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別人的孩子

懷了別人的孩子

安馨低頭看著他,字字殘忍清晰。

說話間她感覺到他俊美的臉在扭曲、這雙美眸漸漸由深黑色化成火焰般的赤紅,從前他沒少對她生氣,可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可怕過。

然而為什麼安馨竟然不覺得可怕?反而覺得這一切很好笑、很可笑……

「我不信!」

壓抑的嗓子里發出沉悶的嘶吼,楚凌夜像是頭絕望的獸,剛勁有力的手狠狠鉗住她纖瘦的肩膀:「安馨,你騙我,我不信!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我沒騙你。」安馨笑,笑到心冷成冰:

「楚凌夜,這種事我有什麼理由要欺騙你?」

是,一個人不愛一個人或許會有目的的違心去說愛。可是,不愛呢?有什麼理由讓一個人違心去說不愛?!

然而又讓他怎麼相信?

彷彿有股冷氣從上方壓下來,楚凌夜從頭直涼到腳,悲慟、失落、憂鬱猶如毒刺般狠狠扎心,他忽的一把將安馨推倒在chuang上,繃緊的牙齒間迸出顫抖的位元組:

「那就讓你的shen子證明給我看!」

安馨來不及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睡衣已經被他扯住,他的力氣這麼大,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的睡衣撕碎、扯去。

綻露在外的肌膚上傳來絲絲涼意,安馨慌了:「你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幹什麼?!」他沉聲低吼,恨恨的抓住她的du兜,用蠻力將系帶扯斷,丟在床邊。

柔軟的feng。滿瞬間暴露在外,安馨徹底亂了,雙手用力的環xiong抱緊想遮擋住一些羞澀,可是沒有用,楚凌夜雙手抓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纖細的雙手分到兩旁,用力壓在床單上。

「這倒害起羞來了?安馨,你不是很喜歡我這樣么?」

憤懣的揶揄著,楚凌夜低頭,布滿黑雲的臉直接埋進她那兩團柔軟中。

「楚凌夜,停下,不可以這樣,你不能這樣!」

她焦急的掙扎,然而越用力他就將她壓的更緊,健壯的身子像塊生硬的鐵板,似乎恨不得將她擠進床墊里去。

他應該很生氣,他的吻越來越zhi熱,越來越狂躁,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她細膩的肌膚上不停的撓,再後來已經變成發泄的啃噬。

「別,不要,你怎麼可以這樣?」

安馨拼了命的呼喊,瘦弱的身子在他身下艱難的掙扎、蠕動。

楚凌夜似乎怔了片刻,下一秒卻粗暴的掀起她的身子,將她的胳膊別到她身後去,然後再將她重重壓住。

「你應該很xiang受才對,不是么?」

楚凌夜的聲音生冷的像是冰霜,她的胳膊早已麻木,他又壓的這麼緊,她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瞪著天花板,嗓子都喊到嘶啞了他也無動於衷。

liang。腿被他強行分開,最敏感的那裡隨之傳來一陣異樣,是他的手指在隔著xie。褲碾壓……

「轟!」

窗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整個房間彷彿也跟著戰慄起來。

竟然打雷了,是老天爺震怒了么?

安馨身子劇烈的震了震,然後像個木乃伊似的躺在原處。

他和她怎麼可以這樣?

他是她有著血緣關係的王兄啊!

這樣是有違天倫的,是孽情、是luan。倫,是要天打雷劈的!

可她怎麼能將這個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

如果要千刀萬剮,就讓她一個人來承受吧……安馨深深的吸氣、吸氣,緊緊閉上眼,下一秒,忽然「格格」笑起來。

她竟然在笑,聽起來這麼輕鬆、這麼自在、又這麼諷刺,楚凌夜本就已經涼透的心又像被潑了盆冷水,驀然怔住,深凝著冷眸看向她。

「楚凌夜,你說的對,你總是讓我很xiang。受,既然你現在想yao,我也可以勉強自己再xiang。受一次。」自然般、無謂般說著,安馨主動張開shuang腿:

「來吧,現在就開始。」

楚凌夜抵在安馨si密邊緣的手指因為她突然放鬆了反抗而滑入她體內,他竟然沒有察覺,只是木木的、怔怔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剛剛還在拚命的反抗,一副誓死不讓他得逞的模樣,而現在卻又是一副門戶大開隨便他rou/躪的樣子……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她么?

難道除去偽裝的外衣,真實的她其實是個這樣fang。盪的女人么?

