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終滅

結局 終滅

沒有人知道即墨千歌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這些混世魔王馴服得妥妥帖帖的,甚至心甘情願為她賣命。

「校長,這些人,從此以後就都歸我了。」校長辦公室,比幾年前出落得更為冷艷的女子遞上一張申請書,似笑非笑。

校長拿起那張薄薄的紙一看,氣得險些沒一把把自己的鬍鬚揪掉。

這不是明擺着的撬牆角嗎!

還以為自己會多個得意門生,到頭來反倒倒貼了一大批。

「校長難道不希望自己培養出的學生大有作為,而非只能在見不得光的地方做見不得人的事嗎?」即墨千歌淡淡道。

校長一噎,頓了半晌才復又開口,神情古怪:「你這女娃,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告訴我,你是不是修過心理學?」

即墨千歌笑而不語。

校長自討了個沒趣,失望地捋了捋鬍鬚,嘆道:「你今天就要離開了?」

即墨千歌點頭,道:「是的。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別的。」

哪有這樣告別的?校長氣得連連擺手:「要走就走,我不吃你們華夏這假惺惺的一套。」

口是心非。即墨千歌挑眉,也不多話,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時,身後忽然傳來若有若無的輕喃:「女娃啊……我知道你非同常人,但有句話,或許還是該聽的:做人,凡事要避三寸鋒芒。」

「我知道了。多謝校長。」即墨千歌腳步一頓,微一側身,露出得體的微笑。

*

在紅院這幾年,即墨千歌都是住在自己的住所里的,有時晚上也會幫忙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務。為了方便,她就直接把科魯茲停在了紅院內。

所幸校長也對她有所照顧,默認了她的這一舉動。

不過今天,她並沒有把車開來。

走出紅院,一輛銀色布加迪威航已經等候多時。

即墨千歌詫異地挑眉,走到車窗前,不經意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小歌兒,背着我一聲不吭地跑到紅院多久了?」搖下車窗,洛青冥慵懶地勾起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無比的笑容。

即墨千歌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道:「憑你的手段,可能查不到嗎?」

「你說得對,我只是對你教養人的手段很好奇罷了。」洛青冥一手支著額角,眼尾微挑,俊美的容顏越發稜角分明,深沉魅惑。

即墨千歌略一彎唇,走到副駕駛座位前,熟稔地拉開車門坐進去,抬眸笑道:「帶我一路?你肯定已經查到我在l城的住處了。」

「正有此意。」洛青冥朗聲一笑。銀色威航猶如一道流光,劃過綠意盎然的鄉間小道。

「你可真奢侈。」即墨千歌忽然開口。

她指的是他開着超跑來接她這件事。

「我車庫還有十幾輛這檔次的,正愁來不及開呢。」洛青冥雲淡風輕地道,陽光鍍上他無可挑剔的側顏,美得驚心動魄。

即墨千歌被他的話嗆到,掩唇咳了好幾聲才緩過神來,調侃道:「你這麼有錢,不如分我一半吧?」

「那咱們去領證吧,這樣我的就都是你的了。」他忽然側過眸子,看了她一眼,語氣半是認真半是戲謔。

即墨千歌扶了扶額,「能談點正經的嗎?」

「哦,那談什麼?談你最近作息很沒有規律,內分泌嚴重失調嗎?」洛青冥微一垂眸,雲淡風輕道,上揚的尾音悠揚,拂過心尖教人泛癢。

即墨千歌冷笑一聲:「不如談談你是怎麼和鷹國公主好上的吧。我聽說鷹國公主有一個身手極好的武術老師?」

洛青冥抓着方向盤的手指一緊,眼底染上一抹暗色:「你哪聽來的?」

「你怎麼調查我的,我就是怎麼查你的。」即墨千歌懶懶地翹起二郎腿,擺弄著自己修剪得宜的指甲,淺笑道。

「想不到小歌兒居然也會吃醋了。」洛青冥嘆了口氣,臉上卻是掛起了促狹的笑意。

即墨千歌瞪了他一眼。

她當然知道他接近鷹國公主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在知道的時候,她心底還是有那麼點不爽的。

