笑聲,李然一囧:媽的,出醜了。

娜塔莉笑着走了過來,給他拔掉刺針,將傷口附近的血擠了一些出來。

李然聞着娜塔莉身上散發出來的處子香氣,心說:老子這一針,挨得值。

旁邊面帶笑意的大衛在地上尋找到一種有一指寬邊沿長滿尖刺的小草,用手採摘下它一片厚厚的葉子,將它揉碎,讓滴下的液汁滴在傷口上,並給他揉了揉。

過了一會兒,李然覺得身體的酥麻感已經沒有了,只有整隻右手還是難以着力。

通過這件事之後,李然再也不敢隨意小瞧這裏的每一個動物了,哪怕是看着像絲毫無害的松鼠。

後來,李然才知道,這種兔子叫「針兔」。如果你對它沒有敵意,不傷害它,它是不會隨便射你的。本地人一般不會捕獵這種兔子的,它的肉很酸,皮上的毛也易脫落,所以沒什麼價值。

不過,李然可不這麼認為,李然是誰,他可是守財奴,任何事物他都會考慮能不能和錢財掛鈎。所以他理所當然的發現了其中的錢途問題:這針兔的刺針顯然有着很高的醫學價值和軍事用途。醫學上做手術的時候,可以用刺針當麻醉藥用。到時如果老子能成批的飼養這種針兔,那財源還不是滾滾而來?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麻醉藥,而且希望不要高於養兔的成本。如果用在軍事上,在軍隊中的武器上塗抹這種刺針的毒素,那麼對方的軍隊還不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嗎?別說身旁不一定有這種刺針的解藥,就算是有,也不是瞬間可以恢復的。

就因為娜塔莉想讓李然「記憶深刻」一點,所以李然記憶很深刻,而後來李然的對手們的印象則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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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弓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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