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三皇子的悲愴,新皇登基

024 三皇子的悲愴,新皇登基

章節名:024三皇子的悲愴,新皇登基

「只要他們還在我的手裏,我就不會輸!」趙晟皋嘴角上血液不斷湧出,孱弱的身子在寬大的長袍里,那飄渺脫俗的銀色長袍,顯得格外的空蕩。

「殿下。」銀姬扶住趙晟皋,眸光中滿是心疼焦急的複雜神色。

她一邊為趙晟皋把脈,一邊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面的藥丸倒出,塞入他的嘴中。

做完這一切,她越過趙晟皋的肩頭,看向趙琮等人,妖媚的眸底,閃過冷冽的殺意。

「帶上他們,我們走!」銀姬突然下令,暫時取代了此刻虛弱的趙晟皋。

對此,趙晟皋沒有任何異議,只是靠在銀姬身上,眸光晦暗難明。

御林軍們,眼下再無出路,只能跟着趙晟皋一條道走到黑,聽到銀姬的吩咐之後,他們稍微猶豫了幾息,便準備動手擒人。

突然

一陣瓦片碎裂的聲響,在乾清宮的內殿中突兀而出。

宮殿的頂上,被戳穿了好幾個洞,十幾道黑影闖了進來,與殿內的御林軍混戰在一起。

周不求趁機發難,凌空一掌,劈退看管趙雅的御林軍,五指一曲,大力將她吸了過來。

「啊!」

目不暇接的混亂,讓趙雅在身體失重是驚呼了一聲。

等她反應過來時,卻已經離開了趙晟皋的身邊,落在了喬皇后的身旁。

「兒!」喬皇后驚呼著將女兒摟入懷中。

周不求則擋在眾人前面,保護眾人。

黑衣人都是刺盟中的高手,對付這些御林軍自然不在話下。

趙晟顥等人已經沖入皇宮,向乾清宮趕來,他們這些暗中守護皇室的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皇上皇后這些人,被三皇子帶走。

於是,便趁著眾人不防之際,沖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趙晟皋被銀姬護著,向殿外退去,雙眼卻目呲欲裂,充滿了腥紅的血絲。他無法習武,所以並不知道在乾清宮外埋伏着這些高手。

可是,他身邊的人卻是有着高手的,為什麼會不知道這潛伏在宮中的神秘勢力?

趙晟皋並不知道,刺盟以暗殺為主要營生。

作為一個合格的刺客,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在任何環境下完美的隱藏自己,隱匿自己的氣息,收斂氣勢,讓自己消失,變成一團空氣。

除非是向趙晟顥那樣已經達到天人合一境界的超級高手,能夠感應到他們的存在之外,一般的武林中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覺他們的位子。

這也是為什麼刺盟的殺手,一旦出手,絕無失敗的原因之一。

可惜,這些不會有人跟趙晟皋解釋。

眼看着自己佈置了多年的心血,在眼前一片片破碎,趙晟皋心口一痛,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銀姬扶著趙晟皋,只能單手作戰,又被幾個刺盟成員圍住,已經有些難以招架。

他們暗中培養的殺手,此刻都在皇宮給出進行清剿,如今恐怕也在劫難逃,她已經不能期盼有人前來相救。

心中一狠,銀姬抓出一把毒粉,灑向擋在殿門的黑衣人。

她要帶着趙晟皋衝出去。

「銀姬,你不用管我,你自己走吧。」趙晟皋聲音中帶着無盡的虛弱,第一次用哀求的語氣對銀姬說話。

銀姬面紗下的紅唇緊抿,沒有回答趙晟皋的話,只是手中的毒粉再次拋出,逼退黑衣人。

「銀姬,我命令你立即離開。」見銀姬不理會自己的話,趙晟皋清澈平靜的眼底,也浮現出一絲慌亂。

他可以死,反正他的身體也抗不了多久了。可是,銀姬卻不能死,是自己將她捲入了這場不屬於她的爭鬥之中,她不該因此而送命。

「殿下,你的這個命令,恕銀姬不能遵從。」銀姬手中不停,快速的回答趙晟皋。

趙琮坐在龍床之上,望着局勢已經逐漸穩定下來的一幕,突然開口:「放他們二人離開。」

這一聲,讓內殿中所有的兵戈聲戛然而止。

就連與他心意相通的喬皇后,也不解的看向他,不明白這位皇上為什麼會要放走趙晟皋這個惡罪魁禍首。

銀姬扶著趙晟皋,看向趙琮。嫵媚的眼中,看猜不透趙琮的打算。

趙晟皋與趙琮對視,這對父子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匯,都是那麼的複雜難明,讓人難以思量。

