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古巴密謀

第四百三十九章 古巴密謀

「無恥,卑鄙,下流的中國人――」密蘇里號戰列艦的艦橋上,艦隊司令卡羅夫指著向東遠去的中國艦隊,破口大罵。而且,他用的還是他僅會的中文。

「中國艦隊不愧於世界第二戰力的名頭,單這份靈活的編隊航行,就是美國艦隊所不能比擬的――」杜威同樣從艦橋的船口,望着遠去的中國艦隊,深深的感嘆道。

此時了美國艦隊上,除了憤怒的卡羅夫和陷入沉思的杜威,其它各艦官兵還沒有從突變的形式下緩過神來,各艦水手們還是一臉驚恐的模樣。不是說好了要撞艦的嗎,他們都做好準備了怎麼事到臨頭中國人卻突然轉向跑了?那麼這次,算是誰贏了呢?相比驚恐未退的美國艦隊來說,正在遠去的中國艦隊上卻是一片換歡騰。

「實則虛之,虛而實之。最起碼的兵法基礎知道都不知道,一群蠢貨。哈哈哈――」

李亮咋咋呼呼的與艦橋上的官兵大聲的笑罵着呆板的美國艦隊,卻是一旁的馮祁笑道:「皇上略施小計便將美國人戲弄於掌股之間,此行大漲我中華之威風呀。哈哈哈――」

「廢話。皇上之高瞻遠矚豈是我等臣子所能項背。要怪只能怪美國佬過於呆板,誰讓他們還以為我們會真撞。美國佬願撞老子還不捨得,這幾艘軍艦雖老,但老子還指望着能賣了好造新戰艦。」李亮無所謂的說着話,也沒忘下令艦隊加速。如今擺脫了美國人的堵截,必需儘快趕到關塔那摩完成艦隊最後一項指定任務。不然再被美國艦隊纏上了話,那真的麻煩大了。

其實撞艦這種事完全是意志的較量,因為它跟艦支的噸位、火炮、速度、裝甲等等技術參數無關,用巡邏艇去撞戰列艦也不是不可以(當然,這些數據越強大越能佔便宜),因為撞艦完全是對撞艦雙方作戰意志的一個考驗。通過一次撞艦事件,足以體現一支部隊的作戰風格和作戰意思。中國通過南海與英國撞艦事件,已經表明自己的作戰理念和意圖了,所以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要是以為這種方法好用而頻繁使用的話,那隻能說明你是一個「二百五」。

所以這次中國艦隊耍了個小花招。一面讓艦隊加速正面向美國艦隊急馳而去,還把炮管擺正,擺出一幅非撞不可的架勢,其實此時旗艦海瑞號的艦橋上正進行緊張的計算著速度與距離,同時觀察哨全部盯着美國各艦甲板上的眾人,從他們的服飾中分辨軍種和軍職。

正如預計的那樣,美國艦隊做好的撞艦的準備,不僅艦隊減速至接近停止的狀態,而且各艦還下令艦內人員全部撤到甲板上來,以避免因撞艦造成不可修復的損傷甚至沉沒而導致艦內官兵的無謂死亡。然而美國人不知道,這正是中國需要的效果。

經過近十年李明的潛移默化,美國已確認為中國最大的威脅。除了土地龐大、氣候適宜、物產豐富、人口眾多外,他的地理位置太優越了,而且美國不像歐洲那樣強國林立,美國周邊實無一強敵,這樣的國家一但發展起來,必成心腹大患,所以只要有可能就必需牽制和制約他。所以美國的里裏外外都被中國進行全方位的研究,包括美國海軍各軍種的軍服。

當中國艦隊的觀察哨確認美國艦隊的鍋爐兵也撤到甲板上后,中國艦隊的計謀就成功了。李亮一聲令下,艦隊八艘軍艦在無線電的聯絡下同時急速轉向,在美國艦隊300米外轉至與美國艦隊平行的位置。同時,行進在艦隊第一位置上的勝利號在剛剛越過密蘇里號后再將急轉彎,直直的插到了美國艦隊的航線上,迫使美國艦隊為了避免相撞而轉向陷入混亂。因為再撞上去就是美國艦隊衝撞中國艦隊,事件的性質就不一樣了。當然,美國艦隊雖然未經大戰,但也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艦隊,此時美國艦隊的速度已經很慢了,雖然是緊急轉向但美國艦隊也絲毫不亂。

