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還沒有主動過
「這是我給你的獎勵,好好享受吧,我的妻。」
扣人心弦的聲線中,他雙手從她腋下游過,輕覆在她那兩團美好的渾圓上,輕動她光潔hua膩的後背。
此刻的他對她太過寵溺,她不由開始迷醉,滾熱的感覺湧上臉頰、凄迷了雙眼,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恍惚,竟是種醉生夢死的沉溺感。
「腿向前些。」
他qing欲迷濛的聲音浪花般在耳旁翻滾,她彷彿一隻被他掌控的木偶,聽話的將liang腿向前挪動了幾寸。
「嗯!」
<動化為火熱的shun嗜。
「吱、吱、吱……」
舒軟的大床發出曖昧的lv動聲,和著持續的chou送聲、他沉重的喘息、還有她沉迷的吟哦……
空氣里瀰漫著縱情huan愛的麝香汗息,還有淡淡的酒醇香,奢靡的令人面紅耳赤。
外面的光線開始黯淡,夕陽的暉芒猶如緋紅的薄被透窗覆下,不覺間已經是傍晚。
這個男人就像個不知疲憊的戰士,竟然和她纏綿huan愛了整整一下午……
像個孩子似的蜷縮在他懷中,小手觸摸著他滲著細汗的額頭,她倏然想,這樣一個禽獸似的男人如果真的被關進牢獄的話,他該怎麼度過呢?
……
潮濕的小屋裡只有一隻蠟燭散發著稀薄的光芒,穆雪漫蹲在角落,用那席薄被勉強遮住chi。裸的身子。
她被囚禁在這裡多久了?
一個月?兩個月?還是更久?
這裡每時每刻都是黑暗的,她連白天和晚上都無法分清。
「咔!」
門上傳來清脆的金屬聲,有人在開鎖,那個比惡魔還可怕的男人又來了……
身子緊張的顫了顫,她下意識的想站起來,脖子卻突然被那個鐵枷鎖勒的生痛,「嘶」的痛叫一聲,泄氣的坐在原地。
「吱……」
門被推開,外面明亮的光線湧進來,但只過了片刻又被關上的門徹底隔絕。
「寶貝,有沒有想我?」
隨著邪肆的聲音,高大的身影緩緩朝她走過來,燭火隨著他帶起的風劇烈搖曳,映的地上的他的投影猶如夢魘般不停的向她侵襲。
穆雪漫打了個激靈,瞪大眼睛緊盯著這張醜惡的臉。
「嘖……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穆小姐,不歡迎我?」嘲弄的聲線撲落,他已站在她面前,忽的俯身,重重一把揪住她身上的薄被,用力向上扯。
「別,不要,啊!」
穆雪漫慌了,可他的力氣這麼大,而她又這麼虛弱,怎麼能對抗得了他?身子劇震,薄被早被他扯走,丟落在腳邊。
chi裸的身子瞬間綻露在外,無盡的寒冷驟然襲來,她凍的不停顫抖,慌亂的伸出手去,想將它撿回,顫顫巍巍的手指眼看著就要觸到了,他的腳卻伸過來結結實實的將薄被踩住。
「穆雪漫小姐,冷么?」低頭睥睨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宋沉軒嘴角勾起一道邪肆的弧度。
現在,這個一si不掛的女人就趴在他腳下,縱然燭光黯淡,他還是能看清她雪白的肌膚上那一道道的紫紅交錯的傷痕,這些,都是他給她的教訓,不過,還遠遠不夠!
「想讓我松腳么?」他咬牙,聲音驟然提高了許多:「回答我!」
捏著薄被一角的手指不由顫了顫,她暗暗咽下一口苦水:「想。」
「所以呢?你該怎麼做?」
宋沉軒冷漠的、嘲諷的聲音在頭頂上方傳來,猶如暴戾的王者在玩弄一個可憐的玩具,將她所有的尊嚴都踐踏在腳下。
呵呵,尊嚴又算什麼?經歷了這一切,她已經卑微的連靈魂都不再有……心伸出驟然傳來一聲苦笑,她抬頭看向這個邪惡的男人:「求你。」
「呵呵,乖,真乖……」他笑,蹲在她面前,右手拍打著她頭頂:「那就qu悅我,直到我man。足為止。」
qu悅他?
