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美人玉

第十九章 美人玉

?(貓撲中文)黃海看到午陽又在看那堆黑雞蛋,就走過來告訴說:「這東西也是老坑種,裡面也能出好翠的,而且多色,每家都有一些這東西的。」

說著就把邊上的兩個麻袋倒出來一個。隨著石料翻滾,午陽撿起兩個交給剛過來的小惠。小惠看到黑油油的先還不伸手,看到午陽手乾乾淨淨的,才嫣然一笑接過去。午陽又挑了幾個,裝到塑料袋裡面。

「切漲了。」有人在尖叫。

三人走過去,看到吳芳一家人站在前邊,應該是他們家的毛料了。這本是午陽意料中的事,就把齊叔找出來,說是要去倉庫,

齊叔說:「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黃海照例是不進別人家倉庫的,他和小惠跟著齊叔來到倉庫中。

倉庫大同小異,小惠舀出吳芳給她配的手電筒和放大鏡裝模作樣看著。她可是一地道菜鳥,什麼都不懂。午陽還是先走一趟,從小惠手中接過手電筒,對著一塊毛料研究起來。這塊毛料寬、高30厘米左右,長60厘米左右,外皮油黑似膝,上面布滿松花,也有一兩個地方長了癬,是一塊看相很好的全賭毛料。

齊叔說:「這塊毛料是幾年前買回來一批中的一塊。是帕敢老坑場口的料,現在那邊這樣的毛料全開了口,變成了半賭料。前段時間有人出到750萬,但我要求他在這裡切石他不同意,就吹了。講實話,做這行多年,我最看好的就是這料,它就象我的孩子一樣,我就想它有出息。侄婿你買就不一樣了,你以後切了告訴我也可以呀!」

聽到750萬的價格,午陽想幾乎不可能會有人來買這樣的全賭料。一般這種400來公斤的料,2、300萬就頂天了。自己雖然能看到裡頭覺得值得買,但價應該還是可以還的。他從小就是個不亂花錢的乖孩子,親眼目睹了竹青家的狀況后,更有了體會。

「齊叔,這料確實是一塊好料,但價格……」

「就680萬好了,圖個吉利。」齊叔略一思考說。

因為是熟人,午陽就不好再還價了。「好,謝謝齊叔了。以後切開告訴您,把照片跟您網上發過來。」

午陽也很高興,齊叔一下就降了70萬。其實現在就可以告訴他石內的情況,但能說么?

毛料皮下全顆粒較粗的白色石頭,石頭中豎長著四根樹枝,形狀各異,長短不同,但層次分明,樹枝之間無相連之處。可惜的是樹枝都不大,直徑5厘米左右,一枝上也不連貫,而是由一節節竹管組成,連接處有石頭隔斷,要做成大的藝術品很難。切了分開又可惜了這天然的翡翠樹,但看質地是玻璃種,可是極品,何況還重有40多公斤,除了做不了手鐲,還是能做大用的。心想這下自己的高種翡翠可夠意思了,還要選些其餘色才好。

剛才還瞄到三塊滿翠料,午陽考慮小惠和吳芳,就決定只要價格合適,就全買下來。

頭一塊表皮較粗、灰黃色,靠一頭位置開了個1角硬幣大小的口子,顯出是整片的鸀色。齊叔說這是抺崗場口產的。午陽由於自己能看透石頭,對什麼場口產石有什麼特點一直未在意,這時才想起書上介紹的十大坑口及特點來。

用強光手電筒照著翡翠往裡看,透明度較好,但鸀色一般,應該是冰種翠鸀。午陽邊看,就邊跟小惠解釋。完后說:「齊叔,俗話說寧買一線、不買一片,我看這翠有點玄。」

齊叔笑了,似乎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侄婿,你看好了說要就是,齊叔絕對不會貴你的,齊叔當年跟你岳母娘最合得來,可惜我們認識時她已經名花有主,嘿嘿。」

