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神秘人

暗中的神秘人

宛墨染眼眸一掃紫羅,紫羅戰戰兢兢的低著頭,被她寒光盯上,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紫羅,」宛墨染面上十分無奈,心底卻在冷笑,冷光掃過,紫羅只覺得背脊發涼,「是你說的?」

紫羅急急忙忙的向老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老夫人,奴婢……奴婢當時是慌了神才會這麼說,並不是故意陷害三小姐的。」

她委屈的直掉眼淚,老夫人向來不喜歡宛墨染這個孫女,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就算如今成了郡主,可是原本的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了,當然,這一切還跟宛墨染的親娘有關,當然宛墨染是不知道的。

「染兒,紫羅不過是個丫鬟,你何苦跟她置氣,況且,你母親在你院子里居然吸食了**散,你院子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老夫人皺緊了眉頭。

宛墨染眼睛里拂過一抹燦爛的笑容,「祖母,若是母親真的是在孫女的院子里吸了這些東西,那麼整個荷香園豈不是都要遭殃了,為什麼只有母親一人昏倒?」她說罷看向太醫,「太醫,你倒是說說,母親吸食了多少**散?通常這**散吸食多久才見效?」

太醫捋了捋鬍鬚,冥思苦想了片刻,才道,「根據夫人的脈象來看,這**散已經吸入體內兩個時辰左右了,而且用量極大,想必是長期吸食。」

「那可就巧了,」宛墨染回過頭正色望向老夫人,不卑不亢的道,「孫女搬進來不過數日,母親長期吸食**散,怎麼會是在孫女這呢?」

宛墨染話音剛落,扭頭看向紫羅,眼睛里冷厲之色一掠而過,「既然如此這件事就要問母親身旁的人了,」她死盯著紫羅,厲聲道,「你還不從實招來!」

「奴婢……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紫羅在地上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直到額頭都磕破了,老夫人這才看不下去,即刻道,「來人,將夫人的院子上上下下搜查一遍,**散這東西,萬萬不能在我們宛家出現!」

老夫人話音剛落,身旁的李媽媽領著人便出去了。宛家是大戶人家,宛浩天身為大將軍,若是內宅的流言蜚語傳了出去,有損他的名聲。老夫人雖然不喜歡宛墨染,可如今她畢竟是郡主啊,況且若是陷害大夫人的真兇不抓出來的話,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是不安全啊。

宛墨染隨同老夫人一起坐下,宛若月與宛落雲聽說了夫人出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幾個姐妹早已對宛墨染恨之入骨,一進來向老夫人施了一禮,就進了內殿前去照看夫人。

紫羅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不過一會,領著人出去的李媽媽趕了回來,還沒走到大堂就雙腿一軟,彷彿身後有猛鬼追她一樣,連滾帶爬的膝行前來,聲嘶力竭的道,「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整個大堂的人都愣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盯著著了魔似的李媽媽,老夫人煩不勝煩的皺起了眉頭,她平日里最討厭府中亂糟糟的,一聲怒斥震驚所有人,「叫什麼叫?能出什麼事?」

「夫人……夫人的院子里……竟然有……有……」

「有什麼?」老夫人追問了一句,雖然說赫連柔也不是個容易打發的人物,可是至少將府中管理的還算井井有條,她平日怎麼對付庶女姨娘的老夫人可不管,只要不傷及宛浩天,她的寶貝兒子,她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媽媽臉色刷白,牙齒哆哆嗦嗦的上下打顫,「夫人的院子里,養了一……一池子的毒蠍子,還有……還有毒蛇……」

「什麼?」她此言一出,連老夫人都大吃一驚,平日里她從來不出自己的院子,更別說去大夫人那裡,赫連柔居然飼養毒蛇毒蠍,這個女人,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宛墨染波瀾不驚的坐在一旁,唇瓣的笑意極淡,抬眸笑道,「李媽媽,你是不是看錯了,母親院子里怎麼會飼養這些毒物,再說了,母親飼養這些毒物做什麼?」

「千真萬確!」李媽媽使勁的點了點頭,眼睛瞪得老大,「方才奴婢去搜查的時候,那暖池裡本以為是溫泉水,誰知……誰知竟然是……是蠍子和蛇!」

宛墨染輕瞥了李媽媽一眼,心底暗笑,這李媽媽顯然是被嚇壞了,早已六神無主,老夫人神色鐵青,死死的盯著紫羅,「說!你家夫人養這些個毒物做什麼?」

紫羅是夫人的貼身丫鬟,自然知道她不少秘事,此刻她死死咬著牙,頭搖的像撥浪鼓,「奴婢……奴婢不知道!」

「看來紫羅是準備替夫人瞞著了。」宛墨染心底冷笑,若是待會夫人醒了,指不定這件事要被她說成什麼樣子。

說時遲那時快,宛墨染衝上前一把將紫羅纖細的脖子擒住,頓時聽到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下一秒,紫羅整個人已經被她按在了牆上,宛墨染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紫羅整個人臉色漲的通紅,「救……救命……」

「我可沒那麼好糊弄,」宛墨染眼睛里的狠辣之色如刀子刮著她的臉,「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否則,我要你立馬死在這裡。」

紫羅可是簽了死契的人,不死不能離開宛府,況且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夫人手上,她怎麼能出賣夫人?