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即墨千歌正色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洛青冥收斂起不正經的神態,語氣嚴肅了許多:「我發現鷹國皇室和黎緋夙似乎有些淵源。」

「有意思……」手指摩挲著下巴,即墨千歌沉吟道。

「你那裏呢,最近有沒有些奇怪的東西?」車一個拐彎轉進鬧市區,洛青冥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道。

即墨千歌聞言,探手到貼身的口袋中,輕巧地捻出一個墜子放在掌心把玩。

「你還記得這個墜子嗎?」她抬起手,晃了晃。托著陳舊的掛墜的手指白皙修長,彷彿能讓蒙塵明珠也熠熠生輝。

這顆鑲著照片的紅寶石掛墜,正是當初樓墨白叛變一日,她在現場撿到的。

當初洛青冥只是掃了它一眼,並未多加關心。蹙眉思索好一會,他才想起它的來歷,問道:「怎麼忽然想起這個了?」

即墨千歌盯着這顆墜子,神情忽而就凝重起來,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道:「我在紅院,遇到樓墨白了。」

「活死人?」洛青冥饒有興緻地猜測,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隱現浮光。

手指一挑,掛墜被高高拋起,又穩當地落在即墨千歌掌心。她將墜子收好,搖了搖頭道:「我不太清楚。他好像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但他的舉止和以往我熟悉的那個樓墨白,一模一樣。我曾經動用靈力窺察過他,發現……他根本沒有靈魂。」

「離是怎麼說的?」洛青冥問道,語氣暗暗不快。

雖然他很討厭那個總依仗自身優勢跟在小歌兒身邊的鬼尊,但離的實力確實是毋庸置疑的。

「你猜他怎麼說?」即墨千歌笑道。

「他肯定說,這是魔界的東西,讓你來問我。」洛青冥想都不想就道。

「那你知道是什麼嗎?」即墨千歌異常認真地問,聽得出,她的語氣里絕無半分謔言。

車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駛到攝政街。洛青冥將車挺好,手搭著方向盤,漫不經心開口:「我不知道。不過,既然連他也不清楚,那一定是黎緋夙的手筆了。」

黎緋夙是一隻血族,還是一隻遊走於各界沒有歸宿的危險分子。能讓鬼魔二界之主都不熟悉的陰毒之術,想必就是他的傑作了。

聽了他的話,即墨千歌不由蹙眉:「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野心。」洛青冥扯扯嘴角,「他想先掌控你。」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比起那些國家總統聯盟主席的,就是一無名小卒。」即墨千歌嗤了一聲。

「因為你是人界的變數。何況掌控了你,也就變相地有了對付我和離的把柄。」洛青冥淡淡道。

即墨千歌聽罷,很沒品地露齒一笑:「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還麻煩你們倆一人一刀給我個痛快。」

「不會有這一天的。」洛青冥輕輕道,聲音不響,卻異常堅定。

即墨千歌一愣,眸光微閃,道:「到我的住所了,我先走了。」

「嗯。」洛青冥嘆了口氣,語氣里有淡淡的不舍。

即墨千歌拉開車門,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轉頭道:「對了,你在鷹國的住處在哪?」

「你隔壁。」他揚了揚嘴角,笑容妖魅囂張至極。

即墨千歌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和大地親密接觸。

「有時間我會去拜訪的。」洛青冥又道。

即墨千歌眯了眯眼,笑道:「好的,我隨時款待。」

當然,這話她只當玩笑。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醉心於在鷹國發展勢力。

誰都知道,一個商業帝國在白道崛起有多麼困難,但若是在黑暗世界,只需要足夠的武力值和冷酷精明的頭腦,一切都將變得十分簡單。

許多如今身份高貴光鮮的人,早些年都是從黑暗中起家的。

有了即墨家雄厚的財力和從紅院中走出的精英們支持,她的事業可謂是順風順水。

閑來無事時,她也會動用自己的異能,替一些權貴們除妖驅魔,亦或解答一些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利用自己的智慧,成為了不少名流的座上賓。

而正如當時的玩笑話一般,洛青冥也沒有來打擾她,儘管他的確就住在她隔壁。

這到底算是什麼態度呢?是疏遠,還是因為一些不得說出口的原因?