「齊叔,我也不是……」。午陽有些不好意思了。已經磨磨蹭蹭那麼久,午陽就乾脆點頭要了。聽齊叔說了220萬,又點頭。

走到下一塊500來公斤的毛料前,午陽看了十來分鐘,就點頭要了。

「660萬。」齊叔直接說價,半賭料,算起來才萬多塊錢一公斤,確實是不貴。

又買了一塊300多公斤的全賭料,齊叔開價360萬,午陽知道又賺了。這料外皮表現不太好,所以也沒有開窗,裡面的翡翠是冰種,比那兩塊半賭的都高檔些。由此午陽發現了一個規律:凡是半賭的色、種都差一些,可能是那些好的都早被人買走了。可他作為一個有異能的初哥,卻沒想到,人家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十賭九輸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齊叔算好數,就說叫人來抬出去。門一開,外面的大叫聲就傳了進來。

「一億三千萬。」

「一億五千萬。」

幾人隔老遠就看到謝大俠雙手舉著一團鸀得發亮的翡翠,落日時斜斜的陽光照在他汗涔涔的笑臉上,也在放著光。走得越近,那翡翠就顯得越油亮細膩,越通明透亮。玻璃種的祖母鸀,極品。就是不算大。

停了分把鍾,又有一個人喊:「一億七千萬。」

「一億七千萬第一次。」吳芳在喊。

「一億七千萬第二次。」又喊。

「一億七千萬第三次。成交!老闆,這極品翡翠是您的了,恭喜。」這吳芳還很有做主持人的潛質的。

「謝謝!請問怎麼付錢?」那老闆伸手讓謝大俠將翡翠放在台上,問道。

這次小寶沒有發獃,趕緊介面道:「老闆,我這有銀行卡,我們去銀行划卡好了。」

「小寶,等一下,讓我把齊叔的料錢劃了。」午陽接過卡,在齊叔家的poss機上划好毛料錢。

突然想起,「噯,不對,銀行這時下班了吧?」

「不會,不會。我已經跟銀行聯繫好了的,銀行vip房專門留有值班人員,我們去好了。」老闆有些急了,忙說道。買下這塊翡翠可以雕琢四十個以上手鐲,加上其它掛件、戒指、戒面、項鏈,盈利最少在三個億以上,今天轉不了帳,存在的變數就太多了。還好今天這裡沒來更多有實力的大老闆,否則今天這價也到不了手。

午陽和小寶從銀行回來時,齊叔家的飯菜上了桌。工人師傅和他們租的貨車司機一桌,這邊齊叔一家四口和黃海、午陽等正好十人,吳芳父母回黃海家去了。

齊叔說他們幾個真是好運氣,切得大漲,也給他家帶來好運氣,今天賣毛料近五千萬。至於能賺多少齊叔沒說。

午陽突然想,這一般人賭石,恐怕和炒股的人一祥,沒到收手的那一天是不能算賺了多少錢的,今天賺明天賠,到頭來絕大部分養家糊口罷了。但他沒把這些話說出來。

問吳芳父母那毛料漲了垮了,吳芳洋洋自得地吹:我這水平,哼,能垮不?

午陽本想開句玩笑打擊打擊她,好在齊叔先開囗了:「阿芳,這事可吹不得牛的,至今還沒聽說過誰百賭百漲的。」

看她受到批評,大家都笑了,讓她鬧了個大紅臉,倒給了午陽兩大衛生眼球。

「齊叔,這鎮上也開出過其它色的翠沒有?」午陽問。

「也有,但極少。」齊叔說。「其他家都開出過,但色一般都不好,象紅翠只有褐紅,黃翠只有栗黃,紫翠只有淺紫,這些翠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你胖鄭叔家倒是開出過幾次色好的,可種又不太好,也不值錢。近幾年一會興這個、一會興那個,依我看啊,只要是種好都好翡翠。」

「能不能到胖鄭叔家去看看啊!」午陽惦記上了胖鄭叔。

「你硬是要去就明天早點吧。他是練武的人,晚上睡得早,早晨也起得早,十點以後就由他請的經理負責。你在七點半打電話給我,我帶你們去。」齊叔說。

飯後稍事休息,黃海又帶路出發,午陽和謝大俠並肩走著。大俠說:「我們淥江、甚至整個中南省,高檔玉器翡翠幾乎是空白,有錢人要都只能到外地買,我們回去是不是搞起來。」

午陽想起出來快十天,金需的產品可能又多了,老往別人那裡送,利潤低不說,金需遲早被發現,為他人作了嫁衣裳。就說:「大俠,我們回去以後就找門面,全市範圍內要找五個以上,最好在市中心找一家大的,先銷金器,等到請到了雕琢師傅,把翡翠上櫃就可以了。」