就在這時,乾清宮外的大門被狀況,甲胄之聲響起。

緊接着,一群人帶着濃濃的血腥味沖了進來。

來的人,自然是太子趙晟乾,大皇子趙晟熙,還有趙晟顥,桑鐵坤等人。

楚清和桑悠傾此時各自跟在自己的夫君身邊,身上並未有任何的損傷。

見到這僵持的一幕,幾方人馬都定在原地,內殿中突然詭異的安靜下來。刺盟的人馬見到自己的主子,都不約而同的落到了趙晟顥的身後。

此時,趙晟皋才明白,這群身手厲害,來歷神秘的黑衣人,居然都是來自他最恨之人的手下。

怨恨的眸子,如淬了毒般,緩緩移到趙晟顥的身上。

他已經看出,此刻的趙晟顥再無紈絝之色,那種王者的風姿,甚至連他自己都有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緩緩的,他的眸光落在了與趙晟顥十指交握的楚清身上。突然,他想起北韓高枳佑對楚清的志在必得,詭異的笑容又浮現在嘴角。

見到自己的繼承人,還有最為緊張的兒子,都平安無事,趙琮心中一片激動,卻沒有過激的表現出來。

內殿裏,沉默了片刻。趙琮的聲音再次響起:「放他們走。」

再一次的命令,讓堵在殿門的援兵緩緩移開,讓出一條道路。

銀姬扶著趙晟皋,沒有片刻耽誤,身影閃動了幾下,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趙晟熙不甘的看着趙晟皋離開,卻又無能為力。嚴格的說,這一次的逼宮,他也有份。如今失敗,他恐怕也討不了好。

「父皇,兒臣等救駕來遲,還請父皇恕罪。」趙晟乾忙走上去,跪在地上。

「臣等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前來救援的重將軍士們,都一一跪地,俯身叩拜他們南楚的天,他們的君王。

唯獨趙晟顥拉着楚清,沒有下跪,只是緊抿著唇,眼神複雜的看向趙琮。

他是皇伯父的私生子?呵呵……多麼可笑的一個笑話?

似乎是趙晟顥那宛若實質般的眼神,刺痛了趙琮的心。他有些興緻闌珊的吩咐趙晟乾和桑將軍去收拾殘局,才將趙晟顥獨自叫進了一間沒有受到波及的側殿之中。

楚清和桑悠傾,陪着喬皇后和大公主趙雅返回了坤羽宮后,又被喬皇后拉着說了會話,才心思沉重的與桑悠傾一起返回乾清宮。

路上,桑悠傾不時看向沉默的楚清,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剛才,他們從喬皇后那裏聽到了一個關於皇帝的故事。