她與洛青冥,有時比戀人還要親密,又有時,似乎什麼都不是。

真是有趣得緊。即墨千歌站在書桌前,擦拭著自己最心愛的手槍,思緒飄遠。

一陣的敲門聲冷不防灌入耳膜,有些急促。

「是誰?」她眸光一冷,將手槍上了保險,慢慢朝大門逼近。

她的住所有兩個入口,一個位於攝政街,這是她通常選擇的入口,另一個就位於牛津廣場前,是正常人認為的入口,但她從來沒有自這裏出入過,周圍鄰居也並不認識她,除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想法,門口悅耳低沉的男聲響起:「是我。」

聲線一如既往地透著慵懶,卻隱約有哪裏不太對勁。

即墨千歌眯了眯眼,眼底銀光淌過,手指一彈,細若遊絲的精神力自門縫間緩緩探出,目標,門外的人。

幾秒之後,她收回精神力,指尖緊緊攥入掌心,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連她的這一點試探都無法反抗。

如機器般運算周密的頭腦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即墨千歌毫不猶豫地放下槍,打開大門。

妖魅華貴的男子倚在門口,滿身血跡猙獰萬分,往日精緻冷漠的容顏此刻慘白如紙。

看到她終於開了門,他胳膊抵著牆,支起身子,低垂的眼帘遮住眼底的嘲謔和苦澀。

「抱歉啊,這次可能要拖累你了。」他依舊漫不經心地笑着,只是嘴角那抹笑容怎麼看怎麼觸目驚心。

即墨千歌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開口:「難為你傷這麼重還能保著條命。」

「我要這麼快死就不是你的男人了,你說對不對?」他懶懶散散地揚了揚眉梢,正要調侃兩句,突然被人拽住手腕,狠狠拉進屋中。

即墨千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你不是魔王嗎,什麼時候這麼渣了?」

聽到她的質問,洛青冥收起臉上強撐的笑容,緊抿著唇不語。

即墨千歌看到他的反應,多半是猜到了答案,輕嘆一聲:「是黎緋夙吧?難得你精明一世,到頭來還是被他給陰了。」

「如果不是我把勢力都留在了華夏,也輪不到他這麼囂張。」洛青冥不屑地冷哼。

「蠢貨。」一道冰冷的男聲響起,他倏然黑了臉。

一襲黑袍的冷傲男子出現在即墨千歌身側,虛幻的身影較之上次出現要明朗得多,隱隱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洛青冥抬了抬下巴,陰鷙地看向滿臉輕蔑的離:「有本事你跟他干一架試試?」

離眯了眯眼,沒有再和他計較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就算他如今實力已經恢復了八成,也依然不及全盛時期,找死才硬碰硬。

即墨千歌深吸一口氣,精純的金色靈力自指尖溢出,慢慢地遊走在洛青冥全身各處傷口,緩慢地祛除掉傷口中陰毒無比的氣息。

「說說你怎麼搞的吧。」運行完一周天後,她才收起靈力,面色微白,淡淡道。

要不是她的血脈來自上界,足夠純粹,這麼貿然地潛入魔族體內,只怕會被反噬。

感受到即墨千歌對自己的關心,洛青冥發自內心地笑了。

他的容顏本就生得華美至極,被這不摻雜任何算計的笑容一修飾,越發教人別不開眼。

這個狐狸精!離面色一僵,銳利的眼刀直直飛去。

即墨千歌不適應地別過眼,道:「我在和你說正事。」

洛青冥攤了攤手,一臉無奈:「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這幾年在鷹國發展自己的勢力,不就是為了查關於黎緋夙的事情嗎?其實我也在查。根據資料,他從來沒有出過手,我決定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就親自跟蹤他,沒想到被他發現了。」

「找死!」即墨千歌不由冷眸呵斥,語罷禁不住蹙眉深思。

「想到了什麼?」離傳音給她,語氣凝重。

她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清楚。我的靈力剛剛和那股氣息接觸的時候,還是在有魔息壓制的情況下才起的作用。這麼邪門的力量,就是我師尊留給我的上三界的古籍中也沒有記載。」

按理說,洛青冥是魔界王族,上下三界都沒有更邪的東西能傷到他……這個黎緋夙,手裏到底有什麼底牌?