腦海中忽然閃現過一幅幅這些日子裡他羞辱她、xing虐她的畫面,她看著他,無神的眼中驟然綻放出兩道凌厲的光芒。
「怎麼,不高興了?還是,你想挨幾天的凍?」他幽然譏諷,這個女人就算凍死他也絕不會有半分憐憫。
不,她不想再挨凍,上次她試圖逃走,被他拿走了被子和衣裳,chi。裸。luo的在這個冰窖般的屋子裡活活的凍了兩天,她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
暗暗吸一口氣,澀疼的嗓子里發出顫抖的音節:「這次你想……要我……怎樣?」
「寶貝,從前都是我shang你,你還沒有主動過。」宋沉軒眯著狹長的鳳眸,yin邪的打量著她。
心像是忽然被狠狠攥住,她覺得窒息,咬牙:「好!」
憔悴的小臉移向前,乾枯的嘴唇湊向他的嘴。
「吻我的臉。」他沉聲命令。
「……」她委屈的咽下一口怨氣,強忍著內心的厭惡,開始吻他破碎的、猶如老樹皮的臉。
「乖,就是這樣,很好,很好,呵呵呵。」
他在笑,這麼邪肆、這麼滿意,落入她耳中卻化作一支支餵了劇毒的箭,萬箭穿心!
「鏗、鏗!」
清脆的金屬聲響,脖子里隨之又是一陣清晰的勒痛,她痛苦的看向他。
「乖寶貝,別停下,繼續。」他勾唇,眼裡綻露著滿足與邪佞。
此刻的她就屈辱的跪在他面前,而他左手牽著枷鎖上的鐵鏈,右手撫著她的頭頂,就彷彿將她當做了一隻圈養的牲口……
她這樣的人生怕是連條狗都不如吧,凄然閉上眼,她埋頭,邊被他牽著,邊親吻他的脖頸、肩膀。
「乖,就是這樣,舒服,舒服,呵呵呵。」
他刻意誇張的聲音傳入耳中,她努力不想聽,卻偏偏聽得這麼清楚。
「鏗!」
手指忽然觸到了什麼冰涼的東西。
是她吃飯用的鐵盤!
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忽的深吸口氣,迅速將盤子抓起,狠狠的朝宋沉軒頭頂砸下去。
「啊!」宋沉軒還在閉著眼享受,完全沒料到這樣的變故,困惑的睜開眼,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頭上又挨了重重一下。
「啊!」
「啊、啊!」
眼前一黑,原本蹲在地上的高大身子「咚」的昏倒在地。
「宋沉軒,你去死吧,混蛋,你去死,去死!」
「你這個混蛋,魔鬼,去死,去死……」
沙啞的嘶喊著,手裡的鐵盤拼了命的朝他身上、頭上亂砸,直到鐵盤脫手飛出去,她才停下。
顫顫的在宋沉軒的口袋裡找出鑰匙,解開自己脖子上的枷鎖,卡在宋沉軒脖子上,牢牢鎖住。
除下宋沉軒的大氅,裹在自己身上,搖搖晃晃的走出門去,再將門鎖好,趔趔趄趄的向前走去。
經歷了一端煉獄般的生活,她終於自由了,外面一樣很冷,但至少有陽光、至少空氣是新鮮的……
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
畢竟是太虛弱了,她眩暈的厲害,恍惚的,忽然看到路邊有一條高大的身影,眼前一亮:
「你可以幫我么?」
身後忽的傳來個沙啞的女性聲音,陸驍轉身,望見那身影,縱是見多識廣,卻也還是驚的怔了怔。
是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這也不足為奇,可她身上只穿著件寬大的男式大氅,膝蓋至腳掌全部裸露在外,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布滿深深淺淺的傷痕,醒目的扎眼。
「救我,求你,救我……」
虛弱的聲音落下,她再沒了力氣,身子一軟,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也是在同一瞬間,陸驍忽然想起這個女人正是不久前害安馨毀容的穆雪漫。
「你一個人?」