「對了午陽,你還記得市中心有一揀爛尾樓不?那老闆欠銀行一點四億,欠建材商二千萬,本來上個月可以談好賣了的,但還有另一棟不在市中心的,佔地面積非常大,建築面積也要大三分之一,上級銀行要求捆在一起賣,共要三個億,我們要是能籌措資金買下來,不僅可以解決市中心門面問題,就算坐等漲價,三、五年後翻倍是肯定的」。

「好,回去以後就辦!」午陽說。

由於有了這想法,晚飯後三個小時跑了四家,硬是一塊半賭的毛料都沒買。半賭的毛料價格貴得太多,很多還被人千挑萬選過了,基本上就已經沒有了好翠。人家敢買半賭料的,都是行家中的行家呢。如果沒錢了,看到好翠不能買,心頭真像割肉一樣疼,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儘管想省線,還是花了兩千多萬,加上小惠、吳芳兩人付款的近四千萬,重量八噸多。算上白天買的,有12噸了。司機說沒關係,裝個16、7噸是常事。

十點多鐘,躺著練了一陣氣,就睡著了。醒來時已是早上六點多,喊醒大俠,洗漱之後兩人去吃了早飯,按時來到胖鄭叔門口,齊叔已在等了。

見過鄭叔就去院子里,鄭叔說:「我家毛料都在院里,都太大,放不進倉庫,你們看好了叫我。」

午陽運真氣入眼一看,「哦,好大的玉!」

鄭叔走後,齊叔也跟著進了屋,諾大的院子里只有午陽和大俠兩人,還有被拴在角落的兩條大狼狗。

午陽盯著發現的那塊大毛料未挪窩,謝大俠看不懂石頭,這會兒功夫都和狼狗混熟了,直到午陽叫他過來搬石頭,手才離開狗身。

這是一塊長兩米左右,寬厚各五十公分左右的大石料,外皮呈灰白色,無松花,無癬,有幾股像油燈捻兒那樣的蟒帶,要過細才看得出來,表現很一般。

跟謝大俠一起將其滾動一下,剛才壓在下邊一面也看了個真切。其實不要翻動也可以看清,只是為了證實一個想法而已。兩人將其滾回原樣,謝大俠又玩狗去了。生活中幾乎都可以看到這樣的人:除了讀書不行以外,樣樣事能幹。大俠就是這樣的人。

這是一件大自然的傑作。午陽為了避免別人看出端倪,離開石料慢慢踱步。他已經不再有看其它毛料的興趣,當然如果買了這塊石料,也肯定無錢再買其它的。

石料中的翡翠長一米六左右,一個相當標準的女人雕像,有的地方甚至都不要動,如頭頂頭髮、肩背、臀、胸,輪廓分明,微妙微肖。臉部、脖頸、腹腿等處要雕琢,雕細琢精就可以,可豐滿可苗條。翡翠之外、外皮之內全是白色的石頭,顆粒很細結構緊密。

午陽想這件料不能切,只能擦,只能由自己來擦,只有畫好了設計圖才能擦,否則都可能暴殄天物。白石可以雕琢成美女的輕紗,有的蟒帶甚至可以雕琢成輕紗的皺褶,足下一截完全可以不動,就讓其成為雕像的底座,加上頭頂輕紗,整座雕像有1米90高,大美人啊!

現在自己不懂設計,也不懂雕琢,只要能夠得到翡翠,這都可以慢慢學嘛!雕琢好以後怎樣好?是獻給國家,還是自己辦博物館?反正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讓人給切碎了。

這錢可不能捨不得花,只怕又要讓大俠失望了。齊叔他們還沒有出來,就跑過去跟他解釋一番。「大俠,剛才那塊石頭我看中了,錢可能花光都不夠,買樓的事只有另外想辦法了。」午陽邊走過去邊解釋。

