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侍寢

愛妃,侍寢

「王爺,請放開我姐。」紫凝擋在楚凌夜,堅定的瞪著他,一開始還覺得他可憐,可是見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冒犯姐姐,她當即站出來維護。

楚凌夜停下腳步,不解的看著紫凝:「什麼?」

「請你放開我姐!」夏紫凝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這一次楚凌夜聽得清清楚楚,眉頭不禁淺蹙起來,當年的安馨是個孤兒根本沒有親人。可是,眼前的夏紫凝無論是聲音還是體型,甚至是氣質都與他懷裡的人兒這麼相似……

「王爺,我見過王妃的畫像,她的確長的跟我姐很相似,但是我敢對天發誓你認錯了人,我姐早已嫁了人,我知道有些話你不想聽……」紫凝頓了頓,看了眼還被他緊抱在懷裡的姐姐:

「王爺,您的王妃已經故去,你明明是知道的不是么?為什麼就是不肯面對現實呢?」

通過這些日子對他的了解,她也知道他妻子去世對他打擊有多大,並不想傷害他,可是姐姐身子不好,怎經得起他這樣的強迫、這樣的折騰?

現實?怎樣才是現實?

楚凌夜低頭朝懷裡的人看去,這張熟悉而好看的臉,他又怎麼可能記錯?可他怎麼還是感覺到懷裡的她和當年那個她哪裡有些不一樣?心中莫名晃過一絲惶恐,然而,他不敢想的太清楚。

一年了,三百多個日夜,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好不容易又見到她,怎麼還能再讓她離開,他抬起頭,恨恨的看向紫凝:「夏紫凝,你在騙本王,你在騙我……你安得什麼心?」

「……」紫凝哭笑不得,可是,姐姐為什麼忽然沉默了?她該反抗的不是么?

還在干著急,楚凌夜早已繞開她,徑直朝他馬車的方向走去。

「楚凌夜,姐姐,咳咳咳……」太過焦急了,她不禁又咳嗽起來。

又是這樣的咳聲,熟悉的彷彿烙印在他血液里的痕迹,一旦聽到,他心中禁不住就牽起陣陣的疼憐來。

他忽然停下腳步,緩緩的轉回身去,她就站在幾米遠外,彎著腰,面部完全被垂下的黑髮遮掩,孱弱憔悴的身影隨咳聲不住顫抖……他怎麼忽然怪怪的覺得,此時的夏紫凝反而比懷裡的她更像他的王妃?

楚凌夜恍惚出神時,楚凌東已經跑到紫凝身邊,攙扶住她:「你沒事吧?」

「咳,沒事的。」她抬起頭,素美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心中倏然暗嘆,他又看一眼懷裡的人兒,剛走出兩步,一批黑色駿馬卻飛一般疾馳過來,急急的停在他身側。

頎長的身影翩然下馬,擋在楚凌夜面前:「王爺這是無法無天了?」

分明是清冷淡漠的語氣,卻似有種磅礴傲人的凌厲。

楚凌夜看著他,時隔一年,仍然清楚的記得他的名字:陸驍。

就是這個男人,當年曾經跟蹤他,而他竟查不到他的具體身份。就是這個神秘的男人,當年曾與安馨曖昧的走在一起,現在他出現在這裡,更說明他懷裡抱的是他的馨兒!

他漠然看著陸驍,嘴角禁不住勾起一絲邪肆的弧線。

陸驍又向前走了一步:「王爺,請放開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楚凌夜眉心鎖緊,不自覺的低頭看向夏紫嫣。

紫嫣仰著頭厭惡的看他一眼,隨之看向陸驍,目光立刻變得柔和:「驍,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溫柔繾綣的聲音,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她是在與自己的愛人說話。而他,卻被她完全的無視與忽略……

楚凌夜健壯的身子不自覺的顫了顫,此時又見懷裡的她張開雙手,摟住了陸驍的脖子,而陸驍也往前挪動了幾分,將她往懷裡抱。

嫉妒如火般滾滾燃燒,他用力抱緊她,恨恨的咬著牙:「馨兒,告訴我,為什麼這樣對我?!」

話音剛落,他忽然看見夏紫嫣回過身,雪白的小手裡似乎有一縷銀光朝他晃過來。

脖子里的肌膚像被針刺了一下,楚凌夜疑惑的看向懷裡的夏紫凝:「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話音剛落,強烈的麻痹感忽然自刺痛的地方向周圍蔓延,他全身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抽空,只聽到她說:「王爺,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會任你欺負。」

「……」想說什麼,麻木的嘴巴卻動不了。

陸驍已經抱住了她,楚凌夜努力的想將她抓住,可他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從自己懷中抱走,一如一年前那樣,絕望的放任她離開,他什麼也做不了……

「還好嗎?」陸驍清瞳低垂,凝望懷中的嫣兒。

夏紫嫣淺笑嫣然,與他繾綣對視,跟心愛的人早已心意相通。

這個女人當年明明是愛他的,怎麼現在非但冷他、遠他還跟別的男人這麼親密、這麼旖旎?!