對面的男性聲音總是清淺淡漠,如溫暖的風,清澈綿軟,帶著種撩人的魅惑,每個音節都深深鑽入人心裡去。
……
雖然一直刻意迴避,但安馨感覺得到,入座到現在,他的目光從未自她臉上移開過。
這個男人,今天太過反常……
早已繃緊的心倏然顫動,安馨嘴角努力擠出自然的笑:「凌夜最近很忙,你知道的,姐夫!」
「姐夫」二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語氣,她在提醒他,陸驍眉峰輕斂:「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安馨冰涼的指尖不由蜷緊:「姐夫,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倒要聽聽,你的意思是?」他輕笑,將那絲失意高明的沉沒眼底輕。
「我……」
安馨想解釋,不經意的抬眸間,又一次撞上他炙熱的視線,心突地像是被攥了一把,到了嘴邊的后話頓時噎了下去。
匆忙低頭迴避,然而,右手不知因何一抖,純白色的瓷質茶杯應聲倒在桌上,溫熱的茶水在手邊流淌、漫開。
「對不起。」快速扶起茶杯,取抹布擦拭著污跡。
「吱、吱……」
濕軟的抹布在竹木桌上發出細膩的摩擦聲,安馨低著頭,烏黑的鬢髮垂落到下巴處,隨著她擦拭的動作有節奏的在臉頰擺動……
靜若處子、嫻雅內斂,眼前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與她的嫣兒彷如一人——
然而,他的嫣兒絕不會這樣迴避他、疏遠他。
心不知因何像被刺了一下,陸驍微斂墨眸:「暖,我不是有意令你覺得不舒服,只是……咳!」
無措的抿一口苦咖啡,淡化肺腑里鬱結的情愫。
後面的話,他不說安馨也清楚,他不過是又將她當做了她的姐姐。
深愛過,所以她更能明白一個人不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痛苦,也想表現的自然,以免他會尷尬、會難堪,然而,對上他太過寵溺的目光、聽到他溫柔曖昧的聲音,她就怎麼也偽裝不下去……
面前忽然有光影浮動,安馨用眼角餘光看到那頎長的身影站了起來,長腿邁開,一走神的功夫,他就站在了她身旁:
「陪我出去走走吧。」
過分好聽的聲音和著陸驍身上特有的氣息,如是竹林里的清風,軟綿綿的撲在安馨敏感細膩的臉上,她抬頭,唇瓣微顫:「去哪?」
「隨便……」
陸驍垂著深黑的眸子睨她,此刻的她正抬頭看著他,表情錯愕緊張,就連這雙一向寂靜清透的眼睛里也盛滿驚慌與戒備。
這個小女人,從前面對他時總是自然輕鬆,可今天的她怎麼對他這麼小心、這麼防備?就彷彿在防備某種禽獸……
他輕勾薄唇:「你到底在怕什麼?我會吃了你?」
「不,不怕。」
安馨語無倫次,明知道陸驍是個正人君子,不可能對她有任何過分的舉止,可是,她還是無法自然。
或許,她是再也無法與除去楚凌夜以外的第二個男人走得太近了。
陸驍退到門前,淺抿起薄唇,只是寂靜無息的看著她,眉眼之中掩藏著種情緒,不甚明了。
安馨忽然覺得有些悶,終於朝他走過去。
「您先請……」
陸驍輕手拉開門,微低著頭瞧她。
此時的他其實並無反常,然而,安馨怎麼無端的覺得他的目光太過炙熱,失神的笑了笑,在他的注視下朝門外走去。
幾乎是左腳剛踏出門,安馨就看到了她的相公楚凌夜。
他不是一個人,與他並肩走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女人——程雨馨。
正要邁開的右腳倏然止住,安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木木的凍結在原地,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荷緣」包間外的方位:
是錯覺嗎?
