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你做得到嗎

東都萬人空巷，在監獄去往刑場的大道上滿滿的全都是人，各種污穢物往囚車內的東方煜灝、東方煜霽他們扔去，臭雞蛋，爛蔬果已經是好的了，有的竟然潑糞水。畢竟誰也不能容忍偷情的人，更何況那是先皇的后妃，更是先皇的嫡長子。

囚車內，東方煜灝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昭雪娘娘只是低頭抹淚，狼狽地躲著扔向她的穢物，如今的憔悴滄桑，早已失了當日的美艷。另一邊的東方煜霽，目光緊緊追隨著前方囚車中的東方暖，沒有東西打中她，他就心痛不已。

遠處看著這一切的竹晴不禁握緊拳頭，面色浮現的怒氣足以說明她此時的情緒。

「小節。」小白的手覆住竹晴已經指節泛白的手。「事實如此，確實應該。做你想做的。」

「晴兒。」談話間，蔣柏已經跟墨箐來到竹晴身邊，把一盒子交給竹晴。

竹晴拿著盒子嘆了口氣，打開取出。

「晴兒，這是……聖旨？」蔣柏驚訝地看著竹晴手中明黃色的絹布，沒想到他保存了這麼久的東西竟然是聖旨。「這個可以救七王爺嗎？」

竹晴把玩著手中的聖旨，嘴角冷笑，「這個啊？誰都可以救。」

蔣柏看著聖旨沉思了，如果他沒記錯，這個聖旨本來是為東方煜赫準備的……她走的時候，還在擔心皇上會失敗，擔心他有性命之憂。

囚車已經到了刑場。幾人被押上去，東方煜霽立馬上去扶住東方暖，「暖兒……」

&nbsp；東方暖看著狼狽至極，但是對著東方煜霽卻笑得很美，伸出手與東方煜霽十指緊扣。兩人一齊走向斷頭台。

&nbsp；慢慢靠近的竹晴將東方暖的表現盡收眼底，沒想到一別之後，再見，她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nbsp；「跪下！」監斬官在高台大喝。

&nbsp；可是斷頭台上的幾人皆是站得筆直。突然，東方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兩行清淚淌下，「爹，女兒不孝。」說些，東方暖連磕三個頭。一個一個又一個，聲聲入耳。

&nbsp；看得觀刑的百姓都不禁惋惜，「多好的姑娘，怪只怪，運氣太差，錯嫁他人。」

&nbsp；東方鑫棋，千軍萬馬殺過來也面不改色的大將軍，如今卻也雙眼含淚，「是爹無用，沒能救得了你。若有來生，去個好人家。」

&nbsp；「暖兒，生生世世都要做爹的女兒。」東方暖看著東方鑫棋傷痛，泣不成聲。「爹，您回去吧。不要回頭。」

&nbsp；東方鑫棋仰頭苦笑，「好。」

&nbsp；「好什麼好，你女兒都要被人斬了，你還說好。你肯定不是她親爹。」楚葉像極了竹晴，從不按理出牌，一跺腳，飛出去，落到東方鑫棋身旁，指著他鼻子罵。

&nbsp；這邊竹晴和墨箐看著直扶額。小白攔住竹晴的腰，帶著她落到東方暖身旁。墨箐先是飛到楚葉身邊，拉著她落到東方煜灝身旁。

&nbsp；「既然你不出面，人我就帶走了。」竹晴朗聲道。

&nbsp；「師父……」

&nbsp；「晴兒，你不該回來的。」東方煜霽自動地離竹晴遠了點。

&nbsp；東方煜灝看過來，目光落在竹晴身上，再也沒有離開。

&nbsp；竹晴白了東方煜霽一眼，伸手挽過他的胳膊，「怎麼，多日不見，還害羞了不成？」

&nbsp；「不是，只是我身上……」太臟，太臭……不過後面的話在竹晴一句威脅語調的「小七」之後，吞回了肚子。

&nbsp；&nbsp；而另一邊的東方暖則是很生氣地瞪著楚葉，只因為她剛才罵了東方鑫棋。

&nbsp；「皇上駕到……貴妃到……」尖細的聲音響起，竹晴每次聽到，都忍不住為他的嗓子擔憂。

&nbsp；&nbsp；眾人全都跪下迎駕。包括東方煜霽他們。

&nbsp；&nbsp；「天下人之前，不比內堂，恐怕你還是懂些規矩的好。」韓宛欣微笑著，聲音很柔。

&nbsp；&nbsp；「呵……」竹晴看向東方煜赫，眼中儘是冷笑。「皇上可是好生無聊啊？」

&nbsp；&nbsp；「一個，換兩個。如何？」東方煜赫看著竹晴，緊張地等待她的回答。

&nbsp；&nbsp；「哦？這麼划算？」竹晴走向東方煜赫，在東方煜赫面前抬起纖纖玉手，「給你一個機會，如何？」

&nbsp；&nbsp；韓宛欣面色一變，她竟然願意？

&nbsp；&nbsp；東方煜赫的欣喜表露無遺，立馬握住竹晴的手，「晴晴！」

&nbsp；&nbsp；「這次，拉住我的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放開。你做得到嗎？」竹晴抬頭望著東方煜赫，輕聲問。

&nbsp；&nbsp；東方煜赫點頭，握住竹晴的手，收緊。

&nbsp；&nbsp；而在斷頭台的小白、東方煜霽和墨箐他們就不淡定了。

&nbsp；&nbsp；小白，「小節！」

&nbsp；&nbsp；東方煜霽，「晴兒！」

&nbsp；&nbsp；墨箐，「娘親！」

&nbsp；&nbsp；東方煜灝，皺眉看著竹晴。

&nbsp；&nbsp；竹晴勾起櫻唇一角，另一隻手一把抓住旁邊的韓宛欣，把她扔向斷頭台。「墨箐，廢了她的腿。」

&nbsp；&nbsp；韓宛欣是會一些功夫的，能自己停穩，不過墨箐在她還在空中的時候，就一腳踢向她肚子，讓她狼狽地摔在地上。

&nbsp；&nbsp；眾百姓嘩然，那可是東祁的貴妃娘娘……

&nbsp；&nbsp；「晴晴！」東方煜赫望著韓宛欣因疼扭曲的臉，有些急，可是望著竹晴，停住欲上前的腳，語氣加重。

&nbsp；&nbsp；「嗯？皇上有何吩咐？」竹晴此時笑得那叫一個風華絕代。

&nbsp；&nbsp；「不……」躺在地上的韓宛欣突然臉色煞白，捂著肚子，看著衣裙上漸多的血色，面色痛苦，「我的孩子。」

&nbsp；&nbsp；竹晴聽了之後也是一驚，垂下眼瞼，她並不知道她有個孩子……她從不手軟，但禍不及後代。

&nbsp；&nbsp；「墨箐，動手。」

&nbsp；&nbsp；韓宛欣面如死灰，看著走向她的墨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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