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

毀容

「……」楚凌夜俊眉輕鎖,抬頭,深吻住她。

他的氣息這麼美好、這麼魅惑,總是輕而易舉的就令她心神恍惚,她閉上眼,他寬碩炙熱的懷抱還有溫暖海水的縈繞令她不自覺的沉溺。

水波潺潺。

安馨依稀感覺得到,手中那炙熱的異物在lv動,像是燙手的糖果焦灼著她。

耳邊是輕細的水聲,偶爾伴著他粗重的喘息,他的呼吸與她交融,不去看他,安馨也明白這時的他完全屬於她。

「嗯!」過了好久,他開始劇烈的異動。

安馨感到掌心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緊隨著一陣灼熱激流便噴薄在自己掌心,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他在她手中傾瀉了所有的qing。欲……心中暗舒口氣,安馨放開手。

可他卻不放她,仍舊緊抱著她,不住的吻她。

幾乎是一上午的時間,楚凌夜與她待在水中,不停的親吻她、纏抱她,直到彼此都疲倦。

「我去親自準備午飯。」楚凌夜擦拭乾凈自己,裹著浴袍先走出去。

他會做飯?安馨倒覺得奇怪,望著他頎長的背影不知因何倏然就想起莫子冥來,黯然嘆息一聲,心中彷彿有風吹過,所有的喜悅瞬間散去,留下的只是蒼冷與悲涼。

安馨走到浴房門口時便聞到了那陣陣香氣,似是海鮮的味道。

走出去,果不其然,主房的茶几上已經擺滿了碗碟,有扇貝、蛤蜊、梭子蟹、海蠣子,其他便是她說說不上名字的類別。

「早晨差人從漁民那裡買來的。」望見了安馨,楚凌夜嘴角勾起來「不會花樣,都是蒸的。」

她就知道呢,他怎會做飯?安馨笑笑,走過去「海鮮還是蒸的好。」

她笑的清新自然,可是為什麼此刻他又捕捉到了她眼眸深處那絲傷感?這些日子,她一直有心事。

窗戶是敞開的,坐在主房裡外面的潮水聲都能聽得很清晰,安馨與他邊吃邊聊,各自的心意都已經明了,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溺在一起。

吃過了午飯,楚凌夜帶著她去了海邊。

因為是楚王府專屬的海景區,並不對外人開放,偌大一片乾淨的海灘上只有他們幾個人,其他的都是下人。

「伯母,你可以抱抱我嗎?」跑過來的是個剛會說話的小男孩,邊奶聲奶氣的說著,邊用沾著細沙的小手扯安馨的褲子。

安馨燦爛的笑「好啊。」

蹲下去,輕輕扶了扶男孩瘦小的肩膀,瞬間抱她起來。

「孩子,快下來,這是王妃。」孩子母親趕緊跑過來責備孩子,「王妃,實在對不起,我們沒管住孩子,過來打擾到您了。」

「伯母,謝謝你抱我,你真好。」

「呵呵,小夥子,你可真懂禮貌。」安馨正說著,小男孩已經嘟起小嘴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轉身朝他媽媽所站的方位走過去。

「沒事的,我也很喜歡孩子的,沒那麼多事情。」安馨朝孩子的母親客氣的說道。

之後母子兩人已退下。

安馨看著男孩的背影,嘴角彎彎的勾起來。她忽然想,如果她的孩子健在的話,現在該快有一歲了吧,他(她)大概會走路了。

「才幾歲就這麼色,這孩子也真是的。」身邊倏然傳來楚凌夜的聲音。

她轉頭看過去,只見他微蹙著眉,亦看著那男孩的身影,似是認真的,她輕笑調侃「那麼你的孩子會色成什麼樣?」

「要生了才知道。」他上下打量著她,刻意眯起的鳳眸里倏然綻放出一抹邪肆。

沒正經……安馨在背後扭他一把。

……

「少爺,安馨小姐說要跟你聊聊。」僕人轉告給莫子冥。

早已經習慣不去想她,然而她卻像是紮根在了他的記憶里,他怎麼忘都忘不了。

決斷的話她都已經說的那麼清楚,可這個女人還找他做什麼?

「你去告訴她,我不想見她。」果斷的拒絕。

不一會,剛才的侍衛又回來了。

「莫子冥,還好嗎?」真是剛才安馨帶給她的話。

好,他能有什麼不好呢?就這麼怕他忘了她,刻意的來擾亂他么?