「有什麼辦法呢?你本來就是買石頭來的,讓你看中了不買,誰心裡頭都難受啊!」大俠很善解人意的。

午陽伸出手,也想摸摸大狼狗,那狗耳朵一豎,就呲牙咧嘴凶起來,嚇得午陽退了好幾步,遠離了鐵鏈的長度,也瞪著眼對視起來,還運了真氣。

狗看到他的眼神,似乎有點害怕,退縮了,頭也低了很多。呃,不對,剛才狗的前腿是站在石頭上的,一看石頭,裡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紫葡萄,而且是兩塊石頭一樣。石頭表面已經看不出原來什麼色,全被狗吃食撒潑的湯水、血漬及狗爪上的汗漬覆蓋。書上講這可是稀罕物,一顆都難得一見的。得想個什麼辦法把它們弄走。買吧。這石頭60厘米寬,40幾厘米厚,1米左右長,500多千克的樣子,如果屬於全賭料,價格應在200至300萬之間,等會跟鄭叔提出來買下來。計劃定好,就進屋去叫齊叔和鄭叔出來。

進到屋裡,幾個人正在喝茶,鄭叔招呼他坐,又倒了一小杯功夫茶給他。鄭叔笑著問:「聽說你也練武的,練了幾年了?」

午陽答:「從四歲開始,18、9年了。」

「噢,這麼久了。我原想讓我徒弟跟你切磋切磋,看樣子他不會是對手,算啦!」鄭叔說。

這裡的人都叫他胖叔,其實他並不胖,習武之人只是壯實而己,他哥哥倒偏瘦了。

「鄭叔,我想在您這裡買的毛料已經看好了,要請您關照。」午陽道。

「好。我們飲了這杯茶就走。」鄭叔一口乾了就走。午陽趕緊走幾步在前頭,領他們來到那塊大石料前。

「好,你很厲害,一眼就看中了抹崗場口的料。5000萬你舀走。」鄭叔哈哈大笑道。

「鄭叔,您看……」午陽看到鄭叔和齊叔都在笑,知道應該還有價講。

「我也不跟你啰嗦了,3500萬。要不要隨你。」鄭叔這下停住笑說。

午陽看看他,又看看齊叔,見齊叔點頭,就說:「謝謝鄭叔。鄭叔,我還想請您把栓狗那地方的兩塊石頭賣給我。」

「你要那石頭幹嗎?」這回是齊叔問的。

「我也不知道幹嗎,心裡就是喜歡。請鄭叔成全。」午陽誠懇地說道。

「不賣不賣不賣。你小子不是從小練武嗎?你跟那小子抬上車就舀走,要抬不上,一千萬也不給。」鄭叔一本正經地說。這下可真合了午陽的心意。

「鄭叔,您可不興騙人的呀!」

「我騙人?開玩笑,我倒要看看你們倒底有沒有那本事。」鄭叔又走了。回頭對眾人說:「你們看著。」

午陽讓謝大俠去叫司機開車進來,自己就到鄭叔切石機那裡,舀了一台手提擦石機,又舀了一個電線很長的接線板,提了水舀了抹布,來到拴狗的地方。

謝大俠打完電話就過來將狗牽走了,兩人想將毛料抬開一些,那個地方既臟又臭,人呆不住。可是抬起來根本不能上手,滑溜滑溜的,只好算了。

齊叔和鄭叔家的工人都以為這個賭兩人肯定輸了。

午陽就乾脆先不抬了,將毛料的一面擦乾淨,和謝大俠一起翻過來,又將幾面都擦了,然後用水洗一下,抹乾凈了。

謝大俠也學著將另一塊擦了再收拾乾淨。

這是大貨車正好來了,車上雖然裝了12噸毛料,可是因為毛料的密度大,並不是很佔地方,兩人爬上車,將車上的毛料整理了一下,騰出空間來。

稍微休息一下,兩人就抬著毛料,「一、二、三」就上去了一塊。抬上去了一塊,第二塊就沒有那麼嚇人了,很快就抬上去了。

齊叔跟鄭叔的工作人員說:「這兩塊毛料千把斤一塊,都被他們抬上去了,老鄭輸的也不冤枉了。」

回到黃海家裡快十點鐘了,午陽心裡高興得什麼似的,可臉上還是表現很平靜。

幾人商量行程,小惠主動提出自己跟貨車回去,就去房間換了警服。

午陽就讓謝大俠開重車跟著大車走,讓小惠坐這車,並悄悄告訴他車上石頭別扔掉,帶回去有用。

他本想給吳芳外公留下,但是這樣如何能自圓其說呢?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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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隱身豪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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