看著眼前恩愛的一幕,楚凌夜雙眼如被劇毒的針芒刺中,然而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只能像個木偶般看著,原本俊美的臉因為麻痹與嫉妒扭曲成難堪的模樣。

「呵。」

陸驍玩味的輕嗤,抱著紫嫣從楚凌夜身邊漠然走過。

楚凌夜伸手去抓,身子卻忽然一晃,重重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強烈的疼痛襲來,他干啞的悶哼一聲,趴在地上無助的抽。搐。

「你對我王兄做了什麼?我王兄貴為一國王爺,你怎敢如此放肆!」楚凌東跑過來攔在陸驍面前。

陸驍止步:「怎麼,你也想與你王兄一樣?」

這個男人清冷的聲音明明平靜無痕,卻似有種逼人的壓迫感,楚凌東心中一凜,不禁向後退了一小步。

「半時辰后他就會恢復正常,帶他回去,希望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們。」夏紫嫣淡漠的看著楚凌東,說話的口吻與陸驍一般淡漠疏離。

「王妃……」楚凌東失望的看著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

「就算我王兄以前做的再不對他也已經知錯了,你知道這一年他是怎麼過來的嗎,我都覺得可憐,王妃,你有必要對他這麼殘忍么?!」

賭氣的扭頭,快步朝楚凌夜趴著的地方跑去。

這一刻,紫嫣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抬頭看向陸驍,竟也望見他眼眸中那絲輕微的顫動,心中婉然嘆息,她扭頭,看向獃獃站在原地的夏紫凝:

「紫凝,進屋坐坐吧。」

「姐姐,不了。」她恍然回過神:「我現在還有事在身。」

紫嫣婉然抿起嘴唇,打量著紫凝,雙目含笑,她這個妹妹雖然已不是曾經的模樣,但這一年她活的健康、活的無拘無束,她由衷的感到幸福。

「有時間常過來陪陪你姐坐坐。」清韻聲中,陸驍已抱著嫣兒走到紫凝身邊。

「嗯。」

陸驍低頭,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若是楚凌夜找你麻煩,隨時告訴我。」

「好。」

紫凝點頭,恍惚的看著陸驍抱著姐姐進了屋去。

她其實一直不解,為什麼姐姐、陸公子還有子冥都好像對楚凌夜充滿敵意,而他們每每對她提及楚凌夜的事,說話都會特別的小心翼翼……

「喂,過來幫我把王兄抬上馬車。」楚凌東對馬夫喊道。

「是。」

馬夫下了馬,快步跑過來。

……

「驍,我們以前是不是把楚凌夜想的太壞了?」夏紫嫣仰頭看著站在輪椅后的陸驍,以前總覺得楚凌夜對紫凝無情,但今天她隱隱覺得自己錯了。

陸驍淺淺的舒一口氣,沒說話。

同為男人,他更清楚楚凌夜這種骨子裡就冷漠人對「安馨」會是怎樣的感情才會表現的那麼歇斯底里。

「過去我們總覺得要紫凝遠離他,要她接近莫子冥就是對她好,可是我怎麼忽然覺得我們這樣並不是真的對她好?」紫嫣輕嘆:

「驍,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她記起了以往的事,而楚凌夜又是愛她的,我們豈不是拆散了一對鴛鴦?」

「起碼莫子冥會真心待她,絕不會傷害她。」陸驍溫聲安慰,望著她憔悴的小臉,心疼不已:他的妻子總是這樣,自己的情況已經夠令人心疼了,對他所關心的人卻怎麼操心都不夠。

「可是……」

「嫣兒。」陸驍輕聲打斷她,右手撫摸她柔順的黑髮:「你該多為自己想想了,我今天去拜訪了宋神醫,他說你的腿或許能治好,我明天就帶你去見他好嗎?」

「好。」她低下頭去,掩去眼中的歉疚。

她知道,他有多希望她能重新站起來過正常人的生活。

他的身份特殊,閑暇的時間很少,然而,這一年他一旦有時間就為她四處求醫,她已經連累了他太多太多。

……

無法說話、無法行動,楚凌夜像只木偶似的坐在馬車裡,僵滯的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不自主的晃動,幸好有紫凝坐在他身側看護,不然他都不知道歪倒過多少次了。

「紫凝,扶好他。」楚凌東囑咐道。

「恩。」

她點頭的功夫,馬車已經大幅左轉,楚凌夜沉重的身子便朝她壓過來,她用力推著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撐到車子穩住。

剛舒一口氣,耳邊忽然傳來他的聲音:

「她是你姐姐?」

紫凝詫異的看他一眼:「是。」

「她叫什麼名字?」楚凌夜凝眸盯著她,這些疑問已經在心裡憋了好久,現在一旦可以說話便急切的問她。

她抵觸的皺皺眉:「夏紫嫣。」

夏紫嫣?他黯然冷嘲:「改后的名字沒以前的好聽呵。」

「什麼?」紫凝防備的看著他,不久前摔得的那一下應該不輕,他臉上、額頭上此刻有幾處擦傷,顯得他灰頭土臉,而他又在似笑非笑,這種模樣實在是詭異。

「她什麼時候和那個男人成了婚?」他問的平靜無謂,心卻已經懸的很緊很緊。

「去年。」她乾脆的回答,輕笑:「王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是沒吃過苦頭,我奉勸你離她遠一點。」

姐姐一向喜好安靜,她真心的不希望楚凌夜再去打擾她。

眼前的她目光防備、聲音冷漠,甚至對他帶著某種敵意,與她姐姐還真像……楚凌夜無味的勾唇,轉頭看向馬車外。

「依我看王妃和那個男人還挺般配的,當年你對她不好,也難怪她會移情別戀。」楚凌東調侃的說完,忽然看到楚凌夜難堪的臉,頓時後悔莫及,忙改口:

「呵呵,王兄,我是這意思,我是說嫂嫂她眼光好……」

楚凌夜臉色沉了沉:「六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話癆?」

……

三日後。

楚凌夜端起純金茶壺為對面的老者倒一碗茶水:「薛神醫能到我府上可真是本王三生有幸呵。」

「王爺這是哪裡的話,能被王爺請到貴府該是我薛某的榮幸才是。」薛神醫端起茶碗,淺抿了一小口茶水:「王爺,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定然是悲痛太久,積鬱太多,王爺可有什麼解不開的愁事么?」

楚凌夜只淡淡笑了笑:「一些費心的國事罷了。」

「依我看不是……」薛神醫搖頭嘆道:「王爺眉宇間有憂鬱之氣,定然是因兒女之情所致,王爺是放不下故去的王妃吧。」

楚凌夜怔了怔,沒再接話。

此刻,門外忽然走來一名紅衣女子,她站在門外,微微躬身道:「王爺,凝兒來為您送熱水。」

「恩。」

楚凌夜淺淺應聲,夏紫凝提著水壺走進門去,正要往茶壺中添水,忽然看清坐在客座位置上的那個人,不禁怔住:「薛神醫?」

薛神醫自夏紫凝進門時就覺得她眼熟,一直在打量她,但因她始終低著頭,不敢確定,此刻,她抬起了頭,他見了她的正臉才斷定道:「呵呵,凝兒,你也在府中?近來身子可好些了么?」

安馨點頭道:「嗯。薛神醫您近來可好么?」

「好,好得很那,凝兒,聽說你和莫公子要成婚了,改日我定到莫公子府上親自向你們慶賀。」

「薛神醫客氣了,凝兒還有些事,不打擾您和王爺了。」

夏紫凝倒了茶水,轉身走出門去。

楚凌夜望著夏紫凝的背影,淡淡道:「你與她認識?」

「恩,我為她治過傷,還幫她易了容。」

薛神醫輕描淡寫,楚凌夜的臉色卻瞬間凝重起來:「哦?神醫能否說來聽聽?」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是莫公子抱著她找到我,當時她渾身是血,已經氣息奄奄了,我幫她接了骨、治了傷,這姑娘也算命大才活了下來,那是她的臉傷的面目全非,我便為她易了容貌。」

一年前,她受過重傷?

楚凌夜心頭一凌:「薛神醫,你還記得她出事的日子么?」

薛神醫眯了眯矍鑠的雙眼:「記得,當然記得,那是去年的臘月二十三,說起來這姑娘可真是多災多難啊,她得了絕症,肺壞了,幸好她有個孿生姐姐,我去西方遠遊之時在那裡學過換肺的醫術,便在她姐姐身上取了片肺換在了她身上,不然這姑娘怕是在一年前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去年臘月二十三,正是馨兒出事的日子!

而那時的安馨的確也身患絕症,是肺里的病!

也就是說,安馨根本沒有死,夏紫凝就是安馨!

