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浮蓮花如同孔雀羽毛的圖騰,不失柔媚的紫色眼睛11

水浮蓮花如同孔雀羽毛的圖騰,不失柔媚的紫色眼睛11

「倫先生,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請您出去!」

「安小姐,不要一次再一次的觸碰我的底線,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

倫博海把安依倩堵在辦公室,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安依倩嬌小的身姿,形成一種壓迫力。

安依倩收拾桌上a4紙的文件,關閉電腦,起身從桌子另一邊,離開辦公室,她一點都不想和倫博海糾纏,她相信時間一到,他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再多的糾纏沒用。

倫博海一步攔住了安依倩的去路,安依倩從他側邊走過,冷淡的她不想和他交談,把他當做討厭的蒼蠅。

倫博海反手拉住她的手臂,隱忍的他還是氣質如蘭,「說,你要怎麼樣?才離開阿繁。」

安依倩溫柔的月牙眼,淡淡嘲諷,「倫先生,你次次來,從頭到尾,甚至十句有八句,都是這一句,『我要怎樣?才離開阿繁。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們是相愛的!』

每一次都是這對白,你能不能有些新奇的內容?」

「這是問題的根本。」

「請您放手,您抓痛我了。」

「坐在沙發上,我們談談。」倫博海拒絕放開安依倩的手臂,讓她聽他的話,坐下來談,不要想着逃避。

安依倩看着倫博海的堅持,「哼!」孔雀般驕傲,勝利者的驕傲,走向一邊的沙發,倫博海放開她的手臂,看着自己手掌留下的紅印,他歉意道,「對不起。」

「沒關係。」安依倩給倫博海倒了杯冰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倫博海沉默了一會,低低訴說:

「我和阿繁,上哈佛大學的第一天認識的,或許更早,我知道她的存在,所有的一切。我們在學校也算個風雲人物,一切績優,學校老師、同學都知道我們是天生一對。

畢業回國后,我們就結婚了,來年她就生下了謙兒,謙兒從小到大很懂事。

謙兒,安小姐一定見過,他和我長得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他和阿繁一樣有一手好廚藝,他是為了他媽媽去學的,只是從來不敢在他媽媽面前班門弄虎。

安小姐一定不希望這麼好的孩子,失去母愛。」

安依倩不語,她想起昨天和阿繁逛超級市場,在她們的家裏,阿繁手把手教她做麻婆豆腐,黃昏的陽光溫馨地打在水浮蓮上,那時她覺得水浮蓮的花,幸福地笑圓了眼睛···她知道不能當第三者,在一個家庭里,第三者對孩子的傷害最大,這個傷害甚至影響這個孩子的一生。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而且恨不得拿自己的手術刀再去割上一刀,只有這樣才能更加證明她很愛阿繁。

想起謙兒,安依倩溫柔的月牙眼溫柔如水,記得阿繁生病,謙兒來探望,他小小年紀就表現出溫雅,與人相處不驕不躁,最主寶貴的是一顆孝心,長大后一定是很好的男人。

看到安依倩動容,倫博海接着說,「阿繁和我結婚到現在十七年,這一路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我們攜手一路走到現在,雖然沒有平常人家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也沒大喜大悲,可是也大風大浪,一些同甘共苦、相互扶持的記憶,是誰都無法磨滅的。

我們還有共同的牽扯——謙兒,為他喜為他憂,這些養育孩子的點點滴滴,你是給不了她的。

阿繁看了我二十餘年,曾經多愛我,想來她都厭倦了吧。

來個十年二十年,你能保證你不是第二我,或許你後面還有一個小依···」

「請您住口!」

「你不會幼稚到,只在乎曾經擁有,這些自我安慰慘白的話語吧?」

「請您出去!我相信阿繁會對我一生一世的。」

對於安依倩的激動,倫博海顯得波瀾不驚,「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在心底發誓:一生一世就她這個女人了。

當時我相信她也有這種想法,一生一世就我這個伴侶。

可是人生的旅程那麼長,難免會出現很多美麗的意外,而你就是一場美麗的意外。」

不管你帶來這一場意外,多麼目眩神迷的美,我都不會放手我的愛人,我的婚姻。

「蚊子不叮無縫的雞蛋,您的愛情已經死臭了,倫先生,該放手的人是你。」

「阿繁一時迷路了,我沒有迷路。安小姐你用心一定會發現更好的,不要弄得兩個家庭受傷,人盡皆知,我到不怕。」

倫博海這麼大內涵的話語,安依倩都聽進去了,可是她有她的堅持,心裏依然堅信她的愛情,只是心臟繳痛的死去活來,她害怕阿繁會有第二個小依,會是一時迷路。

安依倩給自己勇氣,緩緩站起來,決定的眼神看着倫博海,她不會向任何東西屈服的,一字一句道,「我和她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前面有什麼要面對的,我已經準備好了,倫先生,你可以離開我的辦公室了。」

倫博海看着安依倩決絕的眼神油鹽不進、鬼迷心竅,他要捍衛要永恆的婚姻,生生裂開了一道縫,讓他喉嚨一陣嘶啞,「咳!咳咳!我、咳!給你咳!一半的咳咳!股份咳咳!」

「錢有多有少,我安依倩不見得會為了錢,不要愛情。倫先生一表君子,原來也是一個字俗!阿繁怎麼可以用錢來衡量?不要再來鬧了,放手吧。」

看着倫博海咳得面紅耳赤、上氣不接下氣、熱淚盈眶,安依倩遞給他紙巾、水,「喝點水,就不咳了,一點常識都沒有。」

倫博海喝了一口水,好多了,不在咳。

「你為什麼不放手,鳩佔鵲巢。」

「我相信倫先生會找到更好的妻子,畢竟倫先生要什麼有什麼,何不像個男人一樣乾脆利落。」

「一個家庭不是安小姐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真的忍心毀了一段二十多年的愛情,十七年的婚姻,一個孩子溫暖的家。」

「倫先生,您也忍心毀了一段真愛,一段五年的愛情。如果你真的愛阿繁,為了她的幸福,早早的放手吧,不要到時大家難做,更不要一而再再三的找我,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你強詞奪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而且阿繁還沒跟我說你的存在,你以為她真的在乎你嗎?」倫博海在賭,阿繁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她外面有人了,他賭安依倩會不會和阿繁鬧開,還是識相的退出,畢竟她們在一起五年了,阿繁沒有和離的意思,根本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威脅她,她安依倩會怕嗎?眼眸滑過陽台的水浮蓮花,以最深的一點紫色成為眼球,恰恰奪人類的眼球,這一點深紫色,在其它淺紫色的襯托下,有一股堅定的信念和寒意。

忽然安依倩不想在這個男人的傷口上,動上手術刀:告訴他,只要她想,阿繁隨時拋棄他,現在他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善良,等謙兒十八歲才收走。

「論先生,今天我告訴你,你來談千千萬萬遍,都是一個結果,恕是我不奉陪。」

安依倩打開辦公室門要走,倫博海開口了,「我們要分出個死活才行嗎?我是受害者,安小姐表現的自始至終都是自己是傷害者,我下次再來找你談。我相信安小姐的素養,是個明大理的人。」

「倫先生以為是在談生意,我又被您繞進錢堆子了里。勞煩您走時,隨便幫我鎖辦公室門,我不喜歡我不在辦公室時,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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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梨花在:滋味百般深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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