呵呵呵……他黯然失笑,不知哪來的氣,「砰」的將賬本摔下,拿起酒壺,深深吸一口,抬頭之時,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左前方那扇關緊的門上,心驀地一顫,慌忙將視線轉移到別處。

自她走後,那扇門他就再也沒有開過,裡面有她睡過的床、她的衣裳、鞋子、髮飾,還有她的氣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害怕面對的。

「嘶……」

怎麼忽然又有種輕微的眩暈感?莫子冥抬手扶扶額頭,努力收斂心神,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清醒。

安馨離開那天他莫名的昏迷以後他偶爾就會頭暈,上周他在莫氏時不知覺的又一次昏迷了過去,也因此住進了太醫院,也就是那天他見到了安馨——

不願想這個名字!他痛苦的皺眉。

「叩叩叩!」敲門聲忽的響了。

莫子冥鬱郁的看向門處「誰?」

「莫兄,是我。」

是個細婉而舒緩的女性聲音,有些熟悉……凝神片刻,他終於想起誰來,起身開了門,默不作聲的打量著門外這個年輕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皮草,頭上珠寶、指上鑽戒,這個女人雖然相貌文靜馨雅,但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莫子冥就知道她絕對是個表裡不一的俗氣女人。

「莫兄,哦,應該叫您莫老闆才對?怎麼,不歡迎?」程雨馨淺笑,抬著秋水般的眼眸直視莫子冥的臉。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她和莫子冥見面的次數並不少,其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大多是對她獻殷勤、示好的,但眼前這個是個異類。

莫子冥無味的笑了笑「程老闆,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聽說莫老闆最近身子不舒服,來看看你,不介意我進屋坐坐吧。」說話間,程雨馨已經從容的走進房中,將手中兩提禮品放在牆邊。

親自來他這裡看他?莫子冥沒多少耐心「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呵呵呵……莫老闆從來都是這麼開門見山呀。」程雨馨暗暗深吸口氣「我就直說了吧,莫老闆,我想和你合作。」

程府是楚王府最大、最親密的合作夥伴,現在她要拋棄楚王府與他合作?莫子冥皺眉「程老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么?我可沒這雅興。」

……

現在的安馨正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海風吹起,帶起一波浪濤奔涌而來,她張開雙臂,背對著海,裙擺被掀起來,一如浪花般舞起一卷又一卷,似乎要攜著她翩飛而起。

跟他在一起每一天都過的這麼美好、這麼充實,她還沒有享受夠這種感覺呢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夏紫凝!」

海風中忽的傳來個熟悉的聲音,可是她聽錯了?這個可怕的女人怎麼會在這裡?

安馨驚慌的望過去,只見那嬌小的身影正從身後朝她越靠越近,她臉色暗淡陰鬱、右手裡提著一個陶瓷瓶子,看起來很兇……

「穆雪漫,還沒被衙門抓到么?」安馨漠然諷刺。

從前還對穆雪漫抱有歉意,覺得這個小女人可憐,然而自那次她和宋沉軒聯手想將自己置於死地后,她已經徹底認清了她。

為爭取自己所愛的人去努力沒有錯,甚至偶爾誤入歧途也值得原諒,可是她穆雪漫都已經明知道她和楚凌夜的關係卻還是不肯放手,甚至越來越變本加厲,瘋狂到做出可怕的事……

「你很失望?」穆雪漫走向前一步「夏紫凝,你覺得我就該被關進監獄是不是?」

這聲音滄桑、嘶啞、寂寥,就彷彿丟失了視若生命的珍寶的可憐人兒,連哭了幾天幾夜,卻又怨恨、不甘…輅…

往常,若是看到穆雪漫這幅模樣,安馨該是可憐她了呢,可現在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穆雪漫,既然你心裡這麼清楚,為什麼不幹脆去自首呢?」

「你還有臉挖苦我!是你把我害成這樣,該遭報應的不是我而應該是你,賤女人,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墊背!」歇斯底里的喊叫著,穆雪漫揚起手中的陶瓷瓶,將裡面的液體朝安馨臉上潑下去。

「啊!」

安馨迅速向後退,右腳忽然踏入海水中去,腳下一軟,「噗」的跌坐在水裡。與此同時,她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腐蝕性的液體撲落,星星點點的濺在她雪白的臉上、嫁衣上。

疼,彷彿灼燒、彷彿針扎,在臉上敏感的肌膚上迅速蔓延、加劇……

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朝她潑了什麼?她不敢想,呆了似的坐在原地,驚恐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穆雪漫,甚至連疼痛都已經感覺不到。

穆雪漫在笑,像是朵盛開的罌粟,笑的這麼燦爛、這麼得意、這麼致命,認識她以來,安馨從沒見過她笑的這麼開心過!