心中淤積了太久的苦悶一瞬間融化、消散,他剎那間感覺輕鬆了許多。

「呵呵呵呵……」

他竟然笑出聲來,一直的笑,不停的笑,就像是個傻子似的,笑的眼睛潮潮的,笑到氣息都無法順暢。

她的王妃還活著,近些日子他一直就在他身邊,而他恍然不知。

難怪每每與她靠近都會覺得那麼熟悉、那麼親切,難怪見她與莫子冥在一起,他會嫉妒、會傷感,原來那個女人一直在欺騙他。

「薛神醫,先失陪了。」

落下一句話,楚凌夜起身便向房外走去。

「吱!」

楚凌夜推開夏紫凝往常所在的那間房間的門,見裡面沒人,心中登時晃過一絲空落。

「奴婢給王爺請安。」

一名丫鬟經過門口,忙躬身行禮。

楚凌夜看了丫鬟一眼:「王妃呢?」

「王爺,奴婢沒聽清楚,您說什麼?」

丫鬟怔了怔,他剛剛是說「王妃」么,王妃不是一年前就……

楚凌夜懶得解釋,不耐道:「本王說夏紫凝,見過她么?」

「額,王爺,凝兒剛剛回家了,莫公子剛剛在府外接了她……」

不及丫鬟說完,楚凌夜已經快步朝府外走去,同時沉聲道:「三喜,為本王備匹馬。」

……

「凝兒,閉上眼。」

進了房門,莫子冥輕聲在夏紫凝耳邊道。

「嗯?」紫凝仰著小臉,疑惑的看著他。

他輕笑,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這個男人實在是好看呢,她欣賞的笑了笑,終究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真美。」

清澈的聲音彷彿悅耳的旋律般響在耳邊,她的心不覺輕漾,此時已感覺到自己左手被他小心的牽起來,手指處傳來一陣沁心的清涼,她不覺睜開眼,晶瑩璀璨的光芒映入眼中,她瞬間呆了:

她的中指上已經多了一枚金戒,金色的戒環,裡面鑲著一顆紅寶石,在斜照的陽光下發著醒目的光芒,尊貴典雅,像個低調的公主,這麼高貴、這麼美,卻一點也不張揚……

這麼美好的東西輕而易舉的就能捕獲任何一個女人的心。

夏紫凝不禁心動,不舍的抬起頭看向他:「這枚戒指很貴重的吧。」

她臉上的驚喜、眼中的艷羨,無不說明了她喜歡……

這個小女人怎麼會知道,在他眼中,天底下再昂貴、再精美的戒指都無法與她媲美?莫子冥貪戀的看著她美麗的臉,滿目的溫柔寵溺:

「凝兒,只要你喜歡就好。」

只要她喜歡就好……這一年來,他所作的一切都奉行著這句話,只要她喜歡他從不計較代價。

心中的感激潮水般襲來,她抬頭看著他,他滿目的溫情與寵愛令她感懷,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她還有什麼遺憾呢?

心動時,他修長的手指已經輕勾住她精美的下巴,緩緩將她小臉抬起,俊臉低下,忘情的吻向她櫻桃般粉嫩的嘴唇。

唇瓣處傳來他唇際滾熱的溫度,她的心顫了顫,努力的放鬆自己,他動情的親吻她,濕軟的舌試探的探入她口中去,想撬開她的貝齒。

紫凝忽然開始緊張不安。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沉重,滾熱的鼻息與她的交融在一起,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炙烈的令她惶恐……他是這麼激動,而在這種情況下她如果拒絕他的話,他一定會很受打擊吧。

怎麼辦?

該怎麼辦?

「吱!」

門忽然被推開了,頎長的身影走進門來,看到眼前這對男女親吻的情景,楚凌夜木然愣在門口,俊美的臉頓時變得陰沉:「你們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冷冽語氣……

紫凝的心突地收緊,自莫子冥懷中向後退了一步,朝門口看去。

他就冷冷站在那裡,臉色陰沉、目光沉冷,這個男人有怎樣的表現她本該毫不放在心上才對,可是為什麼見到他這樣,她總會異常的惶恐、異常的不安?就好像,對他的看法,她竟然很在乎……

「王爺難道不懂得進別人家前要先敲門?」莫子冥目光頓時冷下,不滿的看著楚凌夜,聲音漠冷敵對:「我跟我的女人在家親熱難道也礙了你王爺的事?」

「你的女人?」平靜了一下情緒,楚凌夜走進門來:「莫子冥,你說本王的王妃是你的女人?」

這話雖然是對莫子冥所說,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紫凝身上,眼前的她也看著他,眼神疑惑而淡漠,她還在偽裝什麼?是不是如果他不發現真相,她就永遠都不會承認?

他說她是他的妻子?這個男人是神魂顛倒了么?可是此刻他的目光為什麼這麼嚴肅、這麼認真?

與他對視,紫凝忽然又感到那種強烈的熟悉感,頭部隱隱作痛。

「王爺是沒睡醒么?難道忘了?王妃一年前就死了……」

「你們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楚凌夜冷然打斷莫子冥的話,大步走到紫凝面前,低頭近距離看著她:

「安馨,我是有多混蛋,才會令我的王妃寧願換了個身份、換張臉也不願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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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追妻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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