心怎麼像是忽然凍結了?冷意向周圍擴散,全身的血液也彷彿凝結成冰,楚凌夜僵在原地,鼻息里呼出的氣息都是冷的。

他眼眸中過盛的怒意還沒褪去,卻遮不住那種失落和絕望,安馨知道他是對她徹底失望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在他眼中是怎樣的形象。

然而,還不夠!

她笑:「楚凌夜,你不是很了解我的身子么,你不是很清楚我喜歡哪種姿勢么?來啊,快來……啊!」

她無法再說下去,因為咽喉已經被他扼住。

「……」

楚凌夜應該是想說什麼,但他說不出,他咬著牙,嗓子里只能發出絕望般的嗚咽,青筋暴突的大手緊緊的鉗住她的喉嚨,重重的用力、用力!

頭部被用力擠壓著,深深陷進枕頭裡,安馨無法呼吸,她也不想再呼吸,她平靜的睜著兩眼看著眼前這個被他激怒的男人,她寧願被他這樣掐死、她祈求被他這樣掐死。

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死了就可以掩飾她和他之間的一切;

死了以後她就再也不用想他、不用糾結這殘忍的現實;

死了,她就再也不會傷害他……

可就在她以為可以這樣結束的時候,他卻鬆開了她。

「嗚!」

安馨本能的深呼吸,神志還沒完全清醒,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她恍惚的看過去,是楚凌夜重重的一拳捶在了床頭櫥上。

「砰!」

「砰!」

「砰!」

每一聲都像是敲打在她心上,痛的她無法平靜,他在用這樣的方式泄憤,即便到了這種地步都寧肯自我傷害也不願傷害她。

但安馨不能勸慰,她怕,怕自己一心軟就會前功盡棄,怕一旦那樣,等待他的會是更殘忍、更難以承受的事實!

她眼睜睜看著,像是個無情的劊子手。

「咚!」

床頭櫥的蓋子轟然倒下,楚凌夜這時才停下,他悲憤的低著頭,這瞬間那身剛剪好的嬰兒衣服映入眼帘,轉頭看向安馨:

「你有孕在身了?」

微顫的四個字像是四記錘般敲在安馨心上,她順著他目光望過去,是那身從診所趙大媽給的剛剪好還沒做的嬰兒衣服,昨天回來后她放在了床頭櫥里,本想給他一個驚喜的。

現在她該怎麼辦?

她和他孕育孩子是罪過、是作孽、是要千刀萬剮的!

「既然懷了我的孩子,為什麼還說這種話?」

楚凌夜顫顫的拿起衣服,凝神看著:「為什麼?」

安馨的心在顫抖,右手狠狠的攥緊床單,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因為孩子不是你的!」

彷彿當頭挨了一棒,楚凌夜高大的身子明顯的jing。攣。

「如果不到這一步我或許還可能一直偽裝愛你、一直跟你過下去,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了,我懷上了他的孩子!」

她的聲音近在咫尺,清楚的令楚凌夜全身發寒。

現在,一切似乎已經都清楚了:

這個女人其實一直都在欺騙她、一直都在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有關係,而他也一直都像個傻子似的被她耍的團團轉,現在她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覺得無法再偽裝、或是沒必要再偽裝下去了,於是她跟他撕破臉皮……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楚凌夜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滲血的大手用力的攥緊那身刺眼的衣服,冰冷的齒縫間艱難的擠出顫抖的音節:

「他是陸驍吧,你愛的人是他?」

安馨痛苦掙扎了足足三秒鐘,終於咬牙:「是!」

是!

當然是!

自從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開始楚凌夜就想過任何一個女人愛上那樣一個男人都不足為奇。

可這個女人偏偏是她——

他的茹茹也不例外!

「呵呵呵。」

「呵呵呵呵……」他笑起來,低沉的、壓抑的,這一切都太可笑,只是他早已沒有大笑的力氣:「既然這樣,那晚你們被我發現后陸驍為什麼還要去找我解釋?」

他還在質問!

她都已經說的這麼chi。裸、這麼殘忍了他還是不肯死心么?

楚凌夜,你還要怎樣?!

安馨氣若遊絲:「因為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啊。況且發生那件事以後我也沒解釋過什麼不是么?」

是,那件事後,她一直沒解釋過什麼,事後甚至還一直袒護陸驍。

後來陸驍找到了他,向他解釋了真相;後來他以為虧欠了她,他內疚、自責,甚至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懷疑她……

原來她只是在耍他!

一直在耍她!

原來,真正的事實是這麼諷刺、這麼可笑占!