沒等她推測出答案來,就看到原本懶散閉目養神的洛青冥突然睜開了眸子,深黑眼瞳中一片冷酷殺氣。

「你不用想了。他已經不請自來了。」他微微側臉,看向她,嘴角露出一個極為嘲諷無奈的弧度。

即墨千歌眼神一暗,手指一叩面前餐桌暗格,抓起一把小刀朝窗口擲去。

與此同時,窗口傳來刺耳的玻璃破碎聲,晶亮的碎碴子在陽光下折射出晃眼的光芒。

「這就是即墨小姐你的待客之道嗎?」教堂奏鳴曲般華麗陰沉的嗓音響起,暗紅色的修長人影出現在室內。

黎緋夙挑了挑眉,緩緩抬起左手,並指一松,狹長的銀刀鏗然落地。

即墨千歌看了看被砸得粉碎的窗戶,冷笑一聲:「如果是不速之客,那我也沒有必要好好對待,你說是吧?」

說着,小指上尾戒一閃,一柄長劍滑入她的手中。

橫臂一掃,一道劍氣自劍鋒凝起,以千鈞之勢向黎緋夙劈頭砸去。

離一揮衣袖,一股氣息旋地而起,無聲無息地附上即墨千歌的劍氣。

黎緋夙瞳孔微縮,繼而滿不在意地嗤笑一聲。

兩種不同卻又同樣強悍的力量在他的不屑笑意之下,竟同時灰飛煙滅。

颶風的餘波揚起他眉前的碎發,即墨千歌注意到,他的額角隱約刻着一個詭異圖騰,說是刻着又不太確切,更像是自皮膚內部透出來的。

這個圖騰……

她蹙眉,動了動唇,似在給人傳音。黎緋夙沒有注意到她眸底異色,看向她身旁的離,抱臂冷笑:「鬼尊,我找你許久了,想不到你就在她身邊……咦,你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你想表達什麼?」離危險地眯了眯眼,暗紅瞳底一片冰涼。

他微一抬下頜,獨屬於王者的氣勢壓迫全場。放在餐桌上的花瓶承受不住這股氣場,「砰」地一聲,四分五裂。

黎緋夙卻好像不受這股威壓的影響,微微揚唇,露出鋒利無比的獠牙,眼底猩紅翻湧。

「堂堂鬼尊,就只有這點本事嗎?」他猙獰一笑,身影一縱,竟在彈指間便到了即墨千歌眼前。

蒼白修長的五指無聲無息地攀上她的喉嚨,用力之大幾乎要碾碎喉管。

「看吧,連我的靠近都來不及阻止,你果然很弱。」黎緋夙傲慢地打量著即墨千歌,在看到後者臉上一點一點失去的血色時,又轉頭看向離,語氣諷刺。

離卻不見絲毫驚慌,臉龐上冷硬的線條難得地有了些許柔和,透著三分苦笑,七分譏誚。

「你什麼時候能不那麼冒險?」他說,卻是對着即墨千歌說的。

黎緋夙心底升起異樣的感覺,正當這時,一股鑽心的痛自後背傳來。

「我知道,用手掏心很不衛生,所以我沒有這麼做。我是不是很體貼啊?」身後,低沉悅耳的男音響起,帶着一分慵懶一分輕佻。

洛青冥揚手,一柄銀芒從黎緋夙胸口捅出,絲絲紫氣纏繞在刀鋒上,若隱若現,最後回到他的指尖。

只見他手指一攏,匕首乖乖躺回他的手中,原來他竟是用魔氣控制的匕首。

大股溫熱的鮮血自傷口中噴灑而出,在地板上迅速暈染開。

黎緋夙卻滿不在意地挑了挑眉,身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他得意地笑道:「你以為這麼點小傷,就能把我弄死了?差一點就死在我手上了的魔王殿下,嗯?」

