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走吧,爺帶你去

262 走吧,爺帶你去

微微緩和的氣氛被他這一句話給打破了,洛思瑤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南宮寒身上的怒氣,但他卻是極力的剋制着自己,抬頭冷看着風清揚,「不可能。」

風清揚嘴角帶着一抹諷刺,不知道是在諷刺他自己還是在諷刺南宮寒,只聽他喃喃道:「我還是從她嘴裏聽到的臨江小築,她說那裏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和弟弟栽種的,就連小築風格都是按照她和弟弟的喜好來安排的,裏頭的竹椅是王府里栽種的竹子砍下來做的,那裏有着她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不會千里迢迢的過來就為了看一眼她心心念念的小築,看一眼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家人。

南宮寒絲毫動搖都沒有,那裏何嘗不是他和姐姐最後的回憶,如果當初姐姐不和親到南傲國,那麼現在她就還在自己身邊,看到自己娶妻,然後生子,平凡的過完一生才是當年他們姐弟來的夢想。

洛思瑤也沒有吭聲,這完全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一個是執著要看心上人的遺物,一個則是不想那個害了自己姐姐的人再去觸碰有關姐姐的東西。這算是一場爭奪戰,看的就是誰夠堅持,夠強大。

「世子爺,屬下懇請您讓我們主子看一眼小築吧!」風清揚身後的大漢滿臉希冀的看着南宮寒。

南宮寒嗤笑了一聲,「沒有想到這出聲的不是主子,而是一個下人。」

被他稱作下人的漢子也沒有惱怒,而是無聲的嘆了口氣,「主子……」看月皇后弟弟的意思是不可能讓他們進入臨江小築的,雖說那日他們也去了,可是那裏的房間都是鎖著的,根本進不去,而且裏頭還有層層的機關,他們才進去沒多久這世子爺就趕過來了,最後他們也只得無功而返。

風清揚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仰頭便飲了一杯酒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他單獨聊聊。」

洛思瑤挑了挑眉看着南宮寒,他的意思可是想要和你一個人聊聊的。

南宮寒沉着臉看着風清揚,「讓你的人好好的保護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就讓你們出不了北齊,我說到做到的!」頭一仰透露著無限的霸道,相對於那種曲折的模式,他還是喜歡直來直往的行為方式。

風清揚點了點頭,「世子妃,還望你在外面稍等片刻。」

「好,只是希望風公子能點到為止。」兩個人的戰爭終要開始了,只是不知道誰書誰贏而已。

洛思瑤以及那大漢都出了房間,站在外面等著,筱竹看到洛思瑤出來,忙走了過去扶着她,「世子妃,您怎麼出來了,可是要回去了?」

「不,現在還早!」洛思瑤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門口,似是要透過門看到裏面的情況一樣。

除了她以外,南傲國的人也十分的心焦,這裏頭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還沒有一會兒,裏頭便傳出了打鬥的聲音,摔凳子,花瓶什麼的都有,良久過後,就在洛思瑤以為裏面的人都昏厥過去之後,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裏頭打開了。

南宮寒凌亂的頭髮展現在了眾人面前,嘴角帶着血,看到洛思瑤關懷的眼神,忽的展顏一笑道:「娘子!」

洛思瑤忙迎了上去,擔憂的看着他,上下打量著,「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傷著了,這嘴角都流血了。」

「我沒事。」南宮寒一臉輕鬆的笑着,他總算是揍了那人一頓,算是出了口惡氣吧。

「你當然沒事了,有事的是我們家主子。」那邊大漢氣呼呼的瞪着南宮寒,那眼神像是要把南宮寒吃了一樣。

南宮寒甩了甩頭,忽的扯到了嘴角上的傷,「嘶」了一聲道:「那又怎樣,是他自己不動手的,難不成我還不打么?他自己欠的,我說過要讓他還回來的。」

不得不說看到風清揚的傷,洛思瑤有種想要笑的衝動,這還是那一代帝王么?嘖嘖,兩隻養都被打的烏青了,還有嘴角也腫了,同樣在流着血,那傷看起來可比南宮寒嚴重太多了。

風清揚苦笑了幾聲,「行了,你說過的,要帶我去臨江小築的。」

南宮寒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不悅道:「就這樣子怎麼去啊?肯定得要梳洗一下,爺不習慣邋遢的上街。看爺這一套衣服,這可是我家娘子好不容易做的,你們賠得起么?」

他著不著調的性子又出現了,洛思瑤也為之無法,只能任由他發展,反正早晚有一天得幫他改了。

「你要怎麼賠?不就是一見破衣裳么,能值多少錢。」大漢不滿的嘟囔著,「我們家主子都被你打壞了,也沒找你賠呢。」

南宮寒眼睛一瞪,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有傷在身,爺就再揍你一頓了,現在就算了,你就賠個千百兩黃金就行。」

「呵,你獅子大開口啊,指不定你這衣服就是你自己弄壞的,就是為了來訛我們呢?」

「不賠就算了,那我們就走了,娘子,好痛,我們回家呼呼好不好?」南宮寒淚眼汪汪的看着洛思瑤,就像是一隻在祈求她收養的小狗一樣。

饒是洛思瑤再淡然也忍不住紅了臉,輕斥道:「能不能正經點,不就是這點小傷么,還要死要活了是吧?」

筱竹和湘月頓時張大了嘴巴,她們家小姐何時這麼厲害了?