她的凌夜王兄怎麼可能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呢?
那邊,著裝工整的店小二推開「荷緣」包間的門:「王爺,程老闆,這是你們預定的包間,請進。」
楚凌夜沒說話,不動聲色的進了「荷緣」,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安馨。
「凌夜,這裡有門檻,小心點。」
程雨馨有意無意的攙住楚凌夜的胳膊,跟著進了包間。
接下來的畫面安馨看不到,正在她以為沒了下文,試圖理清自己頭緒的時候,包間里忽然又傳出程雨馨那輕細婉轉的聲音:
「小二,我和王爺有些秘密私事要談,別讓任何人來打擾。」
「好的程老闆,明白,明白。」服務生訥訥應聲,滿臉堆笑的離開了。
xiong部忽的就像被壓了一塊巨石,窒悶的難過,安馨艱難的汲一口空氣,腿腳像是灌了鉛似的,幾乎用盡了力氣才將右腳自房間里拔出來。
努力的將定格在「荷緣」門上的視線移開,就在下一秒,那扇門卻隨著聲脆生生的動靜被推開,安馨的目光像被兩根繩索牽著,不自覺的又轉移回去,這一望,就望見了程雨馨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程雨馨在對她笑,笑的婉然、笑的輕柔、笑的無害……
可是,安馨怎麼還是感覺到一種敵對與示威?
「咳!」
無神的皺了皺眉,想對程雨馨說些什麼,然而,乾枯的嘴唇才啟開,程雨馨卻「咔」的將門緊緊關上。
「這個女人也太過分,我去找他們談談。」
身後響過一道清朗凌厲的聲音,隨著沉重而快頻的腳步聲,陸驍俊挺的身影攜著冷風匆匆在安馨身邊擦過。
她一急,慌忙拉住他胳膊:「姐夫,你別去。」
依著他的力氣,怎麼可能被這個弱女人輕巧的拉住?可他終究不肯違逆她,倉猝停下腳步,凝斂墨眉,不滿的看著這個面色蒼白的弱女人:
「安馨,你還想怎樣?他楚凌夜就這麼值得你放縱?」
還不夠嗎?
眼前這個小女人柔弱憔悴,身子又一直不好,這樣一個女人,本該被人像個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裡,好好的照顧、疼愛、呵護……
然而,為何他所看到的卻總是她一味的容忍與付出?
她為楚凌夜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可現在,那個男人卻跟那個曾經險些害他入獄的女人單獨在一起,還有什麼「秘密私事」……
孤男寡女,除了那種事還能有什麼「秘密私事」?!
「他楚凌夜簡直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安馨抬頭看著陸驍,蒼白的小手攥緊他乾淨的袖口:「姐夫,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打擾他。」
陸驍氣結,面對這麼一個執拗的女人又無計可施,只得咬著牙,悶聲悶氣的瞪她:「是不是等捉姦在床了你還要維護他?」
「不會的……我相信凌夜。」
安馨抿抿嘴,說的輕鬆自然,可心中仍是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麼寶貴的東西,卻又怎麼想也想不起丟失的究竟是什麼。
今天,她請陸驍喝茶就是特意為了感謝他前陣子借錢給她。
錢雖然是安馨借的,但當初畢竟是為了救楚凌夜,這件事楚凌夜也該跟她一起來才對,可是,楚凌夜說今天有要緊事要忙,所以,她一個人來。
可安馨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所謂的「有要緊事忙」竟然是跟程雨馨在一起喝咖啡!
當初是程雨馨害的他險些入獄,令楚王府險些破產,他該恨她才對啊!
安馨也清楚的記得,那天楚凌夜將程雨馨推倒在地,還說了些狠話呢,可是才過了幾天,他竟然就和她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