紅腫不堪的右手撐著床墊,楚凌夜下了床,默不作聲的朝門外走去。

「嗒、嗒!」

鮮紅的血液自手背滴落在木質地板上,聲音細微,卻像是錐子似的狠狠錐穿安馨心房,她深深吸一口氣:

「現在你知道真相了不是么?所以楚凌夜,你休了我吧。」

高大的身影明顯的顫動,頹然的腳步驟然定在原地。

「楚凌夜,放過我吧……我愛他,以前陸公子總是因為姐姐的原因不肯接受我,現在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終於可以接受我了,所以,放我離開吧,算我求你……」

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這麼無恥、這麼下流的話自己也能說得這樣自然、這樣逼真,她能清楚的看到楚凌夜的身影在搖晃,即便他背對著她,她甚至也能看到他的表情和目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以前寧願自己傷透也不願看到的啊!

無聲的呼吸、顫抖,楚凌夜寂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時間彷彿凝固了,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安馨才聽到他的聲音。

「安馨,這天底下除了你,我從沒對任何一個人這樣好過,也從沒有人對我這樣殘忍過,就算花偲盈和程雨馨都沒有!」

安馨忽然抖的厲害,強忍了許久的酸楚這瞬間倏然一股腦的湧上來,她的臉痛苦扭曲起來,還好,他看不到。

「做掉!」

他轉身,左手一揮,那衣服化作一道紅影朝安馨飛去:

「把孩子做掉,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都會當做沒發生過,今天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當做沒聽到,從今以後我們還像從前一樣。你可以在我面前繼續演戲,你可以繼續欺騙我,我楚凌夜認了……」

「但讓我休了你,休想!」

是,他從沒對任何一個女人像對她一樣這麼好過。依著他以前的性子,她這樣對他他早該掐死她一千回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寧肯欺騙自己,寧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也不願放手。

「咔!」

楚凌夜已經拉開門,安馨倏然坐起來:「楚凌夜,其實如果我們也是可以相愛的,不過是另一種愛,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妹妹……就像對楚嬌婉一樣。」

「呵呵。」他凄然冷笑:「如果跟自己的妹妹shang。床,我楚凌夜該自殺一萬回了!」

「砰」

門被關上,房間里瞬間變得寂靜起來,安馨臉色慘白,像個無力的布偶娃娃,轟然倒回床上。

她是了解楚凌夜的,她早就知道如果他知道事實的話會多悔恨、多難過,說不定真的就去自殺了!

枕邊是那張沾著他血跡的衣服、還有那束昨晚他放在這裡的紅玫瑰,清幽的香氣撲入鼻端,這瞬間安馨似乎感覺到肚子里的寶寶在蠕動,她頓時窒悶的厲害,用力抱住枕頭,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楚凌夜斜倚在窗前,全身似乎提不起一點力氣,從未有過的疲倦。

外面是密密匝匝的雨線,有雨水隨風打在臉上,他竟感覺不到涼。

從未想過自己會愛的這麼卑微、這麼沒有原則,可他沒有辦法,這個女人已經用盡他的全部精力、全部真心,他再也沒有力氣去重新愛另一個女人。

就這樣吧,如果命運安排他遇到一個不愛他的女人,他認命!

……

大雨後的早晨清朗的有些不真實,院子處處彌散著泥土的清新、和著嫩草的芬芳像是初春的氣息,安馨背著包袱,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你去哪裡?」身後傳來那熟悉的聲音,有點沙啞,卻仍是好聽。

她出主房的時候沒看到他啊,他什麼時候跟來了?

握著提袋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安馨沒回頭:「不早了,你怎麼沒去鋪子?」

「我問你,去哪裡?」那聲音明顯高出許多。

安馨用力咬緊嘴唇,想加快腳步,可是兩隻腳就像被釘子牢牢釘在了原地,怎麼也動不了。

轉眼的功夫楚凌夜已走向前,健壯的身子如一座小山般阻擋在她正對面:「這麼聽話,要去診所打胎?」

「不關你的事,請讓開。」安馨抬著頭,勇敢的直視他。

他璀璨的眸子里此刻盛著太多的傷感與受傷,像是凌厲的刀,不停的割著她脆弱的心,多看他一刻她就要多忍受一刻的痛苦,可是她必須要看,必須要偽裝出一副淡漠無謂的樣子,事到如今只差一步了,她決不能退縮……

清晨的陽光很溫和、沒有風。

又是什麼刺的兩眼生疼?

是她的眼神,是她眼神里的冷漠與決絕……

楚凌夜嗤笑:「安馨,昨晚我已經說的很明白,我不可能放手。我今天在家守著你,你別想離開這個院子一步!」

不!