不說她們倆,就是洛思瑤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淑女形象就這麼沒了。不禁在心中暗自垂淚。

南宮寒倒是噗的一聲笑了,「果然是我娘子,也這麼的霸氣。」

那邊風清揚已經收拾好了,看着頭髮快要豎起來的南宮寒,一臉無語道:「你不是說去么?為什麼還不收拾?」

南宮寒沒有看他,只是慢悠悠道:「這不是還在等我家青衣給我送衣服來么。爺總不能穿着這一身過去吧?」

風清揚愕然,悶悶道:「現在要是不走的話,今晚上可就進不來了。」

可不是,現在距離傍晚時分可不早了,要是現在出去的話,一個時辰之內必須回來,否則今晚上就得在外面過夜了。

「那又怎樣,那就在那裏過夜唄。」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姓風的哪點好了,居然讓他老姐這麼痴迷,還丟了性命。

風清揚聞言心中一喜,「那我能住在她以前的房間么?」

話音才落,南宮寒一記冷眼便掃了過去,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休想!」

風清揚心裏慢慢的涼了下來,嘴裏滿是苦澀,是啊,他能進去已經是不易的了,怎麼還能奢求住她以前的房間呢。

洛思瑤看着他們倆人,心裏也是無限感慨,這人果然是賤坯子,越是得不到的,心裏就越是想要,得到了不好好珍惜,非得要等到失去了才想要去珍惜,可是已經晚了。

待南宮寒換上了新衣服之後,已經是三刻鐘之後的事了,一眾人在美味齋打包了晚上要吃的東西,這才匆匆忙忙的駕着馬車出城去了。

一路上風清揚心裏十分的激動,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也覺得十分秀美。

「主上,您先做好吧,免得又把自己弄傷了。」大漢苦着一張臉的看着他。

風清揚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放心我沒事的,我的傷看着厲害,實際上卻一點都不嚴重,只不過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寒他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兇惡!」

若是南宮寒聽到了他這樣稱呼自己以及這樣說自己,估計又得衝上來真的就揍他一頓吧。

過了一會兒,馬車忽的來了個驟停,洛思瑤慣性的往前頭撞去,南宮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這才免於一難,南宮寒扶穩了洛思瑤了才陰測測的開口道:「你們兩個是皮癢了是吧啊?」

外頭駕車的青衣和玄冰也是一臉寒霜的看着跟前的女子,這人是不要命了吧,居然想往馬蹄下撞。

沒有聽到倆人的回話,南宮寒心生疑惑的走了出去,卻見二人正冷眼看着馬前不遠的女子,不禁皺眉:「還不讓開,否則爺就直接架馬踏過去了。」除了他老娘和一個姑姑以及姑祖母之外,就只對洛思瑤手軟過,其他人他收拾起來可是不帶眨眼的,才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女子聞言,雙眼中蓄滿了淚水,淚眼漣漣道:「公子當真忘了我么?」

南宮寒一臉不耐的瞪着她:「爺從來沒有見過你,哪裏來的忘了你。莫名其妙,趕緊給我走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看到這一幕,洛思瑤皺了皺眉,好像不久之前也發生過這樣一幕吧,當時是把那個女子趕跑了來着。想到這裏,洛思瑤掀開了帘子往外看了看,見到那個女子之後,眼睛忽的眯了起來,果然是她。

再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之後,洛思瑤忍不住想笑,這女子到底是蠢還是什麼,居然選擇在這種荒郊野外來堵人。

南宮寒也沒有好臉色的和她說話了,只是讓玄冰動手把她丟到了一邊的路上,攔着她不許她過來,命令了青衣駕車往前走,路被讓開了,還沒駛出一段路,前頭猛然衝出了兩個丫鬟擋在前面,青衣正猶豫着要不要剎車,忽的手裏一空,韁繩被南宮寒奪了過去,對馬抽了兩鞭子,更是加快了馬車的速度往前撞過去,那兩個丫鬟驚呆了,心裏還在猶豫,但是身體已經做出了躲避的反應,各自朝了兩旁道路滾過去。

脫離了那個地方之後,南宮寒才把韁繩還給青衣,冷聲道:「以後誰再敢擋在馬車前,就給我直接軋過去,死了算我的。」

洛思瑤看的好笑不已,這傢伙明明是把從風清揚那邊得到的氣撒在了這些人身上,也是這些人不走運,偏偏遇到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挑事。

青衣忙不迭已的點着頭,他哪裏還敢有下次,再有下次估計就是他家世子爺剝他皮的時候了。

看着被嚇壞了的青衣,洛思瑤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南宮寒的臉頰,笑道:「好了,別生氣了,我有事和你說呢!」