「夏紫凝,你現在毀了容,你說楚凌夜還會不會想曾經一樣愛你?」

「你說,他會不會愛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醜八怪?」

她毀了容!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心像被毒針刺中,收緊、抽搐,彷彿有無數的毒液被擠壓到全身每一根血管里,她張開嘴,想說什麼,嘴角卻傳來火辣辣的痛。

「噗!」

穆雪漫將陶瓷瓶扔進海里,發了瘋似的不停的笑。

結束了,毀掉她幸福的人都已經被她親手毀掉,而她在所愛的男人心中的形象也再也無可挽回。

結束了,一切都該結束了,還有誰的人生像她這樣悲慘不堪?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明明在笑,怎麼淚水還是流出來?她低頭看了坐在地上的安馨一眼「夏紫凝,下輩子別再讓我遇見你。」

其實可以做朋友的,其實,大家都可以不必這麼不堪,可偏偏,楚凌夜愛的人會是她……她們這一生,都完了!

咬咬牙,她邁開腳步朝海中走去。

「噗、噗、噗……」

身後是漸去漸遠的腳步聲,穆雪漫在幹什麼?安馨想站起來,可是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手腳竟然使不出一點力氣,想回頭去看,可是被液體燒傷的脖子里火辣辣的疼,她動不了……

沒過多久,身後的腳步聲就徹底消失掉,廣袤的地方只有海浪的聲音,了無生氣。

又起了大風,偌大的浪頭涌過來,漫過她腰部、後背,連安馨受傷的脖頸、臉龐都浸濕……

疼,好疼,她微微低了低頭,倏然望見嫁衣胸前的那部分已經被液體腐蝕成枯萎的色澤,像是褶皺的老樹皮,與周圍的鮮紅對比太過鮮明。

她的臉,是不是也像這樣呢?意識似乎空白了,她石化在原地,彷彿一樽僵硬的雕塑,她寧願是雕塑。

「你在幹什麼?」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似是遙遠的笛聲,那麼清韻、那麼動人,她木訥的抬頭去看,是他,他走在金色的海灘上,像個尊貴的王子,俊美的不可一世。

這是她的凌夜王兄、她的相公,他這麼完美,這麼無暇,可她,她的臉……

「茹茹?茹茹!」走得越近,楚凌夜越是將她看得清楚,聲音也越來越是惶恐。

「嘩!」

畫像圖在顫抖的手中滑落,隨著海風遠遠向身後飄飛而去,楚凌夜不理會,加快腳步跑到安馨身旁,迅速的將她在水中撈出來「茹茹,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聲線發顫,連抱著她的兩隻手臂都顫的厲害,而他的雙眼凝的這麼深、這麼緊,看著他,安馨知道自己傷的多重,忍著劇痛,張開破碎的嘴唇「我……我想看看……我的臉。」

話音落下,她就感覺到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她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結在劇烈滑動,他緊緊咬著牙齒,兩齒間都發出格格的碰撞聲。

「乖,我帶你……去太醫院!」沉重的落下一句,他加快腳步朝海灘外走去,昂著頭一直看著前方。

不敢看她,生怕眼中的痛楚被她望見。

「凌夜,穆雪漫她……她進了海里。」安馨遠遠望著那片海,夕陽落紅將那一方染成燦爛的顏色,而那裡已經早已沒有穆雪漫的身影。

她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了結她的人生。

穆雪漫!又是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楚凌夜俊臉抽搐,匆匆回頭朝海面處看了一眼「她不在。」

單單是上次和宋沉軒聯手綁架安馨一件事就足以令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萬劫不復了,她不想進監獄,所以她決定了尋死,可是,她就連死都不肯放過他的茹茹……

……

「陸公子,等明年桃花開了我們還來好么。」自夢中驚醒,耳邊卻還是那清婉的聲音。

陸驍抬起頭來,看到床邊那本夾著已經幹了的桃花的書,那是前年他和嫣兒在中原看桃花的情景,她總是很平靜,很少笑的這麼燦爛、這麼開心。

心中那個角落怎麼忽然又傳來陣陣隱痛?痛苦嘆息,他拿過床頭桌上那壺酒喝下一大口。

「咳!」

原來再好的酒都都是辛苦的。

「簌、簌……」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很輕,顯然是走路的人在刻意壓抑,然而極其敏銳的他還是覺察的很清楚。「吱!」門被輕手輕腳的推開。

最先進入門中的是一個匕首,然後是一隻肌膚紋理偏白的小手。

「夏紫嫣小姐,這麼久沒見,想我了吧。」隨著幽寂的腳步聲,身著黑衣、戴著頭套的人小心的走進屋裡,匕首對準床的方位。

沒有迴音。

以為裝睡他就會放過她?她冷笑,粗啞著嗓子「夏紫嫣,再不吱聲我動刀了。」

仍舊沒有迴音……

她蹙眉,大步走過去,一把將被子掀起來,被子下面蓋著的不是個人,而是兩個抱枕!