藉此機會,中國艦隊的其它七艘軍艦繞過勝利號急速向東航行。然而此時的美國艦隊再想加速,需要鍋爐工返回鍋爐艙,將釋放的蒸汽恢復到正常的壓力下,才能開始追趕遠去的中國艦隊,單這個過程就需要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及時憑藉速度的優勢再度追上中國艦隊,那時再撞艦也是美國人理虧。而事實上,杜威在發給美國政府的通報後面加上了一句話:再行追趕和攔截中國艦隊,已經失去了意義,更何況艦隊補給已經不足以支持快速追擊了。

美國政府在收到通報后,對越過攔截的中國艦隊也無可奈何,不過還是下令艦隊完成補給后朝關塔那摩進發,等待下一步的行動命令。

此時的地球那頭已經是深夜了,北京城內的******還是燈火通明。皇帝李明、宰相嚴復以各部大臣們各自忙着手上的工作,心思卻牽掛着地球那頭。雖然計劃看上去很完美,但謀事在人,成事還是在天不是?萬一出點狀況真打起來了,也許朝廷內政外交政策又要發生大變了,這並不是宰相嚴復所希望的。

凌晨兩點半,「叮鈴鈴――」龍案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堂上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那台明黃色的電話上。李明一把拿過電話輕輕的說道:「朕在此,有事速奏。」

皇上沒有說話,只一會後,皇上輕輕將電話放下,然後微笑道:「一切盡如人意。」

皇上話音才落,門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報――,巡訪艦隊急電。」

這時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離門最近的戶部尚書林啟兆第一個接過電報,粗略的瀏覽一遍后大笑道:「好呀好呀,美國這次吃了個大虧,在世人面前丟了個大面子,必然要再次擴充軍備呀――」

「廢話,老子的手下能差嗎?」吳德仁一把接過電報,洋洋得意的念著電報,渾然忘記了之前的擔心。

隨着吳德仁的聲音,眾朝臣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既然地球那頭的事一切如計劃所預料的那樣,那朝廷後續的工作就可以正常推行。至於未能引發美國艦隊的混亂,那隻能說明美國艦隊訓練有素,必竟總不能都指忘所有國家的艦隊都向俄國艦隊一樣吧。

眾臣紛紛向皇上致賀,唯有嚴復笑道:「皇上高瞻遠矚,早已料到美國人會撤出艦體內的官兵。所以才有此次勝利,皇上英明――」嚴復話才停,眾臣又是新一輪的馬屁滾滾。

「少拍馬屁。不是朕英明,是朕讀的書多。早就跟你們說了,平時多讀書。你們到好,只讀古之聖賢之書,至於國外典籍棄若敝履。吳德仁,別撇嘴,說的就是你。也不知道李喜鵲是怎麼相的夫。」

吳德仁低頭悄悄後退兩步,躲在眾人身後。心裏還在埋怨:幹嘛每次說起讀書的事都要拿我做娃樣子?至是新任兵部尚書老將張錫鑾出言詢問:「哦――皇上是從何書中得知,還請賜教。」

「不過這次到不是從書中讀出來的,而是從中外兩國取名字中的差別看出來的。」在眾臣一片詫異的目光中,李明故作高深的緩緩說道:「大家是知道的,中國人取名是姓在前名在後,而自古以來也認為家族比個人要重要。但洋人則反之,是名在前姓在後。這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洋人認為個人才是第一位的。就像這次撞艦事件一樣,如果真撞上了,那艦體內的官兵有極大可能就此淹死在船艙內。如果這次是中美兩國的戰爭,那士兵們堅守職責戰死在崗位上那沒什麼說的。但現在不是戰爭,在撞艦之前有足夠的時間撤出艦體內的士兵。如果沒有下達撤退命令最終讓士兵無辜死在崗位上,其領軍將領回國后必然受到苛責。這是由美國人的思維習慣來決定的,或者說這也正符合美國人的道德準則。正因為如此,朕才敢肯定一但撞艦之勢不可避免,美國人必然要提前撤離艦體內的官兵,如此一來,我軍就有了施實該計劃的基礎。」