她所認識的楚凌夜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他是固執的、冷傲的,絕對容不下別人對他的背叛。

可現在他是怎麼了啊?

是什麼令這個男人這麼沒有底線、沒有原則?

「楚凌夜,你還想要我怎樣啊?」

難道非要逼她將那血淋淋的事實親口說出他才肯放手嗎?

不,她不能!

無助的、絕望的看著這個絕美的男人,安馨聲嘶力竭:

「楚凌夜,你怎麼就這麼沒骨氣呢?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愛你,我一直在騙你,現在我懷了別人的孩子,我必須要離開了,楚凌夜,這還不夠嗎?還要我怎樣你才肯放手?!」

她的聲音這麼清楚、這麼大、這麼毒,恐怕就連院子里的園丁都聽到、都恨不得甩她幾個耳光了。可他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安馨肺不好,這段慷慨激昂的話幾乎費盡了全部力氣,她深深喘息著,還在想怎樣才能說服楚凌夜,就在此時她望見了從楚凌夜身後走來的那三個人。

是楚震東、冷月娥和楚嬌婉。

他們來的可真是時候,安馨心中連連叫苦。

「賤女人,我就知道我從來都沒看錯你!」

尖銳的聲音猶如利劍般打破此時的平靜,隨著局促的腳步聲冷月娥大步走過來,氣喘吁吁的瞪著安馨:

「好啊安馨,偽裝了這麼久現在終於原形畢露了,爛女人,自從你踏進我們楚王府第一天開始我就看透了你!」

「不要臉!賤貨!你騙得了他們騙不了我!」

冷月娥越說越氣,抬起巴掌狠狠朝安馨臉上甩下。

楚凌夜眼疾手快,輕而易舉的抓住冷月娥手腕:「母妃,我和馨兒的事你別管。」

「我不管?都什麼時候了我還不管?楚凌夜,我看你是被這個狐狸精迷倒了,都到什麼程度了還幫她說話!我警告你,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你和她之間的事了,這關係到我們楚王府的名聲,都懷上別人的孩子了,這算什麼破事兒?!」

楚凌夜無奈,冷月娥以前是有些無理取鬧,可是現在她說的每句話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沒有一點反駁的餘地。

而安馨偏偏又在這時笑了起來:

「是啊,我是賤、我是爛、我是狐狸精,伯母,我真是佩服你,從見我第一眼就把我徹徹底底的看穿了,在楚王府的這些日子我最忌憚的就是你,生怕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綻被你看穿了呢,現在好了,不用你拆穿我自己就現出原形了,伯母,你應該很開心、很高興看到這一幕吧。」

這席話安馨說的諷刺、說的順暢,她想冷月娥一定很愛聽,冷月娥從一開始就用帶刺的眼光看她,自始至終無論她無論怎麼努力、怎麼付出、怎麼忍氣吞聲都不曾改變過什麼。

而現在冷月娥應該滿意了,因為此時的安馨真的就把自己變成了冷月娥心目中的那種女人,徹徹底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凌夜,休了我吧,我不想跟你再有一點牽連。」

輕描淡寫似的說出這句話,安馨背著包袱從楚凌夜身邊繞過去。

「你給我站住!」楚凌夜想去追,冷月娥卻黑著臉擋在他面前:

「讓她滾!楚凌夜,你還有沒有點男子漢氣概了?!」

看著安馨漸漸走遠,楚凌夜氣急:「母妃,你別管……」

「我今天就要管到底,你今天敢去追我就死給你看!」

「母妃,這件事,唉!」

「茹茹,別走,茹茹你回來,茹茹……」

他在呼喊她,茹茹……好親切好貼心的稱呼,這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這樣稱呼過她,然而從今以後這個稱呼再也不屬於她。

過去了,楚凌夜,我們之間只是個可笑的錯誤。

凌夜王兄,一切都過去了,儘快的忘了我吧,忘了我這個令你傷痕纍纍的壞女人,儘快的重新開始你新的生活……

「王妃?」

身側傳來銀鈴般的聲音,安馨看過去,楚嬌婉就站在原地,瞪著雙可愛的大眼睛看著她,眼中全是懷疑和失落。

安馨知道楚嬌婉對她很失望。

自從那次她救了楚嬌婉以後,這個小女人對她的態度就徹底轉變了,在楚嬌婉眼中她是善良的、完美的,而今她又親手將這美好的形象撕裂成碎片,挫骨揚灰!

「嬌婉,對不起。」

不知怎麼說出了這句話,安馨逃也似的從楚嬌婉身邊走過去。

這句話她最應該對楚凌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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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追妻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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