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飽飲苦酒

第三十八章 飽飲苦酒

「林寒,我想喝酒,你可以陪我一起嗎?」

心靈的疼痛還在延續,但秦清的臉色卻已經恢復了平靜,既然這是個不值得託付的男人,那自己再是沉迷其中也是枉然。

「可以啊,裡面就是酒吧,我陪你進去吧。」

「不,裡面太亂,我想換個安靜點的地方,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秦清並沒有順著林寒往裡走,反而來到自己的蘭博基尼車門邊,直接拉開車門朝林寒做出個邀請的手勢。

看見秦清平靜邀請自己上車的舉動,林寒微微一嘆,一股淡淡的酸楚浮起心尖。

眼前似乎又浮現出多年前的一幕……

「林寒,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能來陪我喝酒嗎?」

「當然,阿清,你想去哪個酒吧?」

「不,酒吧太亂了,你現在在哪裡?我派人來接你。」

……「啊,阿清,這裡是……你的卧房?阿清,你不是說要請我喝酒嗎?怎麼帶我來這裡?」

「呵呵,看你那傻樣,你不覺得這裡比酒吧更舒適嗎?來,林寒,什麼也不說了,我們干……」

……

「頭好痛,……咦?這裡是哪裡?」

「小子,還他媽裝蒜?既然進來了,就給老子老實點,兄弟們,先給他上道開胃菜,讓他知道知道我霍老四的規矩。」

「監獄?這裡是監獄?秦清呢?啊!放我出去,秦清,你在哪裡?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

「被告人林寒,男,漢族,現年x歲,家住……犯入室搶劫罪,蓄意強.奸罪,殺人罪,數罪併罰,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不,我沒有,我是冤枉的,秦清,為什麼?為什麼要陷害我?你出來啊?站出來說句話啊,……法官,我是冤枉的,我要上述,我要上述……」

……

原來,歷史的軌跡,真的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是自己太傻,還是已經中毒太深?

明明已經被她害得那麼凄慘了,當再一次重新來過後,為什麼還要奢望的以為只是誤會?

以為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林寒嘴角發苦,看了眼有些詫異的秦清,忽然唇角上翹,露出一個淡淡卻又複雜悲苦的輕笑,「好啊,你說去哪就去哪,今晚我都聽你的。」

秦清忽然感覺剛才一剎那露出笑容的林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讓她具體說哪裡不一樣,她又無法真的用言語指明。

搖了搖頭,秦清決定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反正過了今晚,交易結束之後,兩人將再不會有任何交集。

既然他那麼愛錢,自己大不了多補償他一些錢就是,想來這也應該是他所期望看見的吧。

蘭博基尼很快發動離開了現場,兩人各懷心思,昔日心心相惜的男女,此刻卻是一??是一句話都沒說,這讓秦清感覺有些奇怪。

印象中的林寒,並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他驕傲,自負,明明在自己面前說句話都會臉紅,卻又偏偏總是自說自話個沒完,有時候甚至會故意弄出點尷尬的小狀況,亦如期望吸引大人目光的小孩,以此來引起自己注意,逗自己開心發笑。

或許正是林寒那清澈自不含任何雜質的眼神,單純自不染任何塵埃的赤子之心,才讓自己由欣賞,變為愛慕。

可,這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真如書上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美好的東西,哪怕僅僅只是心中一份美妙的感覺,也只把它藏在心裡就好,萬萬不能靠近現實去驗證?

時間在思考當中總是容易變得很快,尤其那種思考還是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當秦清或是林寒稍微變得清醒點時,車子已經停在了一處巨大的地下停車場里。

「秦清,這裡是……」雖然已經猜到停車場上面的豪宅就是秦清的家,可林寒還是極為配合的問了一句。

「我家,呵呵,林寒,不好意思哈,事前沒告訴你就把你帶家裡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秦清淺笑,露出兩個動人心魄的梨渦,不過林寒卻固執的認為,她的眼神中並沒有半點笑意。

重複一次的動作,整個過程甚至比記憶中來得還要簡單,林寒跟著秦清很順利搭上電梯,又很順利的去到上面的豪宅,最後更是沒有驚動任何傭人保鏢,就來到一間充斥著馨香的精緻卧室。

故地重遊,當腳步再次踏進那埋葬他上一生許多年光陰的香閨時,林寒的心情是恍惚的,眼神是複雜的。

到目前為止,一切劇情都跟著回憶在走,唯一不明的也僅僅是等會喝完酒,醉過去的短暫瞬間。

答案很快就要揭曉,林寒的心情卻有些緊張起來。

他忽然開始害怕了,如果事情的結局並非自己猜測的那樣,事情從始至終,都並不是誤會。而自己仰慕欣賞的美人,也並非真的美人,而是一條五彩斑斕的美人蛇時,他不知自己該如何自處。