那個故事中的女主角,便是趙晟顥的親生母親。

其實,這個故事並不新穎,可是,卻想不到因為這個故事,而延伸出了這麼多的事。

故事……是這樣的。

二十多年前,趙琮剛即位。

一次到宮外狩獵,不慎脫離了軍隊,迷失在林里。

饑寒交迫之際,又遇猛獸追擊。

拚命抵抗后,卻落得重傷。

有幸被一貌若天仙的民間醫女所救,此女便是趙晟顥的母親。至於她的名字,連喬皇后都不知道,恐怕如今活在世上唯一知道的人就是趙琮本人。

在養傷的這段時間,醫女悉心照顧。漸漸的兩人暗生情愫,不顧禮教,珠胎暗結。

當時的皇后便是趙晟乾的母親,因為擔心趙琮的安危,不顧即將臨盆的身子,帶着軍隊尋找,終於找到失蹤一個多月的趙琮。

這個時候,醫女才知道自己所救的是當今的皇上。

哪知,因為一路顛簸,心思焦慮。皇后在醫女家臨盆,卻遭遇了難產,情況危急時,多虧了醫女的相救,才讓母子平安。

但因為此次的損傷,也導致皇后產子半年後便病逝了。

趙琮返回皇宮時,乞求醫女一起回去。

可是,醫女不願進宮,趙琮無法只能先行回去,想將朝政之事處理妥當后,再來求醫女回宮與他相守。

卻不料,這一耽擱,就是大半年,后又因為皇后的逝世耽誤了許久。

但是趙琮卻一直沒有忘記醫女,心中想着她,念着她。他尋人商議接醫女回宮之事,其中就有自己的弟弟,上一代的逍遙王,還有天禧。

可惜,世上再密的牆都有透風的時候。

當趙琮終於回到醫女的家,以為再次相見的時候,卻是陰陽兩隔。

醫女全族被滅,只有剛剛出生的趙晟顥逃過一劫。

痛失心愛之人,讓趙琮幾欲癲狂,心中的憤怒和自責不斷侵蝕他的身體。

後來,他帶着襁褓中的趙晟顥回京,因為幕後之人暫未找到,趙琮不敢再冒險,將趙晟顥帶入皇宮置於危險之地,只能與感情最好卻無法生育的皇弟相商,將孩子寄養在王府中。

經過一番追查,趙琮把目標鎖定在新皇後身上,當證據擺在眼前後,這位新皇后承認了是自己派出殺手,滅掉了醫女全族。

她認為自己並無錯,她只是在維護皇室的清譽,阻止皇上犯錯。

趙琮震怒,痛失所愛的憤怒下下令處死新皇后,誅九族。

這個新皇后,便是趙晟皋的母親。當時的她臨產在即,憤怒中的趙琮不顧她腹中胎兒,命人灌下了毒酒。

毒酒下咽,新皇后七竅流血而死,趙晟皋卻奇迹般的活了下來。因為先天受創,所以才導致他身體格外孱弱。

而趙琮在新皇后死後,也冷靜下來。不願再遷怒無辜的趙晟皋,依然讓他享受着皇子的待遇,並告訴他,他的母親是因病去世。

仇報了,可是心愛的人卻始終無法回來,楚皇心灰意懶,便立了只生了大公主的喬貴妃為後。

事後,本該接趙晟顥回來,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子。

可是,趙琮卻因為醫女那種天性淡泊的性子而遲疑了。他擔心他和最深愛的女子唯一的孩子,也向他母親一樣,不願涉足宮廷,怕他再次捲入爭鬥之中,所以,和皇弟商量后決定讓趙晟顥做一個逍遙王爺,對他隱瞞身世。

整個故事就是這樣的。

至於趙晟乾對趙晟顥的態度,那也是因為趙琮從他懂事起,就告訴他,他的性命全靠醫女相救,所以作為報恩,他必須一生都保護趙晟顥,不得作出傷害趙晟顥的事。

或許,當時這件事隨着趙晟皋母親的死亡,在趙琮心中已經結束。

卻不想,他對趙晟皋的冷淡,讓這個可憐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接近自己的父皇,討好自己的父皇,而在一次無意中聽到了他和趙晟乾的對話。

從那一刻起,他明白了一切,明白了父皇不喜歡他的原因,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仇恨的種子,也就從那一刻悄悄種下。

他要趙晟顥死,要楚皇心碎,還要登上帝位把南楚治理得更好,讓楚皇後悔,知道自己才是最優秀的兒子,讓父親向母親懺悔。

可惜,如今這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唉……」楚清唏噓的長嘆了口氣。她沒有想到,這些趙晟顥所經歷的這些事,背後居然還有着這樣的故事。

作為旁觀者,作為晚輩。她無權去評判趙琮的愛情是否是對的,更無法說明趙晟皋這些年活在仇恨之中,所做的一切,又是否值得。

總之,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塵埃落定,只希望今後一切都恢復平靜,不要再橫生波瀾。

「楚清,你和王爺今後有什麼打算?」桑悠傾神色複雜的看向楚清。

趙晟顥的身份一曝光,勢必會引來朝野紛爭。而且,如今趙晟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還能向以為那樣做一個事事不費心的閑散王爺么?

楚清緩緩搖頭,望着近在咫尺的乾清宮:「他去哪,我就去哪。」

她和趙晟顥心中早就商議過,當一切結束,他們便離開這裏,逍遙自在的過着日子。只不過,她沒有猜想到故事會是這個樣子的,知道了自己身世的趙晟顥是否還能無牽無掛的離開,她不敢確定。

只是,她並不知道,她這回答,卻讓桑悠傾羨慕。

……

兩人來到乾清宮時,卻看到令人詫異的一幕。

周不求站在中間,而趙晟乾和趙晟顥卻似乎在爭執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楚清快步走向趙晟顥,雙手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

趙晟顥並不說話,只是冷峭著五官,緊抿著唇看向趙晟乾。

桑悠傾這時也回到了趙晟乾身邊,眼神疑惑的在兩人身上打轉。

趙晟乾無奈的嘆氣:「顥弟,你真的不必如此。我身為太子,為父皇試藥本就是合情合理的。」

趙晟顥雙唇輕輕蠕動了一下,神情冷峭的擠出幾個字:「我也是他兒子。」

一聽這話,楚清就知道,看來趙琮已經向趙晟顥告知了一切。

她看向周不求,後者才緩緩道:「那女人之前拿出了給陛下解毒的解藥,可是誰都不敢相信這粒用毒藥煉製的藥丸,是解毒的。兩位爺,這不就掙着要試藥么?」

「什麼!」桑悠傾失聲驚道。若是那不是解藥,誰去試藥,豈不是會死?