聽到他戳自己痛處,洛青冥卻不惱,輕輕搖了搖頭,狹長的眸中一片惋惜。

「你以為自己有個吸血王族的血脈,就很了不起了,連我女人的脖子都敢掐?你以為她的脖子是你想掐就掐的?哦,她要發飆了,一路走好,我會說服我兄弟,讓你來世投個好胎的。」他一本正經地道,說着還朝離拋了個媚眼,挨了後者實打實地一瞪。

黎緋夙眼神一冷,血腥暴虐的氣息在周身蔓延開,在周圍劃出一個無形的結界。

本就受了重傷的洛青冥沒能擋住這股氣息,喉中漫出一股腥甜。

然而面上依然雲淡風輕地笑着,即使身體臨近極限,也不曾想過屈一屈膝。

在王的世界裏,沒有卑尊屈膝一詞!

他緩緩抬起左手,虛空一握。

即墨千歌抬了抬眸子,因缺氧而有些發紫的嘴唇輕輕吐出一句話:「用我的刀掏別人的心,血還灑在我家地板上,你很講衛生很體貼啊是不是,魔王小朋友?」

黎緋夙一直勝券在握的心突然狠狠地顫了兩下,直直看向即墨千歌,目光嗜血殘酷:「說,你究竟做了什麼?」

即墨千歌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一雙耀眼逼人的銀眸不帶一絲感情。

她閃電出手,看似毫無力道的纖指附上鉗制着她喉嚨的手,輕巧一擰——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一清二楚。

她晃了晃右手,一團魔息攏在她的手上,夾雜着她至純的金色靈力,竟契合得完美無缺。

指尖一彈,糅合了至陰至陽兩種力量的蠻橫力量化作破開天地的巨刀,以悍然之姿向黎緋夙頭頂劈去。

不堪一擊!黎緋夙輕蔑地揚手,本以為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擋下這一擊,卻在與這股力量接觸的剎那變了臉色。

這是……本源力量!

媽的,兩個瘋子,拿出命來也要幹掉他!

「我知道你體內有一隻再生蠱,可以修復傷口,不過你就沒覺得它不見了嗎?剛剛我家青冥那一刀,已經把它給送去見馬克思了。不抵抗,你還能死得痛快點。」即墨千歌保持着執刀的姿勢,手握這柄由兩股本源力量凝聚而成的長刀,言笑晏晏。

她說的一點不假。黎緋夙瞳孔驟縮,不死心地冷哼一聲,道:「如果我抵抗了呢?只要這兩股力量一毀,你和洛青冥可就要陪我了。」

「你說得對,所以我不會現在幹掉你。」即墨千歌掏了掏耳朵,揚眉瞥了眼離,笑道,「給我設個結界,別讓我家地板受到二次傷害了。原木地板,很貴的。」

離暗紅的眸子閃現出一絲笑意,袍袖一舞,巨大的結界把整個客廳都籠罩了起來。

「好了,現在你可以安心地去死了——」淡淡的話語落下,湮沒在了紫金色長刀的滅世刀氣之中。

「不——」不甘的怒吼迴響在結界中,卻沒有再向外擴張一寸領地。

即墨千歌一揮手,紫金兩股力量分別回到她的主人手中。她回首,朝着洛青冥勾唇一笑:「夠狠啊,都傷成這樣了,還敢拿出你的本源力量。」

「彼此彼此。」洛青冥挑了挑眉,眼中暈開濃重的笑意,「親愛的,你終於承認我是你家的了。」

即墨千歌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臉一紅,頗有些羞赧地瞪了他一眼:「你想表達什麼?」

「親愛的,我愛你。」

不是這生這世,而是永生永世。

【鬼尊:……就不能顧及一下本尊這個單身狗嗎?】

p:狗屎一樣的爛尾,我以為我能寫個兩三萬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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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魔殿千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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