「咦?林寒,進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

看見林寒來到門口就開始發愣,秦清有些好笑,趕忙招呼他進門,隨即有些臉紅道:「林寒,怎麼樣?本小姐的卧室還可以吧?」

林寒故作驚詫道:「阿清,這裡是你的卧室?你怎麼把我帶你卧室來了?不是說要喝酒嗎?難道你……」

「切,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不覺得這裡的環境比酒吧好多了嗎?」

秦清臉頰升起兩團紅暈,在說完這句引人遐想的話后,那兩抹緋紅更是如滴出血來一般。

林寒笑了笑,習慣性的拿出一根煙點燃,看見秦清皺起的眉頭后,趕忙訕笑兩聲,悻悻的收了回去。

秦清在看見他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后,眉頭不僅沒有舒展,反而皺得越深了。從剛才林寒掏煙點煙的動作,尤其是那種自然的流露,分明就是已經抽了十多數十年的老煙槍了,可是林寒從前告訴自己的卻是,他並不抽煙,不僅不抽,而且聞到煙味就反感。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像他那樣聰明的男人,又怎麼會幹出這種慢性自殺的蠢事來?

當時的秦清還故意惡狠狠舉起拳頭警告過他,如果以後敢碰煙,那自己就一輩子不理他。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或許胡靜說得對,他根本就是個膚淺的男人,也只有自己這種接觸人不多的傻姑娘,才會相信他的一番胡話。

想到這裡,秦清乾脆來到林寒旁邊,笑著朝他道:「林寒你想抽就抽吧,我今天找你來本就是請你喝酒的,我知道你們男人習慣煙酒不分家,光有酒無煙可不行。」

「啊?阿清你不是很討厭煙味的嗎?」

林寒有些奇怪,他此刻已經記起自己昔日向她保證過不抽煙的舉動,可秦清聽見卻是淡然一笑,「我討厭煙味嗎?嗯,反正只要你喜歡就好,好了,你先坐會,我去拿酒進來。」

「怎麼一會一個樣?難道是我真的猜錯了?」

看見秦清動人的背影閃出屋子,林寒心頭又泛起了迷糊,不過很快,當秦清手提兩瓶芝華士進屋后,林寒的心頭就忍不住生出一抹痛楚。

迷藥!

酒里竟然混雜得有迷藥。

所有謎題一下解開,林寒此刻終於明白了,數年前的自己為什麼在喝了幾杯酒後就人事不省,原來,並非自己不諳酒力,而是酒里下得有葯啊!

「林寒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呵呵,是不是已經等不及了?吶,這是我從老爸那裡偷來的兩瓶好酒,都是他多年的珍藏,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的哦,來,我給你倒一杯。」

秦清並不知道林寒心中的變化,還是如同沒事人一般巧笑倩兮,在提著酒進屋后,就給林寒滿滿倒了一杯。

「咦?阿清你自己怎麼不喝?」

林寒舉起混有迷藥的酒杯,故意朝秦清問道,秦清這才發現自己太性急,竟然只給林寒倒了而沒給自己倒,又趕忙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乞兒死,林寒,為我們的相識,為你作為第一個除我父親走進我閨房的男人,我們乾杯。」

「乞兒死!」

林寒端起酒杯和秦清輕輕碰了一下,儘管發現對方碰杯后就沒往嘴裡送,反而一股勁的拿眼神偷瞄自己,但林寒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咣咣咣把滿滿一杯芝華士給喝了個底朝天。

「好酒,這酒味道真不錯啊!」

一杯下肚,林寒似乎還不盡興,又自己滿上一杯,這次連招呼秦清乾杯都沒有,再次咣咣咣的喝得個精光。

「林寒,你慢點,這不是啤酒,你得慢慢的品……」

看林寒一喝就是兩大杯,秦清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可林寒卻置若罔聞,很快兩瓶芝華士十二年就給幹得頂朝天。

「好酒……呃,真是好酒,阿清……再給我拿……給我拿……拿……」

哐當!酒杯落地的聲音,林寒終究沒有把話說完整,就那麼直直的爬在了桌子上。

「林寒……林寒你怎麼了?你要不要緊?」

耳旁響起秦清焦急的呼喚,跟著是素手猛推,大約一分鐘過後,素手離開身子,林寒聽見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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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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