楚清眉頭一皺,抿唇道:「用毒藥來當解藥,明顯就是不給人試藥的機會。你們身上又沒中毒,服下解藥,不是也要毒發身亡?何況,誰說了一定要人來試藥?抓幾隻老鼠來,先喂以陛下的身上的毒素,再以解藥試之,不就可以了么?」

前世,身為醫院常客的她,自然知道什麼叫實驗室的小白鼠。

幾人被她說得一愣,周不求反應過來后,轉身就向側殿跑去,那副樣子,頗為滑稽。

……

天色初明,混亂的一夜,終是過去。

趙晟顥拉着楚清,兩人十指緊握,走出皇宮,帶着複雜的心情悄然離去。

這一夜,經歷了太多,知曉了太多。無論是趙晟顥還是楚清,都需要時間去消化,然後再去想接下來如何。

另一邊,銀姬帶着趙晟皋離開了皇宮,將他帶到了一處風景優美如畫的山谷里。

山谷中,芳草艾艾,花香暗浮,彩蝶翩翩。

趙晟皋和銀姬坐在一潭湖邊,靜靜的沒有半點動靜。

許久,許久……

靠着銀姬肩頭休息的趙晟皋緩緩睜開雙眸,凝視着湖中兩人相互依偎的倒影,緩緩開口:「你為什麼不自己離開?」

銀姬垂下眸光,雙頰染上紅暈:「這一生銀姬只願追隨殿下左右。」

趙晟皋輕嘆了口氣,眸光平靜的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十幾年的準備毀於一旦,我心中已無千牽掛,你又何苦守着我這孱弱不堪的身子?」

銀姬不語,卻表露出她的決心。

她抬起手,扯下始終掛在臉上的面紗,露出了絕麗不輸楚清的容顏:「這張臉,我答應過師父,只讓自己的夫君所見。」

「銀姬……」趙晟皋凝視着湖水中那絕美的容顏,低聲呢喃。他一直知道銀姬很美,美得不輸給任何女子。卻不想,真正得見其真容時,依舊讓他無比的震撼。

銀姬低垂的睫毛微顫,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浮現出嬌羞之色:「殿下可會嫌棄我出身江湖,身份卑賤?」

「我怎會……」趙晟皋輕聲的說着。

嘴裏滴落的血液卻落在銀姬的銀袍上,綻放出一朵血色小花。

刺眼的紅讓銀姬輕顫,眸底浮現氤氳的霧光……她依舊無法再延續趙晟皋的生命,她只能看着他從自己身邊離開。

因害怕失去而冷得發抖的小手,突然被一隻同樣冰涼的大掌握住。

銀姬眸光落在趙晟皋的髮髻上,咬着豐潤的紅唇,強忍着心中的難過。

「銀姬,我的妻……這一世,我無法讓你如尋常女子般幸福,若有來世,但願你我再相會。到那時,我將傾盡一切所有,也要讓你一生快樂。」

趙晟皋用最後的力氣,說出了自己的誓言,最後安靜得像睡著了一樣,靠在銀姬的肩上。

銀姬沒有哭,甚至沒有留下一滴眼淚,絕美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從日出到日落,從朝陽到黃昏……

當血色的殘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時,她才默默的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藥丸,塞進自己嘴中,無聲的咽下。

「夫君,你看這裏多美啊。此時的夕陽落在山谷之中,好像點上了無數的喜燭為我們祝福一般。夫君,等等奴家,奴家就來了。」

銀姬輕緩的說着,嘴角卻流出黑色的血液,那絕麗動人的笑容噙在嘴角,美得讓人永生難忘。

她摟着早已變得冰涼的趙晟皋,用最後的力氣跳入了清澈的湖底,沒有片刻的掙扎,兩人慢慢的沉了下去,永遠永遠的留着了這至美之地,再也無人打擾他們的清凈。

三日後,趙琮退位成為太上皇,不再管理朝政。

太子趙晟乾登基為帝,改年號為永昌,號孝文帝。太子妃桑悠傾被立為皇后,統率六宮。

大皇子趙晟熙,因三皇子趙晟皋謀反一事,被貶為庶民,終身監禁。其餘三皇子一黨的文武官員,也受到了大規模的清理。

楚清也沒有忘記對浮屠衛的承諾,將辛大將軍的冤屈稟報了新皇。

蘭亭知被凌遲而死,全家誅九族,蘭明玉最終也沒有逃過一劫。

同時,朝廷也為辛大將軍平反,赦免了浮屠衛的戴罪之身,恢復了他們的戶籍,也令禮部和工部為辛大將軍一家修建忠烈祠堂,享百姓供奉。

太上皇更是親自寫了一篇告罪書,還了忠臣清白。

一切,都塵埃落定。

趙晟顥的身世,所有人似乎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新皇登基的典禮上,他並未出席,也拒絕了太上皇請他進宮的邀請,只是把留在逍遙王府中,每日喝酒,而楚清則陪在他身邊,等待他想明白自己是趙琮親生兒子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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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佔王寵之絕代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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