「什麼事?」南宮寒看着她問道。

「你可還記得這三個女子?」

她的話才出口,南宮寒的臉就刷的黑了下來,語氣中滿是不悅道:「我不是說了么,我不認識她們,怎麼連你也不信我?」

洛思瑤朝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沒有不信你,只是你沒認出來么?這三個人當初在路上就堵過我們一回的?」

「是么?」南宮寒語氣中帶着不信,哪有人能每次都在一個地方等他們。

洛思瑤點了點頭,「我能確定就是她們,不過這回這個女子好像身子豐腴了些,你沒認出來也是正常的。」

南宮寒啞然失笑,「可是她們纏着咱們有什麼用呢?我們又不認識她們。」

「確切的說她們是纏着你!」洛思瑤語氣十分肯定的看着他,「這幾個女人有可能是他們派來的。你我得小心些。」

馬車快速的走着,總算是到了臨江小築,看着這透著悠閑的宅子,風清揚神清氣爽不已,不過看到黑著臉的南宮寒時,忍不住問道:「剛剛堵在路上的三個女子你們認識?」

南宮寒一窒,隨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和你無關就是了。」為什麼他現在就想將這討厭的傢伙趕走呢?帶他過來真的是很不爽。

洛思瑤悶聲笑了笑,只是朝着風清揚道:「風公子,還希望你能不破壞裏面的一草一木,否則只怕他要和你沒完了。」

「這是自然,我只是來這裏看看而已,絕無其他意思!」

說着門邊被打開了,露出了裏頭的擺設,風清揚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但是從藍月公主的描述當中不知道聽到過多少回了,彷佛這些東西早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之中。

站在門口的南宮寒克制着自己補充上去打人的想法,磨著牙的瞪着風清揚,就怕他從裏面拿走一樣東西,那邊的大漢也在戒備他,就怕他一不小心就衝上去揍了他們家主上。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風清揚笑道:「這裏果然和她說的一模一樣。」

南宮寒心口悶悶的,半晌了才吐出了兩個字:「廢話!」他姐姐比他還熟悉這裏,從她嘴裏說出去的,能不一模一樣么。夜幕降臨,眾人吃了飯之後,由南宮寒安排了住的屋子,但是有個人卻如願以償的入住到了藍月公主生前所住的屋子。

南宮寒晚上氣悶不已,洛思瑤只能是好聲好語的勸着他,鬧了大半夜也總算是睡下了。

翌日一大早,外面陽光才踏足這個地方一小步,南宮寒便醒了,起身嘟囔道:「我要把那些人趕出去。」

洛思瑤被他的動作驚醒了,不悅的啞著嗓子道:「你就消停些吧,這一大早的,何苦呢?」

南宮寒撇了撇嘴:「我就是看不慣那傢伙。」

看他還在較真,洛思瑤無法,只能自己死死的摟着他的腰,在他懷裏拱了拱道:「這一大早的,我還想睡呢,你陪我睡吧!」

見她確實沒有睡足的樣子,南宮寒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吧,我守着你,你睡吧!」

天大亮之後,二人也總算是起來了,梳洗完畢之後一出門便看到了風清揚正提着筆在紙上畫着什麼,南宮寒的臉又黑了下來,「你幹嘛呢?」

「沒什麼,只是想把這裏的景色畫下來。」

這裏的確是個好地方,小築有一半在水裏,一半則是佇立在岸上,即便是溪水漲上來了也不怕淹了屋子。

眼看着南宮寒又要生氣了,洛思瑤忙道:「好了,我餓了,今早上吃什麼?」

南宮寒狠狠的剜了一眼風清揚,呼哧呼哧的拉着洛思瑤去了飯廳,聞着飯香心口的那口悶氣也好了許多。

洛思瑤喝着這粥,眼睛一亮道:「這粥味道不錯,似乎比以前的好了許多。」

筱竹笑道:「世子妃這嘴果真厲害,這可是我和湘月倆人在不遠處的溪水中摘的新鮮嫩荷葉做的,這煮粥的水還是荷葉上的露珠呢。」

「嗯,難怪有一股子的清香味。」

南宮寒喝完粥之後,和洛思瑤漫步到了溪邊,不湊巧的是又看到了風清揚,這回南宮寒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悠悠的湊了過去看他的話,看完之後不屑道:「你這畫工還不到畫師的十分之一。」

洛思瑤已經決定無視這倆貨了,一見面就掐架,都是為了芝麻小事就掐架,就像小孩子一樣。

風清揚無視了他的話,待畫完了最後一筆后,這才回道:「那是,畫師如何能與朕相提並論?況且朕這畫工已經是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洛思瑤又聽到了熟悉的磨牙聲,扶著筱竹的手就往一旁走,她可以去看看溪里的魚了。

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風清揚就畫了近十副畫,看着他身邊的侍衛手裏滿是畫卷,洛思瑤忍不住搖頭嘆息,這又是何必呢,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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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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