「單從一個取名的習慣,皇上就能看出如此多的問題。臣等受教了。」

「沒這麼簡單,朕是從眾多國外典籍中讀出來的感想,至於取名的習慣只是一個表現而已。兵法有雲,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如今我們的敵人正是以英法美國首的西方列強,自然要去了解他們。正中軍中選將一般,有長於武勇的、有善於謀划的、有精於工計的,有也喜於弄險的,對於以上四將如何應對也各有不同章法。朕正是因為久讀國外典籍,方才知曉歐美人的性格習慣,方才定下此計。但若以此法應對中國艦隊的挑戰,那必然失敗。其中的差別,正是中兩國行為習慣的差別。這種差別不僅僅體現在軍事上,在政治、經濟、貿易中無所不在。眾卿當用心體會朕意,利用此差別,為國謀划更大的利益。」沒辦法,自明朝閉關鎖國以來已逾數百年,國人的眼界受極大的限制。縱然自己這些班底已開始放眼整個世界,但在思想上還有受到傳統禮教約束,卻不知洋人在國際利益上跟本不在乎什麼仁德。要改變朝廷觀念去適應當前這個弱肉強食的叢林社會,還要儘可能保持傳統的五德,身為皇帝的李明實在拿不出什麼兩全之策,只能讓眾人多讀中外書籍,自行體會了。

「臣等受教了――」

「臣有本啟奏吾皇。」站在隊首的嚴復突然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國家當前首要任務是發展經濟,這要求國家內外均處在一個和平的環境。故臣斗膽奏請吾皇,此類事件今後當以盡絕。」

「嚴相所言有理,朕自當小心從之小。三軍各級將士也當約束所部,不得進行挑釁,尤其是西南各部。」李明說完,便看着段馮二將。

二人頓時一陣尷尬,西南軍區司令趙爾豐正在他們二人的受意下,不斷挑釁駐紮在安南和緬甸的英法軍隊。身為陸軍總司令的馮國璋站了出來:「請皇上和嚴相放必,臣下即刻南下調整西南軍事安排。」

「好了,深已深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外面,一輪明月高掛天空。李明走出******,與眾臣揮別,便踏着月色踱步緩行。瀛台橋下流水淙淙,似乎也有魚兒沒睡,彷彿還能聽見魚兒波動水花的聲音。很久沒有享受過如此寧靜了,李明淡淡的笑了。

主樓內的大廳里,依然是燈火通明。李明看着卻心生埋怨:肯定是棗兒沒睡,還在等自己。推門而入,果然如此。棗兒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批閱著教育部的奏摺,一旁連個伺候着的侍女都沒有。

「不是說了讓你早點睡嗎?」李明很不高興。

「妾身睡不着,所以邊看摺子邊等你回來。」楊棗兒說着話便站了起來,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下來。薄如蟬翼的紗衣里那件粉色的肚兜一下子把李明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上去了。怪不得連一個侍女都沒有,原來如此呀。看的李明的淫心大動,上前是一把將楊棗兒抱了起來,便要上樓去。

「等會――妾身讓御膳房給您燉了碗參湯,先喝了湯吧。」

看着楊棗兒踢踏着兩條**,李明哪裏還等得及:「放心,不喝參湯你家夫君我也是生猛的很的……」

三日後,擺脫了美國艦隊攔截的巡訪艦隊緩緩靠上關塔那摩的碼頭,前來迎接他們的是古巴華商聯合會的眾位商家掌柜。碼頭上,李亮正與眾位商家掌柜寒暄之時,卻聽到警衛線外一陣騷亂之聲。李亮皺着眉頭詢問下去,不一會一位黑色皮膚的精瘦漢子被帶了上來。士兵們報告,正是這傢伙企圖闖入警衛線。

這位黑人漢子雖然被架著兩條胳膊,卻是一臉諂媚的說道:「各位軍爺,各位老爺。小的是碼頭上的苦力頭頭,各位軍爺遠道而來,肯定有大量貨物需要裝卸,不如交給小人,價格肯定優惠。」

「哦???」這位漢子黑色的皮膚註定他肯定不是華人,卻說的一口標準的京腔讓李亮大為吃驚。遠在地球的另一頭,連黑人都開始學習漢語了???

