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白痴不等於天真,OK?

180、白痴不等於天真,OK?

良心讓狗吃了?這句是罵她嗎?長孫凝側目,下意識閃身,輕巧躲開那婦人的熊撲。砸到她不要緊,要是傷到肚子裏的寶貝,在華子昂將婦人拉去凌遲之前,她一定叫她先死十個來回兒,所以為了不引發『血案』,只好委屈自己一下。

可是,不過,貌似,這衣衫襤褸的婦人到底哪位啊?長孫凝前後左右打量一番,確定自己並不認得此人,而且從沒見過這一號。

長孫凝雙手插在風衣兜里,雙接連往後退兩步,這年頭什麼人都有,由其是瘋子,做錯事還不用承擔後果。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可不想當冤大頭,這婦人她不認識,想必她的事也與自己無關。

長孫凝這樣想着,但事情的發展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她正準備繞過莫名躥出來的女人離開,那婦人卻猛的一把抱住她大腿,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越攥越緊,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長孫凝平靜淡漠的語氣中帶着冷意,不濃,卻如千年不化的至陰寒冰。碰上馮橋生兩父女已經夠噁心人的,讓一天好心情消失殆盡,眼下又被這莫名冒出來的婦人攔住,今天真是出門不利。

這一幕,若是被了解長孫凝脾氣的人看見,定然知道她生氣了,有人要倒霉,識相的最好什麼都別說,也別做,否則一定『死』得很難看。可惜,了解她脾氣的人少之又少,剛好此刻都不在,接下去註定要發生些事情。

那婦人不回答,光是抱着長孫凝大腿嚎啕大哭,那叫一個傷心欲絕,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像死了丈夫和兒子,天塌地陷,日子要過不了了似的。原本那些圍觀婦人的人目光都隨之轉到兩人這邊,交頭接耳,紛紛議論她們的關係,連帶在場的小護士在內都指指點點,好像長孫凝做了什麼極度對不起婦人的事似的。

媽蛋!這他們叫什麼事兒,誰能告訴她?長孫凝的耐性向來有限,對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更是少得幾乎為零,婦人的無端痛哭和旁觀者們竊竊私語都讓她十分惱火,但基於母體情緒會影響到胎兒,她努力控制着,令其維繫平靜。

奶奶個球的!華夏人這點優良傳統保持得可真好,看熱鬧永遠不怕事兒大。真恨不能把『哭喪』的婦人一腳踹飛,死了世界更安靜,不過,最後長孫凝還是忍住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她要是出腳傷人的話便成了自己理虧。又不傻,於己不利的事兒,她才不會二百五的去做。

「放手。」長孫凝強迫自己耐著性子說道,鳳眸瞥向他處,實在不忍心看自己的左褲管,反正回家就是燒的份兒。她討厭陌生人肢體接觸,若換在前世,這婦人腦袋都不知被扭斷多少回了。重生以來,生活環境簡單,慢慢的,以前習慣性的禁忌也不那麼敏感了,況且對方是一價婦人,自己隨時都能讓她gameover。

婦人依舊沒鬆開長孫凝大腿,反而抱得更緊,好像一鬆手,她就會跑沒影兒一樣。不過,哭號聲倒是小了些,可能是鬧騰累了吧。總之,耳朵暫時解放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對付這種人還是直接用行動說話比較好。長孫凝僅有的一點點耐性已經用光,眾人只見她身子一晃,好像沒站穩,閃個趔趄似的,誰也沒看清她做了什麼,但轉神的時候再看。只見,那婦人雙手拄地,坐在一步遠的水泥地上,眼神錯愕的看着長孫凝,讓眾人不疑,剛剛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沒人多想,看熱鬧而已,看過就拉倒。

「你……。」婦人看看長孫凝,又看看自己,心中疑惑,剛剛不是還抱得緊緊的么,怎麼就突然鬆手了?方才似乎感覺到有股力量,將自己往外扔,但好像又沒有,可事實匪夷所思,見鬼了難道?再看向長孫凝時,婦人眼底浮現出難以掩飾的畏懼之意,好像面對妖邪一般。

長孫凝再瞥婦人一眼,心道,此人多半是神經病,連話都聽不明白,不打算理會,她只想早點回家。春寒料峭,雖然陽光明媚,但在外頭站久了也難免感覺涼嗖,凍到寶貝可就不好了。

「你不許走,站住!」婦人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騰的蹦起,截住去路。她沒有再抱長孫凝大腿,也沒有任何肢體觸碰,只是張開雙臂攔住長孫凝。

長孫凝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還有完沒完了,她可沒興趣陪一個『神經病』好耍,不是她沒有愛心,只是對胎教不好,要生出個小瘋子叫誰哭去?叫她站住就站住,那她多沒面子,但這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女人到底意欲何為,不弄清楚估計回去也不踏實,看看又何妨?