頓時意識到什麼,她心中一涼,此刻忽然感覺到身後有動靜,匆忙轉身,可還沒回過身去,右手手腕就被陸驍扣住,「咔」的一聲骨節錯位的聲音,手中的匕首隨之撒手掉落在地。

「啊!」他痛叫一聲,慌忙去撿,而此刻,陸驍手中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他咽喉上,同時,頭上一冷,黑色的頭套已經被他揭掉。

「曉月,為什麼會是你?」垂著清冷的眸子看著這張嬌美的臉,陸驍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日子一次次將嫣兒綁走,一次次為他設下各種機關令他受傷的人竟然是這個弱女人——他曾經的手下宋曉月。

「呵呵呵……你也會驚訝嗎?」宋曉月笑,笑的無比冷漠、無比諷刺「陸公子,我還以為你這種人的心是死的,連感情都沒有呢。」

「什麼意思?」他冷聲,手中的匕首向她細膩的肌膚上貼近幾分「說,為什麼要這樣做?」

肌膚上傳來隱隱的痛,然而,刀鋒再傷人又怎比得了他生冷的態度?

宋曉月身子顫了顫,笑的漠然、笑的心痛如刀絞「沒什麼,就是想試試能不能拆散你和你的嫣兒。」

話音未落,她已感覺到他的臉在變冷,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從來都這麼清高、這麼孤傲,似乎遇到天大的事都不值得他或笑、或怒……而現在,他在發怒呢,她竟然激怒了他!不像是從前,無論她怎麼在他面前表現,他都對她視而不見,像是塊無情的石頭。

「呵呵呵呵。」宋曉月看著他冷澈的臉。

「你瘋了!」陸驍對著她低吼。

呵呵呵……可她還在笑,似在取笑他、又似在可憐他!

恨意、疼意糾纏在對嫣兒的思念里,一瞬間如劇毒般在心中蔓延,令性格清冷的他瞬間失控,驀地將匕首丟在地上,一把揪住她衣領,重重的將她瘦弱的身子擠在冰冷的牆面上

「宋曉月,你現在滿意了是不是?拆散了我和嫣兒你很得意、很開心是不是?」

「……」她薄唇輕動,卻說不出話,他是這麼憤怒、這麼有力,右手就像塊千萬斤重的石頭壓在她胸口,似乎要將她壓扁、擊碎。

「滾!」驀地放開手,陸驍冷森森的瞪著她「在我改變主意之前,給我滾!」

他沉重的聲音如有萬鈞重,他冰鎮的瞳眸凝結著,彷彿化不開的冰霜,而此時她才知道,她即便是冰冷憤怒也只不過是因為她拆散了他和那個女人罷了,若非如此,他對她定然還會是往素的漠離與忽視,怕是連個冷臉都不肯施捨給她呢……

呵呵……宋曉月死灰般的內心竟又牽起那種熟悉的感傷「滾,好,我滾。」

狼狽的站起來,走到門口時,倏然停步「陸公子,你以為你放過了我我就會感激你么?」

「你這種女人活著就是恥辱。」是他憤怒的低吼聲。

她凄然的笑,加快腳步走出門去。

是,他說的對,她早就死了,是這個男人硬生生的將她扼殺、令她猶如行屍走肉,令她活著只剩下恥辱……

當年她是那麼愛他,全隊里的人都知道了,也曾有過不少隊友幫忙撮合,可他對她從來都無動於衷,她覺得一定是自己不夠優秀才無法引起他的注意,於是,每次訓練她都加倍賣力、每次做任務她都跑在前面,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卻從未變過。

後來,隊里又來了個女人,叫夏紫嫣。

眼睜睜看著他和夏紫嫣越走越近,她越來越撐不下去,終於硬著頭皮去向他表白。

「曉月,你想多了。」

「我不可能愛上你。」

「如果你真打算死,別死在我面前,我手下沒有這麼不爭氣的人。」

那天她含著眼淚離開,蹲在無人的角落哭了一整夜。她離開了隊伍,走的遠遠的,主動去接觸其他男人,以為這樣就能走出痛苦,就能徹底忘了他,可是天底下男人這麼多,為什麼就沒有一個比他好?

失望了、傷透了、心死了,因愛成恨,她決定報復。

她扮成男人,男人的穿戴、偽裝出男人的聲音一次次的綁架行動不便的夏紫嫣,一次次的傷害陸驍,她躲在暗處,每一次都有機會殺死他,可她總是下不了手。

今天她又來了,卻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在每月初三執行任務的陸驍竟然在家,而夏紫嫣竟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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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追妻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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