可宛墨染哪裡是好糊弄的人,她一手抽出髻鬟上金簪,抵在紫羅脖子的大動脈上,她的嘴角綻放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你若是死了,那可就什麼也沒了,你的父母親人就再也見不到了,若是你聽我的話,老老實實的將事情交代清楚,那麼我答應你,一定保住你全家人的性命,我說話算數,如今我是正一品郡主,與夫人到底誰大誰小,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她話音剛落,金簪已經劃破了她的皮膚,蜿蜒的血流了出來,紫羅嚇得臉色慘白,她不敢看宛墨染的眼神,這個三小姐如今可不是軟柿子了,不知怎麼的變得如此厲害,她說的話可不是騙人的。

「紫羅……紫羅只知道夫人……夫人買了這些毒蠍子回來……準備……準備給三小姐您……」

「給我做什麼?」宛墨染逼的更緊了,她的金簪又朝著裡面深了幾毫米,紫羅的臉色刷白如紙,一閉眼一咬牙,「要用這些毒物對付三小姐……」

她這話一說完,宛墨染便放開了她,將手中金簪插回了髻鬟之中,紫羅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居然嚇昏了過去。

整個大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宛墨染坐回了原處,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

老夫人眼底火氣熊熊燃燒起來,這種繼母迫害嫡女之事,若是偷偷摸摸的做了那也罷了,畢竟只是一個女兒,可是如今搬上了檯面,可就不好收拾了,況且,滿屋子的丫鬟嬤嬤們都聽見了,她就算是想偏幫赫連柔,也絕不可能。

宛墨染狹長的美眸里銜著一縷笑意,慵懶的倚靠在鳳榻上,「祖母,你可聽明白了,這可是紫羅自己招認的,母親要用這些毒物害我呢。」

老夫人如今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可她和宛墨染都感覺到此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後興風作浪,宛墨染低垂著眸子,手中撥弄著茶蓋,有人故意給夫人下了**散,然後借用自己的手將夫人的罪責掀出來,這一局棋每一步都下的的精妙絕倫、恰當好處,原來府上還有這麼有意思的人,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染兒,」老夫人臉色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溫柔的牽著她的手,「你母親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懷有身孕,如今又身子不適,想她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你大人有大量,這次就算了吧,若是再有下次,祖母決不輕饒!」

宛墨染定定的看向老夫人,她是想趁著這件事還沒鬧大,趕緊收場吧,宛墨染幽靜的冷眸中笑意清澈,「祖母這是說的什麼話啊,如今染兒既然沒事,那麼自然不會計較。」

她說罷已經推開了老夫人的手,她不是不計較,而是另有所圖。

就在此時,一陣冷風吹過,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個靈動的美人,她穿著白色素凈紗衣,對襟夾襖綉著海棠流雲褶皺,梳著簡單的髻鬟,遠遠走來,只覺得如畫中仙子,清麗脫俗,端莊嫻靜。

「七色拜見祖母,拜見三姐。」她福了福身子,一雙杏目里脈脈含情,但在宛墨染看來卻全然不是如此,那雙眼睛里的陰沉清冷被輕巧的掩蓋了,看上去只覺得疏離寒冷。

老夫人的臉色極為難看,如此一個大美人,在老夫人的眼裡卻像是死蒼蠅一般,她冷哼一聲,也不開口要她起身。

倒是宛墨染沖著綠衣使了個顏色,綠衣便趕緊將她扶了起來,宛七色沖著宛墨染略有深意的一笑,溫柔的道,「七色聽聞母親出了事,特意前來。」

她說罷正欲朝著內殿走去,只聽老夫人一聲呵斥,「站住!誰允許你進去的!」

宛墨染嘴角勾起一絲好奇,居然還有人比自己更不得老夫人待見的,這個宛七色是什麼人,在宛家居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宛墨染在腦海之中搜索著這個宛七色的記憶,突然會心的笑了起來,她的目光釘在委屈的宛七色身上,她柔柔弱弱的,可是一雙眼睛卻無比精明,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不由相遇,宛七色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沖著她深深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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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榻,致命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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