「這位大媽,你我素昧平生,看精神病請掛精神科,別在我這兒瞎耽誤功夫,我雖然生得超凡脫俗,靈氣逼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終究不是醫生,幫不了你。麻煩,讓讓!」長孫凝早就被婦人惹到了,如此說已經算是客氣的。

靠!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自戀得這麼**的,大庭廣眾之下自誇居然臉不紅,心不跳。不過,人家確實有資本,容貌清秀,氣質空靈,宛若仙子乍入凡塵一般。如此看來,這樣年輕純靜的女子和滿臉皺紋的大媽級女人真不該有什麼焦急啊。

「長孫凝!」

婦人準確無誤叫出長孫凝的名字,令她更加一頭霧水,「你是誰?怎麼認識我?」近段時間,關於她的傳聞滿大街飛,不過,向來知道她名字的人多,認識本人的卻寥寥無幾,但這婦人居然能對上號,不得不讓長孫凝警惕疑惑。她將大腦信息徹頭徹尾篩理三遍,也沒找出相關訊息,因此非常肯定,她們之前沒有任何交集。

啊!?她就是長孫凝啊!還好吧,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不算傾國傾城,也沒三頭六臂,華家二少爺看上她,只能說她狗屎運相當之不錯。在場大多數是x市人,對近段時間茶餘飯後最大的八卦談資都不陌生,不少女人心中暗暗比較起來,嘴上死不承認,但內心深處不可否認那對狗屎運深深的羨慕嫉妒恨。

「長孫凝。」那婦人望着長孫凝又叫一句,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噗咚一聲直挺挺跪地。膝蓋與水泥地面接觸,雖穿得不薄,但怕也已擦出血印來。婦人面向長孫凝,微微抬頭,「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吧,做人可不能沒良心,胡亂冤枉好人吶,求求你啦!求求你!」婦人邊哀求,邊磕頭,好像奴隸在向女王求情。

婦人淚眼婆娑,不住的哀求,凄凄慘慘,好不令人同情。然,長孫凝眉頭擰成結,越蹙越緊,誰能告訴她,這到底唱的是哪出?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婦人好不好,而且,她向來都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原則。如果這婦人沒做過傷害她的事,她豈會知道路人甲是誰,最最關鍵的是,她不認識此人,難道……

「省省力氣吧!要是把腦袋磕露了還得殃及無辜,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本人最討厭被別人胡亂扣屎盆子。」晴天白日的,那麼多雙眼睛看着,長孫凝要弄清楚事情真相,也想讓大傢伙都搞明白,省得自己稀里糊塗背黑鍋。她不在乎名聲,但如今有華子昂跟着,他身份特殊,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可就不好玩兒了,雖然無關痛癢,但是麻煩。

「長孫凝,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都打聽清楚了,就是你讓警察把我老公抓走的。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憑什麼冤枉我老公故意傷人,把他關起來?我們一家已經夠倒霉的了,你還要落井下石,踩上幾腳,你個毒婦,良心讓狗吃了!?」到後面,婦人的情緒越發激動,似是不受控制了一般。

又是這句,長孫凝心底笑了笑,身為『千面死神,特工之王』,她從來就沒有良心,何來被狗吃一說?

圍觀的人越聽越糊塗,這婦人莫不真是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吧?她老公少說也快天命之年,人家長孫凝有華子昂,正值而立壯年,有才,有貌,有權,有勢。如果長孫凝無端與一介老頭子過不去,不是她腦袋被門夾了,就是婦人太自以為是,要麼就是他們聽到的人全都瘋了。

在場除婦人之外,唯一沒糊塗的就是長孫凝,聰明如她,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力更是令華子昂都佩服。別人迷惑不懂,但長孫凝一聯想到『警察抓人』『故意傷人』等辭彙便立刻肯定與長孫默這次受傷有關。

「你老公叫錢大海?」長孫凝出口問句,卻是陳述語氣,音色比先前更冰寒,彷彿一下子將大傢伙兒又都拉回到三九天,冰天雪地,凍得不由瑟瑟發抖。

「沒錯!」婦人大方承認,她對長孫凝又怨又恨又畏,因為那人說了,能不能救回自家孩兒他爹,就看眼前女人的心情。本來全家就都靠老公一個人養活,現在被抓進去,要判刑,兒子的病還沒着落,這是把他們家往絕路上逼啊!「求你放過我老公吧,我們家要是沒有他就徹底跨了,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手段高明,又有人撐腰,我們小老百姓胳膊擰不過大腿,捏軟柿子也沒成就感,對不對?求求你啦,求求你,做人不能沒良心,求你放過我老公吧。」婦人態度顛三倒四,一下乞求,一下怨恨,眾人雖不知詳情,但都不由懷疑她到底是來求情的,還是來鼓火的,大腦讓雞刨了吧!

長孫凝眉梢一挑,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啥叫捏軟柿子沒成就感?這不擺明諷刺她欺軟怕硬么。行啊!不是一般道行,可她憑什麼,有什麼資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錢大海他是自作自受。原諒他?笑話!長孫默的罪難道白遭了,到現在還跟個木乃伊似的,她又不是瑤池聖母。

「大媽,白痴不等於天真,ok?年紀一大把了,求您別噁心人。」長孫凝都不知該說婦人什麼好,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老公怎麼被抓的?還好意思來求情,換成是她的話,早找犄角旮旯躲起來了。再者,來求情一點誠意不見,明嘲暗諷,底氣十足,看她不是來道歉,倒是像來找茬的。

「你什麼意思?」婦人下意識問道,語含怒氣。

長孫凝的話不可謂不毒,特別是用在眼前婦人身上,不用問,一見她滿臉滄桑就是飽受磨難的苦命人。圍觀人中有不少同情心泛濫,尤其是自以為善良的女子們,七嘴八舌指責起長孫凝,什麼恃強凌弱啊,什麼囂張跋扈啊,等等不好的辭彙都往她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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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寵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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