「大將軍無需多慮。」華商會長周方岩出面解釋此事:「此人早幾年流落街頭,差點餓死。恰逢長公主來古巴查詢帳目時在街邊給了碗飯吃,看他老實便帶此人在碼頭搬搬卸卸做些苦力。等長公主走後,此人便聚積一幫黑人打着長公主的名頭在碼頭上就幹上苦力了,草民等將此事奏報長公主請旨懲戒,卻不料長公主以為若自己的名頭能活人無數,也算一份功德。既然長公主殿下無意過問此事,草民等也就隨他去了。不過此人辦事到是老實,草民等在碼頭上有些活計也交此人來做,算是熟客了。後來此人便常來華人學校旁聽,便學會了漢話。」

「皇上英明,長公主仁厚,生在此時,實在是我等幸事。既如此,放了吧。」笑嘻嘻的李亮轉頭卻對還在拱手作揖的黑人漢子卻厲色道:「大膽奴才,我中華皇家威名豈是你所能借用。名不正豈能言順。從今日起,你便是長公主名下的奴隸,在此間辦差,萬不可墮了我中華皇家之威名。不然即便是長公主仁厚不與追究,我等身為臣子也定不相饒。記下了?」

黑人漢子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黑人在哪裏都只有做奴隸的命嗎?不過他很快釋然,做皇帝家的奴隸總比做奴隸主的奴隸要好過很多吧。他依然笑着說道:「記下了,記下了。請大將軍放心。」

「如此甚好。這就召集人手,聽侯軍士調遣。」說完,李亮在眾商家的引領下離開碼頭,參加當地商會為艦隊舉行的接風宴。

關塔那摩,四海酒店內,一片歡聲笑語。今天華商聯合會包下整座酒店,為遠道而來的祖國艦隊接風洗塵。雖然現在通訊發達,遠在地球這頭的古巴也能接到國內發行的報紙,知道國朝大事,但必竟看到的都是紙上黑白的方塊字,哪能比親耳聽到指揮艦船親歷那場曠世海戰的艦長的親口敘述……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酒宴**已過,眾人皆帶醉意。唯有商會會長周方岩臉上還帶着些許迷茫,或者叫擔憂。今日碼頭上李將軍擅自替長公主收下家奴之事,他一直有所擔心。身為臣子將軍,如此行事是否會引來長公主不滿?如此國家重臣折損於如此小事之上,實非國朝幸事。良久,他還是站了起來,拱手道:「草民斗膽請問將軍,今日碼頭上收那黑人為長公主之家奴,將軍此舉是否有些不妥呀?」

李亮詫異的看着周方岩,隨後笑着示意他坐下說話:「難怪周會長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原來在擔心此事。周會長不必過慮了。」隨後李亮示意一旁的侍者全部退出后,這才小聲的解釋到:「此舉實本將有意為之,因為此舉關係到朝廷的一項秘密政策,今日本將將此策告之諸位。除了請諸位需保守機秘外,此事也需諸位商家大力配合才是。」

「大將軍請放心,此間皆我忠心華人,朝廷機要定不外泄。我等商賈在此間行商,全賴朝廷庇佑。若用的上我等請大將軍直言。」

「今日我在碼頭上看到那黑人漢子說的一口流利漢話,諸位可知道本將想到了什麼?」李亮停下來看看眾人後悄然端起碗酒一飲而下:「本將想到的是,數百年間南洋各地土著受洋人鼓動屠殺我華人。如此大仇豈能不報?如今在南洋諸島上,我華人正用洋人昔日之法還施鄙身。此法在南洋諸島已實施多年,成績斐然,朝廷正有意繼續擴大實施範圍。不過此事關朝廷機要,悄然進行罷了。今日收那黑人漢子為皇家家奴,若此事成不過為朝廷提前在古巴布下一個棋子,不成也與事無妨。皇上英明,長公主仁厚,又豈會為此責法臣下。」

「難怪長公主前次來時,言及要我等團結各族、友待奴隸,其間還有些神神密密的話。原來如此呀――」聽完李亮的解釋,眾商家突然恍然大悟。

「請大將軍放心,既然我等已知曉朝廷方略,定用心執行。」

「艦隊將在此地停留半月,在此期間艦隊必然為諸位主持公道。藉著艦隊的威懾力,必定能以震宵小,若眾位商家有事要辦就要儘快。

「大將軍放心,我等省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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